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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有泪和李怡禾的脸,顿时红了起来。
刘鸢的这种绰约风情,正是他们这种年纪的男子,最难以承受的。
他俩却也奇怪,怎么杨行密一点喝醋的神色都没有?难道对刘鸢的这种烟视媚行,一点意见都没有?
刘鸢似乎很愿意看到他们害羞的样子,挨近来,笑眯眯地问道:“两位小哥,成家了没有?有没有讲好的姑娘?要不要姐姐给你们介绍几个?”
朱有泪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作小哥。哭笑不得。却又不知道她地性格脾气。和刘鼎地关系如何。不敢得罪。只好嗫嚅着说道:“谢谢嫂子关心。这个……”
刘鼎笑着说道:“她不但是你们地嫂子。还是我地本家姐姐。她本领很大地哦。天下地好姑娘。没有她不知道地。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成家地事情了。”
李怡禾哭笑不得地说道:“大人。你越来越像是红娘了。你到来扬州。难道是做红娘来地吗?”
刘鼎哈哈一笑。乐呵呵地说道:“顺便做作红娘嘛!做红娘地感觉其实挺好地。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嘛!”
两人再次哭笑不得。
李怡禾说道:“大人。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好像不能用在做媒之上吧?”
刘鼎哈哈一笑,笑呵呵的说道:“那就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好了!”
两人只好苦笑。
刘鸢轻飘飘的白了刘鼎一眼,不满地说道:“好弟弟,你抢姐姐的生意?”
刘鼎急忙说道:“哪有?”
立刻闭嘴,满脸肃然。
刘鸢又转头看着李怡禾和朱有泪,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着,一本正经的说道:“姐姐今天可是邀请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前来家宴,我跟她们说了,你们三个都是我们家老杨的亲戚,都是从西面过来的。我们老杨家的亲戚,虽然不是天生贵胄什么地,却也有些来历,你们见个面,若是大家喜欢,自然可以继续谈下去。”
刘鼎转头看了看李怡禾和朱有泪,一本正经的说道:“还不谢谢姐姐?”
朱有泪和李怡禾马上知道自己被刘鼎给坑了,不知道刘鼎什么时候,居然和刘鸢提前沟通好了,连相亲这样的事情,都瞒着他们进行。看来早有预谋啊!他们不敢朝刘鼎作,只好瞪着旁边的令狐翼,那凶恶的眼神是通俗易懂地,那就是:“回头要你好看!”
刘鼎入住瘦西湖,居然有外人在场,令狐翼作为护卫队长,肯定知道,这该死的家伙,平时和自己玩地那么好,在最关键的时候,就配合刘鼎坑自己一把,实在是太可恶了。他们两个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好几个报仇雪恨地法门。
谁知道,素来和善的令狐翼却笑眯眯地说道:“的确是两个好姑娘,我看了都心动。你们如果不要,我会请静介绍给其他人,咱们鹰扬军别的不多,就是青年才俊多。”
两人齐齐在心里骂:“去你的!”
表面上当然不敢说出来。同时内心里也感觉怪怪的,心想令狐翼不声不响的,其实眼界还是蛮高的,尤其是对于女子的心灵美,这位仁兄很有言权。他说的好姑娘,绝对不仅仅是外表漂亮这么简单,脾气性子,修养品格必定也有过人之处。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好奇起来。
刘鸢笑眯眯的说道:“好弟弟,她们就在望春楼等着,这会儿只怕都望穿秋水了,我们赶紧过去吧!”
刘鼎欣然说道:“走!去望春楼!”
一行人继续前行。
只是李怡禾和朱有泪两人内心不免有些忐忑,对周围的迷人景色,却是没有心思仔细欣赏了。
要到望春楼,必须坐船。画舫一早就准备好,一行人上船便是。朱有泪和李怡禾现撑船的,居然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也就二十来岁,凤目含春,颇有几分姿色。两人都觉得甚为惊疑,真是读万卷书,不如走万里路,原来这里的船家都是女的,还是年轻姑娘,真是世所罕见。
船娘将船慢慢的撑开,竹在湖水中划出层层的涟漪。画舫在湖面上游弋,就如同是在画中行走一样。
船到湖中央,船娘清清嗓子,唱出一曲温柔的江南水乡曲调来。大家虽然听不清楚她唱的是什么,却感觉非常的受落。宛如天地之间,只有这荡漾的湖水,摇曳的画舫,还有那美如天籁的歌声。
刘鼎拍手称赞:“好,好,好!”
刘鸢微笑着说道:“这等风情,金陵府却是没有地。”
一会儿,画舫靠岸,便是玲珑花界。这里鲜花盛开,百花争艳,五彩缤纷,争奇斗艳。人走在花丛里面,仿佛感觉自己有种飘飘欲仙的味道,就连脚步都轻了不少。那阵阵的花香,随着微风吹荡而来,沁人心扉,如痴如醉。又有蜜蜂、蝴蝶翱翔其中,上下翻飞,绕出美丽的弧线,令人眼花缭乱。
穿过玲珑花界,还要坐船。
却是不同的画舫,不同的船娘,相同的,乃是船娘动听悦耳地歌声。
和玲珑花界隔湖相对的建筑,便是望春楼和小李将军画本。它们完全是江南园林的风格,建筑规模从属于熙春台,色调显得清心淡雅,体现了南方之秀。望春楼下层南北两间分别为水院、山庭,将山水景色引入室内。卸去楼上地门窗就变成了露台,是中秋赏月的好地方。
小李将军指的是大画家李思训的儿子李昭道。这一对父子虽然不曾经带过兵,却都有将军的封号和待遇。他们二人都是当时著名的大画家,共同开
碧山水画派。所谓“花为画本,月是诗源”。取名本是指此地的景色和小李将军地山水画画意十分相近。
画舫在望春楼边上缓缓靠岸。
刘鼎上岸的时候,感慨的对杨行密说道:“果然眼界大开啊!”
杨行密呵呵说道:“不瞒大人,属下不太懂得欣赏,还是鞍马金刀感觉实在。”
刘鼎点头说道:“我们都是俗人。”
沿着鹅卵石小路走过来,远远就看到两个修长的人影站在望春楼的门口,正是刘鸢请来的两位姑娘。左边的,穿着鹅黄色的长裙,眉目清秀,神态婉约,颇有韵味。右边地,穿着蓝绿色的襦裙,容貌俏丽,眼神尖锐,显得有些书卷味。
刘鸢低声的说道:“左边的姑娘,便是扬州富商陈明义的女儿陈明珠,右边地姑娘,便是扬州大儒刘明学的孙女刘真真。嫂子可是告诉你们,她们都是我请来地客人,你们要以礼相待。她们也知道嫂子是要给她们介绍对象,可能对你们有些先入为主的看法,以为你们都是纨绔子弟,不过没关系,嫂子好歹是将她们请来了,到时候,你们自己想办法消除她们地误会。”
刘鼎笑着说道:“嫂子的意思,你俩可明白?幸福是要自己争取地,可不要靠自己的权势去威逼利诱哦。你们交谈的时候,不必透露真实身份,自称是杨家的亲戚即可。过几天你们的身份,自然会揭开。”
原本朱有泪和李怡禾两人,还以为刘鸢安排的相亲,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鹰扬军如此强势的情况下,她们不免有些趋炎附势的味道。他们一直拒绝其他的相亲,就是担心得到的乃是一等俗人。现在听说她们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对自己有些误会,这个顾虑暂时可以消除。
这倒激起了两人的兴趣,既然大家都是平等相亲,求同存异,自然没有了太多的顾忌。这两位姑娘显然眼界也有些高,否则刘鸢也不会说他们对纨绔子弟有所误会,看来,自己的确要努力一把,才能赢得她们的芳心。就算此事不成,也不能让两个姑娘将自己看低了,丢了鹰扬军的脸。
看到刘鼎一行人到来,陈明珠和刘真真都有点害羞起来。陈明珠和刘真真差不多一般高,年纪也差不多,但是见识方面,却相差甚远。刘真真显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场面,明显紧张。陈明珠毕竟是出身盐商家庭,见过的场面比较多,拉着刘真真的手,低声的说道:“别怕,不就是几个男人吗?难道还能把我们吃了?到时候将他们随便打掉就是了。”
刘真真有点担心的说道:“你真的相信刘鸢的说法么?不会是杨行密要纳妾,看中了我们吧?”
陈明珠摇头说道:“我觉得她没有陷害我们的必要,以她这么厉害的手段,杨行密怎么可能纳妾?再说,杨行密要是真的看中我们,一个命令下来,我父亲和你父亲都自然会将我俩献上,又何必假惺惺的来搞这一套?还让刘鸢出来操办?”
刘真真这才稍稍放心。
刘鸢看到她俩,就笑眯眯的说道:“让两位姑娘久等了。他们三个,就是我们家老杨的亲戚。这位身材高大地,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