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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望去,玻璃工坊后院静悄悄。雨后的阳光还未将泥中的水分全部吸去,一个多时辰前打斗的痕迹清晰可见。展昭示意白玉堂往左边望去,果然看见窗台前坐着一人,正趴在桌前写着什么。
林妃雪正待玉禾交办的事情做完,眼前突然一花,定睛一看却是一袋小吃。仰头一看,远远走来一黑一白两人。林妃雪这次反应极快,抓起小吃就往白玉堂扔去:“打死你!”
展昭伸手一捞将纸袋接在手中,又抛了回去:“玉堂买的。”
林妃雪扬起气呼呼的眼,转了半天,就是不接。白玉堂侧着脸摸了摸鼻子,心说难道要五爷道歉?这话打死也说不出口的。现在想来,当时他为了逼迫展昭出手,气势的确狠戾了些,别说不会武功的人,就是稍有身手的人说不定也吓破了胆。
展昭还有后招。径直从白玉堂腰间的百宝囊拿出一个东西。白玉堂一看,这不是前几日他刚从古玩店里淘的一枚印章么?脱口而出:“臭猫你怎么知道爷有这东西?”
展昭温淡一笑:“展某是猫,对耗子的行踪当然了若指掌。”顺手将印章递给林妃雪。
林掌柜一看,原是上好的和田玉,温润如脂,顿时摆出笑容,露出两排牙齿:“多谢白五爷。”一边说着一边将印章扔到手边一个盒子里。
白五爷大怒,若不是想着自己惊吓林妃雪在先,心下还有残余的歉意早就跳进来了。展昭默契的将白玉堂一拉,抢先开口道:“玉禾宫主和卢岛主他们呢?”
林妃雪已经做回圈椅上了,惬意的将脚放在书桌上,一边摇头晃脑的看着她写好的“计划”,一边伸手向左边指了指。展昭摇头,玉禾一直给林妃雪灌输仕女品行,全被这女子当成耳旁风,还理直气壮的说把大家当自己人才那么随意。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反觉得林妃雪行事大方,颇有豪杰之气,也是护国宫上下喜欢林妃雪的原因。
白玉堂颇为不顺,正待抢回印章,却被早就看出苗头的展昭拖走了。
林妃雪所指的这间屋子便是最机密的议事所在。门一打开,玉禾、卢方、韩彰抬头看了看两人。白玉堂见了二位兄长,面色讪讪,径直向韩彰走去:“二哥,方才只是,小弟疏忽了。二哥见谅。”
韩彰拍拍白玉堂的手:“老五,兄弟间不说这个。”白玉堂方才在相邻的椅子坐下。展昭依旧带着面具,向众人拱手行礼,撩袍在白玉堂身旁坐下。卢方和韩彰早已知晓前因后果,只微笑点头。
玉禾见二人进来,轻咳一声:“今日之事,皆以知晓。白五爷,此事是本座相瞒在先,望五爷见谅。”
白玉堂一摆手:“宫主多虑了,五爷不小气。只希望宫主记得说过的话。”
玉禾无奈的点头:“白五爷放心,本座答应的事定会做到。”说着轻咳一下:“本次请诸位来,是为告知下一步我等的计划。”
既然襄阳王已经出牌,护国宫理应回应。白玉堂这两天就在客栈或者玻璃工坊,不见客不出门,表面上看是等汴京的消息。待他得到“展昭已死”的消息后,再与襄阳王联络。加上颜查散已假意投诚,白玉堂可借“赏识张茂”的名义,将展昭借至身边,两人一同暗查襄阳王府。
“白五爷请将查探到的襄阳王谋反罪证、王府图纸、配方交予我。我护国宫定不会贪墨陷空岛的功劳。”玉禾如是说。
第十三章 将计就计入王府 '本章字数:2342 最新更新时间:2013…02…12 14:1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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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了,卢方、韩彰、白玉堂三人也住进了玻璃工坊。当初为了囤放玻璃货品,玉禾买下好几个院落。现在,全襄阳都知道玻璃工坊是陷空岛的产业,几位当家人住进来也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更令襄阳人好奇的是,这几天新任知府颜查散频频出入玻璃工坊。据有心人打探说,知府大人是陷空岛五当家白玉堂的结拜兄长,看望弟弟人之常情。盘踞在襄阳王府内的几个人才知道,颜查散是奉了襄阳王的命令,加紧游说。只有当事人才知道,颜大人到了玻璃工坊是向护国宫密报情况。
这天,颜查散带来的口讯是:“王爷托下官告知五弟,今晚一同去赴宴。”
听了这个消息玉禾目示白玉堂是否有把握。白玉堂低首沉吟片刻回到:“这次老狐狸又想玩什么花招?”
玉禾从手边一叠纸中抽出一张,略扫一眼答:“不出意外的话,应当是要五爷就范。”
“嗤~”白玉堂冷笑一声:“爷不同意,谁让爷就范?”端起茶碗饮了一口,对上对面展昭沉思的眼,方懒洋洋道:“要爷同意也行,那猫陪爷一起去。”
玉禾转脸望向展昭,见展昭面露沉思,问道:“可展护卫近日一直在颜知府身旁,贸然与五爷一起出现,怕是回引起怀疑…。。”
“宫主,展某以为此计可行。”展昭突然开口道:“襄阳王第一次宴请陷空岛时,展某就曾乔装跟随在玉堂身边,此次亦可。玉堂可称在下有破解机关之才,能协助于他。宫主以为如何?”
玉禾巧眉轻扬:“此话甚好。你二人也可互为倚靠,本座也放心许多。”
一旁的卢方和韩彰同时点头。有一只猫在五弟身边看着,想必能收着他毛躁的性子。众人正待离开前,玉禾突然叫住白玉堂:“白五爷,且放心在王府内行事。必要时,护国宫自有人相助。”
白玉堂轻轻点头,与展昭一同离开。
经过白天里这样一番安排,才有了此刻襄阳王府的一幕??襄阳王赵爵身穿正装,坐在贤雅堂主座上,身后是贺寿、顾惜等心腹手下。客座上坐着的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白玉堂和一脸木讷的“张茂”。桌上菜品丰盛,水陆海鲜一应俱全,各色鲜果琳琅满目,其中不乏宫中才有的贡品珍品。不远处,丝竹声声,红袖善舞,富贵繁华映入眼帘。听在白玉堂耳中,不过“呱噪”二字,远不如他和展昭在开封府屋顶上喝得尽兴。
他心里如是这般想着,面上却不显。在旁人看来,白五爷心情极其不佳,面色苍白冷漠,恍若受了什么打击。在座的有心人见此表情,联想到这几日散播在玻璃工坊的消息??开封府展昭身亡,当朝皇帝不闻不问??更觉得白玉堂现在恨不得将赵祯戳上几个窟窿。
酒过三巡,襄阳王拍拍手,歌姬舞姬同时停下动作,向襄阳王方向行礼,快速但静悄悄的退下,顿时堂上鸦雀无声,宾主相对不语。
襄阳王一声咳嗽打破了难耐的宁静:“白少侠,不知近日可好?”
“这老狐狸。”白玉堂暗骂,脸上依旧保持冰霜表情:“好,好得很!”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传到贺寿等人耳朵里,竟有一种寒风袭来的感觉。
襄阳王不以为意的笑笑。都说白玉堂英雄盖世,还不是为情所困,何况是为个男人。话说回来,若不是他两人如此,还没办法给自己可趁之机。赵爵放下手中酒杯,语重心长的劝道:“白少侠,逝者已逝,不如放眼将来才是正道。”
“将来?”白玉堂一声冷笑:“多谢王爷挂怀。白某自有主张。”这一脸绝决印在展昭眼中,让他心里涌上难言的情愫。他知道当日白玉堂听闻自己的“死讯”后,真个是心若死灰。若不是自己早有准备,将巨阙、戒指贴身保存,白玉堂在仓促间留意到这些细节,说不定早做出些惊天动地的事了。眼下白玉堂虽不耐烦这些应酬,但为了他硬是做出悲愤表情,真为难他了。
襄阳王似乎没被白玉堂的声势影响到,只道:“若白少侠相信本王,助本王一臂之力,本王定让白少侠得偿所愿。”
“哦?”白玉堂这才微敛眉头,上下打量一番襄阳王道:“王爷可知,开弓没有回头箭?”
襄阳王仰天大笑,笑声中有毫不掩饰的气势:“本王和本王的手下都无所惧。若陷空岛归顺本王,本王定能如虎添翼。陷空岛诸位功成名就,何乐不为?”
“好!”白玉堂狠狠捶向桌子:“兄长托白某有一句话转告王爷,陷空岛对王爷钦慕已久,只盼王爷功成之日勿忘今日所言。”
“那是自然。”襄阳王虽心存疑虑,但面上惊喜万分,立马站起,双手正欲握住白玉堂,却被白玉堂悄然避开。展昭站在白玉堂身后,将襄阳王心腹人等的表情一览无余。贺寿的嫉妒,顾惜的淡然,以及其余个人心怀鬼胎的神色,都令人玩味。
贺寿突然献言道:“既如此,白少侠何不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