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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虽然坐着,彼此却沉默不语,各怀心事。
小天在侯府出现,而且还是和星盗鹰非鱼在一起,这件事本来看上去就十分奇怪,更何况鹰非鱼之所以被称为星盗,是因为她盗取他人物品只在夜晚繁星满天之时出现,白天出现……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展大哥!”
三人正神游着,忽从脑后方传过一个女声,冷宫羽首先反应过来,不自觉的翻了个白眼,想想这个丁家大小姐也真是锲而不舍,那展小猫左躲右躲,她竟还是阴魂不散的上追下追,作为一个局外人的她都觉得烦了,恐怕展小猫此刻该是烦透了才对。
这么想着,冷宫羽就将目光移到了展昭的脸上,但却并未从中看出任何焦躁之色,她心中讶然,展小猫就是展小猫,喜怒毫不形于色,面上始终带着那温润的笑,也难怪人家不知羞耻、没完没了的追。
展昭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临近,这才优雅的站起,转过身,对着走来的二人抱了抱腕,道一声:“兆蕙兄弟、丁姑娘。”
丁兆蕙和丁月华在他跟前止住步子,也纷纷抱腕。一通客套终了,那后来的二人也在他们的这桌上坐了下来。
“展大哥,你……你们果然也都收到了请帖。”丁月华本想说你,可是眼角瞥见展昭旁边的两个人,心一虚,还是改了口。
展昭笑应着,也没多说话。
这时候,后院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天色也逐渐暗下几分。他们这个桌,原本他们这几个是头一批,现今陆陆续续也坐满了人。
展昭和白玉堂在江湖中均都有些名气,且也认识不少人,因此这一番他二人都扫着眼风,在各坐上巡视着,想看看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应了这清平侯的帖,来此宴席之上。
“哟!这位不是曾经的南侠,如今的御猫展昭展大人么!怎么,你又弃了官重回江湖了?”
展昭刚把脸侧过去,想要看看斜后方的桌,不料却响起了一个尖利的叫声,这声音虽不大,却也正好可以令周遭的人听清,引得不少人向这边张望。
白玉堂听着这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不由得将手探向桌子上的寒月,只不过他手尚未触及到宝刀,另一边的手已被展昭按住。
“展某虽未辞官,但此番却是以江湖人的身份出席。这位兄台,请恕展某眼拙,不知阁下师出何门?”展昭从容不迫的站起来回应着那人的话,他看对方不过二十岁出头,又一身黑衫装扮,想来应该是哪位名门的弟子,不然也不会在此处公然嚣张。
想不到对方却并未直接回答展昭的问题,反倒从鼻子里轻哼一声,道:“呵!我道是你舍得脱了那身沾满铜臭的官皮,想不到却是摆龙门阵抱娃娃——两不耽误!”他两手叉着腰,那几乎粘到一块去的小眯眯眼轻蔑的一瞥,下巴高傲的扬起,满一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模样。
展昭也不恼,唇边依旧带笑,“兄台不肯自报师门,可是担心自己今日所举会丢了师门的脸?”他抬起眼皮,墨玉般的黑眸在此刻闪耀着异样的光彩,“还请兄台回去告诉笑面人秦笑,他的门下展某已经领略,只是下次,别再丢这么个祸害出来丢人了。”
在座的人听到展昭的话全都掩嘴忍笑。这展昭入朝为官的事,江湖人差不多全都知道了,他们虽然也看不起他这样投身官府,成为管家的鹰犬走狗,但是人家毕竟有那一身傲人的功夫,而且江湖地位在那摆着,就算是不服也不肯轻易站出来说什么,谁知今日竟有不怕死的出来挑事,当真是作死。
那个黑衫人被展昭一语顶了回去,本就觉得没面子,在座这些人的偷笑嘲讽更像是在他脸上给了他沉重的一巴掌,他一时气急,竟忘记了场合,大声骂道:“你个狗官!爷爷的师父也配你叫的!老子看你是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才买来个官做的吧!看你身边坐的尽是小白脸,难怪……”
那人越说越难听,座上的白玉堂也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忍不住自身上发出一抹杀气,玉手已不受控制的摸出飞蝗石掷了出去。
“玉堂!”展昭察觉到白玉堂的杀气,暗道不好的想要阻止,不过还是慢了一步。待他这声玉堂叫出来,白玉堂那颗飞蝗石早就嗖的一声脱手了。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天空。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待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只见到刚刚原本还在嚣张的人,此刻面上表情扭曲着,两手死死的捂住右耳,鲜血止不住的自他手指间的缝隙处流淌而出。
他们没有看清究竟是何物将此人伤成这样,不过他们却看清了那个在展昭座位旁坐着的人。
“那不是白五爷么!!!”
“白五爷?锦毛鼠!!”
“老天!不仅是南侠客来了,就连陷空岛的锦毛鼠都来了!”
“…………”
一时间,满座竟炸开了锅,却全都忘记了刚刚那个丢了一只耳朵的嚣张人。
但是他们忘了,作为那个黑衫人同门的另一个人却终究是忍不住也站了起来。他看起来比刚刚的那人年岁还要小一些,不过身上的气质却比他沉稳许多。
“二位英雄,我师弟方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二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一手抱拳,躬身一揖,彬彬有礼。
展昭本也没想将事情闹大,刚刚若不是白玉堂出手太快,他定然是要阻止他伤人的,现下人既已被伤,也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于是他也客气的还了一礼,口上应着:“好说。”
冷宫羽却有点不屑的撇撇嘴,心说这个有礼貌的师兄怎么刚才不站出来劝阻自己师弟,这会子倒装起好人来了。
只是她没想到,同样不买他的帐的,除了自己以外,竟还有别人。
“方不正!你少在老子面前摆出一副师兄的面孔来!妈的你明明还没老子大!谁他妈是你师弟!”那个黑衫人此刻耳朵已经疼得麻木了,他只用一手捂着,另一只手却拿下来指着白玉堂,“你小子敢暗箭伤人!老子今天不把你两只耳朵都削下来就不算完!”
说罢,黑衫人不顾自己的伤,他愤然将双手伸到脑后,自背后抽出两柄短枪来。
展昭和白玉堂不禁对视一眼——这抽枪的动作倒是跟笑面人学的有模有样,可这枪……表面看着这么亮,莫不是在上面糊了银粉了吧!
在他俩对视这档,对方已经举枪直刺了过来,他脚下生风,速度竟也不慢,只不过作为他对手的两个人却一个比一个懈怠,完全就没有要招架的打算。
同一桌的丁家兄妹也紧了紧手中的剑,好准备随时应战,只不过他们见展昭和白玉堂二人都摆出一副悠闲自若的模样,心中不免疑惑。
至于冷宫羽……她抓了一把瓜子,翘着二郎腿,等着看戏。
黑衫人的目标是白玉堂,所以他举着枪毫无顾忌的就直奔白玉堂去了,白玉堂却耸耸肩,放松身体,背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来,喝茶。黑衫人见此举,更是愤恨的将脚下的步子又加快了些。
周遭的人全都睁大眼睛、屏气凝神的看着他们,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环节。然而就在黑衫人的枪尖马上就要触到白玉堂的鼻子的时候,突然银光一闪,在黑衫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右手虎口一震,紧接着那柄银枪倏然脱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在场众人揉揉眼,面面相觑——刚刚发生了什么?
白玉堂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将剩下的半碗茶喝光,而后将被子放在桌上,这才站起身,同展昭一起向不远处的屋顶上看去。
满座也跟随着他们的目光一起看过去,发现屋顶之上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袍青年。
“笑面人,别来无恙。”展昭对着那个黑袍人扬了扬嘴角。
那屋顶上的人,正是笑面人秦笑无疑。
秦笑也向下望着,他对上了展昭和白玉堂的目光,而后突然爽朗的笑起来,当真不愧对他“笑面人”的称号。他一边笑着,脚下一动劲,身子已然轻飘飘的从房顶上落了下来,轻的好似一朵蒲公英。
他落到展昭和白玉堂的跟前,伸出双手拍了拍二人的肩膀,“好小子,许久未见,你二人倒还是没变,仍旧是看见了一个,另一个绝对跟在旁边。哈哈哈哈哈哈!”
展昭被他说的有点尴尬,旁边白玉堂倒是十分欣然。
秦笑没再调侃这俩人,反而穿过他们走到那个已经傻了眼的徒弟面前。
“师……师父……”黑衫人结结巴巴的唤。
秦笑看着他,脸上的笑仍在,只是在这抹笑容的背后是怎样的残酷,在场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