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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尸万段,点天灯!”
就在鲁识字和众人急头赤目争执之时,一个十来岁的满洲孩子猛然发力狂奔,接连从两名赴死军战士腋下钻过,疯狂的大叫着:“我不要死,我不要死,你们饶了我吧……”
路涧只是看着,甚至连一点阻拦地意思也没有。
暴怒的人群立刻骚动起来,呼啦抄一下子就把这个脱离赴死军包围的鞑子小孩儿给围住了,无数双大手齐下,无数只大脚狠踹,只隐隐听到鞑子小孩儿发出半声惨叫……
好半天之后,身上还带这星星点点鲜血的人群散开,冲着赴死军这边大喊:“赴死军地弟兄,再放一个出来,多放几个……”
丁乙有点恼怒的看着鲁识字:“看到了没有?这才咱们同胞的心思。”
“还看什么看?~上供的赶紧!”
眼看着十来个赴死军的战士手持武器过来,那些鞑子仿佛找到了什么救星一般,齐齐的往鲁识字身后躲闪:“恩人,救救我们,救救我们,我们~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那个鞑子**知道眼前这个打破归德城防地汉子就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不住地哀求:“救救我的孩儿,救救我地孩儿,怎么报答恩人都行……”
“杀!”
丁乙大叫着。
鲁识字猛然暴起,一把就揽住了丁乙的腰身,手里地铁黄瓜使劲的抵在丁乙的胸前:“都不要动,都不要动,再动我就引爆……”
鲁识字通身都是,手里还紧紧攥着铁黄瓜。
场面为之一窒。
谁也明白想到鲁识字会唱这么一出。
一个名动天下的英雄,一个杀鞑子的大英雄,为了这些鞑子竟然用武力威胁自己的战友。
丁乙嘿嘿的笑着:“你能啊鲁识字,连我你都敢威胁了,你可真能,爷爷死的么?”
“我知道丁大哥是不怕死的真英雄,可今天实在是出于无奈,只要丁大哥下令饶了这些人,我鲁识字给你磕头请罪,你就是打死我也
要大家饶了这些人吧……”
“爷爷用铁黄瓜杀敌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玩儿尿泥呢。爷爷跟着大帅征战的时候,你在哪里?给我玩儿这个?”
“丁大哥,我不是吓唬你,我是当真的,”鲁识字把手里的铁黄瓜一扬,声音里竟然带着哭腔:“我是当真的,你们不要逼,千万不要逼我,七杀决死……”
“我呸,你也配提七杀决死,平白污了大帅的教诲!”
一个大英雄,归德百姓心目中头一号的大英雄,转眼之间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老百姓们反应过来之后,气的一挑三尺的大骂:“可怜鞑子?鞑子可怜过谁?鲁识字你个忘了祖宗的王八蛋,竟然如此,真真的民族败类,赴死军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
鲁识字的老长,庚字营营官程子栋也是气的大骂:“鲁识字,你这是叛国叛军,你这是背叛大帅……”
“我没有,我没有背叛大帅,没有,”鲁识字已是泪流满面:“我绝对没有背叛大帅,这事情要等大帅夺……”
“鲁识字,我庚营中最看好地就是你,走到哪里我都会骄傲的说鲁识字是我手下带出来的好兵,我骄傲啊!”作为鲁识字的老长官,程子栋很清楚这个以前地小兵前程似锦,居然堕落成这幅模样,怎能不痛心疾首:“识字啊,难道你不是汉人?难道你是鞑子?”
“我是汉人,我不是鞑子!”鲁识字已是满眼泪水,极力的分别着:“我的老爹,还有我嫂子,还有几岁大的侄女,都让鞑子给祸害了。我恨不得杀光天下的鞑子,只要是打鞑子的事情,我什么时候也落下过。
可这些都是老幼妇孺,们要是杀了,和鞑子也就没有分别了……”
“以后你鲁识字不要说是我庚字营出,也不要提我庚字营半句。”
鲁识崛起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又是忠诚伯一手栽培,用不了多少日子,就是一颗耀眼的名将之星。这么一闹,顿成民族败类。
那些鞑子也没有想到鲁识字竟然会为了自己这么做,畏畏缩缩的闪避在鲁识字身后,尽量让身子更加靠近这个救星。那个鞑子**紧紧地贴着鲁识字的身子,也不知是恐惧还是希望,说话都不利索了:“恩人,满洲人的恩人,孩儿,这就是救星,这就是救星……”
“路涧,你退下去,你那手我也会,别逼我。”
已经悄悄移动到鲁识字身侧的路涧确实是想猛然发难,把鲁识字控制住。可鲁识字是谁?是七杀决死兵地首领,最清楚这种战术了,一眼就看破了路涧的动机,把身子一移……
“原来你是看上鞑子的女人了,嘿嘿,枉人家林姑娘对一片真心,这才是真的瞎了眼,没有看出你就个民族败类!”
一说起林千金,鲁识字心头就是好阵子剧痛,却不得不大哭着叫喊:“路营官,不要是和我玩儿这一套了,正面拼杀我不如你,攻心战这一套你不如我。我求求弟兄们,饶他们一回吧……”
“饶?你看还有可能饶了鞑子么?”丁乙不住冷笑。
外围的赴死军战士已经站成一个多半的圆圈,把道路封锁地死死,后面是深阔的护城河,就算是鲁识字引爆铁黄瓜也出不去。
赴死军地战士们以缓慢的速度逐渐收紧包围圈,那些鞑子愈发惊恐,如被群狼围住地羔羊一般,拼命的往鲁识字身边凑近……
“你们都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鲁识字本就是叉子兵出身,最清楚叉子兵地战术,一旦发动,眨眼的功夫就能杀光身后的这些人:“再靠前我就真的引爆了……
“你敢……”一声不太大的声音里充满了轻蔑和愤怒,登时就让周围的赴死军战士们欢声雷动:“大帅来了,大帅来了……”
李四李大帅,大明忠诚伯的名头实在是太大了!
似乎是畏惧或者是敬仰,拥挤的人群自动闪出一条道路。
李四飞身下马,大踏步过来,或许是真的怒了,脚下的泥水踩是四溅。
踩着没到小腿儿的泥水,径直来到鲁识字面前,李四面色铁青,阴沉着个脸,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一般:“放开丁乙。”
鲁识字下意识的把手一松放开了丁乙,丁乙也不闪开,恼怒的提拳就打。
鲁识字丝毫也不闪避,生生受了丁乙两拳,~的口鼻是血,极力的站稳身子啪的一个军礼:“大帅……”
李四更不搭话,抡圆了马鞭抽在鲁识字的脸上,一个字也不说,没脑袋没的暴打。
鲁识字被打的皮肉横飞,脸上起了几道淤痕,却不敢闪避,直挺挺的承受李四的马鞭。
李四也是气恼到了极致,一脚踹在鲁识字小腹上……
鲁识字身子一仰,被身后的鞑子架住,软软的滑到在泥水当中。
“起来!”
“是,”鲁识字艰难的站起,尽量使自己站的更加整齐,又是一个军礼。
又是一脚,鲁识字被踹~栽倒在泥水当中,好半天爬不起来。
李四的名声,在这个天下就没有不知道的,尤其是这些引颈带宰的鞑子,本就恐惧之极,知道面前这个暴揍鲁识字地人就是李四之后,脑袋都不敢抬一下。
唯有那个满洲**,费尽了力气把鲁识字搀扶起来。
鲁识字弯着腰,已经站不了。
再一脚,轻易就把这个名动天下的七杀营营官踹翻在泥水当中,李四大声命令:“起来!自己站起来,我不想看到我战士让鞑子帮忙。”
那**又要搀扶,却被鲁识字奋力挣
次起身又几次栽倒,终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
“忠诚伯就是忠诚伯,这样的汉奸就得活活打死。”
“忠诚伯打地好!”
尽管外面的老百姓一哇声的叫好,里面的赴死军战士无论上下都抿巴,一字不发。
眼看着鲁识字被打的连半条命也不剩下,这些站在水里的鞑子们都畏惧了,眼巴巴地看着鲁识字艰难万分的站起,更是不敢说话。
“为什么?”李四咬切齿的问道。
“大帅,咱们不能做鞑子那地畜生……”
“别给我说这,你是”
“赴死军七杀营营官鲁识字!”
李四直直的看着鲁识字,也不回,高声断喝:“七杀营服营官赵启峰何在?”
“赵启峰在,”一个汉子挺而出,啪就是一个整齐的军礼。
“从这一刻起,你就是七杀营的营官!记七杀营是干什么地,为什么叫做七杀营。”李四还是头也不回。
“赵启明白!”
名为七杀,就是要彻底贯彻七杀令的。
李四死死的盯着鲁识字的眼睛:“若今日是我,你是不是也敢威胁?”
“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