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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只做不知,继续取了麻布擦拭大戟,那淮阴老乡本就想他出丑,见他浑无反应,便大拉拉叉开双腿道:“韩信,何不再钻一次?”
韩信鄙夷道:“阁下这张嘴便臭不可言了,我不用钻你胯'和谐'下就可体会,还是免了吧。”
众人哄笑,那人大怒,扑上前来,挥拳道:“找打!”
韩信道:“军法官何在,这里有人寻衅斗殴。”
军法官自不在此,但那人想到后果,愤愤然离开,韩信苦笑,吃力地扛了大戟准备回帅帐,转身却见那一人盯着他目光灼灼,正是沛公。
韩信被他盯得有些发虚,沛公对着他点头:“不错!不错!”
韩信心道:果然我美玉良才人人皆爱吗?
沛公接着道:“脸皮够厚,有老子的风范。”
韩信那一点自恋心思全被打散,闻之郁郁,几乎失手将手中大戟扔到沛公头上,轻哼一声扛着戟回去了。
沛公别后不久,项羽军便自陈留开拔,去往彭城,又不几日,楚怀王封宋义为上将军,封项羽为鲁公,反做了宋义手下,项羽自是不满。后二人带军前往救赵,宋义命军队停在安阳不动,项羽甚是不满,几次劝说未果,便索性杀了宋义,自封为上将军,带了数万人马往巨鹿而去。
执戟郎韩信目睹项羽做法,也是暗自佩服,他知攻伐咸阳虽也要紧,但沛公军力实弱,若项羽能攻灭章邯,迟早亦得咸阳,便不再多说。虽然可惜项羽终不能先破咸阳得关中,然而看项羽行事之果敢决断,也只得暗道一个好字。
☆、第三回
第三回破巨鹿九战九捷坑秦兵且哀且怜
且说项羽自斩了宋义,报送楚怀王,怀王早被他吓破了胆,便封他为上将军,统领天下楚军,一时项家军士气大盛,皆唯项羽马首是瞻。韩信同其他将领谋士入帐议事时都觉大不同以往,只更细心听取诸人议论,并不多插话。
范增道:“上将军,依老夫看,不如稍作停留,且观后效。”
项羽挥手道:“亚父,我知道你心中计算,是想赵军与秦军再拼杀一番,我等好收渔人之利。然如此一来,我等义军又与宋义有何差别?”
范增又道:“非也,可发一支先头兵马,冲杀而去,一则使赵军知我大军已到,激发士气;二则能破他粮道便最好不过,若不能也不算损失太过。”
项羽道:“不成,都是我江东子弟,焉能送死而去?若要去,也须由我亲自去,不信杀不出一条血路来。所谓陷死则生,亦是兵法之道。”
范增又道:“也不是不可,但主公不可贸然而去。”
韩信看了范增一眼,点头悄声道:“谋定而后动,死可生也。”
范增笑道:“韩郎中可有话说?”
韩信道:“依我看,亚父与上将军之策皆可行,我军先派出先头兵马,不求击杀敌军,只求扰乱粮道。而后主公上将军可兵分两路,一路为正,一路出奇,正军便由上将军亲自率领大部,韩信不才,愿为上将军率领小部军马,拱为奇兵。”
范增笑而不语,项羽看着韩信眼中满是戏谑之色,韩信只觉自己说得头头是道,补充道:“正奇相合,方为王道,且章邯部虎视眈眈,必分一路拱卫,方能保上将军无虞。”
项羽突然大笑,帐中其他人也哄笑起来,对着韩信指指点点,韩信只觉莫名其妙。
项羽拍着韩信的肩膀道:“韩郎中可曾领过军?”
韩信老实道:“不曾。”
项羽又道:“韩郎中可曾为他人谋?”
韩信有点脸红:“亦只为武信君谋划过,奈何……”
这武信君正是项梁,项羽听他又提惨死的叔父,一只手便几乎掐到他颈上,怒道:“够了,你这小子初出茅庐便想在我项家军中独领一军,口气好大!置我帐中诸位于何地?!”
韩信道:“帐中诸位,除钟离将军与周兰将军可独领一军,其他人皆只为偏将。”
项羽暴跳如雷,吼道:“滚出去!”
韩信有点委屈,回道:“在下实话实说。”
范增忙到二人中间,不着痕迹推开项羽,厉声向韩信道:“韩郎中,主公与诸位定谋,你且与诸卫士守卫大帐,无干人等定不可放过。”
韩信也不称是,转头就走。项羽更怒,指着他道
:“亚父,亚父,你看他!”
范增挥挥手道:“且先定策。”
韩信执戟在帐外,却听闻项羽语意中怒气依然,不禁叹道:上将军亦是奇才,奈何不能听我,天才之间的交流,果真困难,我须多加努力。
第二日,项家军果然开拔,先头却是蒲将军与英布,韩信知他这二人必是要去骚扰秦军粮道,他看出这一支先头军大概万许,韩信心道:上将军果真不愿牺牲这一部,竟分出两分兵马,倒是有些托大。
他只做项羽必会命他率偏师进发巨鹿,连等三日却无命令,于是便去大帐寻项羽,迎路见了钟离昧,钟离笑道:“韩兄弟可是想去寻上将军?大可不必,上将军已于昨日率大军前往巨鹿了,你我二人就守着这边的粮草辎重便好。”
韩信脸色青青白白,一手掐住钟离的手臂道:“此话当真?”
钟离道:“这军营中人影稀疏,难道兄弟不曾察觉?”
韩信这几日只等着项羽来唤他领军,竟连这些细微都不曾察觉,如今数日期盼成泡影,只觉天塌下一般,良久方自安慰道:上将军真是匹夫,如此托大,我且忍着你,再来几次,看我跑了你自后悔去。
不过半月,军中便纷纷传说上将军在巨鹿如何勇猛,还道他命军士仅带三天食粮,凿沉渡船以示后路绝退,故而士气大振,千万人如指臂使,竟九战九捷,大破王离。
韩信听了便点头称是:不错,造势而往,因势而行,上将军果真奇才。
如是听闻更多,韩信便觉在这行军之道上唯项羽可堪与己相称,心中大涌惺惺相惜之意,前几日那点愤懑怒火便烟消云散了去。
却说那项羽在巨鹿九战九捷,豪气干云,正是前所未有之奇事。章邯闻项羽已破巨鹿,心中大恐,是时赵高无道,矫秦王诏欲谋害章邯,可怜章邯征战多年,几以一人之力扶起嬴秦之末,到头来投靠楚人,着实可叹。项羽闻章邯率军来投,大喜,虽则这老将军是逼杀叔父之首恶,然大局当前,也就摁下怒气不提。依范增意思,尚还劝抚了这老将一番。
过得十日,钟离率军前来与项羽会合,韩信也自前来,许是将将得胜,项羽心情甚好,待韩信较之以往和善许多,韩信心中又自蠢蠢欲动,谋合起那番“惺惺相惜”之大计。
又过半月,项羽领军至新安,章邯所部旧秦军有小股骚动,项羽不甚其扰,便欲行坑杀之事。范增龙且等亦未言其不可,概他数人皆知秦人勇悍,若果真暴动,只怕难以收拾,故皆默许之。韩信闻得此事,只觉不可思议,这二十万人等,岂是说坑杀便可坑杀得?于是他便闯入帅帐中去见项羽。
项羽正与范增等商
洽如何瞒过章邯行事,见韩信进来皆是一惊,范增道:“韩郎中有事?”
韩信上前拜倒;急道:“上将军,亚父,切不可贸然行事啊。”
范增道:“老夫知你欲说何事,上将军此意已决,你且住了。”
项羽亦冷笑道:“秦人当日灭我楚国,杀我父兄,本将军便连秦人也杀不得了么?”
韩信道:“秦军皆训练有素,勇敢彪悍,若上将军得此军,散编入行伍之中,天下唾手可得耳。”
范增道:“老夫亦有此种考虑,然而我江东子弟与秦人仇恨甚多,恐不成军。打散混编,固然可行,然我军中尚无此等人才。”
韩信道:“自然是有的。”
项羽道:“莫说是你。”
韩信道:“自然是在下。”
项羽嗤笑一声,站起身来,拍着他肩膀道:“本将军起兵数载,所见异人无数,如你这般恬不知耻者尚数初见。”
韩信抬头盯着他道:“我只知胸中有韬略即可,不必知耻。”
项羽道:“人说你胯夫出身,果然是真,本将军定不会将手中子弟兵交与你带。”说完便转身出帐。
范增叹口气,便欲过来拽走韩信,韩信却道:“亚父好心,在下心领,上将军今日行了此事,若日后入了关中将如何收拾?”
范增附耳低声道:“藉儿执拗,你是劝不动他了。”
韩信迷惘道:“我却是为了他好。”
范增见他不肯起身,也便出帐去了。韩信跪在地上,不多时便觉双腿酸痛不已,索性坐到地上,将脚腕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