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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虽然不全是老吴一脉之后,现在也被架空了势力,但好歹辉煌时也曾挤身顶级势力。
至于我们老李一脉……说到底,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幻想,我们老李一脉可以发展发展,要是也行成了一个门派的势力,然后隐世的一行清修,那该死多好啊?
只不过幻想之所以叫幻想,那就是不能成为现实的东西,我们老李一脉注定了‘劳碌奔波’命,就算人丁兴旺,可能也是这个命数吧?
一时间,我和师父都沉默了……原本,我还想问问师父对强子的事情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的,毕竟当年强子告诉我他是被部门的一个大巫看中,然后学艺去了,和师父怎么也扯不上关系,但因为想着自己这一脉的事儿,心思一重,反倒没什么心情去问了。
和师父相对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我们就轮流着睡去了,这是之前在山里逃亡的岁月养成的习惯。
我之前昏迷了很久,所以就让师父先睡的,我估摸着应该会是天亮,我们才能看见所谓寨子的人来接我们,却不想,在我守夜了两个多小时以后,我就听见从那边的深山里传来了一阵阵马蹄的声音……
我第一个反应自然是紧张,毕竟之前在山里的岁月和师父两个人被追的说是‘丧家之犬’也不夸张……但是想到师父之前和我说的断魂梯来客鼓的事情,我的心思又稍微放松了一些,我估计是那个神秘的寨子来人了。
不过,在深山里骑马倒是一件新鲜的事情。
这样想着,我还是叫醒了师父……师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迷糊的和我说道:“你昏迷了几个小时,我们又等了几个小时……算起来时间也不算短。不过,这一次倒是来的比前几次都快,怕是有什么事情吧。”
当然是有事情吧,下面的镇子闹腾的这么厉害,这山里的寨子能坐视不理吗?
只不过现在马蹄声已经越来越清晰,如果来人真的是隐世寨子里的人,我们这样议论到底是不好的……不能第一面就给人留下这么一个印象啊,所以我把这句话也只是埋在了心里。
几分钟以后,在漫天星光的映照下,我和师父就看见了几个骑马而来的身影,我们这里亮着火光,他们一定早早的就看见了我们,所以直接就朝着这里策马而来。
这马可能是长期走山路,所以速度也不慢,一分多钟以后……一行四个人就来到了我和师父身前。
这时候,我的心也放下了,来人从穿着上来看,是典型的苗家汉子,而且他们对我们也没有任何的敌意,一停下来,就纷纷下马,这是一种表示尊重的态度,如果是在马上就直接和我们对话,多少是有些居高临下的。
“可是你们敲响了来客鼓?”下马后,其中那个领头的人冲着我们微笑了一下,就直接开始用有些生涩的汉语询问,相比于汉人,苗人就是那么直接,所以苗疆的女子也才敢爱敢恨,或许在他们看来,废话的寒暄是不需要的,只要表示友好就可以了。
“是的,就是我们敲响了来客鼓。”师父一步走到了我的身前,持了一个道家之礼后,也是很直接的回答了。
“那就劳烦二位说一下名字,毕竟我们雷山苗寨是生苗寨子,朋友不多,但都一定记得。来客说个名字,我们也好以朋友之礼招待,招待……”这个领头的人虽然说性格里有苗寨的耿直,但说话间还是带着几分圆滑,这几句话说的客气,表面上是要招待朋友,实际上充满了防备之意。
这可和师父刚才说的大相径庭啊……不是说登上了断魂梯就会迎接客人吗?但仔细一想,这和镇子里的事情也不无关系,说不定镇子里那些怪老头儿等我和师父等久了,或许又觉得我和师父万一靠不住,用特殊的方式通知了寨子里的人呢?
我在胡乱的猜测着,但师父却没有任何的情绪表达在脸上,面对来人的提问,很直接的就回答道:“老儿姜立淳,这个是我的徒弟陈承一。”
“姜立淳?陈承一?你们可有证明?”一听到我和师父的名字,那个苗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郑重而严肃,不放心的追问了那么一句。
“我们无法证明,但如果你们寨子里的达兴大巫在这里的话,想必一眼就能认出我。”师父从容不迫的回答道。
“达兴大巫?你知道他的名讳?对了,如果是你知道达兴大巫的名讳,想必一定就是姜道长了,阿卯斗失礼了。”那个叫阿卯斗的苗人一听见我师父提起了那个大兴大巫的名讳,立刻态度就变得恭谨,对我师父一下子鞠躬施礼了,连同他身后几位苗人也连忙跟着施礼。
肯定很多人会想,一个名讳至于如此吗?在我看来,如果是以巫术为传承的寨子,让外人知道真正的名讳的确就是了不得的事情。
想起这个,我的心思有些恍惚,思绪又飘回了很多年前,那个和如雪缠绵的半年……我们最爱的那片山坡,懒洋洋的日头……我睡在如雪的腿上,她用手撑着下巴看着远方,安静的模样……我们随意的聊天,她和我说起一些苗族的事情。
其中就提到了,因为巫术的传承存在一种了不得诅咒之术,如果轻易让别人知道真名,怕被诅咒,所以那种以巫术为传承的生苗寨子,是很忌讳把真名告诉寨子以外的陌生人的,就算对方是苗人也不行。
如雪的话自然深深的刻印在了我的脑海中,如今再次想起,这些话倒也罢了。
只是那一年的阳光样子,草地的气息,她发间的味道,相依的温暖……再次浮现心头,就像过了一百年,一万年那么久,久到在我不触碰的时候,我差点儿忘记了我们曾经也这么接近,放肆的相爱过,相守过。
我甚至快要忘记了,我还在这么爱着一个女人……是不是很多时候,根本就不是忘记一个人,也根本不是不爱一个人?而是时间把感情封存了?原因就简单的只是一句话,你再也拿不起,碰不到它了而已,不封存又能如何?你不能心痛的过每一秒,你如果是一个人,你会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我有些恍惚了,因为只是封存,碰一碰,关于爱的气息还是会弥漫在心头……而我的灵魂又开始阵痛,痛到我一下子连呼吸都困难,我忍不住身体偏了一下,一把抓住了师父的肩头。
而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无数的场景从眼前掠过……青山,绿水,瀑布,深潭,河流……无数个场景都看见一个女子的身影,明亮的双眼,笑得眯起来,如同一个弯弯的月牙儿……
“喂,石头,你能不能不要老是让我一‘w…r…w…h…u。c…o…m‘个人自言自语的?”
“喂,石头,你回我的话能不能多几个字?不要老是嗯,啊,对那么敷衍?”
“喂,石头,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小气,问你什么,你都老是我猜,我猜的,我要知道能问你?”
“喂,石头……我是魏朝雨,记住了,我是魏朝雨……”
“魏朝雨……”这个名字响彻在我的脑海,即便是灵魂痛的让我想嘶吼,我还是忍不住跟着念出了这个名字。
她到底是谁?疼痛让我满身大汗,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第七十二章 重回
我不想再看见这些片段了,因为看见它们就一定伴随着我灵魂的沉痛,而那种沉痛是一种让人经历过一次,就不想再要经历第二次的。
我怀疑常常这样经历,我会不会因为受不了来自灵魂的折磨而疯掉?现在,更糟糕的是,这种沉痛还带起了我莫名的心痛……念着魏朝雨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心就像被一张手帕包着,然后使劲拧的感觉。
“承一?”在这个时候,一双手扶着我,关切的问了一句,除了师父还有谁?
只是瞬间的疼痛,我的汗水就打湿了全部的衣服,我忍不住大口的喘息着,但还好的是,今天的这一次发作来得莫名,却也结束的很快,好像有一股力量刻意去压制了这种疼痛,在师父询问我的时候,我就已经完全的恢复了,只是有点点乏力。
毕竟在外人面前,我不好多说什么?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抱歉的对师父和几个苗人说道:“没事儿,我就是之前使用了秘术,后遗症发作了。”
几个苗人倒是不好多说什么?师父却是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因为秘术的后遗症要说发作的话,我已经发作过了啊……而且,我一次次看到幻觉的事情,我并没有和师父详细的说起过,我刚才忍不住念出了魏朝雨三个字,师父也一定听见了。
但这个名字对于师父来说很陌生……我想师父此刻疑惑也是正常的,只是碍于同样的原因,外人在这里,他也没有说破什么。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那几个苗人表示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