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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就算明知必死,却也要以一命换一命,死死拖住西方联军。
“那汉人的枪兵好像配合出了问题……”远处指挥的冯塞卡敏锐的发现了这个问题,虽然他不知道这些白杆枪兵为什么放弃就地防御,非要冲阵撕杀,但既然敌人除了漏洞,不抓住这个漏洞就是傻子了。
冯塞卡一声令下,本来准备参与攻城的条顿重装步兵团又分出三千人马,直扑汉兵的白杆枪兵团而去。
“出枪;收枪!注意阵型,第二排后撤!”蒙战大声喊着,手下的几个营长和大队长以及下边的军官也把一道道命令发布下去。
“团长,不行,我们快被敌人分割包围了。”一个汉兵营长对蒙战道。
“给我冲,现在敌人的主力全在攻城上,必须再加把劲,上边的兄弟压力也很大!”蒙战吼道。
的确,现在潼关城墙上的司马南等人也陷入了鏖战,蚁群一般的西方联军不要命一般踩踏着禁沟里袍泽的尸体,架起条条云梯。
尽管,冯塞卡已经将手下大部分的重装步兵都调去对付蒙战的白杆枪兵团,参与攻城的只有一个千人大队的重装步兵。
但新补充上来的瑞德战斧团,一万福尔斯王国的轻装步兵和那西斯利公国的万人剑士大队,尤其是那三千撒克逊长弓手,对城墙上的汉军造成了极大的杀伤。
这三千撒克逊长弓手弓箭的平均射程已经超过了一百五十步,完全压制住了城墙上汉兵的弓箭手,不时有汉兵弓箭手惨叫着跌落城下,更多的汉兵弓箭手则倒在了城墙之上。
就在这种强力的弓箭压制下,很快,就有数个千人大队,突破了汉兵的防线,拥上了城墙。
“该死的撒克逊人,如果你们肯早些出力,怎么会死伤这么多优秀的条顿战士!”冯塞卡眺望着远处城墙上的战况,一边是欣喜的期待,一边却对联军中一直不肯出力,还有那个狡猾贪婪的联军副统帅,撒克逊王国公爵西斯顿产生了一丝的怨恨。
司马南长刀轮圆,一刀将一个冲上城墙的福尔斯王国的轻装步兵连人带剑劈成两半,紧接着一脚将那搭在城墙上的云梯踹了出去。
一串正在攀爬云梯的西方联军士兵惨叫着掉了下去。
“军团小心!”一个西方联军士兵趁机出剑,却被一旁的高渐飞一刀砍翻在地。
“渐飞,还撑得住不?”司马南转首问少年道。
“没问题!”这个脸上还带着几分幼稚的十六岁少年却是一脸坚定。
“天佑帝国,一定要挺住啊!”司马南心中蔚然长叹。
但纵然司马南勇猛无比,十二连城的其他各段却已经危机四伏。
“大人,调四团、五团和那些预备役军民上来吧?”一个军官对司马南道。
“不行,要等,我已经答应蒙兄弟,不见号令,不出最后一兵!”司马南看着远处越来越深入敌军中部的白杆枪兵团,眼看那黑色的汉兵铠甲慢慢被银白色西方联军铠甲所淹没,咬牙吼道。
蒙战此刻却也觉得压力越来越大,越往西方联军阵中挺进,西方联军就越拼命。
那些条顿重装步兵团的士兵疯子一般的高举着盾牌,呼喊着口号,如蝗虫一般不要命的扑来,阔剑狠狠的斩在白杆枪尖,盾牌死死的抵在身前。
若不是他们身穿重铠,行动相对缓慢,蒙战和这些白杆枪兵早被死死拖住。
“兄弟们,再坚持五分钟,五分钟!”蒙战大喊着。
“这些汉人到是勇猛!一会休要杀那领头的汉将,带他来见我!”其时,冯塞卡和蒙战的直线距离已经不过两百余米,但就是这一段距离,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条顿重装步兵。
“二百米,还有二百米就能杀到那领军的西方蛮子面前,他就快忍不住了,他就要乱了!蒙天裂,你***不能给汉兵丢脸,不能给你死去的老子丢脸啊!”蒙战心如烈火,熊熊燃烧。
“杀呀!”蒙战手抄镔铁长矛,也不再身居阵中,如一条黑龙,冲至白杆枪兵团最前方,长矛连刺,瞬间杀倒数人。
“杀!”眼见团长如此英勇拼命,身边汉兵也被激得热血沸腾,长枪只顾拼命突刺、回收。
他们身前的条顿重装步兵防御再强,也抵挡不了这样锐利的锋芒,连连后退。
阵前的蒙战,更是了得,手中长矛猛然突刺,竟然直接将面前一面橡木巨盾,刺得四分五裂,盾破之后,矛势不减,那躲在盾牌后的条顿重装步兵只来得及用手触碰一下矛尖,整个人就倒飞出去,鲜血狂吐。
“痛快!兀那西方万夫长,你休要躲在阵中窥探,可敢出来与我蒙天裂一战!”蒙战只觉得生死再无所惧,长矛斜指西方联军阵中被层层保护的冯塞卡。
其时,蒙战正好立于半坡之上,这一声直冲云霄,身形更显得魁梧挺拔,一时间,战场上下无不侧目。
战阵之中,冯塞卡目瞪口呆,牙关紧咬;城墙之上,司马南手执长刀,胸生豪气。
而少年高渐飞更是心情激荡,眼中涌出滴滴热泪。
生子当如孙仲谋,杀敌当如蒙天裂!少年高渐飞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目标。
壮哉,好一个蒙战蒙天裂!好一声痛快!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第二十二章,热血昭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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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筑英手掌始终轻抚在龙将的鬃毛上,似乎在借此平复着心中激动的情绪。
昨夜,江筑英在王建堂的带领下,顺着山谷中的那条小路连夜从三十里外赶至这里,埋伏至此,就是准备在近日战事最激烈的时候出击,从侧翼给予几人狠狠一击。
至于蒙战那里,江筑英在其临出发时早有交待。
西方联军虽然势大,但毕竟是在异国作战,难明具体地理,怎么也想不到,就在自己身边不过一里多地的山壁中还有这样一条通道。
“大人,西人攻势很猛,一直压制着蒙战团长他们。”不断有汉兵的侦骑向江筑英等人禀报着潼关方向的战报。
其实,不用禀报,江筑英只用耳朵去听,也能听见山谷外震天的撕杀,也能想象到在如此猛烈的攻势下,蒙战和白杆枪兵团的艰苦。
而蒙战蒙天裂那一声怒吼,仿佛传到了她的耳中,即便没有,那峡谷外的撕杀声却还是让她慢慢腾起滔天的战意。
白马龙将,四岁口,对于一匹汗血宝马和西陆纯种马交配而成的战马,血统优良,性格桀骜,通人语,晓人气。
白马始跟于黄金沙漠冷翡翠二当家陈良,奈何陈良沉迷权术,竟勾结西人,万劫不复,被江筑英刺于马下。
后感触于江筑英一腔真心,英姿勃发,成为“红颜风魔”江筑英之坐骑。被雷东风亲命名为“龙将”,更有英国侯**“龙将”之雄风。
龙将,一匹骄傲的战马;马上,一个骄傲的女子。
马如龙,人如风,战意滔天。
峡谷外,汉家儿郎的顽强撕杀,正一点点激起这一人一马体内的热血。
而江筑英身后,那两千汉家精骑,虽然已经得到休息的命令,却人人执刀,眼中闪烁着或仇恨或兴奋的光彩,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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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兀那西方万夫长,你休要躲在阵中窥探,可敢出来与我蒙天裂一战!”蒙战长矛斜指西方联军万夫长冯塞卡。
冯塞卡又气又惊。
气得是超过汉兵四倍的兵力,而且是以防守著称的条顿重装步兵,竟然被一千五百汉兵白杆枪兵团如鱼得水,穿梭往来,一步步杀到自己近前。
惊的是,这不过区区一千五百汉兵,竟然如此悍勇,而那领头的汉将更如猛虎一般,连续几个条顿重装步兵的猛士都被他刺死,最可气的是竟然在千军万马中,直指自己,叫阵约战。
此刻,战场之上,竟然出现了瞬间的真空状态,刚刚还激烈撕杀在一起的西方联军士兵和汉兵,仿佛都被那一声大喊所震慑一般,注视着万军包围中的,那一个傲立于半坡之上的男人,还有他身边披甲浴血的一干汉家儿郎。
“可恶!”冯塞卡只觉得进退两难,如果他装做没有听见,或者不应战,那么自己这一方的士气必然受到严重的打击,甚至很可能今日又会草草收场,而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
但若应战,冯塞卡本身就不是一名勇将,而是以指挥调度擅长,否则何塞和伯格曼也不会如此信任他,将这攻打潼关的重任交付给他。
如今看过蒙战之威武,冯塞卡自认是打不过他的。
“怎么办?”冯塞卡内心烦乱,唰的抽出腰畔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