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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侍从刚退出大堂,门房又匆匆领了位神色惶急的小兵过来,一见了他,便立即道:“这位小哥是伯符将军府上的人,有要事禀明都督!”
侍从忙将他们拉到一边,压低嗓音,“都督想事情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伯符将军有何要事告知都督啊?”
“将军没说,只让我带都督过府一叙。”
“这样啊……”侍从低头想了想,才道:“要不你先在此等候片刻,待都督将要务处理完毕,再过去细说?”
那小兵也是清楚周瑜性情的,此刻也只能无奈点头。
不过还好,这回周瑜倒是没让他多等,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从大堂走了出来,眼见着那道挺拔的身影大步朝着府门口走去,小兵连忙追上,“都督,都督留步!”
周瑜微有讶异,望着眼前这位不知从哪跑出来的挡路小兵,挑眉询问,“你是何人?”
“小的是伯符将军的亲侍。”小兵抱拳行礼,“伯符将军让小的传话,道是都督不忙的话,可否过府一叙?”
“……”周瑜默了默,方才的和善眨眼间烟消云散,“你去回禀你家主子,就说瑜要事缠身抽不出时间,至于看望一事……”
他顿了顿,似是在隐忍什么情绪般重重哼了声,“医官也说他要静心养病,不能过劳,瑜就不拿烦心事去扰他了。”
“可是都督,伯符将军一直在等着您呢。”
周瑜的眉角狠狠跳了下,继而莞尔。
本就是俊逸神朗的出众容颜,此一笑更是春风拂柳般的雅致,他浅浅弯了眉眼,淡然微笑,“那就让他继续等下去吧。”
哈?
让伯符将军继续……继续等下去?
小兵呆了呆,可一见周瑜要离开,忙不迭的小跑跟上,“伯符将军已经等了您整整一晚了!若是在这般等下去,恐怕……”
“恐怕什么?”
周瑜的语气很平静,面色也很平静,可是却让小兵有种山雨欲来的可怕……
——后续言语说出来的话真得不会被叉下去吗?!!
“……恐怕,恐怕……”
“……”平了平气,周瑜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说。”
“恐怕伯符将军的身体会撑不下去!”
喀——
铮然出鞘的一小截剑身反射着阳光,白晃晃的刺得人眼痛。
周瑜满脸阴沉,缓缓拔出腰间宝剑。
——难道叉出去都免了直接被就地正法吗?!!!
小兵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便重重跪倒在地,就差没凄凄高喊出‘都督饶命——’了。
然后,周瑜却杀气腾腾的握剑走过他身边。
因为离得尚近,所以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后面的对话——
“甘宁呢?”
“回……回禀都督,甘将军……甘将军现在营中……”很显然,府上其他的侍从也被他此刻模样吓得够呛。
“去,立刻叫他过来。”周瑜浑不觉周围侍从们的心惊胆颤,缓缓举起的剑身上流连着一抹暖阳,落在他脸上,却更显森然冷伐,“趁着今日有空,正好检查下他最近有没有偷懒。”
而此刻,远在军营操练兵士的甘宁浑不觉自己被整个东吴敬畏崇拜的大都督给惦记上了,就是那领命前来召他去往周瑜府上时,侍从异样的神态也没让他察觉出不对,高高兴兴的擦亮自己的兵器后就上路了。
身后还站在原地的吕蒙看着他们走远,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总觉得有些不对。”
“觉得不对是正常的。”凌统双手靠着后脑勺,优哉游哉的晃了过来。
“嗯?”吕蒙挑眉,有些奇怪,“此话怎讲?”
“呵呵呵……”凌统独自乐呵了半天,然后冲吕蒙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过来一些。
吕蒙犹疑的靠了过去,然后就能感觉到属于凌统的气息越来越近,轻轻启了唇,压低了音量,一字一顿,“军、机、不、可、泄、漏……”
“……”
吕蒙发誓,他真有这么一刻想宰了这臭小子。
与此同时——
诸葛亮听过匆匆自馆驿跑来寻他的随从禀明刘备现已回往江夏时,唇畔微笑很是罕见的僵了下。
虽然不过短短的一刹那,但还是被那位随从捕捉到了。
很明显,他并不知道诸葛亮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神色。
“他……”话一出口,诸葛亮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不由定了定神,淡淡道:“他走之前,可有留下什么话?”
随从点了点头,“有的。”
“他说,奉主公之命送来犒劳众将的物资已分发,也见军师安好无恙,所以可以回去复命了。”
“……”诸葛亮很缓慢很缓慢的、收紧了握着羽扇的手指。
许久,才轻不可闻的应了声,“嗯。”
他微微抬头,能见一碧如洗的苍穹上云卷云舒,颜色明澈的令人忍不住想微笑。
事实上他也确实在笑。
这样的结果是预料之中的,所以并不会感到意外。
“先生,”随从有些不明白他为何会有此种反应,“为何发笑?”
诸葛亮面上的笑意更深,双眸微微弯起一点,掩住了内里那浅淡的一丝惘然,“你看,天色多好。”
随从茫茫然的抬头,天色好这种事很好笑吗?
而后,诸葛亮转身上了马车,浅浅撩起的青色布帘遮了他的身形,随之才传来他平静沉稳的声音,“回馆驿吧。”
***
这并不是刘备第一次做逃兵。
早些年诸葛瑾还没成为他的军师时,他几乎吃尽了败走的苦头,常常领着手下的一干兄弟东躲西藏,无立身之地。
可后来阴差阳错的成为徐州牧,运气竟慢慢好转了起来,先是得了位胸有沟壑的奇才辅佐,而后渐渐的,兵马雄胜,根基逐稳,竟是再也不似先前落魄。
他清楚,如果当年不是子龙误将诸葛亮撞伤,诸葛瑾不会千里迢迢的寻过来,同样的,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了。
对于诸葛亮,刘备一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早前他以为是因了诸葛瑾的原因,可直到发生了昨晚的那件事,他才幡然醒悟,对于一个小自己二十岁的男人,他竟有了龌龊心思!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刘备抚着作痛的额角,背靠着船身瘫坐在地。
或许此回的被逃日后会让他悔不自己,可纵是那样又如何呢?
这悖逆常伦的孽情,如何能存于世?!
他活了快四十个年头,可孔明呢?
将将弱冠,还是个孩子啊……
更何况他的兄长子瑜一心一意的辅佐,他怎么可以对其有如此妄念!
是啊……
妄念。
刘备苦笑,缓缓闭上了眼。
既知是妄念,还是早早断了吧……
这本就是条……永远看不见前路的绝境。
咚——
咚咚——
就在这时,水底下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有船工注意到了,不由示意众人停下手里的活,安静下来后,那咚咚的敲击声显得尤为清脆。
“下头有人在凿船底!”有人脱口而出,也有人丢了浆骂骂咧咧的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边发生的事情所吸引,全然不觉远方一艘高扬着‘曹’字大旗的船正在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甘宁童鞋躺着也中枪…… 噗
33
33、风雅之名 。。。
当吴军水船遭伏,全船人皆被曹军掳走一事传到周瑜耳里时,甘宁刚巧被‘训’的筋疲力尽趴在地上大喘粗气。
“水船被掳?”周瑜收剑回鞘,略一深思便顷刻皱起了眉,“怎么回事,说清楚。”
曹操大军隔岸虎视,民船早已停驶,至于军中水师……没有他的将令谁敢擅自过江!
察觉到周瑜身上隐隐传出的怒意,传令官抱拳,恭声解释,“前些日子刘军派使者送来物资,现今事毕回去复命,所以鲁肃大人便拨了一小队兵士护送他过江。”
“江夏与曹军驻扎水寨相隔甚远,如何会被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