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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上各个氏族认养的头衔,再与冷宫中的侍女相换,让那些侍女们以她们的名义再次进场选秀,而她们这群从外采购的女孩则将顶替侍女的职位。”
苏靖凝眉,难怪找不到菀蘅的名字。
可是,为何听到他的话,胸中忽然开始不安和焦躁。
“不过,真是可怜了那些女孩子,昨天晚上那一个也就才十五六岁吧。”小太监有些于心不忍。
张公公冷笑,“少在这里假慈悲了,谁叫她们命不好。冒牌货就是冒牌货,时间一长总会有人发现,到时候死的可不止你我两个人。只有尽快处理干净,才是死无对证。”
“是,明白。所以才用火葬。”
小太监低头道,“只要对外宣称病逝,瞒过第一轮检查,确认尸体,就可以送去焚烧,再也不用担心。”
底下的苏靖闻言,整个人仿佛被打了一记重拳,大脑轰的一下爆发出鸣叫。
她怎么会不明白那两个人的意思,被调包进来的人为不引起外界的怀疑,会陆陆续续以正当死因亡故,永埋冷宫。
她感觉到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刺骨寒,吹得自己的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对了,刚才又处理了一个,我是来通知你过去。”张公公站起身子,走向门口,“哎,这种事只有亲力亲为。”
小太监连忙跟上。
苏靖咬紧牙,也跟了上去。
两个太监从一个类似仓库的屋子里抬出一具盖着白布的担架,走向冷宫后方专用于埋葬下人的墓冢园。
园中已有了一个挖好的坑,二人把担架上的白布扯开,直接把那烧得七零八落的骨头残骸倒进大坑中,开始填土。
就骨架而言,比菀蘅的身材要高上不少。苏靖勉强压住胸口翻腾的血气,提起精神告诫自己这个绝对不会是菀蘅。
趁两个人无暇顾他,苏靖弯腰转移到园中另外两座新坟之间。
她盯着新堆的坟土,喘息微重,好半天才抬起手轻轻地抚摸起那柔软的泥土。
苏靖一捧一捧把土推开,好在埋得并不深,不一会儿骸骨就露了出来。
是一小节趾骨。
不是菀蘅的,菀蘅的应该更细更小。苏靖低低地呼出一口气,咽了口唾沫,接着挖开另一座坟,已然与她熟知的菀蘅不对号。
她全身一松噗的坐回地上,心中一块石头轰然落下。
菀蘅,你还在碧珏宫的是不是,一定要等我。
苏靖扭头,那两个太监埋好人,正准备离开。她眼睛一眯,俯身射回他们身后的灌木丛。
张公公放好工具,嫌弃地瞅了瞅自己腌臜的双手,用两根指头伸进怀里拈出了一条细丝手绢。
苏靖正欲贴近,此时却身体陡然僵直,目光死死地定在那条手绢之上。她刚才分明看见,手绢抽出的瞬间,怀里乍现一线金光,浑圆如珠。
她霍然长身而起,直接站到了张公公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张公公手一抖,手绢失手落下。
苏靖二话没说,三两下直接扒开他的衣襟!
一颗纯金打造的圆珠从中滚落,她伸手一把握住,递到眼前,尾端有一朵小小的浮雕梅花。
菀蘅从小带大的保命珠,杜家世代传承。
“你…你是什么人!敢这么大胆!还不快放开张公公!”一旁的小太监被吓傻了,手足无措地呵责道。
苏靖没有理他,缓缓掐住张公公的脖子,森然抬眼,“说,这一粒珠子是从哪里来的!”
“我…我…”张公公被扼住了气管,无力地挣扎着指了指小太监,“咳咳,是他…他孝敬我的…”
那个小太监一怔,诧异地看了张公公一眼,惊恐地发现注意力被明显引导过来的苏靖目光阴沉得惊人,一屁股坐倒在地面上,“不…不…不是的…张公公,我没有碰过这珠子啊…”正说着,他望着苏靖的背后声音戛然而止,瞳孔蓦地放大!
苏靖下意识回头,只见一把长刀笔直刺来,直统统对准自己后背猛然掼下!
噗的一声,鲜血飚溅!
“你…”苏靖一怔,慢慢垂下眼,看着穿透自己身体的刀锋上,血珠一滴一滴打落,渗入泥土。
“哈哈哈哈哈哈!”张公公松开刀柄,退开两步狂笑起来,“你个贱人,是奉了别人命令来查我们的是不是,我告诉你,不管是谁派你来的你这都是自寻死路。言公公是我们的后盾,你们谁想动他一根指头都是妄想。不过今天在这里杀了你,我也算大功一件,正好给那些不自量力的家伙一个警告!”
“对了,你很关心这粒金珠子,是想拿它来当证物对不对?”张公公一把从苏靖的手中夺过珠子,咯咯的笑起来,“下贱货,我很乐意告诉你,你别做梦了。带着这个珠子的丫头因为很不听话,所以昨天烧的时间特别长,最后只剩下一把灰,风一吹就没了。这个珠子,当然咱家就笑纳了,虽然小了一点,可是咱家不嫌弃漂亮东西。”
“她死了?”
“废话,咱家亲手推进的火炉,跟你一个样的乡下下贱货色,咱家还嫌脏了手…”他突然噤声,因为他看见苏靖的背脊赫然再次挺直。
苏靖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温和轻柔。她略略抬起手臂,那把原本应当插在体内的长刀哐当砸落。
“怎么可能…”张公公腿下一软,他明明是对准这个女人的背心扎下的呀,为什么会变成刚好□她腋下空隙,然后被手臂夹住。
苏靖身体一晃,脸就贴到了那太监的鼻尖上,轻声问道,“就凭你也配杀我?”
太监连头也无法摇动,口中呜呜作响。
苏靖的声音更加轻和飘渺,眉头浅浅皱起,“就凭你也配碰菀蘅?”
她直视着他,眼也不眨,忽然扬起拳头,一拳实实在在地卷起尖锐的风声重捶向他的心脏部位!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大闷响,她的拳头直接贯穿了他的胸口!
鲜血混合着被打烂的心脏碎片溅出,浇了苏靖一头一脸,顺着她的脸往下流淌。
苏靖面无表情地抹去脸上黏稠的血红浆汁,弯腰捡起地上的金珠。
她的目光被闪耀的金光照得一花,仿佛再次看见菀蘅欢笑着对她摊开手,撒娇般扭着小腰,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直转地抱怨,双喜姐姐,你还差菀蘅一个人偶娃娃呢,不然我告给福婶说你又欺负我了哦。
她狠狠拽紧珠子,勒进手心,闭上眼。菀蘅,为什么我要带你去猎场,为什么?菀蘅,我岂止是欠了你一个娃娃,我欠了你一条命。
苏靖转身,睁睁开眼,跨过尸体向那个小太监走去。
小太监目光呆滞地望着她,喉管不停地震动,但一个字的音儿也发不出。
“害怕我是吗?”苏靖轻笑,蹲到他身前,低声问道。
一滴血顺着她的长发啪的打在小太监的脸上,小太监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就这么僵硬地睁大眼睛注视着满脸是血的苏靖。
苏靖笑了笑,视线柔和下去,把手放到小太监的头顶上,“放心,不用怕,我不杀你。你看,杀人不是好玩地事,你留下来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她缓慢地站起身,往门外一步一步走去。
刚到门口,她就顿住了脚步。
明殊静静地站在丈外,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终于向后面招手,“来人,拿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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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死的抉择 。。。
苏靖抬眼望着三尺开外明殊,她没想到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是她,她以为会是卫柳。她不由得想起昨夜那个捂住哭泣少女,还有刚来时看到的红衣似血的月下秋千。明殊,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明殊的眼中一片漠然,仿佛昨日之见就像一场梦。
不对,还带着丝丝从前未能一见的决裂。
明殊走到苏靖面前,勾起一抹微笑,眼中苍茫如霜,“靖宝林为何不逃走?”
苏靖看着她,无言半晌,终于笑着摇了摇头,“我为何要逃走?”
明殊挑眉,“你不怕本宫杀了你?”
“娘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苏靖眼睛看向别处低笑起来,只觉脑子里的撕裂感越发强烈。她突然有些搞不懂,菀蘅死了,她杀了杀了菀蘅的人,那是不是一走了之就可以了,可自己为什么竟然没有想到离开。
明殊走到她的身侧,半仰起头,天真无邪地看着她,手里慢慢地抽出鞭子。
她目光中涌起最纯粹的懊悔和舍不得,笑容如血红色的罂粟花一般骄傲无情,“苏靖,对不起。”
“本宫有在监视你,你擅自出宫我管不到,但是你一回宫,本宫的人你就开始注意你了。尽管无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