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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笑,“哟,脸色好骇人,就跟要吃了本宫一样。”
苏靖一笑,眼底寒光四溅,“你带她来是什么意思?”
明殊心头一凛,她看得出来苏靖起码压制住了那份狠厉没对她表现出来,可就算如此室内的强压也让人无法喘息。可是,她喜欢的就是这种浩大的气压,越疯狂她越想接近,哪怕最后被撕扯得粉身碎骨也是乐在其中!
“我只说了不伤害她,这不算违约吧?”明殊欢快地笑道,迎着苏靖的目光走向朝书,潋滟的红色长裙印衬着她珍珠般雪白的面容炫目无双。
“而且,这你就生气了?你不是还有好几个丫头吗?我记得朝书是最拿得起放得下的吧,现在连她都这样,还是在用刑初期?”
苏靖低笑,只觉怒意微微开始从胸口溢出,眼睛眯了起来。
明殊瞳孔中的血光也开始迸发,苏靖,你生气了是不是,你终于还是生气了是不是?
一道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朝书整容向苏靖道,“宝林,是我去求娘娘让我进来的。”
一眨眼间,屋内气压全消。
明殊气不打一处来,狠狠飞了朝书一个白眼。
“你这是何苦。”苏靖无语地望着朝书。
“好了好了,你门主仆先不忙抒情了,当本宫是摆设啊。”明殊听到朝书在苏靖面前一口一个“我”,有些小不舒服,“朝书,烦劳你把牢门让出来。”
“娘娘您要做什么?”朝书心下一紧,立刻气势汹汹地挡在门口,先前与明殊对话时的冷静荡然无存。
明殊笑道,“我能做什么,我不是算好了时间来给她洗澡补伤口的吗?”
“洗伤口?”朝书不解道。
“是啊,只不过是用盐水和酒洗而已,再用针线把掉下来的□上去而已。”明殊笑得好不欢快。
“娘娘…”朝书惊恐地看着她。
“你什么表情啊。”明殊撇嘴,“你瞧瞧苏靖那样子,盐水和酒是为了防止她伤口化脓,把皮肤重新缝上去是为了保护新的肉芽的生长。”
“当然,”明殊勾起嘴角,对朝书温柔多情地柔声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她在十五天这种重复的刑法中活下去。”
朝书的双腿颤抖得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站立。
“我说明殊,反正是事实了,你少说两句不会损失什么。”苏靖开口制止了明殊,无奈道,“要干什么赶快吧,光流血也是会死人的。”
明殊眉开眼笑地立刻点头,“这可是你说的。”她把东西塞进行刑者手里,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
朝书一个箭步拦在行刑人身前。
“你又要干什么?”明殊奇道。
“娘娘,请把要干的告诉婢子,让婢子来。”朝书认真道。
“朝书。”这下连苏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朝书回头冲苏靖一鞠躬,又转回头,对明殊口气决然地请求道,“娘娘,让婢子来吧。”
“好啊。”明殊答应得出乎意料的爽快,
25、第二十四章 与君同囚 。。。
还带着一丝不可理解的戏谑,“听好了,先用酒,再用盐水,全身擦洗一遍。接着用这个给所有的伤口上一遍药。最后,把那些皮呀肉啊什么的掉下来的和即将掉下来的都缝回去。听懂?”
朝书接过包袱点头。
明殊把她推了进去,轻笑,“那你就好好伺候你们主子吧。不过记得,别忘了任何一个步骤,少一个她都可能活不成。”
朝书脚步沉重的走到苏靖面前,拿出装有酒和盐水的罐子,看着近在眼前的躯体,竟然不敢抬手。
血一滴滴打在自己的手背上,触目惊心。她死死地盯着伤口,手抖得连罐子都差点跌落。
她终于明白明殊为何会那么痛快。
“朝书,没关系的,少上一次药,我也不至于明天就被打死了。来,把眼睛闭上,陪我聊聊天好了。”
“不!”朝书定了定神,艰难抬起头,对着苏靖笑了笑。
站在一旁的明殊咦了一声,她讶然发觉朝书的手居然不抖了。
朝书开始有条不紊地擦洗伤口,上药,缝合,整个过程流畅得让人咋舌。
明殊看了一会,方笑道,“不愧是你的侍女。”转身和行刑者一同离去。
只有苏靖看见,朝书的眼角,不住地溢出清澈透明的水流,无声无息。
最后一针缝好后,朝书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擦了擦眼睛,放下东西端身一礼,“主子,好了。”
苏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补丁一样的身体,想如同平时一样拍拍朝书的肩却无法办到,半晌悠悠叹息,“想哭就哭吧。”
“不。”朝书摇头,她努力扬起一个笑容,“朝书虽然不曾体会到底有多痛,但是每一针都要穿透皮肤的感觉还是猜测的出的。主子为了不让我伤心,整个过程连呼吸都克制得那么平稳。我就更不能哭了。”
“好了,完了就出来吧。你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我的囚犯。”明殊估摸着时间从廊道后走出,淡淡插话。
“是。朝书明白。”
明殊打开隔壁的囚室,“就这里,你不是要陪她吗,也算遂了你的心愿。”
“谢娘娘。”朝书恭顺地从苏靖的牢房退了出来,自愿走进了那间囚室。
“那么,苏靖,咱们明天见。”明殊给苏靖招了招手,有朝书在这里,看起来明天会顺利很多啊。
苏靖对明殊笑笑,“明天我尽量不睡着。”
明殊脸色一黑,不再说话,拂袖而去。
苏靖渐渐放下脸上的笑容,使劲抽了几口气,胸中气血翻滚。
忍不忍得住是一回事,但不痛肯定是假的。
尤其朝书在的时候,她连偷偷默默小运一下功都不敢,就怕痛得一个把握不住反而伤了朝书。
“宝林。”
隔壁墙突然传来了细微的呼喊声。
“我知道你听得见。”声音继续传来。
墙的隔音效果自然很好,但是对苏靖的听力完全无阻碍。这个当然只有跟苏靖最熟悉的朝书才了解。
苏靖低低回道,“你说。”她的声音精准无误地穿墙而过,抵达朝书的耳中。
“宝林,是皇后让我来的。”
26
26、第二十五章 鞭下留人 。。。
翌日清晨。
苏靖算着时间睁开了眼,刚好听到远处掖宫大门的开阖声。
明殊来得还真早,她再度闭上了眼。
过了好长的时间,她才听到了熟悉无比的声音。
“装睡好玩吗?”明殊讥笑道,用鞭子敲了敲牢门。
苏靖张开眼,摇头,“今天这么早?”
明殊指了指隔壁关着朝书的牢房,“不早点,怎么能够让她尽兴。”
苏靖双眉一锁,不再答言。
明殊低笑,负手走到朝书的牢前,轻声问道,“如何,在这里过的一夜可好?”
朝书在看到她过来时就迎面跪了下去,“谢娘娘关心,朝书很好。”
“那就好。”明殊打开门,“你愿意的话,出来看着你们主子用刑。”
“是。”朝书叩首,站了起来,脚步踉跄了一下,但是立刻稳住。她的手默默捏紧,其实她一晚上都无法入眠。对着这满墙壁冷冰冰的刺,靠也不敢靠,躺也不敢躺,甚至害怕睡着后无意间碰到,而地面超乎想像的寒冷坚硬。好不容易蜷着身子合眼,却是血淋淋的苏靖一次又一次扑面而来,一直折腾到明殊出现自己彻底清醒。
明殊看着她的动作只是了然地笑了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踱着步子重新走回苏靖的门前。
行刑者已经准备到位,见明殊出现,低头请示,“娘娘,什么时候动刑?”
“问她。”明殊点了点苏靖,笑道,“我们靖宝林愿意什么时候开始,就什么时候开始。”
她回头又看了看身边的朝书,继而笑道,“问她也可以。”
行刑人被弄得不知其所以然,只能望向苏靖。
苏靖的目光遥遥地停在明殊脸上,只见明殊毫不回避地对视回来,战意高涨,就像一只拼命开屏的孔雀。
罢了,跟一只凶猛的孔雀有什么好争的,自己越在意她越来劲。
苏靖把头转向了朝书。
“宝林。”朝书就如同还在相水院一样给苏靖屈膝行礼。
苏靖笑着叹道,“朝书,行刑时你闭上眼睛好不好?”
朝书展开一抹决然的笑容,温声答道,“不好。”
“就知道你是这个答案,”苏靖脸上笑意一消,停了片刻对旁边的人道,“行刑吧。”
行刑者点头,任是被明妃从战场上死人堆里救出来的他,也对眼前的女官的忍耐力多了一份敬意。
他高高举起钢鞭,另一只手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