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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所有，”夏洛克漫应了一声，接着将话题转了回来，“如果你不愿意做这件事情，我自己也可以做到。”
查图再次眯了眯眼睛，似乎是在掂量夏洛克的话。
……
约翰在这种沉默的气氛中觉得有些压抑。那种“明明是老子推理出来的事情，为毛现在唯一一个不明白事情变成什么样的人还是老子”的感觉实在让约翰有些恼火。
“介意解释一下吗？”约翰转头看着夏洛克，眉头微微靠近，“看起来你们在谈论的是我的事情？”
“嗯。”夏洛克低头看着只到自己肩膀的小军医，眨了眨眼睛，“莫里亚蒂并没有真的投靠我们，但是他也确实背叛了他。”
“什么意思？”
“莫里亚蒂想要和他散伙，”夏洛克看了查图一眼，说道，“于是他提出了一个要求，让莫里亚蒂将你推到公众的视线内，好成为他的‘耶稣’。”
“所以你也是这么想的？”约翰的眼里多了分吃惊，“夏洛克，你……”
“我怎么样？”夏洛克看着约翰的眼睛，“约翰，我只是不想跟你分开。”
“什么意思？”约翰皱了皱眉，“你的打算不是……”
“我永远都上不了天堂。”夏洛克的脸色有些不好，显然觉得自己被米迦勒他们给耍了，“因为我的心中没有对上帝的信仰。”
约翰一愣，瞬间想起刚刚查图说夏洛克只有毁掉自己才能上天堂的事情——夏洛克只信奉他自己，所以如果想让夏洛克上天堂，那确实只能毁掉他对自己的信仰才行。
“所以之前路西法大人说我不能下地狱也是因为……”
“因为你心中有对上帝的信仰。”夏洛克的脸上有些不自然，显然对“我家约翰的信仰竟然是上帝那个玩意儿而不是我”这件事感到有些不高兴。
……
约翰也皱了皱眉，事实上他并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信教者，但他的父母是，所以他从小也受到过影响。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约翰问道，“当初米迦勒大人又为什么会……那么说？”怪不得约翰一直觉得那个什么“攒人品”的事情很不靠谱……原来真的是不靠谱的。
“第一次吸血鬼袭击案发生之后，”夏洛克说道，“我一直都觉得他们在敷衍我，但是我不能确定，所以那次我特意浪费了一天去做他们口中的好事，可最后拉斐尔还是没有给我一个具体的答案，从那时起，我就确定了我的想法是对的。”
约翰隐约想起来夏洛克那天疯了一样的去抓小偷，顿悟。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约翰简直觉得无法理解这件事，“骗你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难道就是因为不想让你这样的人上天堂？”
夏洛克：“……”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那句“你这样的人”似乎带着一些贬义。
……
“因为他们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查图没有在意夏洛克的纠结，而是直接插｜了进来，说道，“他们不在乎人类究竟怎么样，你看到了，天使和堕天使都不能插手人类的事物，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们人类这里流传的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上帝早就抛弃你们了，否则他为什么不去惩罚那些作恶的人？他连自己最喜爱的天使中的背叛者都不管，更何况是你们？他根本没资格成为你们的信仰。”
“……”
约翰一阵无语。
虽然他隐约觉得查图说的是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觉得查图是对的……他越是觉得查图果真有做邪｜教教主的潜质。
“你就只有这点能力？”夏洛克略带鄙夷地说道，“你连约翰都说服不了，还想要说服全人类？”
查图皱了皱眉，刚想再说什么，就见窗外原本柔和的月光陡然大亮，几乎下一秒，约翰和夏洛克就无法睁开他们的眼睛。
约翰一愣，还不等他转身抱住夏洛克，就猛地感觉到夏洛克朝自己扑来，将自己狠狠地压在地上。
这变故来的突然，以至于约翰的心中仅仅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便瞬间变换身形，反而将夏洛克压在身下。
在这电闪雷光之间，约翰只想清楚了一件事情——夏洛克一定早就知道会出点什么事情！要不然他他妈的不可能做出这种保护性的动作！
……
强光渐渐弱了下去，约翰依然死死地闭着眼睛。刚刚的强光晃的他十分难受，此刻就算睁开眼睛，也只能看到满目黑暗。
“希望我们没有打扰到你们的谈话。”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几乎与此同时，刚刚的强光瞬间消失，恢复成原本柔和的月光。
约翰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原本的查图已经被好几天黑白交错的链子缠了起来，但他的脸上却一点狼狈的样子都没有，似乎仍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胜利者。
——他的旁边，正飞着米迦勒和路西法两个消失已久的高级鸟人。
……
“这就是你的后招？”查图对夏洛克挑了挑眉毛，“你刚刚坐的一切都是为了等他们的到来？”
“哼，”夏洛克不爽地应了一声，眼睛直直地看着约翰，问道，“为什么要把我压在下面？”
“……”虽然觉得米迦勒和路西法出现的时间实在了太准了，但是约翰还是忍不住为夏洛克这句十分引人遐想的话无语了。
“本来应该是我保护你的，”夏洛克强调道，“但是你打乱了我的计划，约翰。”
“你这是什么计划？！”约翰几乎破口大骂了，“你早就知道……”
“当然。”夏洛克皱着眉坐了起来，说道，“我计算过上次拉斐尔和阿斯蒙蒂斯从地狱来人界的时间，所以我才会在这个时间来这里，不然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去信仰查图？”
“这么说你刚刚是在演戏？”约翰说道，“说真的，夏洛克，你可以去拿BAFTA了。”
“……那是什么？”
“一个面具而已。”约翰挥了挥手，他不该奢望夏洛克能够拨冗去关注一下英国的电视剧事业的。
……
“感谢你们帮我们抓到了他，”米迦勒见到夏洛克和约翰似乎说的差不多了，便适时地插｜了进来，说道，“我代表整个天堂向你致以最真诚的感谢。”
“是吗？”夏洛克挑了挑眉，“那我相信你不会介意告诉我你当初骗我的原因？”
米迦勒的笑意更深了，“我更希望你把它称之为一个善意的谎言。我不想让你太过于失望，也不想让你毁掉你自己，所以才会那么说的，真诚的希望你不要介意。”
“如果我介意呢？”夏洛克显然不信米迦勒现在的说辞。
“那我很遗憾。”米迦勒的笑容不变。
夏洛克不甚在意，问道：“既然你不能让我和约翰死后在一起，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一个奖励？”
“比如？”
“当我们死了之后，我要求你们像复活我一样复活我们两个。”夏洛克顿了顿，“每一次。”
这样的要求等同于让他们永生永世在一起！
——还顺便省去了找到对方以及等待对方的身体适合做某项床上运动的时间。
米迦勒定定地看着夏洛克，半响，才微微叹了口气，道：“我答应你。”
夏洛克的嘴角勾起一个微笑，还不等他说什么，就听被困住的查图突然插｜话，道：“如果只是这件事情的话，我也可以做到，为什么不找我？”
夏洛克看了他一眼，利落地站了起来，拉着约翰的手，说道，“因为约翰·华生的心里只能有一个信仰——那就是我。”
说罢，便不再理会身后的三只鸟人，径自拉着约翰往教堂外面走去。
约翰的快步跟了上去，转头看着夏洛克，突然说道，“你知道我现在想干嘛吗？”
“做什么？”
“做你。”
夏洛克一顿，“我以为你更喜欢在床上做这种事情。”
“不，”约翰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对象是你的话，我喜欢在任何地方做。”
“是吗？”夏洛克清咳了一声，“我知道有一条离这里很近的小巷子……”
……
两个人的背影越来越远，几乎几个眨眼的时间，就消失在了米迦勒和路西法的面前。
“你当初为什么要骗他？”路西法突然出声，眼睛却依然看着夏洛克和约翰离开的方向。
“嗯？”米迦勒忍不住笑了笑，说道，“我只不过是想让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关系更紧密一点罢了。联姻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说呢？”
“联姻？”路西法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甜腻腻的，他转头看了米迦勒一眼，“你跟我不算吗？”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