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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蚕蛊用最后的生命,帮我们再拖延了一小会儿,但现在肯定已经有追兵上来了,那个洞,正常人爬上来,最多需要5;6分钟而已,我不能再耽误了。
慧根儿把药丸塞进了我的嘴里,我努力的咽了下去,药丸随着唾沫划开,流入胃里,轰然爆开,这药丸是师父的珍藏,药力自然不凡,师父说它最是能压榨人的潜力,包括灵魂的潜力,事实证明师父都如此评价的药丸,带给我惊喜。
我感觉自己苦修多年的一些东西,被强行的抽走,我感觉自己身体里一种类似于元气,类似于寿元的东西像是被什么碾压过,然后挤出了一丝丝的精华,瞬间就在全身爆发。
我有力气了,而且在快速的恢复,连灵魂都不再虚弱!
毫不犹豫的,我扯掉了如雪绑在我身上的带子,然后跳了下来,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我摸了摸如雪的脸,然后对她说道:“你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
这时,我才看见如雪的一张脸惨白无比,她望着我微微一笑,连漫天的风雨都仿佛退去,我的心一颤,看着她昏倒在我的怀里。
我把如雪交给慧根儿,然后大踏步的朝着洞口走去,在药力的激发下,我几乎比全盛时候还要有力量!但是我损失掉了什么,那就是不可细算的东西了。
洞口处有一块大石,想必是以前用来堵住洞口的东西,不知道被高宁用什么手段给移开了,只要把那块石头重新用来堵上洞口,我们就会暂时安全了,毕竟和地道相比,从寨子赶到这里,是要翻山越岭的。
但我需要时间去移动这块大石,站在洞口,望着满天的雷雨,我毫不犹豫的再次掐起了雷诀,灵魂中几乎满溢到要爆发出来的灵魂力,让我的雷诀齐掐动的无比顺利,而漫天的雷电,也省去了我聚雷的吃力,过程无比的顺利,一道又一道的天雷,被我成功的接引了下来,然后一道一道的劈在了洞口。
看着金蛇狂舞的洞口,我的内心不免有一种张狂的骄傲,相比起来,还是我道家的药丸更加的厉害。
在雷电的封锁下,那个洞口一时间竟然成为了一个禁区,要知道,雷电有破除一些邪妄的威能,什么灵,什么蛊,都不能飞过来。
雷电炸的土石四射,出洞的洞口被我炸得几乎快被土石掩盖,不能形状了,当最后一道天雷落下后,洞口几乎快被掩埋住了。
但这样还不够,因为土石是很容易被清理出来的,我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忍着灵魂上再次传来的疲乏,开始推动洞口那块大石。
雨水让泥土变得湿滑,加上大石下的泥土也被我炸飞了不少,推动起来竟然没有想象的费力,慧根儿看见了这一幕,也来帮忙。
我没有拒绝,在这种时候,能多一分力量,就是多一分力量,大石在我和慧根儿的推动下,开始缓缓的移动,湿滑的泥土,和泥土被炸飞后较低的地势也帮了我们,随着一声沉闷的轰鸣声,洞口终于被我们堵上了。
在洞口被堵上的一瞬间,我听见了那个波切老头儿一声绝望的不,觉得内心无比的痛快,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只不过由于对自身压榨的太过分,那一口原先被我勉强压制住的喉头血,终于是喷了出来。
慧根儿看见了这一幕,忍不住用他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了我,担心的神情流露无疑,我微笑着摸了摸慧根儿的圆脑袋,对他说道:“哥没事儿。”
然后牵着慧根儿的小手,径直走向了如雪,望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女人,我心疼的抚去了她脸上的雨水,然后一把背起了她,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可是我还是轻声对她说道:“如雪,我们都能活着,这次你要撑住。等你醒来,我就陪你一辈子。”
没有任何的声音回应我,可是也不需要什么回应,这只是我对如雪的承诺,她听不听见都无所谓。
雨继续在下,茫茫的雨幕中,望着连绵的群山,我选定了一个方向,开始一步一步的前行,如雪趴在我的背上,慧根儿拉着我的衣襟,我不知道药力能支撑多久,可是在这之前,我要尽量选择一个安全的地方安置我们。
几个小时之后,雨已经渐渐的停下了,阳光挣脱了乌云,温暖的照在我们的身上,我越来越虚弱,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根本无路的山道上,我低声的吩咐着慧根儿一些事情。
撑到了如此地步,我快撑不住了,在天色快进黄昏之时,我终于看见了一块大石,在那大石的背后,应该能够勉强过夜,我背着如雪,拉着慧根儿,撑着最后的力气,走到了那块大石背后。
轻轻的放下如雪,我摸着慧根儿的脑袋,对她说道:“记得哥哥吩咐你的话。”然后我再也支撑不住,拉着如雪的手,一闭眼,昏迷了过去。
接下来会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手中的这只手,我不想再放开。
第一百零八章 尘埃落定
这是一个很长的,无梦的睡眠,我仿佛已经疲惫了一千年,只是沉沉的睡着,不想醒来。
我感觉身体所在的地方很温暖,我感觉很安全,只是想睡,不过心中总觉得牵挂着什么,又努力的想醒来。
记不得是第几次了,我感觉自己口中被灌入了一种味道奇怪的药汁,而这一次我的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我想起了我们在出逃的路上,难道是又被抓紧黑岩苗寨了,他们在给我灌什么奇怪的药?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抗拒喝药,可架不住别人往我嘴里灌,所以一下子就被呛到,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或许是咳嗽牵动了全身的神经,我原本模糊的意识,越加的清醒,我在哪里?如雪呢?慧根儿呢?
我一下子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强烈的紧张感让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接着我感觉有人在给我拍背,在这个动作的帮助之下,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首先,我看见了我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接着我看见了一个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的屋顶,再接下来,我闻见了一股隐隐的药香,这里……我忽然想起来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曾经呆过一些日子的地方,难怪我这么熟悉,在意识逐渐清醒以后,我已经肯定我是在哪里了,我在杭州,那个城郊的小院,我在二师兄这里。
仿佛是为了证明我的猜测,一张温润的脸杵在了我的眼前,几乎碰到了我的鼻尖儿,此刻这张脸的主人正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看着我。
虽然这张脸是放大了很多,在我眼前,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承心哥。
我没有离男人的脸那么近的习惯,下意识的就伸手要推开他,可一抬手,却发现自己虚弱无比,又只能软软的靠回了床上。
承心哥幽幽的叹息了一声,站起来身来,取下了他那高鼻梁上挂着的眼睛,无比温和的对我说道:“承一呐,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把自己压榨的这么狠,你不躺上个十天半月的,休想起来走动。”
说完,他从裤兜里摸出一张手帕,温和的帮我擦去嘴角的药汁,一边擦一边用一种温柔到吓人的语气对我说道:“承一呐,我们商量一件事情吧?你呢,就不要和如雪好了,我保证也不挖你的墙角,大不了师兄陪你一辈子,行吗?”
这话什么意思?我干嘛要你一大男人陪我一辈子?如雪怎么了?我根本不理会承心哥那神经兮兮的话,很吃力的问了一句:“如雪呢?”
承心哥忽然就怒了,一巴掌拍在虚弱的我脑袋上,拍得我晕乎乎的,他才站起来,双手插袋,无比潇洒地说道:“如雪几天前就被她们寨子的人接走了,你个臭小子,被人家害得不浅呐。如雪是什么人?是我都感叹一辈子追不上的女人!你和别人好,就这样害别人啊!所以,我叫你别和她好了,我是见不得你祸害人家,知道吗?”
是啊,有一种男人就是那种发脾气也发得风度翩翩,温而文雅,让人不能同样也对他发脾气那种人,而且他的声音还仿佛有魔力,让你觉得就是你错,他说的都是对的。
承心哥,显然就是这种人,一时间,种种的事情都浮现于我脑海,我还真觉得是我害了如雪,更加的牵挂想念她,却都不能说出口。
就在我默然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下子进来好几个人,我看见了慧根儿,看见几个师叔,还有师兄,师妹。
走在最前面的是李师叔,他依旧是那幅腰板挺直的样子,只是看人,忽然觉得李师叔已经苍老了很多,看着我醒来,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喜色,接着又是很严肃的神色望着我,他只对我说了一句话:“那么大的行动,你出发之前,怎么不想办法通知我们?难道打一个电话也很难?”
看着他们,我有一种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