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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到水面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公主,公主,月姬,月姬……”
“舞月姬……”
无数的声音齐刷刷的,在大声叫,我精神一振,欣喜无比,努力一挣扎,眼前隐隐地看到光明,快了,快到水面了,我心中十分的欢喜。
可是一低头,就在我的脚下,无数的骷髅们伸出细长的,树枝一样的胳膊,向我伸了过来,好似要握住我的衣角不让我走一样,她们瞪着黑漆漆的空洞眼睛,凄惨地叫着:“救我们,救救我们!”
我又恐惧又怜悯地看了她们一眼,虽然欣喜能够离开这诡异地方,但也微微有一丝怜悯在心底冒出,因此心中暗暗发誓——如果我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一定会来救你们的。
我浮出睡眠,终于可以畅快呼吸。
面前一亮,我猛地睁开了眼睛。
“啊!”
我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仿佛死而复生。
“公主!”轻烟扑过来,伸手替我在后背顺气。
“我……我怎么了?”我茫然地皱着眉头。
“公主,你被梦魇魇住了,面色好吓人,嘴里还叫着什么:救我……”轻烟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在我耳边说。
我抬头,看到在我床边站着的一干侍女,她们都用忧愁的眼神看着我。
我笑了笑,对她们来说,现在的九公主大概不比以前那个好侍候吧,而且脾气变古怪,身体也纤弱多病,哈……
我苦笑着,挠挠头。
“公主,你感觉怎么样?”轻烟下床,站好,一本正经地问。
“嗯……我很好,就是……有点口渴。”
“那边有预备的百合甜汤,给公主呈上来吧。”轻烟向着旁边的侍女吩咐。
我低着头,想了一会,问:“轻烟,大牢那边怎样了?”
“那边……”轻烟的面色顿时不自在起来,好像不大喜欢谈论这个话题。
我叹了一口气,说:“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好了……哈,放心好了,那个人,已经不会再左右我的心神了,相信我,没错的。”
我冲着小丫头眨眨眼睛。
“是……”轻烟微微垂下了头,随即说,“我听说,是任将军自己向着刑部投案自首的,他说那个行刺公主的女刺客是他救走的,而且现在已经被他冒死送出了城,所有的罪责任将军都担当了下来,王上对此事非常的震怒,已经下令择日将任将军……”
“怎样?”我的心揪了起来。
轻烟责备地看了我一眼,说:“公主,窝藏刺杀公主的重犯,且私闯天牢将其救出,又送她远走高飞,难道公主认为王上的宽容度会容忍这种行为吗?况且是事关公主安危,就算王上有爱才的心思,这番不杀了任将军,难保以后还会有人效仿这类行径啊……”
我忽然觉得胸口一窒,赶忙用手捂住,连连点头,说:“是啊,的确是我多口了……哈,父王也是为了我好,杀鸡儆猴……不不……杀了一国重臣,应该是杀猴儆鸡啊……哈哈,哈哈……”
我大笑三声,忽然觉得喉头一甜,有股暖流涌了上来,我心中知道不好,赶紧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恰好此时甜汤来了,我赶忙接了过来喝了两口,将那股激烈翻涌的血气压了下去。
镇静了一下思绪,我沉声说:“轻烟,替我梳妆打扮。”
“公主,你身子还不大好……”轻烟劝着。
“没事,还死不了……”我摇着头,如果现在还不赶紧的行动,恐怕任天兴那家伙,当真要人头落地了。
哈,如果说要替月姬出气的话,大概不必要闹到流血死人这么壮烈吧?
“公主,你要……”轻烟似察觉了什么。
我伸出手,刮在她小小的鼻头上,笑说:“机灵鬼。”
“可是公主,那种地方……”
我翻身,下床,轻烟赶紧过来扶住我的手,将我扶到梳妆台旁边,替我净面。
“我什么都不怕。”我喃喃地,看着铜镜当中,自己雪白宁静的一张脸,心中默默地说,是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怕,经历了这么多故事,跟死亡相距一线,看过水底的那些幽冷亡魂,我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什么都不怕,我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心意,踏出我的——天命。
我微微一笑,镜子里的人艳光四射,纵使没有画眉涂朱,她身上的绝艳光芒,雍容气度,却也不曾有损一丝一毫。
舞月姬啊,勇敢地走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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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章 一步咫尺,一步天涯
梳妆完毕,我袅袅地站起身子。
习惯了这幅装饰,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或者在旁人眼里,这本来就是神族九公主最最平常不过的威仪打扮吧,可是对香子姗来讲,这是第二次。
如此盛装,仿佛一个战士穿上了铠甲,要上战场。
是的,我有我的战场,一个暂时不带有任何硝烟烽火,却仍旧叫人冷汗频频,心跳不止的战场。
我站起身,轻轻说道:“本公主要去大牢探看任将军,众人随行吧。”
大袖一挥,光影闪烁,头上的金翅双凤钗颤颤抖动,垂在面颊一直到胸口的流苏金光熠熠,我双眉一展,踏出脚步。
我吸一口气,挺直脊背,沉声说道:“摆驾——天牢!”
“遵命!”包括轻烟在内,女侍们低低地应了一声。
大牢。
阴暗潮湿,有种叫我觉得熟悉的味道。
我细细地思索,到底在哪里曾感觉这种怪异的味道,而就在我经过一个将死者的牢房之时,隐约听到里面有个苍老的声音唤道:“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救我……救我……”
救我……
救我!
我猛地停住了脚步,我想起来了!
是那个幽暗的湖底,那些无助的骷髅曾这么呼唤,他们伸出干枯的手,向着我召唤。
我挺直腰身,向着黑漆漆的牢房里看过去。
那边,有个乌黑的影子,向着我蠕动着,隐约看到他伸出一支细长的胳膊,一边仍旧不停地叫着:“救我,九公主,公主殿下……救我……”
心一疼。
“你,是什么人?”我问。
“属下……属下是前任大理寺的寺卿……公主,公主救我……属下,冤枉啊!”
我点点头,说:“你因为什么犯案,我会向父王禀告让他们重新审理,一定给你一个公道。”
“谢谢公主,谢谢公主!”
那具躯体扭动着,我的心一酸。
这曾经是神族的官员,曾经也是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人物,如今如蝼蚁一般生存在这阴暗不见天日的大牢里,没有尊严,没有希望,只有一片绝望的黑暗。
如果说,任天兴他也……不不,迎接他的,是刀光,是刀光刹那闪过之后永久的黑暗。
我忽然有点迷惘了,如大理寺卿一般现在的苟延残喘,跟瞬间生命之光的消亡,到底是哪种方式更加凄惨一点?
我加快脚步,在狱卒的指引之下向着任天兴的牢房方向走去。
在即将走到那人的大牢之时,我忽然裹足不前。
心中有种奇怪的排斥感,叫我无法向前挪动一步。
那个人的身影,近在咫尺,从我的方向看过去,他是背对着牢房面壁而坐,而对我来说,这种姿势,究竟是任性而为,还是有所准备,不想面对来人而为。
我只要迈动脚步,即刻就能看到他。
但是,在那一刻我忽然深深地意识到,这并非是我的问题。
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不想见到我。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我感觉心中那一点疼好似投石入了湖心,一点一点痛楚的涟漪翻涌来开,扩散开来,疼痛叫我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去,嘴角发出隐忍的闷哼。
我冷眼看着牢中的人影,那如石块一样,纹丝不动的人影。
回头看看啊,回头看看我啊……有个声音在心中不停地大叫,每叫一声,那痛便重了一分。
可是他仍旧如老僧入定一样,一动不动,仿佛两耳不曾听闻这牢外吵嚷的声音。
轻烟首先察觉我的不妥,她向前扶住我的手,轻轻地唤着:“公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