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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触碰的爱人作者:binglunwan小淡-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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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以後,世界上再也没有黑子哲也这个人。
  葬礼上没看见青峰,黑子不放心,慢慢往家走去。不,准确地说,应该是“飘”过去。现在的躯体毫无重量,走起来也很轻盈,一点都不累。大概走了电车五站路的距离,黑子终於回到了自己的家。
  他和青峰是中学认识的,因为一些分歧,国三的时候暂时分开。到了高中,黑子用自己的方式教训了青峰,纠正了他的错误,两人重归於好,感情也一天比一天深厚。
  大学的时候,青峰找了一份篮球俱乐部的兼职,用兼职的薪水买了一个戒指告白。虽然那个戒指的指围比他的手指粗了整整一倍,黑子还是觉得很开心。
  他们很幸运,两人的家庭都很开明,没有反对。毕业後青峰找了当地最大的警署工作,黑子则是去了幼稚园当一名幼师,闲暇时间写一点稿件做点翻译,生活过得充实而幸福。今年两人都满了二十五岁,工作三年攒下的积蓄加上家里的帮助,他们一起在交通便利的地段买了一小处房产,真正安顿下来。
  黑子飘到自家公寓,熟门熟路来到家门口。房门从里面上了锁,黑子习惯性地要按门铃,结果手一下子从门铃穿透过去。这才想起来,他现在可是一个鬼魂,出入任何地方都是随意的。
  毕竟,前一天还是一个正常人类,黑子往门上撞的时候紧张地闭上眼睛。睁眼的时候已经在室内了,大门在他身後,就这麽轻松地穿了进来。
  屋子里有很大一股酒味儿。
  客厅里没见著青峰,只有2号在墙角边虚弱地叫唤。黑子凑过去,想摸一摸自家狗狗,2号突然支起身子,嗷嗷地叫唤。
  难道2号能看到他?
  黑子心头一喜,变成灵魂後,没人看得到他,更没人听得到他的声音。虽说平时就没有存在感,被忽略至此,依旧让人寒心。
  只是他的希望很快落了空。2号爬起来就往卧室冲,直直穿透了黑子的身体。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心里空空荡荡的。
  跟著2号走到卧室,青峰果然在里面,周围都是酒瓶,胡子拉碴得厉害,颓废得不成人样。2号在青峰身边叫唤,咬著主人的裤腿死命拖拽,黑子立刻明白过来,2号是饿了。
  想来,他死後这几天,青峰醉生梦死,2号肯定也无人照顾。
  黑子心中涌起一股悲哀,他走到青峰身边跪下,拥抱住他的头,吻著他的发。青峰满嘴的酒气,一声声叫唤著一个名字:阿哲,阿哲,阿哲……
  我在这里啊,青峰君。
  我就在这里,在你身边。
  TBC
  
  作家的话:
  这篇真的好顺手一个多小时就撸出来了?!
  这篇被我归结为“催泪治愈系”,七分温柔两分虐心还有一分欢脱,如果姑娘们喜欢就好了?



    2、无法触碰的爱人…02(赤黑,青黑,人鬼恋)

  第2章
  2号咬著青峰的裤腿,见他没反应,又跑去拽他的衬衫,试图让主人想起给他喂狗粮的事。小家夥饿了两天,早就没了力气,拉扯青峰这下耗光了它为数不多的体力。
  它蹲在青峰脚边,无力地蜷缩著,小声嗷嗷叫唤。
  那副样子,看上去真的很可怜。
  2号是黑子和青峰同居的时候在路边捡到的。那是两人第一次下班一道回家,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们不敢牵手,就这样并肩同行,目的地是共同的“家”。没有说话,他们沈默地享受著和身边人一起回家的时光,手背偶尔触碰那麽一下,甜蜜的喜悦从刹那的肌肤相贴中蔓延。
  靠近家门口时,见到了放在路边的2号。那会儿小家夥还刚出生不久,白色的肚皮,脊背上的毛又是黑的,毛茸茸一小团,连叫声都很微弱。秋风凉凉扫过,小东西缩成很小一团,蓝色的眼睛透著渴求,望著面前的青峰和黑子。就是那丝渴盼打动了他们的心。
  2号被黑子领养後,用火神的话说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狗”。黑子对它非常温柔,吃的喝的玩的住的,都想尽办法准备最好的,闲暇时间也都尽可能陪著它。小狗很快长大,得到了很好的照顾,体重也飞速增长起来。
  回到当下,黑子的手缓缓爱抚过2号脊背上的黑毛。虚无的身体什麽都碰不到,只能凭著记忆,想象著小狗皮毛的温度。黑子不知道他到底死了几天。这麽短的时间,2号居然就生生瘦了一圈,虚弱憔悴得不成样子。
  “2号,以後要听青峰君的话,知道吗?”黑子轻声呢喃,声音飘散在空中。除他以外,再无一人可以听到。
  ※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著雨,雨帘给一切景物蒙上一层纱,模模糊糊看不真切。雷声在很远的地方轰鸣,距离太远,听起来像是苍天的叹息。
  屋子里酒气弥漫,一个人,一条狗,还有一只鬼,漠然地等待时间的流逝。青峰依旧在灌酒,一边喝一边说胡话,无外乎“阿哲你快点回来”一类。2号似乎放弃了寻食的念头,跳到沙发上闭著眼睛一动不动,如果不是胸脯有细微的起伏,看上去跟死了没两样。
  黑子在屋子里飘荡,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无法静下心。
  从房间的门口飘到床上。无形的身体很轻,他甚至可以倒挂在天花板上,在上面走路或者打滚,如履平地。
  青峰突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黑子赶紧从天花板上飘下。青峰往一边倒去,他下意识就要去扶。酒精早就麻痹了青峰的神经,高大的身形一晃,一下穿透了黑子,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地板上本就有不少酒瓶碎片,边缘锋利得不比刀刃差多少。青峰一头栽到碎片堆中央,手臂和腿上被割了好几处伤口。
  殷红的血从伤口涌出来,顺著皮肤往下滴。玻璃碎片沾了血,泛著诡异的红光,黑子看得一阵眩晕,心也随之揪紧。“青峰君,青峰君……”慌乱地压住青峰的伤口,不管他怎样用力,都只能眼睁睁看著自己的手从青峰身上穿透过去。
  似乎有一块特别锋利的玻璃划破了青峰腿上的静脉,血往外涌得特别厉害。黑子绝望地看著那道血迹蜿蜒到地上,汇成一大滩触目惊心的血水。
  不行!再这样下去,很危险!他想打电话叫救护车,却碰不到手机。他穿出公寓的墙壁来到街上,站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用尽力气叫喊──“谁来帮帮他,拜托了!”回应他的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丈夫带著孩子,男友带著女友,大家三三两两笑著结伴而行,偶尔有那麽一两个单独行走的路人,也都加快步伐想快点回家与家人团聚。
  “……谁来……救救他……”
  黑子用手臂环住自己的身体,似乎这样就可以缓解从心底蔓延的寒冷。
  今天的雨下得实在太久了,连绵不断,像一场无法苏醒的噩梦。
  “小桃,一起去吃东西吧。”
  “抱歉,我今天有点事。”
  听到熟悉的声音,黑子眼睛瞬间迸发夺目的光芒,垂死之人看到救命稻草般飞过去,绕著粉色头发的年轻女子飘了好几圈。
  桃井五月,青峰的青梅竹马,也是他的异性朋友。他们三人感情很好。桃井高中开始就越长越漂亮了,现在更有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黑子挡在桃井面前,抓住她的肩膀,“桃井小姐,拜托你,去看看青峰君吧!”
  他们距离很近,近得能看到对方耳畔细小的发丝。
  只是这分毫的距离,跨越的却是两个世界。
  桃井告别朋友,没有如黑子期盼的那样直接去青峰那里探望,而是去了不远处的一家花店,驻足在插花精美的花篮旁,撑著下巴细细挑选。黑子心急如焚,男人伤口涌出的鲜血梦魇一样挥之不去,只是,他满心的担心焦虑却丝毫无法传达。
  终於,桃井买好了花篮,熟门熟路来到青峰所在的公寓。敲门得不到回应,桃井无奈地摇摇头,“阿大真是的,哲君不在,完全变回了老样子,不让人省心。”好在她有备份钥匙,三两下就开了门。
  日暮时分,阳光早已黯淡下去,仅余一片血色的黄昏。
  屋子里很暗,桃井摸索著开了灯。卧室里的景象和黑子离开时没什麽两样,青峰一身的血倒在玻璃碎渣里,不省人事。而2号虚弱地蜷缩在沙发里,闭著眼一动不动。
  “啊──”桃井尖叫一声,颤颤巍巍地拨通了救护车的电话。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拨了两次才拨通。对桃井而言,最喜欢的哲君已经不在了,如果青峰又接著出了事,她真的……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一个人的世界。
  救护车来得很快,青峰很快被七手八脚送上担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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