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虽是本门弟子,却并未在山上修行多久,与这些孩子更是素不相识,却不曾想他们竟当自己如离家的亲人般迎接。
她身侧的云舟见她自入了观,嘴角便轻扬着,又嗅到这熟悉的古观清静气息,心中也开怀起来。
拜见了玄清宗的宗主,寒暄了几句后,齐天询问道:“宗主,可见到我师傅了?”
“允执师叔——。”提到允执的去向,宗主行空却也是面露难色的瞧着左右的弟子们。
“宗主,允执师叔想必是知道师弟今个到,一大早儿便下山打酒去了。”有人禀告道。
“哦。”行空颔首,对齐天道:“师弟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下去稍作休整吧,眼下已近掌灯,估计师叔就快回来了。”
之后亲自引了众人到观后的跨院中下了榻。
安置停当后,齐天命东石在院内的小几上摆了棋案,又泡了壶新茶。
与云舟纵横厮杀一番后,刚巧到难分上下时,便听得有人怒道:“你等是何人,为何会在贫道的院内?”
云舟寻声瞧去,见一白袍道士,面白无须,显有仙风道骨之气。
左手提着酒壶,右手拎着个褡裢,头发凌乱,白袍上尽是泥点。
“师傅——”齐天起身,见他依旧是这副邋遢的尊容,不禁叹息道:“我是齐天。”
“哦?”闻听至此,允执上下打量着齐天片刻,眨了眨眼,边拍着齐天边对众人痴笑道:“的确是我的徒儿,你怎的长了这么高?”
齐天无奈的道:“师傅,你我师徒一别已近八载有余了。”
哪知此时的允执却对一旁一身青衣的云舟有了兴趣,指了指云舟道:“这位天仙的姑娘又是何人?”
“是,是徒儿的内人,云舟。”齐天向云舟使了个眼神。
云舟忙俯身而拜。
“我知道她,她是又安那丫头的爱徒。”提到又安,允执不禁撇撇嘴。
“道长认识家师么?”云舟好奇的询问道,不禁心中疑惑,看允执的相貌,不过三十,竟会在玄真教有如此高的辈分。
“那个心高气傲的丫头,我岂会不认识,上月在南都遇了她,想来过几日八成会来瞧瞧你。”允执坐下后,自顾自的倒了碗茶,又道:“不过,你这小丫头倒是极好。难怪我徒儿急着要同你生娃娃。”
“师傅!”齐天扯住允执,低声道:“莫要如此为老不尊。”
云舟看着两师徒,虽是面上绯红,心中却也觉这个允执有趣的紧。
“小兔崽子,教训起你师傅来了。”允执不服气的瞪了齐天一眼,示意她坐下,道:“去让你小媳妇弄上几个菜,咱们畅饮一番。”
“师傅——”齐天气恼的瞪了眼允执。
“好了好了,知道你小媳妇出身高贵,不是平常的村姑。”允执拎过褡裢,变戏法般,自里面拿出点心牛肉等下酒菜,一一摆好。
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起身进了屋子,出来时手里拎着个布口袋丢给齐天,道:“看看,师傅给你备了你最爱吃的。”
齐天打开一看,满满一口袋的盐炒豆子,心中更是暖了暖,捧出一把放至小几上。
月光下,师徒两在这戒律森严的古观中,推杯换盏,吃着牛肉。
似乎看出云舟的好奇,允执晃了晃酒杯,道:“丫头,你们修清宗的更该明白,所谓‘大道无形’,我自幼修道,皆出于本心,图的就是个自由自在。”
说着将酒饮尽,辣的伸了伸舌头,边指着前观边道:“我可不像那般痴人,整日兢兢业业,一心为的就是得道升仙。道法自然,他们天天惦记着飞升,自然是动了欲念,修道之心早就不再纯粹了。”
云舟只是淡笑着坐在齐天身侧,并不多语。在她看来,若说允执是迷了心智,不如说他是大智若愚。
看着他与齐天有说有笑的样子,云舟觉得,允执在齐天心中,多少可以弥补些她自幼便丧失的那份父爱,以及天家很少能体会到的亲情
“师傅,为何要我练这种功夫?”一大早就被允执叫起来,扯到山上,号称积日月精华。
齐天随着师傅练着这一招一式皆是慢吞吞软绵绵,毫无杀伤力的拳法,十分费解。
“静下心来。”允执难得的严肃。
打了几遍后,齐天倒真的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师徒俩于山顶的岩石上席地而坐,允执道:“自古生育子女,皆是阴阳结合。你与那丫头想生娃娃,必须要静下心来,学会调理你的内息,明白么?”
齐天喝了口茶,一知半解的瞧着师傅,仍有许多不解。
“玄清宗,分玄清二宗。玄宗,至刚至阳,适合男子练习。我当年之所以说你有练武潜质,是因你天赋异禀,你虽为女子,但你的阳气要强于一般男子,更适合修习玄宗。昨个我见那云丫头,静若处子,心如止水的模样,知她的清宗修为不低。你二人双修生子,也不无不可,却也草率马虎不得。你要知道,她修阴柔多年,突然有大量阳气注入体内,一时难以调和吸收,对其心脉的破坏极大。所以,你要先练好这套拳法,将你过于凌厉的阳气化为涓涓绵力,才可功成。切勿操之过急,明白么?”允执认真的嘱咐道。
齐天点点头道:“师傅,我真的能与舟儿有自己的孩子么?”她一直不相信会有这种功夫。
允执望着天,良久才漫不经心的道:“那要看你行不行了。”
“师傅——。”知道又被师傅取笑,齐天红着脸,别扭道。
二人下了山,走至山门前,见一玉袍道姑立在门外。
“唉,今个出门,怎么没卜一卦。”允执只看了眼那人的背影,不禁头疼的抓了抓本就很凌乱的头发。
“师傅,认识此人?”齐天打量着这道姑的背影,应该是个标致的人物。
“师叔祖,别来无恙啊?”那道姑马上便察觉到身后不远的二人。
“贫道能吃能喝,又有徒儿孝顺,自是极好,不劳师侄挂心。”允执撇了下嘴,斜了眼那道姑,甩着衣袖便进了山门。
齐天也不知此人来历,只好歉意的拱了拱下手,随着师傅入了山门。
正巧,此时云舟从里面迎面走来。
“舟儿!”齐天欣喜的眼睛闪了闪,“你怎的这么早便起身了?”
想起昨晚,云舟不由红了红脸。
“她是来迎她师傅的!”允执冷哼了声,念念的道:“年纪不大,架子不小,到哪都不忘端着。”
“那个,是又安师太?”齐天向后瞧了瞧。
“告诉你,论辈分,你可是她师叔,别丢了为师的气势。”允执煞有介事的理了理灰突突的道袍。
齐天为难的看了眼一旁静立不语的云舟。
“夫为妻纲,云丫头难不成不听你的?”允执看出了齐天的顾虑,索性拂袖而去。
目视他走远,齐天好笑的道:“就师傅那样,还气势?呵呵,倒也奇了,他一向不拘小节,几时论过什么长幼辈分。”
“我师傅,是有些古板。”云舟低声应了句。
“我看倒是极好,舟儿与她的秉性颇为相像。”齐天想到刚才自己朝又安拱手时,又安那冷漠的神情,云舟见外人时不也多是如此么。
二人携手来到又安面前,双双见礼。
“道门清净之地,拉拉扯扯,成什么规矩!”又安也不顾其他,张嘴便训斥开来。
齐天刚还殷勤的笑,只好干干的挂在脸上,与云舟对视一眼,心道“的确是个古板严苛之人。”
“师太一路辛苦,快请里面歇息罢。”齐天上前欲接又安身上沉重的包裹行囊。
却不料被又安直直的躲开了,边与云舟入门,边道:“为师千算万算,竟不料她是那允执的徒弟,真是——。”
齐天跟在后面,也未听清她后面说的什么,心中本是不舒服。
可转念一想,她身为万人之上的一国之主君,难不成还容不下她一个妇道人家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像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愿意娶,多亏出家做了道姑。
同样被誉为才女,还是云舟惹人倾慕些。
晚上,云舟被又安叫去叙旧,剩得齐天一人独守空房。
“吭吭——”齐天正独自幽怨时,听得有人叩门,问了声,原来是师傅。
“这么晚前来,所为何事?”齐天披着衣服拉开门,有些不解。
“知你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过来坐坐。”允执也是披着道袍,进了屋子。
齐天就更是不解了,自己因云舟不在一时难以入睡,眼下师傅这样,可就罕见了。
见他挫败的耷拉着脑袋,坐在案边,齐天为他奉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