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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相对来说,鬼母在我心目中就长得比花飞飞好一些,因为花飞飞是蜘蛛,我对蜘蛛有种本能的害怕,但也就仅限于比花飞飞好一些了。
只因为鬼母是个啥玩意儿?鬼母是只飞蛾!
一只相当于人半个脑袋那么大,黑色的飞蛾!但是不要以为这样,鬼母就不恐怖,它的恐怖之处在于它的花纹,组合起来看,就是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看着视觉冲击非常大,非常的诡异,跟饿鬼墓大门上的浮雕一模一样,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母!
我想过千百次它的形象,甚至为此翻过师父收藏的一些有限的佛门典籍,可我就是想不到它是一只飞蛾的形象。
“师父,怎么是只飞蛾?它厉害吗?它咬人吗?”但无论是长的怎么恐怖的飞蛾,终究只是一只飞蛾,我想不出它的厉害在哪里。
“三娃儿,它咬人又有啥用?还不是一巴掌怕死的货,它的厉害在于,只要它愿意,它可以召唤一堆它的孩子出来,包括饿鬼王,控制了鬼母,就等于控制了一堆饿鬼,你觉得呢?所以,我们去找鬼母之前,必须先清除那些饿鬼卵和已经孵化出来的饿鬼虫,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这鬼母可以让那些蛰伏的饿鬼卵在极短的时间内全部孵化,这就是它比蚁后厉害的地方。”胡雪漫没好气的说道。
我盯了一眼杨晟,怪不得这小子嚷着鬼母蚁后什么的,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就是想知道鬼母是以什么样子存在的,就如饿鬼,很多想象不到它是类似于蛔虫的东西。
有一些真实暴露出来,往往让人目瞪口呆,怎么都不肯相信,可这就是真实,就像你很难让古代人去想想现代的飞机,让现代人去想象古代的那种忠义精神。
“这里是人间,人的地盘儿,它化不了形,不然鬼母可是有法力的家伙,就算没了鬼子,也很难对付。”姜老头儿淡淡的说了一句。
“师父,你们咋进去了三天?你们在哪儿发现鬼母的?它真的在那个古墓里?”反正有了杨晟当挡箭牌问问题,我就心无顾忌了,干脆也问了起来,关于师父他们这几天的经历,我实在太好奇了。
师父的脸色沉重了起来,慧觉直接念了一句佛号,凌青奶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把凌如月抱进了怀里。
只有胡雪漫,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摘下他的帽子,放在了桌子上,声音非常低沉地说道:“我们牺牲了2个战友,还有一个在抢救……”
死人了?我一下子呆立在那里,我在饿鬼墓里呆过,我无法想象那天和我一起在大厅休息,递鸡蛋给慧觉吃的那些战士会死在饿鬼墓里。
不是饿鬼王都解决了吗?僵尸很可怕?还是鬼母很……?
师父脸色严肃,只是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之后,有两件东西,一件儿是我从墙上撬下来的古玉,一件儿是一块小铜牌,上面的符号和玉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沉默了一阵子,师父吩咐道:“三娃儿,把纸笔拿来。”
我不知道师父要做什么,但还是到房间里帮师父把纸笔拿了出来,帮师父把纸铺好,然后专心的在师父旁边帮他磨墨,师父拿起笔沉思了一阵儿,然后下笔如飞在纸上写了起来。
我原以为师父是要写报告的,却不想师父写的是一种很古老的字体,我勉强能认识几个字,但离读懂却是不行的,那段话不长,很快就写完了,师父待的晾干了之后,就把纸折了起来,然后递给了杨晟。
“你去新疆之前,要回一次北京,是不是?”师父问杨晟。
“是的,要回去交报告,姜师傅,你不是要回北京?”杨晟有些吃惊。
“回是要回,但是见不见一些人,回不回部门报到就不一定了,但这封信非常重要,你帮我交给我们行动部的部长,帮我转告一句话,就说是这个饿鬼墓里的最大线索。”师父吩咐到。
我听得迷迷糊糊的,什么最大的线索?为什么师父不亲自去交这个东西?
“李部长?没问题!”杨晟点点头。
然后师父又把古玉和铜牌重新包好,也递给了杨晟,说道:“这个教给秘密调查部门,要他们查一下,有没有发现类似的符号,然后背后代表的是什么,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这点非常重要,因为他们手里掌握的资料非常多,查起来比我有效率。”
杨晟点点头,这人对一些纠缠不清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奇心,除了他的科学研究。
吩咐完这一切,师父站起来说道:“你们几个小辈就散了吧,自己去玩。雪漫你进房间来,我们给你交代一些事情,你把报告写了吧,然后你回去,看看那个伤重的孩子,不惜代价的抢救他吧。”
师父说话的言语间颇有些叹息的味道,而且我觉得师父从墓里回来之后,有了很重的心事。
我和凌如月心不在焉的在外面呆着,杨晟则又开始写写画画,大概这样过了一个小时之后,胡雪漫从房间里出来了,可是我师父他们却不见人影儿。
胡雪漫走到我面前,忽然就使劲儿的摸了摸我脑袋,说道:“三娃儿,你去北京之后,会不会把胡叔叔忘了?”
他这一说,我忽然有些伤感,其实这大胡子叔叔挺好的,可没想到他也这么感性。
我大声说道:“我当然不会忘记胡叔叔,但是我师父走了,你们也还要留在这儿吗?”
“原本,你师父走了,我们这个分部就要撤出,撤到这里所属的城市去,毕竟这样的分部因为各种原因,是不可能全国各处都存在的,但是因为这里出了一个饿鬼墓,我们基本上要留守这里,害怕还有忽然的状况,北京那边会派人来带着我们的,就是没有你师父那好本事了。”胡雪漫有些感慨的说道。
作为国家的人,有些事情可不是能遵从自己的意愿的,必须服从国家的安排,听胡雪漫的意思,挺想跟着我师父的。
“我师父很厉害?那个部门里的人不是都很厉害吗?”我有些茫然,其实我知道师父厉害,可是没有一个对比的概念,完全不知道放在同一类人中,师父算什么水平。
“很厉害,全国能都排上号,你们师祖教出来的几个弟子都是人物。”胡雪漫真诚的感慨到,但貌似又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他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三娃儿,快点长大吧。”
说完之后,胡雪漫转身就匆匆的离去了。
我莫名其妙,却又伤感,这次去了北京,我还能再回家乡吗?还能再见到大胡子胡叔叔吗?
师父他们一直没有出来,但偶尔会有几声争论的声音传出来,仿佛他们也很激动,可是他们在说什么,我却不知道。
杨晟这个人很机械,除非是有特别的事情,否则晚上11点之前必然睡觉,他和我睡客厅地铺,此时他已经打起了呼噜,我和凌如月对着油灯默默无语。
转眼,夜已深……
“三哥哥,姜爷爷在写字的时候,奶奶跟我说了,我们明天就回去。”凌如月打破了沉默。
“嗯。”我有些闷闷的,忽然觉得人生好像一出戏,我一开始非常讨厌凌如月,可是想着明天她要离去,又开始伤感,谁能预料,这短短的几日,我们建立了深厚的友情呢?
满眼的热闹,忽然间就变得冷清,有时候也会觉得不舒服。
“三哥哥,晟哥哥也说他明天就要走。”
“嗯。”
“你一直嗯什么啊?你不会舍不得?”
“有些事情不是说舍不得,就不会发生,我们要相信在未来一定会相逢。”
“嗯。”凌如月重重的点头。
此时,门开了,凌青奶奶走了出来。
第六十四章 细雨中的离别
这是一个很安静的夜,凌青奶奶领着凌如月到我的房间去睡了,杨晟的呼噜声还在连绵不断,我在师父的房间,再一次对着师父和慧觉相顾无言。
沉默仿佛是一种会传染的病,当一个人刻意沉默时,其他的人也会有这种疲累而无言的感觉。
油灯的光,昏黄而温暖,曾经我和师父,偶尔还有慧觉爷爷,就是这样守着一盏油灯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夜晚,有时争吵,有时扯淡,有时大笑,总之那是属于竹林小筑的回忆,一段安宁的岁月。
“我明天要离开了,三娃儿,下次再见面你就长成个大小伙子了吧,说不定我那时也有徒弟了,你可得对他好一些,别像我和你师父似的,一见面就吵架。”首先打破沉默的是慧觉爷爷,他的眼神很清淡,也许佛门中人,对离别看得更洒脱一些。
师父叹息了一声,摸着我的脑袋,说了一句:“三娃儿,快些长大吧。”
我觉得这句话咋就那么耳熟呢?仔细一想,才知道胡雪漫对我说过。
怎么一时间所有的人都盼望我长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