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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大婚如期而至。南齐上下,难得有这等的大喜事。
虽娶的是个楚国公主,但按礼制,操办的也十分隆重。
天还未亮,就要率文武百官祭天祭祖,之后向北方焚香叩拜,以谢皇恩。之后,又是绕城,又是游街。
皇家的婚礼本就颇为繁复,再加上穿戴的礼服厚重。
不消半天,齐天就深觉疲惫,不由得有些佩服起自己身侧的女子来。
虽还看不清她的面貌,但看她的身形,是典型的南方女子的小巧玲珑,甚至有些羸弱。
对于昭然公主,她在南齐竟也有过耳闻,都传她是蕙质兰心。
折腾了这么久了,依旧举止端庄,礼数周到。可就是不知她相貌如何,想着想着,齐天突然深觉自己的无趣,摇摇头,收回了思绪。
而她身侧的昭然公主,也探究的思索着这个南齐的幼主,到底是个怎样的男子。
听他的声音温和而有磁性,应该不是个粗蛮之人。
几年以来,在她的线报中,这个幼主的作为,绝对不似北齐太子那般纨绔无能。
而且,据说,还是个相貌气度都不俗,文武兼修的人物。
就在两人对彼此的猜测中,新娘被送回了洞房,专用来完婚的“承启殿”。
齐天则要留下来,应酬文武百官与前来道喜的亲朋好友。
除了北齐的太子和几位年幼的皇子未到外,齐家族内的其他皇子世子都前来应宴。
东齐世子齐瑞,自幼与齐天交好,见她走来马上举杯道:“九弟,七哥祝你们百年好合,早得贵子!”说着将酒一饮而尽。
“七哥,这次来,一定多住些时日,咱们可有三年未见了?”齐天见他,还是这般的慷慨激昂。不消多言,举杯将酒饮尽。
北齐二皇子也举起杯“九弟,一晃儿,你都成亲了。还记的当年你与太妃娘娘上京面见父皇时,还不及这桌子高呢”
见他还是这般的爱感怀悲秋,齐天佯装窘然的笑道:“呵呵,就是因为二哥哥每每都念着我当年不及桌子高的模样,你看,现在十弟都高过我了。”
听得此话,众人大笑。多年不见的兄弟几个,也都热络了起来。
齐天虽有些酒力,可连着几轮敬酒过后,也显出了醉意。
之后多亏其他几位皇子都纷纷帮忙应酬,替他挡下了许些酒去。
又是几旬下去,齐天有些支撑不住了,步履气息都有有些乱。
东石见了,忙趁机将他搀到后殿稍作休息。本就疲惫,再加酒意阑珊,不消片刻便睡了过去。
直睡到吉时,淑嬷嬷亲自来唤,迷糊踉跄的被架到了承启殿。
殿内一片大红,刺的齐天睁不开眼,睡意本还未醒,又是一大套的礼节让他内心烦躁。
礼官啰啰嗦嗦的,念着祝词。
齐天不耐烦的掀了盖头后,连新娘都未还未看上一眼时,闻到递过来的交杯酒,顿觉腹内翻滚,头痛恶心。
下意识的夺路跑出殿门,大吐起来。众内侍见此,忙追随而去。
哪知,齐天起身后,就径直回了自己的寝宫朝闻殿。
见淑嬷嬷都未拦着,其他人又哪敢造次。
刚被掀下盖头的那一刻,昭然公主也被殿中突来的光亮刺的睁不开眼。
待她睁开眼时,齐天早都奔出了大殿,而其他内侍也都蜂拥而去。
见此情景后,“他们是被本宫的美貌吓跑的?”昭然公主一脸的考究,她的随嫁宫女晓千,被主子的表情惹得忍俊不禁。
“千儿,他们不会回来了,关门,寝了吧!”昭然公主揉了揉快散了架的小身板道。
“殿下,南齐也欺人太甚了吧?依您的脾气——”小丫头忿忿不平的关上了门。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本宫就是个受气的小媳妇。还谈何脾气,言何权益啊?快把这些劳什子的东西从本宫的头上拿下来。”
一天下来,繁重的头饰扯得她有些头皮痛。
这时听得有人来传太妃的话,说王爷醉酒厉害,已在朝闻殿寝下了,让她一人且先歇了吧。
昭然公主了然的撇撇嘴,貌似在南齐的日子,并不会太过轻松。
显然,自己的丈夫对自己完全没有什么兴趣。
“东石,混账!都什么时辰了,怎么都不叫醒本王?”一大早,朝闻殿中便传来齐天的咆哮。
“啊——奴才该死,奴才万死!”伴着齐天的回音儿,东石跪在地上:“殿下,太妃昨个就已然吩咐了下来,说您这几天累的狠了,准您睡个好觉。说,今天的早安就免了。”
“少废话,更衣,更衣!”齐天揉着又沉又痛的头,挣扎的爬起来,赤着脚下了地。
她向来孝顺母亲,每日的早安,风雨不改。
几乎是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养廉殿外。
不远处便看到昭然公主与一应内侍,早就恭候在殿门口了。
齐天见了,驻足转身向东石“本王的衣衫可乱了么?”
“好着呢,好着呢。”东石又帮她整了整朝服的前摆。
齐天挺了挺腰身,如上朝走御道般踱了过去。
“臣妾,楚氏云舟,见过殿下!”昭然公主难得的四更就起身打扮,眼下已在此候她近半个时辰了。
“呃,爱,爱妃,不必多礼。请起,请起!”齐天从未想过,楚国会舍得嫁给自己一位如此美貌的公主,更不相信北齐会把这样的天人般的人物让给自己。
她的姐姐,兆娴郡主,是齐国上下公认的美女,可与她比起来,竟也逊色了几分。
正值此时,旭日东升,晨光下的云舟肤色细腻,眉如远山,面若芙蓉,柔情似水,举止娴雅,俯首而立。
一双凤眼笑的含情脉脉,高挺的秀鼻,精致的五官,可谓是云鬓花颜,娇婉柔丽。
晃了齐天的眼睛更晃了她的心神,让她收不回眼。
云舟虽对齐天早有耳闻,却也未料及这南齐的幼主,是这等的俊雅。
只见他身材修长,明眸皓齿,神情俊逸。
虽面色白皙,周身上下却也透着一股逼人的英爽之气。
五彩的琉璃冠,一身的蟒袍加身,玉带束腰,更是衬得他矜贵难犯。一双干净的星眸有些悠远,盯得自己周身不自在。
温煦的朝阳,映得两人更是神采奕奕,连东石都在感叹,世间也许只有这等的女子,才配得上自家的主子。
正在二人沉寂尴尬时,养廉殿执事宣二人觐见。
齐天伸手将云舟冰冷柔弱无骨的柔夷扯了过来,不由得望了望这个女子,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的泛起丝丝怜爱。
而云舟竟也难得的羞涩了一次,让见惯了她素面萧然的晓千都觉稀罕,忍不住感叹的看了看头顶的太阳。
进了内殿,太妃只穿了件常服,如往常一般得坐在床上,捻着佛珠。
“儿子,带着媳妇来给母妃请安了!”齐天拉着云舟就要拜。
“行了行了,没有外人,做这些来给谁看?”太妃放下念珠,佯嗔的埋怨道“我本想让你们好生的歇一歇,可这一大早的还是跑到我这来了,扰我的清净。”
“儿子,这不是惦念母妃么!”齐天朗然一笑。
太妃撇了撇嘴,慈爱的向云舟招了招手。
“瞧瞧,这般标致的人物!来,到母妃身边来。以后啊,咱们娘俩儿,可就要相依为命喽!”
云舟有点云里雾里,南齐请早安就是这样的?枉费她四更天就扮上了,还扮的这么隆重。
面对一脸慈爱的婆婆的召唤,她只能温良淑德的走过去。
正要见礼时,被太妃适时的捞住,热络的扯她坐到身旁“好孩子,来母妃这,不用拘这些虚礼。”又对齐天道:“还不快过来?”
“儿子头疼呢。”齐天自顾自的偎到贵妃椅上,甩了靴子,想小憩一下。
“东石啊,快把你主子的外袍除了”太妃一面仔细打量着云舟,一面吩咐着东石。
“不用,只歇这一下。”齐天嫌麻烦,止了东石。
“还未用过早膳呢吧?”太妃瞧着云舟这身装扮,定是来不及用膳的。
云舟点点头,在没摸清婆婆的秉性前,还是谨言慎行的好,毕竟直觉与经验告诉她,这个半老徐娘,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瞧这身子骨,瘦的让人心疼,以后的膳食啊可得按时的用。我这啊,正吃斋呢,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又看了下齐天,低声道“她却总是吃不惯的。”
“儿臣吃的惯!”云舟小心的应着。
“母妃这是嫌儿子馋嘴么?”齐天闭目养神却是耳力极好。
“好了好了,叫淑嬷嬷,咱娘俩偏殿用早膳去。也让她清净的憩一会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