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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鹰扬军也不是好糊弄的,他们已经一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尤其是朱有泪,简直有点耍赖的意思。谢瞳这边对蒙文韬和古明辉提出抗议,那边朱有泪也对廖本珠提出抗议,两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互相对峙了大半天的时间,一点效果都没有。
谢瞳想要见刘鼎,却被告知,刘鼎昨晚熬夜,现在还趴在床上呢,恐怕要到下午才能起来。事实上,刘鼎的确是很晚才睡觉,可是在谢瞳听来,这完全是鹰扬军的托辞,是刘鼎不想见他的借口。谢瞳对朱有泪也不客气,冷冷的说道:“算了,在你们大人出来之前,我是一句话都不会说的。”
朱有泪不以为然的看着他,脸色逐渐的凝重起来,缓缓的说道:“真的?”
谢瞳冷冷的看着他,将嘴巴抿得紧紧的,显然是坚决不肯吐露一字了。
朱有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苦涩的说道:“大人本来是想要早上见你的,只是……”
谢瞳急忙说道:“只是什么?”
朱有泪得意的翻了翻白眼,笑眯眯的说道:“大人还没有出来,你怎么就说话了?”
谢瞳愤怒地盯了他一眼。暗骂对方是个白痴。
朱有泪好像作弊得逞地小孩子。得意洋洋地笑起来了。仿佛谢瞳才是白痴。
好不容易。刘鼎才终于出现了。
谢瞳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端正了自己地脸色。严肃地说道:“大人。古明辉一事。影响恶劣。后果严重。主上要在下彻查。还请大人配合!”
刘鼎微笑着说道:“谢先生。新春大吉。不要说这么无聊地事情。我认为。这件事最起码要过了正月十五才好说。大新年地。讨论杀人放火地事情。那是多么地不吉利啊!”
谢瞳不屈不挠地说道:“这是我们宣武军自己地内部事务。我们想什么时候处理。都是我们自己地权力。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将两个杀人凶手交出来。难道在鹰扬军里面。大人可以纵容这种杀害上司地行为么?”
刘鼎仿佛完全感觉不到谢瞳的别有用心,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当然不会赞成这种行为。不过,我建议给一个他们说明冤屈的机会。再说,现在大家的头脑都热,不能冷静地处理问题。我看我们最好是将此事暂时放一放,然后派人联合调查清楚再说。”
他拉着谢瞳的手,亲热地请他坐下来,诚恳的说道:“谢先生请放心,对于这样的凶杀案,无论是宣武军还是鹰扬军,都是绝对不能容许的。对于凶手,我们必须严惩。但是,我刚才也说过了,尽管他们是凶手,但是也有说话的权力嘛!总不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将他砍掉脑袋了事吧!”
微微顿了顿,刘鼎语重心长地说道:“谢先生,我始终认为,出现这样的事情,不是偶然地,背后肯定有深层次的原因,将这个原因找出来,要比惩罚凶手更加地重要啊!这段时间,我听到很多不好的消息,都是关于贵军最近出现地问题。徐州城内的贵军,这些天爆了骚乱,正是这些问题的集中反应啊!”
谢瞳不理会刘鼎的东拉西扯,更不会给刘鼎插手宣武军内部事务的机会,他很快打断了刘鼎的说话,肃穆的说道:“大人,你真的要坚持这么做么?”
刘鼎看了他一眼,轻轻的点点头,轻轻的说道:“是的,我坚持。”
谢瞳憋了一肚子的火,却又无法作。
除非他立刻跟刘鼎翻脸。
可是鹰扬军的飞骑军到现在都还没有撤走,徐州的宣武军也受到了煽动,起义军旧部已经和刘鼎站到了一起,就差没有搬到鹰扬军的军营了。剩下的五千天平军部队,战斗力是有目共睹的,不需要刘鼎动手,光是那三千人的起义军旧部,就能够干净彻底的收拾他们,他有什么资本和刘鼎翻脸?
然而,刘鼎并没有立刻结束这次谈话。
他还有更重要的计划。
古明辉杀死上司一案,让刘鼎下了决心,将后面的计划都提到前面来。
既然葛从周等人碍于情义,不愿意主动投靠过来,他只好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将对方强行拉过来再说。他们放不下这个面子,但是他刘鼎放下。为了远大的将来,他刘鼎放得下。
刘鼎朝朱有泪打了一个眼色。
朱有泪对谢瞳直接说道:“谢先生,我们再来谈一谈吧!”
谢瞳冷冷的说道:“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朱有泪慢条斯理的说道:“谢先生,一个高明的外交官,应该是对事不对人啊!你看不起我没有关系,我出身的确没有你高贵,也没有你这样的学识。但是,你不能看不起我们十万鹰扬军将士啊!其实啊,谈一谈对咱们两家都是有好处的,我们现在这样扯皮,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只会白白的让外人看笑话。”
谢瞳冷冷的说道:“不知道朱大公子有什么好建议?”
朱有泪微笑着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我们准备和你们摊牌。”
对于朱有泪这种完全是流氓式的语气,谢瞳是非常鄙视的。朱有泪虽然学富五车,知识渊博,心计也过人,可是偏偏要装出流氓的样子来,而且不修边幅,实在是让人感觉另类。出生书香世家的他,从本质性感觉自己和朱有泪是两个世界的人。只是朱有泪自己却丝毫不觉,还自我感觉良好,这让谢瞳感觉到更加的厌恶。
谢瞳平静的说道:“是吗?你们准备怎么
朱有泪简单快捷的说道:“很简单,我们不想玩了。长痛不如短痛,家家都有本难念地经。我们提出我们的要求,你们提出你们的要求,每人退避三舍,大家在正月十五来临之前,尽快达成协议。”
谢瞳皱皱眉头,不知道朱有泪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是什么意思,提高警惕说道:“我洗耳恭听。”
朱有泪爽快的说道:“我们先提出我们自己的退避三舍吧!第一,我们愿意放弃徐州,将其交给你们宣武军管辖。并且我们承诺,在三年之内,鹰扬军绝不主动进入郓州、兖州、徐州一线。”
谢瞳的瞳孔立刻收缩。
放弃徐州?
鹰扬军居然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他敏锐地感觉到不妙,脑袋马上高速的运转起来。
鹰扬军绝对不会白白地将到手的利益释放出去,刘鼎向来都是最贪婪的主,到手的利益绝对不会放手的,除非是想得到更大地利益。换言之,鹰扬军放弃徐州,肯定是有着更重要的计划,又或说,是有着更加重大地阴谋,他可不能掉以轻心。
他努力镇静下来,等待着朱有泪继续说话。
朱有泪说道:“第二,我们愿意释放开封城内和宣武军有关的一切人员,包括朱温的其他妻子儿女,还包括朱珍和潘逸等人,还包括其他人的妻子儿女。总之,只要是愿意跟宣武军走的,我们全部都不阻拦,并且保证他们可以平安顺利的到达宣武军地辖区,路上不会生任何的意外。”
谢瞳地瞳孔再次收缩。
这个馅饼虽然没有徐州那么大,但是已经足够吓人了。
宣武军高层的老婆孩子,一直都被扣在开封城里面,其中就包含他谢瞳和敬翔地家人。朱温的两个心腹,朱珍和潘逸,也都被扣在开封城里面。这些人一直是宣武军高层地心病。虽然他们相信,在正常的情况下,刘鼎是不会拿他们开刀的。但是如果将刘鼎逼急了,那就难说了。因此,宣武军的高层,始终都因此而有顾虑,无法尽情的对鹰扬军放开手。
要是刘鼎真的释放这些人员,宣武军高层的这块心病,就可以放下来了。但是,两个巨大的馅饼同时放在一起,是宣武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根据利益等价交换的原则,想必鹰扬军提出来的条件,也是相当的吓人,天知道刘鼎会提出什么样的条件来。
朱有泪继续说道:“第三,我们不再主动传播有关幽云十六州的消息。”
谢瞳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
幽云十六州的事情,让朱温里外不是人,脑门上被端端正正的扣上了一顶卖国贼的帽子。同时也给宣武军上下,也造成了相当大的被动,还让很多宣武军的将领,和朱温之间产生了裂痕。可以这么说,宣武军的内部分裂,正是从朱温秘密割让幽云十六州开始的。朱温干别的什么都行,但是这样公然卖国,后果就严重了。
说老实话,就是敬翔和谢瞳等人,也不太赞成这个协议,他们也知道这是卖国,也知道一旦东窗事,后果将极其的严重。只是当初实在是没有了办法,既要面对契丹人的压力,又要收拾背后的王敬武、朱瑾、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