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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比你大10岁,那年是15吧,立火才3岁……”刺仰着头看着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愣愣的出神,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已经十五岁却因为营养不良的原因看起来只有10岁左右的少年,背上背着一个小小的孩子,一步步艰难的走在路上。
叹了口气,刺说道:“可惜,那段日子过得太艰难,我也不是一个细心的人,只顾着忙着求生活,立火就那么悄悄地死了,我却在两天之后才发现,尸体都硬了。”
清肆皱了眉,看着刺的样子,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也不都是你的错,而且在孤儿院的时候你是最疼立火的。”
“唉……”刺叹了口气,“说起来,在那个时候,我最不待见你的。”
清肆揉揉鼻子,“啧,那个时候除了爷爷哪有人待见我。”
刺咧开大嘴呲牙一笑,“可是现在却只剩下你我在这儿了。”
“嗯,刺(いら)、清肆(きよし)、信二(しんじ)、千牙(ちが),新草(にいくさ),绯衣(ひおどし),弥生(みせい),立火(りゅうひ),按着五十音图正好八个男生,女生我只记得最大的那个是叫做安云(あずみ)吧,剩下的记不住了……”清肆掰着手指细细数着,神色间带点茫然的感觉。
“除了立火和千牙,你其实是最小的吧。”刺摸摸清肆的头发,嘿嘿傻笑,“都长这么高了,变得很漂亮啊!”
清肆一把打开他的手,瞪他一眼,眼睛里冰绿色的光一闪。
刺盯着清肆的眼睛,微笑,“当年年纪小,就是因为这双眼睛特别不待见你,不过倒是真的是让人记忆深刻,那天我看到那双眼睛立刻就认出来了。”
清肆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无所谓,反正也不是就你这样,不喜欢这双眼睛的人多了。不过你的变化真大,我差点就没敢认。”
“嘿嘿,是吗?”
“对,白斩鸡和霸王龙之间的变化。”
“……其实那是讨厌你可能还是因为你这张臭嘴。”
“谢谢。”
刺掐灭了手中的烟,“我记得小时候你说过你的眼睛能够看到人心里的话,大家不信,你还弄哭了好几个女孩子?”
清肆有点脸红,别过头去,“都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记着啊。”
“现在呢?”
“你相信?当时就你说我撒谎说得声音大吧?”清肆挑挑眉笑着问道。
“啧……那时候还小,口不对心打死也不肯承认我是因为害怕。”刺自嘲的笑笑。
清肆淡淡一笑,“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刺看看清肆,少年带着点稚气的面庞,美的不似人间物,半垂下的眼帘中冰绿的眸子通透了然。
“这样啊……听说有些年幼的男孩能够看到奇怪的东西的,因为心灵纯洁所以上天给与他们的奖励。”
清肆噗哧一笑,“那我这个叫什么?”
刺看看清肆,“你小子从小心灵就不纯洁。”
清肆笑笑,抬头看着天空,“或许是天罚吧,上辈子没干什么好事。”
刺说不出什么,只是摸摸清肆的头,这一次清肆没有躲开他的手。
“不过我现在却很感谢这双眼睛呢……”清肆闭上眼睛,手抚上眼睫微笑。
“怎……怎么?”
刺的声音有些绷紧。
清肆微微垂下头,苦笑,“虽然它让我很伤心,但是它至少让我……很安全。”
刺顶了顶墨镜傻笑着,“我怎么听不太懂你在说什么?”
清肆翻翻白眼,神色却有些许落寞,“还装什么呀,不是想要抓我吗?”
话说出口,两人之间的气氛登时就紧张了起来,令人窒息的沉闷,只有雪还在静静的下着。
许久,刺才低声的笑出了声音,摘下了鼻梁上架着的墨镜。
“原本我还真不是太相信的,现在你自己倒是给我证明了。”
清肆垂着头,声音轻轻地,“是吗?接到你的电话我还很开心呢。”低低叹了口气,“其实有一个人还活着我真的很高兴。”
刺看着清肆一时间说不出话,心头涌上的罪恶感让他有点淡淡的内疚,毕竟儿时唯一一段算起来比较愉快的回忆了。
忍不住脱口而出,“只要你跟我走,我不会伤害你的。”
清肆抬头冲他笑笑,“嘿,你还有点良心。”
刺皱着眉苦笑着,“其实我现在也很不容易,那天在交易现场忽然遇见了你,不然我也想不到……现在我很麻烦,真的。”
粗犷黝黑的脸上带着一丝为难艰辛的神色,语调低沉满是诚挚,清肆都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有这样一双眼睛说不定就会拜倒在刺的花衬衫下面了。
但是有时候真的希望要是看不到就好了……
童年的那段日子,小小的二层小楼住着慈祥的爷爷还有16个孩子,八个男孩八个女孩,每一天男孩子们出去捡一些废品,有的可以修理修理留在家里用,有的卖到回收站换成几枚硬币,喜滋滋的捧着回家,破旧的收音机、几枚100圆的硬币就好像是天大的宝贝,捧在手心满心里的都是幸福。女孩子们在家中围成一圈唱着歌,大一点的帮着做些手工活,小一点的拿着抹布把屋子里破烂的家什擦拭的晶晶亮,晚上的时候出去做些小买卖的老爷爷回到家,有时候会带回一小袋糖果,每个孩子一粒,那样便宜的糖果一定好吃不到哪里去,但是那时候只会觉得好像把整个世界的甜蜜都含在了嘴里。
为什么……会这样子呢?
明明那时候只要那样的简简单单就会那么的幸福,为什么人心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清肆仰起头,忽然很想哭。
那个时候长的瘦瘦小小的刺总是叫嚣着要大家叫他大哥,他也确实很有大哥的样子,总是照顾着其他孩子们,尤其是最小的立火,几乎是他一手带大的,从刚刚来时那么小小的一点点到后来牙牙学语,眯起月牙一样的眼睛叫着自己哥哥。
自己小时候总是装的酷酷的,虽然心里很喜欢那个软绵绵的孩子,但是从来都没个好脸色,只是在他睡熟后悄悄捏过他的脸,软绵绵的像天边的云朵。
那样的立火……最后竟然……竟然,当年那么疼他的刺,怎么,怎么忍心……
清肆咬着唇,紧闭了眼睛,心中的感觉好像一颗心被人狠狠的挤了一下。
几乎到了嘴边的质问又凝滞了,定定的望着刺,一双眼睛中的颜色由冰绿色渐渐变得深暗,却在看到刺身后飘着的那个影子倏地散掉了。
十几岁模样的小孩子,长的圆圆润润,大眼睛好像乌溜溜的葡萄。
清肆知道那双眼睛在笑起来的时候是弯弯的两汪弦月,圆圆的小脸在左边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只是这张脸上现在没有笑容,脸上两道泪痕。
清肆的心紧了一下,是立火……
被自己最爱的人杀了,伤了心,连灵魂都受伤了。
拳头攥紧了,很想就这么一拳打过去,但是那个人是刺。
说不上关系很好,但是那……也是一段重要的回忆。
记得也是在一个下雪的晚上,自己拖着被打的很惨的身子回到家里,屋里一点昏黄的灯光,瘦瘦小小的刺拎着蜡烛坐在门口,困得一点头一点头。
自己过去摇醒了他,却凶巴巴的对自己吼,“快点去睡觉,我根本没有在等你!”
没有在等你说什么?
属于小孩子欲盖弥彰的傻傻的谎话,现在想起来却是那么珍惜可贵。
终是还不够狠心。
“阿肆……”
“不要那么叫我。”清肆看了他一眼说道。
“哦?我们以前都是这么叫你的啊。”刺奇怪的扬起眉问道。
清肆浅浅一笑,“因为这个称呼现在只属于一个人了。”而且……杀了立火还想要挖走我的眼睛的你再没有这个资格。
“哦?是谁?”
“不告诉你。”
刺听着清肆的回答不以为然的一笑,也没有追问,只是又将话题转了回去,“那好,清肆,跟我走帮帮我吧,我不会害你的。”
清肆扬起笑,掩藏住眼底的一抹讽刺,“那你得先说说是什么事情啊?”
“帮派黑道之间的事情很复杂啊,你不会懂的。”刺含糊的一语掠过。
“不懂吗?”清肆一边的嘴角扬起,“无非是地盘、钱、女人、权利……就是为了这些你就打算挖了我的眼睛吗?”
刺一惊,惊愕过后反而很自然的笑了起来,“看来是真的了,我可以确定这个想法我没有跟你说过也没有让任何人知道,真是一双神奇的眼睛,这么有用的东西应该在我的手里更好的运用,而不是长在你的身上被你庸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