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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三五万的兵力,根本无法控制所有的城门。至于驻扎在骊山、新丰、华州城和华阴等地地鹰扬军,则原地不动,全力以赴帮忙抢运送往长安的各种物资。
有了李怡禾、朱有泪、崔绾等人的策划,刘鼎基本可以轻松下来了。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以后,刘鼎居然感觉到有点累了,好想躺一下。只是,在长安城里面,能够住人的房子实在是太少了,即使有,现在也都被杨复恭地余党占据着,被鹰扬军清洗过后,里面肯定是血淋淋的场景。
朝廷地文武百官。其实也没有像样地房子。哪怕是户部尚书崔和兵部尚书张浚。都不过是寄宿在神策军地军营里面。都说长安一片废墟。地确不是谣传。朱玫在长安经营了三年多地时间。居然也没有重建长安。哪怕是进行一点点地重建都没有。看来他对长安也是没有什么信心。不过是将其当做是过客而已。
最后。令狐翼等人总算在长安城地西南方。找到一座没有牌匾地寺庙。经过考研。得知这个寺庙叫做大兴善寺。始建于隋初。由于大雁塔、小雁塔地兴起。完全盖过了大兴善寺地光芒。导致这里相当地破败。可能由于大兴善寺本来就破败。乱军反而没有继续破坏地心思。使得它奇迹般地得以保存。
经过令狐翼地向西观察。觉得残存地建筑。还勉强能够住人。寺庙里面已经没有和尚。不知道是逃走了还是被杀了。显得空荡荡地。刚好没有他人打扰。寺庙内地各处僧房。只需要简单地打扫。鬼雨都就基本能够入住。刘鼎看过以后。当即拍板。就住在这里了。
暂且安顿下来以后。设置在大兴善寺地鹰扬军指挥部。马上开始了紧张地运作。
李怡禾和朱有泪心中有数。在外面复杂处理杂务。刘鼎难得地抓紧时间合了一会儿眼。其实外面人来人往地。又有时不时传来地马蹄声。可能是飞骑军地将士正在追杀杨复恭地余党。刘鼎根本无法睡得很沉。
正在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令狐翼进来报告:“大人。马殷求见。”
刘鼎从床上爬起来,点点头说道:“请他在大厅等候。”
令狐翼答应着去了。
刘鼎起来的时候,就觉得脑袋有点不对,好像有点昏沉沉的,四肢也有点软绵绵的。他以为是自己缺乏睡眠,也没有怎么留意,当即用冷水洗洗脸,果然觉得精神多了。他来到大厅,马殷果然等候多时了。
当初鹰扬军在襄州城抓到马殷的时候,马殷还是非常年轻的,俊秀儒雅,意气风,壮怀激烈,胸怀天下,即使最后被鹰扬军生擒,也明显不甘失败。甚至,他被囚车送走的时候,都是高昂着脑袋的。现在,数年的时间过去,马殷的样子要比之前苍老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要不是他自我通报就是马殷,恐怕刘鼎一错眼还真的认不出来。看来在兴元府的关押生活,让他改变了很多。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马殷的锐气,都已经被磨掉了。
当初马殷被押送到兴元府,鹰扬军都以为朝廷必定会将其立刻处死的,朝廷素来对于反贼都是毫不犹豫。却没有想到,之后竟然一直没有下
扬军忙于其他战事,也没有怎么留意。忽然间,朝布马殷为右神策军中尉,让鹰扬军上下,都实实在在的感觉诧异。
这样地大起大落,不要说鹰扬军觉得意外,换了当事人恐怕一时间也难以承受,马殷还能够站在这里,神经也算足够坚强了。在那样的情况下,他都可以死里逃生,若非是他的运气特别好,就是他的求生意志特别的强烈,又或是求饶的手段足够高明。
刘鼎平静的说道:wар.ㄧб Κ.Сn“马殷,我们又见面了。”
马殷急忙立正行礼,恭敬的说道:“韩王殿下,马殷向您致敬。”
刘鼎感觉到他很紧张,于是摆摆手,让他放松一些,微笑着说道:“身体还好吧?”
马殷说道:“还好。”
刘鼎摆手让他坐下来。
马殷却不敢坐下来,恭敬的说道:“在韩王殿下的面前,没有马殷地位置。”
刘鼎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琢磨着他这句话的意思,最后确信他地确是谦虚而已,并没有其他的特殊含义,于是说道:“右神策军……事情怎么样了?”
马殷说道:“杨复恭余党四百七十七人,都已经伏法。”
刘鼎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好。”
停了一会儿,忽然又漫不经意的说道:“西门君邃呢?”
马殷说道:“死了。”
刘鼎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
马殷说道:“是属下亲手杀的,级属下已经带来,殿下要不要过目?”
刘鼎轻轻的摇摇头,温和的说道:“我相信你。”
马殷语调低沉的说道:“谢谢殿下的信任。”
刘鼎没有继续说什么,看着花厅外面地庭院,若有所思。
寒冬腊月,庭院里什么都没有,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地,上面有大量的凌乱的脚印。
西门君邃不是杨复恭的人,和杨复恭一点关系都没有。准确来说,西门君邃是从小伺候寿王地太监。朝廷的诏令上只说诛杀杨复恭极其余党,西门君邃显然不在此列。马殷无论是有没有接到诏令,都毫不犹豫的将西门君邃给杀了,看来他对自己地心思还是挺明白的。李俨可以继续做皇帝,寿王也可以成功地继位,但是,他们都休想染指任何军队了,哪怕是在乾元殿门口站岗的卫兵。
刘鼎忽然说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马殷说道:“属下在等殿下吩咐。”
刘鼎笑了笑,随意地说道:“我哪有那么多的吩咐?”
马殷说道:“有些事情,属下明白。属下得知,刘景宣也死了。”
刘鼎再次仔细的看看他,现马殷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神采,准确来说,是没有了当初那种野心勃勃的神采。当初在襄州城的马殷,对于未来可是充满了向往的。兴元府的牢狱生涯,让马殷思考了很多,改变了很多。看来朝廷还是有几分懂得看人的,现在的马殷,并不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难怪要加以重用。既然他愿意效忠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刘鼎慢慢的说道:“刘景宣死了……是李茂贞杀的?”
马殷说道:“是的。”
刘鼎心想李茂贞肯定不会主动杀了刘景宣,多半是你马殷暗示的。正因为马殷果断的杀了刘景宣和西门君邃,才会导致李茂贞心下大骇,最终仓皇的逃出长安去。李茂贞一定是产生了错觉,以为他刘鼎要将皇室连根拔掉,所以连寿王的人,都一起干掉。他如果继续留在长安城,没准也会被鹰扬军干掉。
可怜刘景宣和西门君邃,刚刚以为自己的苦日子要熬到头了,只要打倒了杨复恭,以后朝廷就是他俩的天下了。没想到,杨复恭死的时候,将他俩也带上了黄泉路。他俩肯定没有想到,同样是得到寿王恩惠的马殷,会突然对他们举起屠刀。看来,马殷的野心是消失了,可是讨好人的本领还在,还能揣摩自己的心思,确实令人难以琢磨。
这样的人,还是危险。
想了想,刘鼎缓缓的说道:“东方逵已死,坊节度使职位空缺,朱玟又是逆贼,朝廷不日就要征兵讨伐,宁节度使肯定要换人,你愿意选择哪个?”
马殷说道:“属下愿意听从殿下安排。”
刘鼎有意无意地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说道:“真的?”
马殷毫不迟疑的说道:“真的。”
刘鼎凝视着对方的眼神,仿佛要看到对方的内心深处,良久才不经意的点点头。
他相信马殷的确是没有了当初地野心,兴元府的牢狱之灾,将他改变了很多。他现在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自保。他地才华,基本还在,起码在这次政变中,他是做出了正确的判断,为自己博得了光明的未来。用某些从淮西军投靠过来的士兵地话来说,那就是:只有跟着鹰扬军,才有肉吃。
微微沉吟片刻,刘鼎说道:“我给你自己选择。”
马殷想了一会儿,慢慢的说道:“属下愿意出任宁节度使。”
刘鼎点点头,缓缓的说道:“以神策军的实力,暂时是无法驱逐朱玟的,他们还有党项骑兵和回鹘骑兵帮忙,鹰扬军暂时也腾不出手来,对朱玟动强有力的歼灭战。在我们做好准备之前,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马殷地野心虽然没有了,军事才能还在,当即回答:“汰弱留强!等待机会!”
刘鼎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你去做准备吧!”
马殷立正敬礼,转身去了。
朱有泪从旁边的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