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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不妙归不妙,他也只好硬撑着。幸好这里不是战场,没有那么多的突发情况,他平时苦练的功夫,多少派上了战场,边打边退,逐渐退到了刘鼎的身边。那边李怡禾也拔出雁翎刀,上来帮忙。双方就这样僵持着。那边那辆马车虽然脱离了危险。但是并没有离开,反而留在不远处密切的关注着场中的动静。
刘鼎突然伏下身子。木棒贴着地面掠过,带起呼呼的风声。
砰砰砰!
当场就有三个大汉倒地。
木棒砸碎了这些人地小腿,他们顿时倒在地上惨叫不已。
带头地大汉微微一愣,目光阴沉的盯着刘鼎,手中地斧头轻轻的晃动了一下。
凶悍的人他见得多了,但是刘鼎这样凶狠而冷静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刘鼎收回木棒,冷冷的说道:“滚!”
马车内发出一声轻轻的唿哨,似乎是有人在轻声惊叫。这些大汉突然间冲上来,却是冲着张祥鹤去的,张祥鹤始终都是他们的攻击目标。张祥鹤这时候完全学乖了,有刘鼎在身边的时候,自己千万不要强自出头,因此动作迅速的隐藏在刘鼎的背后。刘鼎将木棒向前一戳,冲在最前头的大汉,脑门上被硬生生的戳出一个血洞来,顿时倒地。他的功夫,都是从死亡的战场上锻炼出来的,岂是这些人可比。
然而,那些人还不死心,还要继续冲上来,刘鼎干脆将木棒向前一砸,砸倒了两个大汉,跟着伸脚一勾,拿起了一把雁翎刀,不需要什么动作,那些大汉顿时感觉到一股死亡的气息。那带头的大汉用力一挥手,要身边的人继续冲上来,结果发觉身边的人都没有动,只好自己硬着头皮冲了上去。刘鼎随意的挥舞着雁翎刀,刀光从他的脖子附近掠过,那个大汉还在继续往前冲,似乎没有丝毫的异样,最后却慢慢的停住,跪下,扑倒,面朝地的趴在地上,再也没有声息。
刘鼎手中的雁翎刀,悄悄的滴落一滴晶莹的血珠。
李怡禾趁机走到刘鼎的面前,冷冷的说道:“你们还要上来送死吗?”
其余的大汉面面相觑,终于悄悄的退开。
张祥鹤收起长剑,心有余悸的说道:“这些是什么人?”
刘鼎淡淡的说道:“要你命的人。”
张祥鹤一愣,尚未明白刘鼎的意思。
却看到马车的布帘掀开,内露出一张美丽的笑靥,正是鸣凤喽的裴月苏姑娘。刚才是远远的看到,这时候隔得近了,才发觉,这位裴姑娘也是极其美丽的,眉黛含春,的确和裴凝紫有几分相似。大概是因为受了惊吓的原因,她的脸色有点苍白,给人出楚楚可怜的感觉。她含笑对张祥鹤说道:“谢谢张公子的救命之恩。”
张祥鹤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说道:“你知道我是谁?”
裴月苏含笑不答,却目光熠熠的凝视着刘鼎,赞叹的说道:“这位壮士好生勇武,不知道能够告诉小女子高姓大名?”
刘鼎随意的拱拱手,淡淡的说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蓦然间,布帘掀得更开,展露出另外一张俏丽的脸蛋,正是初雪姑娘。
初雪姑娘看到刘鼎。顿时愕然。随即说道:“你……大……”
刘鼎急忙截断她地话,朗声说道:“小人舒雷,见过初雪姑娘。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真是三生有幸。”
初雪姑娘地心思也是晶莹剔透至极,立刻反应过来。含笑说道:“原来是舒壮士,好久不见。”
裴月苏看看刘鼎。又看看初雪姑娘,意味深长的说道:“小女子原来觉得天下很大,现在一看,这天下倒是很小。初雪姑娘刚刚从舒州来到金陵,就在这里遇到了熟人。只是舒壮士来到金陵,都不曾来我们鸣凤喽坐坐。这可是有点说不过去了,莫非是嫌弃我们鸣凤喽的姑娘们吗?”
刘鼎随口说道:“舒雷并不知道初雪姑娘到了金陵,如果知道的话,那肯定是要去的。之前之所以没有去,是因为身上没有钱,但是现在舒雷给张公子做事,薪资丰厚,等筹够了过夜地资费。必定登门拜访。”
初雪姑娘情不自禁的脸颊微微绯红。如果刘鼎说地是真的。她倒不觉得脸红,本来自己就是做这一行的。侍候男人是分内的事情,可惜刘鼎说地都是假的,这才让她更加的伤心。上次刘鼎点名要她侍候,却让她独守空房,让她觉得好没有面子,在姐妹们地面前也抬不起头来,于是干脆离开了舒州前往金陵,以精湛的琵琶弹奏投入到了鸣凤喽,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了刘鼎,真是造化弄人,莫非自己又要独守空房过夜?
裴月苏看在眼里,哪里想得到中间的曲折,立刻说道:“既然你现在知道了,那你一定要来哦。”
刘鼎点头说道:“到时舒雷一定陪同公子前往。”
裴月苏上下打量刘鼎,又对张祥鹤嫣然一笑,娇声细语的说道:“谢谢!”
张祥鹤巴不得刘鼎这样说话,急忙说道:“一言为定。”
裴月苏转头说道:“初雪妹妹不知道可有体己话要说?”
初雪姑娘摇摇头,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尽量平静的说道:“初雪和姐姐在鸣凤喽等待各位光临就是了。”
刘鼎将道路让开,摆出请的手势。
裴月苏微微一笑,对车夫说道:“走吧!”
车夫挥动马鞭,马蹄声清脆,车轮声辘辘,马车渐渐的远去。
目送裴月苏地马车离开,刘鼎心里暗自觉得好笑:“我堂堂鹰扬军节度使,右鹰扬卫中郎将,居然还真地做起了保镖来了,日后大明湖的女人们如果知道,少不了讽刺一番,嗯,这件事情一定不能让她们知道。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不搞死张家父子绝不甘心,连裴月苏都是他们地同党,真是复杂。”
刚才动手时候,刘鼎立刻觉得情况有点不对,觉得里面有些蹊跷,那些人好像不似普通的小混混,相互间有着严密的组织和纪律,他们的目标,似乎也不是裴月苏,反而是张祥鹤。所谓打劫裴月苏,不过是借口而已,结果张祥鹤真的掉入了对方的陷阱。对方如果这样将张祥鹤杀死,既可以给裴家和张家一个狠狠地脸色,同时又可以遮盖过去,背后的凶手几乎呼之欲出。
除了田倍,还有谁?
不过,更诧异的是,当时刘鼎已经将这些劫匪镇住,只是裴月苏的一声唿哨,又将他们驱赶了上来。裴月苏想必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是刘鼎既然听出了她的声音,心里自然多了一些怀疑。只是,裴月苏既然是裴泰的干女儿,为什么还要帮田倍做事呢?这其中,又有什么样的秘密?在这些高门大族的背后,到底隐藏着多少的黑暗和污秽啊?
正想着,那边冲过来一小队的镇海军,带头的人居然骑着高头大马,远远的叫道:“谁在这里嘶闹?”
话音未落,就拍马冲到了张祥鹤的面前,沉声说道:“你们没有受伤吧。”
刘鼎心下越发雪亮,那些果然不是什么强盗,而是金陵府尹派来的,刁心里同样明白,接到消息以后马上派人来解救,只是他们的反应毕竟慢了一步。如果不是自己跟在张祥鹤地身边。恐怕现在张祥鹤早已经葬身街道了。就算裴家问起来,那也是张祥鹤遇人不淑,田倍没有丝毫地责任。看来田倍和刁之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张祥鹤急忙上去和那个带头的军官说明情况。同时表示自己没事。
那军官有意无意地说道:“敌军来袭,城内情况不明。公子出门最好多带几个人。”
张祥鹤急忙说道:“多谢指导。”
那军官带人转身离开。
折腾了好一会儿以后,一行人总算上了城楼。金陵城的城楼,要比舒州地还高,最矮的地方也有五丈。最高的地方,甚至有七丈,城头的宽度。至少也有两丈,这么坚固地城市,不知道红巾盗怎么攻下来?刘鼎在城头上走了一会儿,觉得即使使用黑色炸药,至少也要五百斤才能炸塌这么坚固的城墙,如果仅仅是依靠云梯和霹雳车,恐怕攻上三年五载也不济事,金陵城的后面就是长江。随时可以从长江地码头上得到增援。这么明显的事情,难道红巾盗会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蠢事?
裴易靖、田倍和刁都在南门的城楼上观察敌情,对下面发生的事情却是视若无睹听而不闻,刘鼎等人上来以后,他们也好像没有看见,于是张祥鹤等人在旁边找了个位置仔细观看。镇海军在城墙上严阵以待,大量的武器装备都被搬上来了,其中包括那些不知道多少年没有用过的大型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