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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广寒之光,看着伊人上榻,才猛然发觉,今日床上只此一床被子。正诧异时,佳人已然入了被子,挨到身前。
齐天自觉的向床里挪了挪,为云舟腾出已被自己晤暖的被褥。
却不知云舟躺下后,一只手自然的攀到她的腰上,只觉腰间一松,微凉的柔夷探进了她的衣底。
齐天惊出一身的鸡皮疙瘩,脸上瞬间涨红,伸手阻道:“做,做什么?”
“给我看看你的伤。”云舟声音蛊惑间,轻轻将手游移至其曾受伤的肋下,缓缓的爱抚着。
“早好了的。”齐天故作镇定,轻松的道。
鼻子与额头却皆已渗出了汗来,连呼吸都纷乱了,仿佛置身于炉火的烘烤中般。
云舟摩挲着那条凸起的伤疤,更感出手下齐天皮肤的炙热与呼吸的急促,轻轻凑到了她的面前,双目轻阖。
自方才进来,齐天便察觉出云舟的今晚的异常。
眼下见她这般的主动,却也难遮小女儿的羞涩,连耳朵都染了一丝淡淡的薄红,心中顿生出感动与怜爱来,倾身轻柔的在她额头上动情的覆了一吻。
正欲退却时,云舟咬了下唇,仰头含住了她的薄唇。
齐天登时周身一震,木讷的瞪大了眼,只觉脑中一道闷雷划过,心中几番轰鸣,全身肌肉都僵硬足以凝住。
那润泽的唇瓣,如水般清柔,如琼浆般甘醴,让初尝情事的二人,无不惊叹这触觉的奇异,如痴如醉,不能自拔。
唇与舌的吸引,从开始的浅尝辄止,到难舍难分,以至于之后的痴痴缠绵。
迎来送往间,齐天一扫之前的茫然与失措,眼中溢满了不可自拔的迷醉。
随心所欲的抚上云舟那如粉雕玉砌般的娇躯,掌下每寸肌肤无不是柔滑细嫩,每一处凝脂无不是暖玉温香。
云舟的唇上也渐见殷红,在齐天那由轻及重犹如蚀骨般爱抚下,呼吸愈加急促了起来,细细的轻吟隐在唇舌纠缠间,每一声都无不撩动了齐天敏感的神经。
许是因太过动情,牵动了齐天还未治愈的肺脉内伤,一时忍不住咳出声来,也止住了两人的忘情。
“可要进些水么?”云舟依旧有些娇喘,有些窘迫的询道。
齐天摇摇头,专注的为云舟敛了殓凌乱的衣襟,将她紧紧箍在怀中,仿佛要揉入体中一般。长出了口气,信誓旦旦道:“舟儿,待我凯旋——。”
此去经年,生死未卜,纵有千种风情,我又岂能贪恋?
“嗯。”无需多言,我都应你。
云舟搂住齐天细瘦却挺拔的腰背,贪婪的嗅着这人熟悉的体香,享受着这只剩不多时的温暖。
翌日,云舟亲手服侍着齐天将软甲贴身穿上,还不忘将一个平安符揣进她的里衣掖好,又将繁复的盔袍甲胄一一穿好。
“舟儿竟也信了这些?”齐天任由她服侍着,想着二人这许久来的朝夕相处,自今日一别便是天涯海角,难免有些伤感,嘴上却依旧是打趣着。
“好生收着,总没坏处。”云舟入府已近一年了,却从未看过齐天这般的披盔戴甲,凛凛杀气的模样,难免失了下神。
如若说,平日着常服袍衫的齐天,温文尔雅,贵气天成。
那眼前一身甲胄的齐天,则是锋芒毕露,又有谁会相信眼前这个矜贵耀眼的藩王将领,实则是个女子?
云舟脑海不由浮现出那日,师傅手持着齐国聘书与齐泰的八字,看了良久的情景。
之后高深的徐徐道:“舟儿日后的夫婿,是个翻手可定国,覆手可安邦的帝才。此人不但相貌俊秀,文武兼修,且有一颗心系苍生之心。只是——。”
“只是什么?”云舟既紧张又好奇的追问着。
师傅宠溺的点了点云舟的鼻尖,淡笑道:“只是太过仁善,难成大器。”
可当日后云舟见了齐泰,心中难免大为失望。
不是为齐泰的平庸,而是因师傅的失算。
如今,又不得不对师傅心悦诚服,当日师傅口中的那人,不是齐天,又是谁呢?
太过仁善么?只是涉世未深,太过悲天悯人罢了,我自会助你成了这天下的霸业。
二人依依惜别,齐天又拜别了母亲与姐姐。
临别前,太妃出奇的平静,眼眶却也红了,心疼无奈道:“你终还是穿上了这身战袍,走了先王的路。”
说着顿了顿,抚上齐天那日被她打过的脸颊。
叹道:“你不在乎我含辛茹苦的养育了你这十八载,便也罢了。却因个外人嫉恨忤逆我,后宫干政,是君王的大忌啊!”
齐天勉强的笑了笑,愧疚道:“儿子一时糊涂,母妃便恕了儿子这一次吧。待儿子不日凯旋,再尽孝道,还陪着您到相果寺上香。”说着叩首再三后,忍着眼泪快步出了养廉殿。
驱马出了府,朝中百官与门前相送,浩浩然直送到城外十里处才停。
伴着凛冽的北风呼呼作响,纷扬的清雪打在齐天年轻的面颊与铮铮铁甲上,齐天回首看了眼早已看不清的城池,挺了挺腰身,扬鞭策马,开始了她人生中第一次征途。
可她却不知,自此一别,再回来时已是两年之后,那时的自己与南齐早已物是人非了。
几日的急行军后,齐天如期到了章州与大司马景泰汇合。
眼下北齐与东齐的战事吃紧,北齐连连败退,已然从关外退守至关内。
经几番商议后,齐天决定将百万大军分批遣至北齐疆域。
首先,自己亲率二十万精锐与杜回等人入北齐佯做护驾,取得齐泰的信任。
其次,景泰率五十万陆军于章州修筑军防攻势,原地待命。
上将军赵宇进,上将军王鼎,上将军陆通各带三十万骑兵精锐,分三路对北齐的三大州郡军防进行接管。
无论哪郡起了战事,都由景泰进行支援与补给。
又日夜奔波了近月余的路程,总算到了北都。
齐泰亲自于宫门外迎接齐天,见到齐天风尘仆仆的进了来,有些感动的道:“南王九弟,总算是到了。伤可好的如何了?”
齐天俯首于地,诚惶诚恐的叩拜,一再的请罪,道:“陛下恕罪,臣弟有负皇恩 ,实在该死。”说着又拜。
“听闻战事一起,臣弟便带了五十万将勇前来护驾,可谁料北方如此酷寒,臣弟的兵勇本就是些南方水兵,路程还未过半,就已然近五层染了伤寒,到了这圣都却只剩了十万余人。”
齐泰听闻只来了十万余人,心中本是大为不悦,可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齐天,较之前还要瘦弱,且十分狼狈,又不忍责罚。
齐天忙又表决心的道:“陛下放心,虽只来了十万,却也尽是臣弟多年来的禁卫亲随,明日臣弟便带他们远赴阵前,将功赎罪。不日,待天气转暖,臣弟散落在各地的兵勇与粮草自会一应赶到,前去支援。”
许是太过激动,齐天不由的咳了一阵。
齐泰本还若有所思,见齐天依旧这般的咳嗽,便点点头拂手准她起身,道:“九弟身上有恙,一路舟车劳顿。前边虽战事紧急,却也不差这几日,你暂且先回府上修养些时日罢,待身子好了,再做其他打算。”
“圣上隆恩浩荡,臣弟惶恐。”齐天又是拜了拜。
之后便带着亲随们回了在北都上的王府,稍作休整后,便要赴宫中的晚宴,直闹到近了四更天才散。
北齐皇宫中,众臣退下朝去,齐泰紧攥着前线的败报,阴森着脸恼怒道:“南王最近在干什么?国家千钧一发之际,他竟胆敢旷朝?”
“启禀万岁,南王自入京以来,白日便于市井间厮混,夜里皆是眠花卧柳,夜夜笙歌。”都察院御史弹劾道。
“当真是一无是处。”齐泰愤然的将折本掼至龙案之上。
俯首而立的右相赵民泰撇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齐泰,未动声色的抚了抚青须。
齐国右相赵民泰是赵国泰的堂弟,是赵家庶出,因姐姐是齐泰的生母,而得以显达至今。
“可寻到了?”市井间,一顶华丽的小轿中,传来老者的询问声。
“回老爷,寻得了,眼下正于聚兴茶楼内喝茶听曲呢。”小厮恭谨的于轿前低声应着。
“前边带路。”老者落下轿帘,吩咐道。
轿子穿过几条街后,在闹区中的一家茶楼门前落了轿。
老者缓步入了茶楼,随着小厮的指引望去,微微怔了须臾后,不由泛起了笑意,上了楼上雅间。
此时的齐天,正一身布衣的坐在大堂角落,边剥着桌上的豆子,边津津有味的听着不入流的胡琴和操着浓重北方口音的艺人唱着陈词艳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