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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胤获准出战之后,又提出让早年陪同神武侯一同出征的铁常奂随行的要求,因为这样更能稳定军心。而铁常奂之子铁峰源亦因长期在外,熟悉四族战略,北辰胤也提议让他一同出行。北辰元凰一一答应,支援之事就此议定,众人退去,只留下太傅玉阶飞。
北辰元凰微微将头别向玉阶飞:“太傅你的意见?”
玉阶飞轻执青毫璧扇,缓缓道来:“目前皇城之中,确实没有比三王爷更为合适的人选。但边关之驻兵,相当于皇城三分之一的总兵力,更是北嵎精锐的主力之一。皇上你该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太傅你也这样认为吗?”听出玉阶飞的言外之意与自己所顾虑的相同,北辰元凰了然于胸,心中的那块石头反倒落了地。谁都有可能害他,而那个唯一不会害他的人,已经不是月吟荷。最近皇城暗潮涌动,让北辰元凰愈加明白一点——最割舍不下他的人是太傅!最能真心相待的也是太傅!北辰泓向北辰胤讨了一滴血,太傅却没有要他北辰元凰的血。本可和长公主北辰泓双宿双飞离开皇城,玉阶飞却将这份感情排到了第二位。这不仅仅是为了完成当初先皇的托付,更是因为他重视这份师徒之情。所以只要太傅认可的事情,就没有什么好担
心。
“近来皇城事端不断,皇上你需小心应对。”
“朕明白。”
“那臣先告退了。”
北辰元凰微微点头,目送玉阶飞离去。在能够引起自己注意的人当中,也似乎只有和太傅一起说话时才没有算计与怀疑,才能得到片刻的坦诚。悠然摆动的青毫璧扇使他没有发现,就在玉阶飞转身之后,是一张忧心忡忡的脸。
在陪同北辰元凰一同探视龙脉之时,玉阶飞就已经明白他的身世有假。本来真龙接近龙脉会引起强烈的震动,但北辰元凰的所到,龙脉却纹丝不动。失去龙脉的保护,将导致北嵎巨大的变异。边关告急,神武侯之事只是灾祸之始。我,该如何应对这场变异?
见玉太傅离去,长孙佑达偷偷冒出一个头进来:“元凰,陛下,你是要为你三皇叔设国宴饯行吗?要不要准备歌舞?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啦!”平时能躺着就绝不站着的长孙佑达,对于能够把北辰胤早点赶出皇宫的事情可是相当积极的。
“哈!”北辰元凰不由笑道:“好小舅,既然你这么有心,那就交给你去办了。”
长孙佑达见目的达成,乐癫癫地就出去募集节目了。在所有皇亲国戚中,似乎只有他最为单纯,使北辰元凰总将他当作孩童一样哄哄就算了。大家都知道他少一根筋,反而不会有人对他的行为太过计较。但是越是天真的人,所能造成的后果也越不可思议,因为他往往会被第三者利用而不自知,也因为他的天真,使受害的人多少能够原谅或者忽略他。适当的时候,长孙佑达,是一张王牌。但是北辰元凰不想主动去利用他,在这皇城之中,撇开那些有头脑的人,似乎也只有这个呆呆的小国舅会对他嘘寒问暖了。他那种对北辰胤小孩子式的报复方式无关痛痒,北辰元凰觉得他爱玩就放手让他玩好了。
为送行三王爷,皇宫举行宴会,是一片喜乐欢腾。小国舅长孙佑达更是与众宫女一起摇摆得不亦乐乎。舞蹈结束之后,是欣赏异国音乐,人未至,声先到,只听一阵吉他的声音飘然而来,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铁常奂一见来人,竟是先皇与渡香蝶那无人知晓的私生子——北辰凤先。本该是皇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如今却只是一名流浪的艺人。很久以前就为这少年出色的剑艺与修为赞叹,北辰凤先的出现,让忠于先皇的铁常奂内心一阵感叹与波澜。
高临于王座的北辰元凰见到这位不速之客,略微有些诧异。而美妙的琴声已令在场的所有人纷纷为之陶醉。在曲调变动,渐入诡异中,众人只是赞叹他的技艺高妙,曲调回旋悠扬,转回的一瞬,琴弦震动,倏然绷断!
乐声骤
停,警觉的玉阶飞眼色犀利,立刻察觉端倪,杀机已起!人如剑,剑如人,化作龙行千里,直袭北辰元凰而去!北辰望、嵩马狄同时出手抵挡,竟被一击震开,手掌皆血流如注。
铁常奂见此情此景,不禁伤怀暗叹。怎忍心看到兄弟相残?然而此刻的自己又能如何去做?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北辰元凰,一个是先皇遗孤北辰凤先,谁也不想伤,可是偏偏天意弄人……
就在剑气离北辰元凰只在咫尺之际,三教罪人不慌不忙地挡到同样泰然自若的北辰元凰跟前,向刺客道:“功夫不错。”紧接着便出招破招。
趁着北辰凤先被挡回的空隙,惠王府的玉界尺大喝一声:“有刺客,众人保护圣驾!”,近卫军便纷纷涌入。俗话说一猫难敌众鼠,北辰凤先一击不中,深知不宜久战,便抽身逃离。长孙佑达大为震惊,因为这个人是他招募回来的!他连忙令人火速追拿刺客,想要盘问个明白。
北辰胤一贯冷峻的表情虽无任何变化,但此时却给人一种莫可名状的压力,潜藏在沉稳外表的不快更是令人生畏。不论他是否是谣言中北辰元凰的亲生父亲还是真的只是三皇叔,但以他一贯对元凰的维护,铁常奂担心万一北辰凤先与其对上,恐怕有所闪失,便连忙上前阻拦:“高人拦住刺客,王驾不必亲身犯险。”
“嗯?”北辰胤的喉音从未这样用力,也是他唯一区别于往常的一点,显然对铁常奂的说辞十分不满,他随后悻悻地答道:“铁将军说的是。”心中却已疑云乍起:以铁常奂对先皇的忠心,若非怀疑元凰身份,岂会让吾袖手旁观?刚才的刺客……难道是……
国宴被破坏,北辰元凰却若无其事地招呼北辰胤:“三王爷,请。”
北辰胤收敛心神,向北辰元凰微微点头,重新端起酒杯。追杀刺客的禁卫远去,殿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北辰胤却不时挂念起刚才的刺客此时是否已经被擒。如果真的是北辰凤先,那过去拥戴先皇的人势必会倒向他而反对元凰。刚才铁常奂阻拦我追击,必是不希望他落网,看来此事需要重新筹划。宴会过后,北辰胤便立即回府。
北辰元凰虽不清楚刺客的底细,但也为铁常奂的举动略感奇怪:他从小看着我长大,理应不会害我,但流言之事或许对他有所影响,而阻止北辰胤追拿刺客,究竟是何用意?难道他和北辰胤有所牵连,真的担心他有危险?北辰胤要他随行,莫非真的有问题?是真是假,待此战结束便知。
檀香袅袅,琴音悠扬,北辰元凰在书房拨弄着琴弦,蓦然向外面吩咐:“速召天锡王觐见。”
侍从领命前往天锡府
宣召北辰胤,北辰元凰继续弄琴沉默。这时,听说圣上遇刺的月吟荷从外面进来,缓缓上前关切道:“皇上,天气炎热,何不暂且放下繁杂的国务?风月宫的凉泉,正殷殷期盼圣眷。”
北辰元凰并没停下手中的动作,也不看她一眼,爱理不理地打发道:“皇后若是闲暇无趣,何不与众宫女挑花品茗去?”
月吟荷见他反应冷淡,既委屈又伤怀,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那天坦白一切,他明明说会接受自己的,可是自己这个皇后却形同虚设。究竟在他的心里,什么人才是最重要的?那个欺骗了他的月吟荷吗?皇上啊……你要什么时候才肯为我打开心门?
这时只听侍从禀报:“三王爷晋见!”北辰元凰这才按下手中的琴弦,缓缓从椅子里站起来,绕到书桌前面去。
北辰胤也不缺礼,颇有人臣姿态地躬身:“参见皇上。”
“皇叔不用多礼。”
“不知皇上急召何事?”
“边关战事紧迫,不能再拖。朕已诏命兵部,由皇叔全权调配。希望皇叔整装出发。”
“这……”北辰胤微微低下头,似有难言之隐。
北辰元凰微微侧过身去,不直接面对他,问:“皇叔有什么疑虑吗?”
北辰胤抬起头,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日前闯入禁宫的刺客尚未擒获,率领数万精兵前往边关,城内兵缺空虚,”他说着,目光又渐渐下移,“万一刺客再度入宫行刺……”说到这里,北辰胤才再次抬起头:“臣担心陛下的安危。”
原来是为了这个?看着对方不容置疑的眼神,北辰元凰竟也选择了相信。他悠闲地用手中尚未展开的折扇把儿轻摇轻点:“小小毛贼,岂能损得天威?边疆动荡,累及国中。皇叔以边疆为重,无须挂虑朝中。”
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