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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伯爵说罢,想起早上那件事,连忙问道:“那大官人今儿还去不去桂姐儿那瞧一瞧,若瞧上了眼能得大官人的疏拢,可是那桂姐儿天大的福气。”
西门庆如今满心都是刚刚瞥见那美人儿的模样,想着那仿佛能把人魂魄给勾走的眼睛禁不住身子发烫,心中暗想这美人儿不但模样娇俏,看这样子也是个中好手,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疏拢一个雏儿?
“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我,最不耐烦去哄那些个雏儿,越是风骚入骨的越喜欢,颜色再好却没什么情趣,又有什么乐趣!不过呢,看你这几次三番的提起她,想必你对她是极满意的,既然这样,我再给你一锭银子,你去置办些布料和头面,就说是大官人我送过去的,这几日事忙,顾不上去那快活,待过两日得了空便去。”
应伯爵一听察觉到了什么,心里十分欢喜,连忙小心翼翼的问:“那大官人的意思?”
“过几日你若把我要打听的事儿办成了,我便使银子让你去亲自疏拢了那桂姐儿,你不愿意?”西门庆笑道。
果然,应伯爵仿佛打了鸡血似的,搓着手笑眯了眼睛,自打他老子去世,绸缎庄也在他手上败落了之后,他便在勾栏等地帮嫖贴食,那些个半老徐娘有些与他相好,那年轻的姐儿却是不待见他的,更别提能疏拢个雏儿了,如今得了西门庆这话可是心花怒放,再三表态,不把那小公子的八辈祖宗都打听出来,他应字倒着写!
见应伯爵这么说,西门庆自然满意,又吃了会儿酒菜,西门庆便带着玳安离了酒楼,应伯爵转到南街去买些瓜果小食,又买了两坛好酒,看着天色渐黑了,又到了那吴掌柜家叩门这些暂且不提,却说二楼的欧阳瑞房里,一个身着枣红色紧身衣的男子垂首站立,恭恭敬敬的正在回话。
“启禀家主,一切正如家主所料,津川分铺的赵掌柜贪墨的银钱多半孝敬给了柳夫人。”
欧阳瑞听完,嘴角微弯,艳若桃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却让人看得无端觉得一股冷意顺着脊背涌上了脑海:“果然我前脚刚走,他便露出了狐狸尾巴,既然已经查明,这等背主的人便也不必留在世上了,这是断魂草,你拿回去送他们两个上路。”
那名男子接过毒药,却稍稍犹豫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欧阳瑞眉一皱:“怎么?”
“回家主,柳夫人有了身孕。”这属下连忙把实情说了出来,虽说家主对背主的人狠辣无情,可那柳夫人也算是家主的爱妾,如今又有了身孕,就算不念着柳夫人,家主想必也会念着亲骨肉,这柳夫人只怕现在是杀不得。
欧阳瑞听罢眉梢一挑,刚刚那抹淡笑更深了,本就俊美的脸带上这抹笑容更是艳丽无双,可惜那属下见了,浑身打了个立抖,知道家主这是气狠了,更是不敢说话。
“你回去查清楚,我赏下的避孕汤药是谁帮她换掉的,查清后不必来回禀,将其一并处决了。”
“那柳夫人……”那属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纵使是怀了身孕,柳夫人也难逃一死,生怕听错了去,连忙追问。
“听不见我说的话么?还是,你想给她求情?”欧阳瑞的语气平平,却透出三分煞气来。
“属下不敢,谨遵家主吩咐。”那属下连忙撇清,待离开了此地,却也心中更生了几分恐惧来,连亲生的骨血都说毁了便毁了,这世上还能有比家主更无情的人吗?这一想,怀中的毒药更是似有千斤重了。
而欧阳瑞并不在乎那些属下作何想法,那贱婢以为仰仗怀了孩子便有恃无恐了,真是妄想!家中这些女人见上了几次他的床便做起了春秋大梦,让他心里面厌烦至极。
至于孩子,哼,当初他还是大明朱棣皇帝北伐大将军的时候,可是亲自抚养儿子长大的,结果怎么样,对外人千防万防,最后却死在了那小崽子的手里!本以为他这一生杀人如麻该是下地狱,却不想平白又得了一条性命,只可惜现在是大宋朝,合该他不能把那畜生给劈了。所以今生对于孩子,他还真没什么念想,就算是至亲骨肉,到时候该背叛的还是会背叛,今生他只相信自己。
这样一想,不由得又想起了那西门庆说的话,男人别有一番情趣,男人嘛,前生作为将军,这军营里最不得见女人,那些个将士们内部耍弄龙阳的不在少数,自然是知道个中怎么个弄法,他前生可不缺女人,又嫌这男子之间的快活法腌臜,便从未试过。如今细细想来,若是和男子欢好,既能肆意纾解需要,又没有这孩子的后顾之忧,还是个两全其美之法。
想到这儿,欧阳瑞想着白日里瞥见西门庆的模样,身量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只是不知道那华服下面可是副精壮身子,他对那瘦竹竿可没什么兴趣,倒是模样长得倒是个风流人物,剑眉虎目倒有几分英气来。
摸了摸自己的脸,欧阳瑞知道今生这副皮囊生的浑然不似男子,可是,就用这副皮囊把那西门庆给推倒,岂不是更多了几分乐趣?
这么一想,自己引蛇出洞到了这小小的清河县还真找到乐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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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欧阳瑞打定了主意,第二日那徐掌柜来请示的时候,欧阳瑞便和他打了招呼,吩咐他若是楼下的东家打听自己的情况,只管如此这般的说。
徐掌柜不知道欧阳瑞打得什么主意,也不敢问,只应承了,待转回身下楼想要回药铺的时候,还真被楼下那绸缎庄的东家给拦了下来,说是要请他吃酒,言语间多有打探的意味,徐掌柜此时更是不知道欧阳瑞是怎么料想到这里的,心中骇然的同时,还是把刚刚欧阳瑞的吩咐一五一十的说了。
而这厢绸缎庄的吴掌柜在探问清楚了后,也连忙叫人去请应伯爵,这应伯爵还想着至少要三两日的功夫才能把这事儿办成,没想到这才第二日便有了回音,喜得这应伯爵三步并作两步到了绸缎庄,待听完了吴掌柜的话,又赏了一把铜钱给他买酒吃,而后片刻也没耽误,便直奔西门庆家中而去。
西门庆正在家里坐卧不宁的想着昨天那美人儿,只觉得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昨儿晚上他宿在自个儿一向很喜欢的小妾李娇儿那儿,满心满眼却都是那粉面含春的美人儿,看着李娇儿丰满滑腻的身子,想着不知道那美人儿被窗子挡着的身段是怎般的模样。
此时听玳安跑进来说应伯爵来了,西门庆立刻便站了起来,到前厅去见应伯爵,应伯爵在前厅正喝着茶水,只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眼见西门庆一脸急色的到了眼前,满脸都是笑意,应伯爵连忙放下茶杯,笑容满面的一拱手:“给哥哥道喜了,原想着还要三两日的功夫才能成事儿,哪里晓得今日便都打听齐了,可见正是和哥哥的缘分,半点儿都不错的。”
“好了,你快说说,他姓甚名谁,哪里人士,到清河县来作何营生?”西门庆急急的问道。
“所以说是和哥哥的缘分,这百家姓上复姓本就寥寥无几,可偏那小公子也是其一,复姓欧阳,单名一个瑞字,可巧不可巧?”
应伯爵说完,果然西门庆一听那美人儿竟也是个复姓,叫做欧阳瑞,不由得大喜,连连点头:“果然妙哉。”
“而且更妙的是,哥哥你道他是谁,他本是川蜀人士,家里也是开药铺的,颇有几分家资,此次来清河县,正是跟着家中一个老掌柜在咱们清河县筹办买卖,赶巧正是让哥哥大发虎狼之威的那间新药铺回春堂,你说巧不巧?”应伯爵一股脑的说完,笑着看向西门庆。
只见西门庆哈哈大笑的拊掌:“妙!果然妙极了!这样一个妙人儿,原来竟是他家的药铺!”
“可不是,斗胆给哥哥出个主意,若是那欧阳小公子是个知情知趣的,与哥哥做个贴心人,他那药铺自然也就是哥哥的了,如果他执意不肯惹哥哥恼了,量他一个外来人如何拧得过哥哥你?到时候哥哥既能叫美人儿□承欢,那药铺也归了哥哥所有,不管如何,哥哥最后都是人人财两得,岂不是天大的美事?”
可见这世间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应伯爵把这主意一说,直说的西门庆满眼放光,点头称善,又吩咐身边人:“都愣着干嘛,还不把前两日新得的雨前龙井沏上来与我兄弟喝!”
一边又说道:“兄弟你脑子好使,快再给哥哥出出主意,哥哥总不能就这么直接去他家里寻他去吧?”
应伯爵眼珠一转,笑道:“明日便是那回春堂开张大吉的日子,哥哥作为咱们清河县头一家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