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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奋武军能够抵挡敌人进攻这么多日,不落下风的一个原因。
阔剑的锋刃与马刀的锋刃相交在一起的时候,发出了酸涩的磨牙般的声音,接着,就是刀锋入骨的沉闷音符。
奋武军虽是二级军团,但因驻扎中都,训练上不必十大军团差,司马南更是帝国千年前一代兵法大家司马懿之后,深得祖上真传,训兵极严,整个奋武军除了没有一支能拿得出手的骑兵外,论步兵,不必任何一支军团差。
此刻,在与西方大陆最强大的步兵,条顿重装步兵团的对抗中,这种严格训练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在人数上,双方目前差距无几,但条顿重装步兵团仓促立阵,主要的军官又还在河中心的船上,一时间根本没有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攻击层次极其混乱。
反观汉兵,三人一组,五人一队,在小范围内,处处占据上风。
而且这些活下来的汉兵也不是第一次和眼前的重装步兵们交手了,知道自己的手中的这种百锻精钢马刀,如果力道用的巧妙,完全可以劈开对方身披的重甲。
条顿重装步兵手中的阔剑虽然看起来极其骇人,但招数反复就是那么几招砍,在身穿轻甲的汉兵的灵活躲避下,根本无法造成致命伤害。
再加上汉兵是由上而下的冲锋,一时间刚刚登陆上岸的条顿重装步兵节节败退,狼狈不堪。
“一鼓作气,将他们赶下河去!”带队的汉兵步兵团长喝道。
河滩上的汉兵变得更加凶猛,刀砍,腿踢,甚至在失去了武器后,就死死抱住对方,一起滚下河去。
那如罐头一般的铁甲,让掉下河的条顿重装步兵根本没有办法浮起,直接沉入了河底。
“这些异教徒都是魔鬼!”一个条顿重装步兵的嘴里胡乱叫着,手中阔剑已经被马刀挑飞,竟然直接挥舞着巨大的盾牌,一时到也让身边的汉兵不能近身。
一个身材瘦小的汉军就地一滚,身子闪过对方盾牌的攻击,手中马刀闪过一道寒光,斩在对方的膝盖后部。
那条顿士兵惨叫一声,向前跪倒,旁边的一个汉兵立刻抓住机会,一刀斩下对方头颅。
第一批次登陆上岸的条顿重装步兵渐渐失去了斗志,唯有那股强悍的条顿人的坚韧还在支撑他们苦苦坚持着。
不过,当初登岸的一个千人大队,如今能站立的却已经不足三分之一。
而此刻,河中船只上的冯塞卡如石头一般的脸上已经浮现出几分怒意。
“蠢货,带队的曼宁是做什么吃的?传令兵,难道你没有告诉他我的命令,就地防御,不要与敌人纠缠么?”
“万夫长大人,非是千夫长大人无能,而是汉军太狡猾,他们根本不正面冲击,而且他们的小范围分割战术是在厉害,就连军团大人都没有找到好的办法来对付。”一个参谋小心的劝道。
“来人,将那些武器用上,也叫汉人吃吃他们自己武器的苦头!”冯塞卡冷哼一声,命令道。
“是!”身后一众士兵掀开了布置在船头的一块黑布,黑布下是一副十几米宽,七八米长,形若鹰翼的武器,上边昂扬着一枚进二十米厂,寒光闪闪的弩箭。
这正是帝国目前最先进的武器——床弩。
作为帝国冷兵器的极致,床弩只在帝都江山的兵械厂内定量生产,负责床弩各道工序的工匠更是工民和军民的混合身份,严禁退出军籍。
而西方联军得到的这十几具床弩,却是帝都江山在大约三个月前运抵中都龙阳的,本意是想在龙阳军械厂开展床弩的生产。
结果二十多日前,中都沦陷,这些床弩来不及毁掉,就落到了西方联军的手里。
值得庆幸的是,懂得床弩生产的工民并没有随床弩一起抵达龙阳,按照计划要在年中的时候,才会从江山军械厂转出一部分工民至此。
否则,这床弩的制造技术就被西方联军学去了。
如今,为了配合今日攻打潼关,何塞给冯塞卡配备了五台床弩,搁置于船头,现在终于露出狰狞的面目。
“瞄准!”冯塞卡下令道。
“可是,大人,岸上还有我们的士兵!”
“我说瞄准就瞄准!”冯塞卡石头一样的脸上冰冷无比。
“是……”几个士兵将巨大的床弩对准了岸边还在撕杀的人群。
冯塞卡举起右手,又狠狠的挥下。
第六章 ,身死魂不灭
硬木制作的箭身,精钢锻造的锋刃,巨大的弩箭与其说像放大了的弓箭,莫不如说更像是一只只铁矛一般恐怖可怕。
随着条顿重装步兵团万夫长冯塞卡的手举起又落下,紧绷的牛筋弓弦向前狠狠一弹,巨大的弩箭带着呼啸的声音,掠过河面,向岸边射去。
纠缠撕杀在一起的汉兵和条顿士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巨大的弩箭贯穿在地。
厚重的铁甲和精巧的竹甲在这绝对的力量下都变得如纸一般脆弱。
身体被穿出巨大的血洞,整个人立刻就倾倒在地,惨不忍睹。
帝国制造的的床弩,一台每次最多可齐射三支弩箭。一轮攻击过后,五台床弩,十五支弩箭让岸边聚集的汉兵死伤超过近二百人。
接着,第二轮箭雨又突袭而来,这次却是手弩,也是西方联军在中都龙阳的军械厂得到的,而且已经可以进行生产。
数百只连弩的骑射,让岸边汉兵的伤亡更加惨重。
间或,汉兵的惨叫声里,夹杂着几声条顿士兵的咒骂,那是还在岸边,死伤在自己身箭雨下的怨恨之声。
而趁着这个机会,河面上的船只迅速向河岸靠拢,很快,打头的几只船上,已经有数千西方联军士兵跳上岸边。
岸边的汉兵几乎个个带伤,但犹自拼死与敌人撕杀。
此刻,局面已经变成三四个西方联军士兵,围杀一个奋武军的汉兵。
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汉兵倒在了西方联军的阔剑下。
一个汉兵在阔剑劈砍进身体前的时刻,身体猛的向前一扑,将面前的敌人扑在身下,那西方联军士兵的头盔都被摔了下来。
这汉兵顺势张开嘴巴,咬在那士兵的脖颈处,温热鲜血涌进了他的身体。
但下一刻,几支长矛和阔剑就刺进了他的后心。
那士兵猛的扬起有,满口敌人碎肉与鲜血,声音凄厉道:“杀敌啊!”
“啊——”河堤土台上的司马南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双目圆睁,牙齿咬得咔吧做响。
“大人,快派兵救救那些兄弟吧!”一个汉军营长眼看袍泽几乎是被屠杀一般,带这哭腔求道。
“不可!命令全军,收缩防守,无我命令,不得出击!”司马南脸色发青,身子晃了几晃。
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再派兵上去,根本毫无胜算。
“将军,保重!”身旁的士兵忙扶住司马南。
“传我命令!”司马南声若夜枭一般,嘶哑而激烈。
“喏!”几个汉兵望着河岸上一面倒的屠杀,不甘道。
“这仇,一定要报!”司马南双手紧紧握呃住手中马刀,此刻,他的嘴边已然流出一丝鲜血,刚才的一刻,他已然将牙齿咬碎了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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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帝国纪元999年3月28日,帝国川陕行省川渝路大散关。
“西人残暴,侵我国土,虽未至川中,但却如虎狼窥视,其心可诛。今日我等若麻木不仁,明日我等妻子儿女父母乡亲,尽皆为西人之奴。此次出川,为大义,更为诸位身后之家!凡随军出征者,给予每户补助帝国金币一百枚;凡因战牺牲者,给予每户五百金币补偿;凡因战残疾者,本军负责赡养到老。”一身白衣的张策站在大散关外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振臂疾呼。
台下,临时搭建的凉棚外,树这一面高达十余丈的大旗,上书“出川抗敌”四个大字。
雷东风等人一回到大散关,说起成都已经尽在掌握,通过沐雨得到情报,中南行省大部已经沦陷,中都龙阳已在敌手,现在敌人正加紧围攻潼关,长安府将要不保,如若不救,任敌人占领长安,川中门户将大开,首当其冲,就是入川之大散关。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讲,此次出川抗敌,势在必行。
雷东风的意见得到了江筑英等人的一致拥护,唯有李若曦觉得此战准备并不充分,并不是最佳时机,但却并没出言阻扰。
张策更是提前两日从成都府先行返回,负责征兵事宜。此刻,已经是征兵的最后一日。
就这样,在帝国999年的春天,大散关募兵,汉家儿郎誓言抗敌,被重重的写进了史书。
“其时,追随大人者不过万人,虽有大将在侧,然实力终究羸弱。但大人一心为国,不顾安危,毅然决定出川抗敌,挽狂澜,战潼关,汉家儿郎血染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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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中虽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