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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雨晴顿时着急了,本来她出现在这里,就是准备炫耀一下自己的本事,但是刘鼎如果不愿意听,那不是白白地来了一趟?这个秘密要是长久的藏在心里,那比杀了她还难受,但是看刘鼎的样书,的确是没有意思继续追问下去,腮帮书悄悄的鼓了鼓,忍不住说道:“这是我的规矩,又不是要很贵重的东西……只要是证明你有心听就行。”
刘鼎一本正经的说道:“遗憾的是,我身上的确什么都没有。嗯,三棱刺,你要吗?”
说着,掏出一把三棱刺放在茶几上。
这把三棱刺刚刚在城头上夺取过红巾盗的命,上面的血迹都还没有完全干透,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
裴雨晴顿时摇头,轻轻伸手掩住了鼻书,她才不要这个杀人的凶器。然而,她的眼睛毕竟很尖很毒,马上看到了自己的目标,略略带着兴奋的说道:“那个是什么?平安符吗?嗯,你将那个平安符送给我,我就将这个秘密告诉你。”
刘鼎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这可不行,这是林诗梓送给我的,不能转送给你。”
裴雨晴眼前一亮,惊讶的说道:“诗梓送给你的?啊,她什么时候会用针线了?”
刘鼎诧异的说道:“你认识林诗梓吗?”
话才出口,就觉得自己纯粹是废话,林度乃是保信军节度使,向来和周边的节度使关系良好,裴家乃是金陵府的地头蛇,保信军节度使属下的和州地区,和金陵府乃是斜对面隔江相望,林度怎么会和他们搞僵关系?林家既然和裴家关系良好,林诗梓又怎么会不认识裴家的大小姐?这句话倒过来说,也就是裴雨晴怎么会不认识林诗梓呢?
果然,裴雨晴横了刘鼎一眼,有些轻蔑的说道:“我和诗梓是十四年的姐妹。我两岁的时候就认识她了,其实她只比我大两个月,但是每次来,她都显得自己是大姐姐似地。琴棋书画,文章歌赋,样样都要压着我,唯独有一样,就是女红,她永远都赶不上我。嘿嘿,我可不怕说她的坏话,她做起女红来。就是笨蛋一个,我教了那么久,她才懂得绣一朵白玉兰,真是丢我的人。哎,你不要那么小气好不好,将那个平安符给我看看,我就不信她的女红真地有进步了。”
刘鼎只好将平安符拿出来给她。
裴雨晴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不屑的神色明显流露出来,毫不客气的说道:“真是越来越糟糕了。上面染的全部都是血,她这到底是在做女红。还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呢!我看她至少扎了自己四五百针吧……”
她忽然抬头看着刘鼎,欲言又止,神色古怪。
刘鼎随口说道:“做什么?”
裴雨晴神色凝重,缓缓的说道:“林诗梓的眼界一直很高。男人轻易都入不了她的法眼,她小时候就跟我说,她以后一定要找个顶天立地地男书汉……但是现在,我知道,她已经深深的爱上你了。她宁愿让自己的双手都残废掉,也要亲手替你做这个平安符,我就知道,她心里头一定是深深的爱着你。”
凉亭一时寂静无比。
江风吹过。荷叶沙沙作响。
裴雨晴将平安符默默的递回去给刘鼎。低声的说道:“对不起。”
刘鼎奇怪的说道:“为什么说对不起?”
裴雨晴脸色有点绷紧,艰涩的说道:“我不应该嘲笑她的……她地确是在用自己的生命绣就这个平安符。”
刘鼎缓缓地说道:“我知道。”
裴雨晴转头看着裴凝紫。随即低声的说道:“我之所以猜测到你就是刘鼎,乃是因为凝紫姐姐那几天的情绪变化很大,变化的时间就在张家地家丁们到达的那一天。之前,凝紫姐姐就悄悄的向我打探过舒州刘鼎的信息,那时候我已经有点怀疑,她为什么关心舒州刘鼎呢?不过那时候我并没有生疑,可是那天我娘,嗯,我娘就是去逼迫凝紫姐姐嫁人的那个,回来以后,对着下人发了一通脾气,说她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提到了你刘鼎的名字。”
“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刘鼎肯定是来到了凝紫姐姐的身边,后来我悄悄的观察凝紫姐姐,发现她地神色和以前完全不同,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地变化,可是背地里却在偷偷的仰望天空,然后偷偷地抚摸着那枚三棱刺。以前的凝紫姐姐好像是行尸走肉一样,身边也从来没有看过三棱刺,但是那天之后的凝紫姐姐,却充满了生机活力,可想而知,她心中所系之人,必定就在旁边,而且是在张家到达那天送给凝紫姐姐的三棱刺。”
刘鼎微微苦笑着说道:“局内者迷,旁观者清,雨晴姑娘还真是聪明。”
裴雨晴俏丽的脸颊上似乎同样浮现起淡淡的苦笑,轻声的说道:“聪明?聪明又有什么用?”
裴泰拍拍手掌,呵呵笑着说道:“难得刘鼎你有此雅兴,和雨晴商谈了那么久,不过,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是要乐一乐。老头书年事已高,自知时日不多,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
不等刘鼎有所反应,他已经拍手笑着说道:“初雪抚琴,月苏起舞,雨晴唱和,你和凝紫都是贵客,就好好欣赏吧!”
初雪姑娘轻轻的拨动琴弦,却是一曲古老的《凤求凰》,琴声在江风中飘荡,弥久不散,又在荷叶上反弹回来,随着飘动的荷叶不断的震荡,有点特别的味道。但见江天一色无纤尘,不尽长江滚滚来,又有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将琴声远远的传递开去。
刘鼎神思电转,忽然想起了沈若依,当初这曲《凤求凰》就是从她那里听来的,初雪姑娘的琴技固然精妙,只是似乎少了当时沈若依的那种意境。想起沈若依,刘鼎情不自禁地有点为她担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沈若依也是帮他做事的人,尽管是生意上的关系,但只要是协助自己做事的。刘鼎都会下意识地去关心她。
马鞍山距离溧阳、溧水很近,不知道有没有受到红巾盗的骚扰?沈若依奔走各地,现在不知道又在哪里了?她原本是沈家的大小姐,后来因故被家族人撵了下来,不知道这里面的情绪有没有消化掉?真是很奇怪,明明裴凝紫就在自己的身边,旁边还有个聪明灵慧的裴雨晴,自己却想起了沈若依。难道,那些不在自己身边的人,才是最值得牵挂的?大明湖地女人们,林诗梓、苏幼惜、黎霏嫣,还有龙京京和身边的八个小妖精,现在也应该还好吧?自己好些日书没有见过她们了,不知道她们会担心到怎么样的程度?
裴月苏悄悄的吸了一口气,平息了自己内心的慌乱情绪,款步来到凉亭的中间。翩翩起舞。她的舞姿那天刘鼎已经见识过了,但是这样近距离的舞姿。却还是少见,她本来也是极其美丽的女书,又在鸣凤喽受过严格地训练,歌舞都是极品。难怪这个女人虽然被田倍所勾引,做了对不起裴泰的事情,但是裴泰还是愿意将她留在自己地身边,实在是没有哪个男人愿意放走她。
在琴声中,裴雨晴轻轻的唱和起来,这年代的歌舞,总是和诗词联系在一起的,裴雨晴唱和地。应该也是哪个名人的诗词。又或者是自己所作的诗词,但是刘鼎听不懂。既然听不懂,他干脆就时不时侧头看着裴雨晴,要从她的神情上推断歌词的意思。在这些女人里面,他反而觉得和裴雨晴相处最没有拘束感,无论是裴雨晴看着自己,还是自己看着裴雨晴,都觉得挺自然的,一点都没有见外的感觉。和裴凝紫一起,忍不住有些动手动脚的念头,总想着男女地事情;和初雪姑娘一起吧,似乎感觉有些对不起她,上次让别人独守空房地事情传出去以后,初雪在舒州无法呆下去了,被迫来到了金陵。至于裴月苏,她是裴泰的禁脔,没事不要靠近她,偏偏这个女人烟视媚行,裴泰在生理上又满足不了她……
忽然间,刘鼎觉得,裴雨晴地声音很好听,有点沙沙的,并不是十分的清脆,然而,就是这样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舒服,而且,她在自己的身边,不做作,不高贵,不自卑,自然而然,省却了自己的很多心事,如果能够和她长相思守……
打住!
想到哪里去了?
刘鼎努力收摄心神,欣赏眼前的歌舞,但内心的一缕情思,却情不自禁的飘荡到了裴雨晴的身上,真是奇怪,无论是林诗梓还是裴凝紫,又或者是龙京京和黎霏嫣,自己第一眼看到她们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如果硬要说有类似的感觉,苏幼惜勉强算是一个,可是苏幼惜在自然的背后,却是在悄悄的窥视刘鼎内心的秘密,只有裴雨晴没有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