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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
“全部。”
“她还心甘情愿嫁给你？”
讲出这句话的时候志波海燕愣住了，忽然很冷嘲热讽的笑了，有一丝无奈。
“啊…也许我也是个很卑鄙的人吧，我也利用了她的爱。”
“…你这样讲的话我也是了。”
瞬间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这个气氛在这个居酒屋格格不入，周遭显得格外喧嚷，仿佛我们与世隔绝。过了好一会儿，海燕还是先开了口。
“没有都的支持，我不知道我现在会是怎么样子。空鹤什么都不知道，你…现在知道了。”
“嗯，我也是。”
我想他懂的，没有绯真度过那段时期，完全无法想象。想到绯真，内心深处又有一丝愧疚流了出来。
绯真知道吗？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吧？
“都她…理解我，懂我，支持我。”
“是哦。”
心中冒起了一股酸味，有种别扭的感觉。自己其实什么都不是，最患难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是都。
“结婚前我就和她讲过了，但是他还是毅然决定站在我身边，很蠢吧、”
海燕喝了一口酒，笑笑，继续说。
“白哉，她理解我们的事情。”
“嗯，我知道。”
“她说，我的…嗯、你若回来了，她会退到一边。”
我愣住了，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女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若是自己的话…办不到。自己只好装作继续饮酒，等待下文。
“我很感谢她、”
志波海燕顿住了，突然转身过来盯着我，我有些不舒服的别过头。
“也很感谢你，白哉。谢谢你知道了之后，来找了我。”
“我唯一不懂的是、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在海燕的面前，自己也话多了起来。
“白哉、我怕…”
“怕什么？怕我本来就知道，而我是主谋？”
一旦开始了这种猜疑，我也变得灼灼逼人起来。胃里的酒如同燃烧着，忽然觉得有些热，调整了一下坐姿。
“不、不是，怕和你联系太多，他们会伤害你、或者利用你。”
“然后你就看着我和爷爷被他们摆布至今。”
“我…也不知道如何告诉你。”
“从那么小的时候开始你就知道、你、”
我讲不下去了，只好转头喝自己的酒、我们之间又再度陷入了沉默。
“对不起、其实那时候就隐约感觉到了你的感情，我却还是这样。应该让你痛苦了很久吧，我很抱歉。”
我嗯了一声表示回答，自己心里却还是有一点动摇、这个自己等了不知多少年的道歉。一口将酒干下。
“大叔——钱我放在这里了——！”
“好依哟——！”
他说完就起身拉起我出门，自己一向知道在这个人面前防备特别少，但是还是惊讶到了自己也会有所谓走的踉踉跄跄的时候。
习惯于掌控主权的自己，每次都唯独被这个人牵着鼻子走。自己却忽然不爽起来，一把将志波海燕甩掉。
“我自己会走。”
我听到自己冷冷地说了一句。外面的夜色覆盖着，看不见对方的神情。
“走吧。”
越是走，就越知道前方的这个人要去什么地方，接着看到以前的那个山。冬末了，山顶的那棵树看的出来还未长出绿叶，地上秃秃的依稀看得到泥土，一片静悄悄的只听得到我们的脚步声。不知为何自己却忽然想到了当年第一次感觉到的距离感，那时候的自己和志波海燕，被下人告知海燕母亲的病情时，他疾奔而走的时候。我望了望手上的红绳，至今依旧天天带着，小小一根细绳，如同信念一般神奇地不曾断过，只是有些旧了。
走到了山顶，志波海燕停住了。
“白哉。”
我没有回答，我想他也知道我就在身后。
“不管怎么讲都很奇怪，但是。”
他没有转过身来看我，我也就不说话。
“但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我激动了、咳咳”
他咳了一下，停顿了，好像在思考着如何开口。我觉得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但是知道了那么多的前因后果，自己心里也许早已看开，也只是在等一个道歉而已，而自己已经确实等到了。
“虽然过了那么久才说有点奇怪、但是、那个。”
志波海燕突然抬头，看似是盯着树顶，我却全然猜不出他在看什么。
“我想我对你，和你对我的感情，是一样的。”
“诶？”
听到这里我忽然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前面这个人，在说什么？
只见志波海燕转了过来，随后就瞬间被紧紧抱住，有些痛。
“可能比你还早，还早很多。”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冬日的风吹拂，但是我想更是因为紧张。一向不善言辞的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回抱了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嘛——/于是下个礼拜是期末考试；—；但是我会加油的=_=yeah~于是海燕终于告白了/_会很生硬吗？因为我怎么也想不出他们两个终于讲开了的样子毕竟纠结了。。。差不多30章？（明明是全部啊啊）多多指教
第三十三章
『一个你，一个她。』
生活里多了一个人之后，对于死神那漫长的生命里短短的一年，也变得更加短暂。这一年即使那个人在背后支持着自己，还是觉得疲惫。工作量并“没有变”，只是多了很多很多的细节。在各个点上确认并无偷工减料，没有任何的机会让长老的势力增长。身边的任何人看起来都是个眼，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辨别起来愈加困难。身体的疲倦是一样的，却是加重了心理上的负担。这群安排着自己生活了百年的人，要除根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并且，在这一年里，自己也并没有停止叫姬奈帮自己寻找绯真的妹妹一事。尸魂界人并不少，更何况当初是在戌吊这种危险的地方，不知道长相姓名，找到的机会犹如大海捞针一般希望渺茫。
“白哉…休息吧。”
晃神片刻抬头看到的是坐在沙发上等了很久的志波海燕，微微皱着眉看似有些担心。心头涌起一丝温暖，但还是只是摆摆手，继续挑夜灯投入到眼前那些快完工的文件。隐约感觉到那人叹了一口气，走了过来，帮自己倒掉已经冷掉的茶，再泡上一壶热的。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的一年里面不为少见，志波海燕却从来没有打断过自己。他总会一个人继续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看书，等到完工后送自己回朽木大宅，有时候会偷偷留宿，并且在天亮前离开，但总会提前和都讲一声。
无论怎么说，看自己深爱的男人和别的男人在自己家里一起入睡总是未免太残忍，所以我从来没有在海燕家住过。
遇到绯真之前，自己一向不自知自己是缺乏安全感的人。
以前，绯真小小冰冷不曾温暖过的身躯贴在身旁，自己半夜醒来常常担忧这位女子的存亡，绯真则是一个浅眠的人，自己盯着她片刻她就会略略清醒，再安慰般的握握我的手。那双手，那个人，冰冷，却有着别于他人的力量。
现在，绯真不在了，志波海燕几经周转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和绯真却是截然不同。志波海燕永远是温热的，那种令人心安的热度。自己一向不太习惯他人的碰触，以往只有绯真是一个例外，现在，又多了一个志波海燕。深夜惊醒的时候背后则有那个温暖的热度，自己再次安然入眠，清晨却总是因为一个颤抖而惊醒，突然的失温提醒着自己他已经走了。
早上的一个颤抖，又是一天。
“白哉~”
我有些无奈地盯着身后那只不知道哪里钻进来的鬼狐狸。
“嗯？”
他只是笑眯眯的盯着自己，我却仿佛可以看到他身后有着狐狸的尾巴四处晃动，并且鲜花朵朵看，看似心情很好的样子。而自己则是早上刚起来，有些不耐，虽然从来不想承认自己略有起床气，于是只是给了他一个“要讲就快，不然出去。”的眼神。市丸银的脸有一些搭下来，有些无趣。
“白哉真是无趣~亏我看到那个人的第一秒就回来跟白哉报告了呢~”
我脱下了衣物，套上了死霸装。
“那个人？”
市丸银躺在了自己刚才起来的床上，双脚不停地摇啊摇。
“我啊~看到了一个非常非常像令夫人的人哟~”
“在哪？”
我回头了，市丸银这个人会特地过来告诉自己，以他的性格不是在耍我就是已经有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但是由于他知道我对于这件事情格外认真，市丸银是不会找死的来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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