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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
郑吒大叫一声,不逃反而朝螳螂那边跑去,也许是因为面临死亡的压力,郑吒一蹬腿,竟然一下子跳到了螳螂的背上,接着,不等螳螂反应过来,郑吒就一把将手中军刀送到螳螂柔软的腹部,粘稠的绿色鲜血顿时喷涌出来,溅在郑吒手上脸上。
刚刚在射击的时候,郑吒就发现了,螳螂全身都是坚硬的壳子,只有靠近尾部的一点没有外壳保护。
被一柄尖刀插进身体里,螳螂顿时疯了一样怪叫着扭动,螳螂的后背十分光滑,郑吒差点被甩掉,他连忙抓住螳螂的须子,使劲全身力气一划,把螳螂腹部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螳螂蹦弹了几下,倒在地上不动了,而奇怪的是,死掉的螳螂竟然化成一滩绿水,缓缓沁入草地里,如果不是周围的尸体,和手上脸上绿色的血液,郑吒几乎以为这只是一场噩梦。
直到好一会,郑吒才从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中缓过劲来,他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军刀,一时间生出了后退的心思。
如果前面都是这样的怪物,我再往前走,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死在怪物的嘴下了,但如果回去的话……
他扭头看了看来路:一条一眼看不到头的路。按理说他并没有离开标牌多远,此时回头应该能看到标牌才对,但显然的,现在无论是标牌还是来时碰到那个大肚子女人的灌木丛都看不到了。
看起来我已经回不去了。
天渐渐要变黑了,站在原地终究不是办法,郑吒咬了咬牙,从地上捡了一个尚算完好的军用腰带,两柄手枪,同时把其他手枪中的子弹卸掉装在军用腰带上,然后把自己腰带换掉,不管怎么样,有了这些武器,郑吒心里算是有了一点点底,虽然他不能确定今后再碰到比这螳螂更厉害的怪物时候还有没有用,但拿着总比没有好。
“咦,这是?”
就在郑吒低头捡腰带的时候,他发现这凹陷处地形的最深处杂草中,隐约露出了一边袖子,仔细看,竟然是一个完整的人。
“看样子像是跟这些军人一起的,不过居然是全尸的?那些怪物为什么没啃他?不对,看他躲在这么深的地方,说不定这人没死!”
想到这里,郑吒大喜,连忙跑过去,俯身试探对方鼻息。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最近进入面试最紧张的时候了,所以不好意思了,这文可能会断更,不过我尽量更一点啊,不过等到面试考完了,就有时间了,我估计不会太久的。
☆、兔子·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们,窝回来了,窝没有坑,没有太监,窝只是忙工作去了。
现在安定下来了,窝可以开始更新了,但是工作有点忙,所以保证不了日更,妹子们要是不介意就不要大意地都来吧!
果然还在活着,太好了!
郑吒走进草丛里才看到对方的全貌,那是个很年轻的男人,或者说是男孩,看对方的穿着并不像是军人,他穿着样式简单的白羽绒袄牛仔裤,戴着一副黑边框眼镜,看起来既苍白又单薄,还受了很重的伤,肩膀被咬烂了,腹部划开一大道口子,不停地流着血,如果郑吒再迟一段时间发现他的话,他大概就没命了。
但就现在这个情况,也不容乐观,郑吒手中根本就没有应急的药物,就算有,他也根本就不懂怎么用,而这里也不像是能找到医生或者说医院的地方。
可要他放任对方不管也不可能,犹豫了一会,郑吒跑到前面形容可怖的军人尸体旁边,咬牙迅速剥掉对方衬衣,用军刀割成条,笨手笨脚地紧紧裹住对方伤口,进行简单止血。
郑吒望着对方隐隐泛着青白的脸担忧道:“兄弟,你可千万要坚持住啊,好容易碰到一个人,我可不想一个人在这种鬼地方走下去了。”
郑吒叹了口气,将对方背在背上,继续朝前路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郑吒开始感到疲惫和饥渴,他停了停望向四周,天空依然是烟灰色,周围是暗得似乎要渗出绿汁的草地,让他几乎以为自己根本没有走多远,仍然在原地打转。
背上那人的气息越来越弱,甚至原本温热的身体都开始发冷变硬,从心底涌出的茫然和绝望逼得他焦躁不堪。
郑吒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将背上缓缓下滑的人往上推了推……
“……kdiwd;efjsi;eisoefjdidifjeiwodi……ediso……”
就在这时,远方有细碎的声音传来,听起来像是风吹草地的窸窣声,但仔细听时像是有人在用奇怪的语言交谈。
“sideid……”
郑吒侧耳仔细听了听,果然是有人在说话,他心中顿时一阵惊喜,之前的绝望感一扫而空,他加快脚步朝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终于得救了!他想。
没有看时间,郑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有多久有多远,而当他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蓦然发现周围的景致竟然有了细微的变化,原本单调压抑的暗绿色草地上零散地分布着鲜红色蘑菇,蘑菇上还点缀着黑色的圆点,看上去有一种奇异的恶心感。
交谈的声音似乎靠近了,不!是已经临近了,郑吒已经能清晰地听到草丛前方的脚步声,他把背上的人往上推了推,连忙大跨步朝前走去……
不知这一脚跨过了什么,郑吒眼前突然一黑,一股撕裂和烧灼的痛苦迅猛地席卷了他全身,这种濒临身体极限的痛苦压迫得嗓子本能地哀嚎起来,他的大脑甚至一片空白。
这种颤栗一直在他身体中停留了很久,直到他慢慢地能够凝聚视线,他几乎是立刻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慑,遮蔽天日的高大乔木林瞬间填塞满他的视野,乔木光秃秃的树干仿佛一直冲到天宇,郑吒站在树木脚边是如此渺小,像是只可怜的蚂蚁。
但郑吒来不及感慨眼前的景色,甚至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一步会跨到这个地方,就连忙看向身边。刚刚在进入这个森林时,突然袭来的剧痛消耗掉了郑吒全身的体力,所以脚一落地,他就栽倒在草地上,而他带来的那个人也狠狠摔落在他身边的地上。
高大的乔木让森林里的能见度变得格外的低,隐约能看到对方毫无血色的脸。想到刚刚撕裂的痛苦和摔落时五脏六腑几乎移位的钝痛,郑吒跪在那男孩身旁,犹豫了许久不敢伸出手来。
也许男孩早该变成冰冷的尸体了吧,刚刚他一个健康的大活人都几乎被折磨去了半条命,那这个生命本已垂危的人,早该……
郑吒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不止有亲眼看到一个生命在眼前流失,还有连带着他心里对于这个男孩的期盼——进入这个古怪世界后遇到的第一个活人之类的,虽然没有一句话的交流,但他模糊的感情上将对方算做了自己人,朋友……
郑吒心里乱糟糟的纠结着,他的手却与他意识无关,仿佛是本能一样地按在了男孩的胸口。
北京的冬天很冷,男孩穿的不算单薄,但他的衣服早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撕裂了,所以郑吒这一下就直接触摸到对方的肌肤,温热的感觉从手心传来,连带着还有微弱但却有力的心跳。
此时郑吒脑海中还跳动着诸如:‘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我会亲手葬下。’这类又感伤又文艺的念头。这个感觉一传来,让他整个人都静止了一下,随即就是一阵狂喜。
接着郑吒就发现,对方身上原本狰狞可怕的伤口竟也缓缓愈合了,现在看去,对方肩膀和腹部只有一道细细的血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命大总是一件好事,就当是老天保佑吧。”郑吒松了口气道。
男孩的伤已经好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依然没有醒来。郑吒打量了四周空旷寂静的乔木林,觉得留在原地不是饿死就是渴死的结局,索性背上对方继续朝前路探去,他记得刚刚就是听到奇怪的交谈声才一脚踩进这种奇怪的地方,也许现在找一找,还能找到那些人,或许能了解到什么。
因为对方的伤口已经愈合,所以此时郑吒也没有了之前焦躁绝望的紧迫感,心情略微放松下,就感觉又有了些体力。
高耸入天的昏暗乔木林和之前的的绿草地一样,都有种极致的安静纯粹,但这种纯粹却给人一种不舒服的不协调感,就像是非要给大灰狼戴兔子帽,给狮子抹胭脂一样的怪异。
陷入了和之前一样的窘境,郑吒走了很久,依然只是光秃的树干和湿润的黄褐色泥土地,见不到一只小动物,甚至连虫子的痕迹都没有。
“操,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如果是游戏,难道现在不该是出现一个NPC,然后开始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