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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查点了一下,只是有几人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急急的下马,奔至车前查看云舟与晓千。
“啊!”她一掀车帘,晓千被她一脸一身的血,吓的惊呼一声。
“可伤到了?”齐天与云舟几乎是异口同声的,急迫关切的询问着彼此。
“我没事。”齐天莞尔一笑,经刚才激战,她己是精疲力尽,再加上昨日没睡好,方才又淋了雨,四肢有些发沉。
“还不快进来么?”云舟被她这一身湿透了,且染的尽是血的袍子,刺的凝住了眉。
齐天犹豫了一下,进了宽大舒适的马车,蹬掉了灌了半筒雨水的靴子。
“且先忍耐些,前边不远就有村落了。”云舟素手执帕,为她拭干脸上的血水。
“我自己来便是。”齐天知道云舟素爱干净,自己这一脸一身的污秽,怎好脏了她的手染了她的衣裙。
云舟躲过她来夺帕的手,又轻拭起她另一边脸来。
齐天只闻这纤纤玉手,轻执的锦帕所过之处,兰香扑鼻,沁人心脾。更是看到眼前衣袖下,皓白的玉臂明晃晃来回的晃动着。
“舟儿,就恕了我这一次吧。”齐天说的凄切。
“臣妾,只是觉得殿下该节制下脾气,不要话不投机就暴跳如雷,摔碟扔碗的。”云舟说的语重心长。
“舟儿,说的是。我铭记在心。”齐天当场表态。
云舟被她这变脸猴子弄的没有办法,她明白起来真真的广开言路,像个明君。可犯起浑来,就六亲不认,像个糊涂魔王。
自从上次战后,齐天因淋了雨,又在激战后出了汗,染了风寒。
一路上高烧不退,云舟不敢耽搁,到了雷州也未停留,换上船直接回了南都。
“咳咳——”齐天稍好些,昏昏沉沉的倚着船舷,向远处眺望着,只觉背上一暖,不禁勾起了嘴角。
“此处不比雷州,风冷。”云舟为她披了件袍子,看着她才大病初愈,却还是一脸的病态,嘱咐道。
不知道回去后太妃与郡主看到她这副尊容,自己要如何交待呢!
临来时,千叮咛万嘱咐,结果还是这般病怏怏的带了回去。想着,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齐天挣扎着握过她的素手,二人并排而立,凭栏远望。
“舟儿,逝者如斯。咳咳——”齐天望着江水东流,感慨的轻勾上云舟的香肩,“我们日后,莫再吵闹了。”
“如此甚好。”云舟听她又在有感而发,淡笑道:“臣妾,自幼福薄,所以惜缘。”
之后望向齐天,悠然的道:“有缘千里来相会。”
“这等俗语,出自舟儿口中,却也是别有番风味。”齐天浅笑,无奈的低声自语道:“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好再不是什么褒姒妲己之流。”云舟将头别至另一边,随她打趣了句。
齐天听后心念一动,“我——咳,打今个儿起,就只怜惜眼前人!”凑到她耳边轻语了句,说完突转身至云舟面前,近近的看了片刻。
云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观瞧,扰的心烦意乱。面上也不由得泛起潮红来,将脸又别到了另一边去。
齐天见她竟也会慌乱,朗然一笑,心满意足的踱回了船舱。
正所谓,有缘相聚,又何必常想欺。
到无缘时分离,又何必常相忆。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逆流而上,抵了南都。
“走了数日,家里倒也安然。”齐天透着马车上纱窗望了望,街上车水马龙,繁华依旧。
“所以,万望殿下还是先养好了贵体,再去指点江山吧。”云舟瞧着齐天的脸色好了许多,咳也见轻了,心稍宽了宽。
“那——我躲去慕园,养个十年八年的再出来,可好?”齐天玩笑道。
“那——”云舟学着她一板一眼的语调,认真道:“臣妾就真真的,成了那褒姒妲己了。”
“好生无趣。”齐天笑嗔了句,却还是认真的道:“舟儿这等的巾帼红颜,岂是她们那些殃民的祸水所能比及的么?”
“通常,红颜的下场,都难逃‘祸水’的美名。”云舟轻笑道:“一念之间的事罢了。”
距府门不远,到了先王的忠义牌坊,齐天与云舟陆续下了车。
“你等,后面随着便是,本王走走。”在车中坐久了,齐天索性扯了云舟一路走着回府。
到了府门前,齐天四下的瞧着,依旧威严肃穆。
正看到门前为首的拴马桩时,眯住了眼。
云舟随她视线瞧去,见她那只有王乘才能使用马桩上,堂而皇之的拴了别人的座驾。
“快,拉走。”东石难得机灵,命左右将那马车拉走。
齐天踏进府门,波澜不惊的道:“这是何人的座乘?”
“是,国舅爷府上的。”东石如实禀道。
“哦”齐天故作恍然般,点了点头,一面对云舟安然笑道:“我绝不生气。”
一面回首对东石吩咐着:“去,命人将那车,给本王当街砸了。”
“殿,殿下——”东石又紧随了几步,“那,马呢?”
“马?”齐天回身,只手用力的拍了拍东石的肩头,语重心长的道:“那是国舅府的马,一定要剐好了,送回国舅府上去,知道么?”
云舟见她,如今却又是这般阴阳怪气。无奈的摇摇头,才改了浑,倒又成了顽童了。
此时内侍监禀告,太妃移驾朝闻殿,此时已出了养廉殿。
齐天不再理会他,扯了云舟急急的上了撵,赶将回朝闻殿去,面上笑的却更是灿然。
到了朝闻殿,太妃已然在内殿吃上茶了。
“母妃,儿子带着媳妇,给您老请安喽!”齐天煞有介事般,规规矩矩的俯首在地,“咚”的磕了个响头。
“起来吧!”太妃挥挥手,一边招呼着云舟,亲切的道:“好孩子,到母妃这来。”
齐天也就随了过去,“母妃,近来身子可好?”抚上太妃的手。
“少了你,王府不知多清净,自是好的很!”太妃拉过云舟,道:“只是惦念着我们云舟。”
说着左右不住的看着两个孩子,心疼的拍了拍云舟的手,道:“出门在外,倒是吃了苦头,都清减了!”
“这么个天仙般的婶婶,姑奶奶自是要惦念的。”闻声,齐天才看到赵国泰的长孙赵建业也在此。
赵建业长齐天五岁,虽是长子长孙,却整日的游手好闲,浪荡纨绔。是南都出了名的欺男霸女,眠花卧柳之徒。
他见得云舟是这般的清丽脱俗之姿,闭月羞花之貌,早就移不开他那双贼眼,一副猥琐垂涎的嘴脸丑恶至极。
齐天轻咳了几声,企图威慑下他,好让他将那双狗眼快些从云舟身上移开,可哪知他竟是看怔了,全然充耳不闻。
齐天深吸口气,稳了稳心神,心中暗暗念道“我绝不生气——”
却还是忍不住,扯了云舟到身侧,掩在身后,道:“母妃,儿子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的,告个罪,想先下去歇了。”
“是啊,母妃。九弟既安然的回来了,孝敬您的时候多着呢,自是不短这一时半刻的。您暂且放了他们夫妻俩回去,稍作些休整吧。”兆娴郡主也看出了齐天的意思,怕再留一刻,自己弟弟真翻了脸,六亲不认的闹将起来,众人的面上都过不去。
太妃还未及仔细的瞧上齐天几眼,心中面上皆是不舍。可见她面色不好,知是真的疲乏了,也就准了,放她们下了去。
“怎的,就走了?”淑嬷嬷从殿外才进了来,手里捧着个食盒,不解道。
“嬷嬷,本王千里万里的才讨了个媳妇来。怕再多留片刻,给人抢了去。”齐天打趣的道。
淑嬷嬷扫了眼赵建业,心中了然,嘴上却道:“瞧殿下说的,纵谁有天大的胆子。奴婢这还特地端了些贡提来。”
“那断然不要浪费了,东石。”齐天笑笑,命东石接过食盒。
嘴上却还念念的道:“嬷嬷有所不知,如今这世道可是世风日下,尊卑不分了。本王出去只这几日,回到府上,竟连个拴马的地方都被人占了去。”说着叹息的扯了云舟,退出了殿。
此时的赵建业,早已诚惶诚恐,如坐针毡,不停的拭着额上的冷汗。
见齐天夫妻退下了,兆娴也不多留,闲聊几句后,也告了退。
“前个儿,你母亲过府上来。只道,你眼下二十五六的人了,还只是在督御司衙门谋着个闲差。你爷爷不过问,你老子也不好说,她便只好过这里来了。想着老九回来,看看可有什么缺省,也派你个实差历练历练。”太妃面上不悦,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