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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尔福少爷赶紧蹲下身子抱住叶扎特,抱得紧紧的
——叶扎特嬷嬷,我会变得强大,不会让你受那样的屈辱的。
而叶扎特却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我的小少爷,叶扎特不会离开您的,至少在哈利少爷答应您的求婚之前,叶扎特不会离开您的。
德拉克脸上一红,却不知道说什么,叶扎特拍拍德拉克的肩膀,说
——哈利少爷马上要到达了,您不去整理一下衣服吗?
德拉克马上摸摸头发,还好,还是纹丝不乱的。虽然,他坚信哈利是不会介意的,但是,还是转身走上了楼梯。
待小马尔福少爷转过了楼梯的转角,叶扎特忽然向马尔福老爷弯腰,家养小精灵从来在主人面前都是要弯腰行礼的,可是,叶扎特却不需要
——你这是做什么?
——主人,请答应我小小的卑贱的请求。
——什么?
马尔福老爷确信自己最得力的管家精灵是不会说无缘无故的话,做无缘无故的事的
——请允许我使用魔杖。
马尔福老爷稍微有些吃惊,继而有些不忍
——叶扎特,事情也许还没那么糟糕。
叶扎特继续弯着腰
——老爷,您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您认为叶扎特会相信诚如外面所粉饰的那般太平吗?您认为叶扎特老了,不中用了,只能整理整理床单,修建修建树枝吗?
马尔福老爷无言以对,家养小精灵叶扎特自马尔福家族存在起就为马尔福服务,叶扎特就是一本活生生的马尔福家族史。
——不,叶扎特嬷嬷,我从不曾这样认为。
——老爷,我曾经和您的祖先一起为梅林战斗过,我曾经和您的祖父一起和黑魔王战斗,我曾经和您一起通伏地魔周旋,好不谦逊的说,我不是一般的家养小精灵,如果寻常的家养小精灵在看见主人遭受屈辱而能用生命守护,而我却在一旁无能为力,看着我亲手带大的孩子们受苦,那就是用刀子割我的心,我的肉,我的骨。
——叶扎特嬷嬷,何必呢,也许事情的发展不会如此糟糕,也许还会有转机。
叶扎特忽然抬起头,她的眼睛瞪得大大
——我的好老爷,布莱斯家就是一个信号呀,您怎能侥幸的认为敌人会放慢脚步?
卢修斯?马尔福再次无言以对,叶扎特虽然和他名为主仆,可是,卢修斯自小也是叶扎特所抚养的,这样的感情,自然和别的家养小精灵是不同的。
过了好长好长的时间,一人一精灵就这么站着,马尔福老爷忽然发出了一声叹息,仿佛将胸腔里积存长久的郁闷吐出
——如你所愿,我命令你叶扎特,自今日起携带魔杖,一刻不可离身。
——感谢您老爷,感谢您的英明。
——叶扎特,我为德拉克谢谢你。
——不,其实,是我应该谢谢您,您让我亲手抚养德拉克少爷长大,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才那么一点点大,眼睛都睁不开,小小的手掌仿佛没骨头似的,然后一眨眼的功夫,小少爷就上了霍格沃兹,认识了漂亮的同学。每一天,我都感激梅林,让我遇见了小少爷。
马尔福老爷垂下脑袋,马尔福很少垂下脑袋,不过也许某些时候,他们会的,比如,悄悄擦拭眼泪的时候。
——说起来斯内普少爷也快来了吧,您邀请他了,是吗?说实话斯内普少爷也是个好孩子,可惜,好孩子总是带着一张吓人的面具。
——若他听见了,会气死的。
——有我们的斯莱特林王子在,斯内普小暴龙怎么会喷火呢?
——其实,这么多年了,我应该好好感激他的。
——您是应该的。斯内普少爷的人不坏,你当年,请原谅我不得尊重,就不该为了赌气而结婚,婚姻,虽说对贵族家庭来说是联系利益的工具,可是某些时候,她也要求感情,不是吗?
——我明白,我都明白,可是,斯内普似乎不明白,他不明白,我又怎么能强求他,不,不,那是不应该的,我的小暴龙,我您远看着他每天精神抖擞的刻薄,也不愿意看着他每日里为情所伤。
——哎,照我看来,当年那位莉莉斯小姐未必是那种感情。
——叶扎特,你在暗示什么吗?
卢修斯皱着眉头,慢吞吞的问道,一般性马尔福家的人用这个调调的时候,表示他们开始算计些什么了。
叶扎特叹了口气,摇摇头
——您没发觉吗?当年的斯内普少爷很像是“单相思”。
卢修斯皱着眉头,好半天才喃喃着说
——是啊,是啊,我怎么没发觉,怎么没发觉。
很多事情啊,不就是“当局者迷”?
……
……
……
转角处
小马尔福少爷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巴,是的,他刚才的欢欢喜喜只是为了安慰焦虑的爸比和叶扎特嬷嬷,即使,再小,他也是马尔福家未来的继承人,许多事情,不经历却不代表不知道。
哭泣不是马尔福的传统,马尔福的传统是,自己的眼泪只能自己擦干。
——爸比,叶扎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的。
小马尔福少爷发出了人生的第一个誓言。
……
……
……
当哈利又一次站在马尔福家的台阶上的时候,德拉克已经摆出了一个称职的主人的姿态,迎接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客人。
小死神站在一旁,悄悄对哈利说
——表哥,德拉克看起来似乎不一样了。
哈利虽然猜不透德拉克转变的原因,可是,他还是为德拉科的逐渐成熟感到高兴
——这就是成熟、
——什么是成熟。
——成熟就是长大的意思。
——表哥,希望他“成熟”之后,不要和我抢床位。
——我亲爱的表弟,你该学着睡自己的床。
——哦,不,成熟看起来不是个好名词。
小死神那番话,实在是太大声了,连死神管家都不忍心看德拉克小少爷的表情,就怕他忍不住,跳起来和小死神干一架,可是,今天的德拉克少爷很奇怪,既没有激动,也没有跳起来,而是拉着哈利和小死神的手,一同走进了大厅。
小死神歪着脑袋不解的看着德拉克,哈利则但笑不语。
不久之后,斯内普教授也到,同时萨拉克林柯家的飞鹰也带来了消息说:萨拉克林柯老爷和萨拉克林柯少爷已经出发,明天将到达马尔福庄园。
小死神一见教授,就欢天喜地的扑着跳进了他的怀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一个礼拜观察“水织虫”的结果,斯内普教授一边听着一边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小死神可是个小机灵鬼,在察言观色中就明白教授对自己很是满意,他连忙冲着哈利要松露糖,哈利却摇摇头,严肃的说
——那可不行,你前天说牙齿痛,说不定已经开始蛀牙了。
小死神立刻没了刚才那眉飞色舞的劲头,扭着小手指说
——可是,我已经不疼了。
斯内普教授听说小死神蛀牙了,于是,托着小死神的下巴要他张开嘴巴,哈利和德拉克在一旁好奇的围观着。
——小先生,吃太多糖可不好。
——我没有呢。我只在哈利熬夜的时候吃过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
这下几双眼睛又盯着哈利,哈利一下子就觉得不自在了。
——小先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熬夜,难道我给你布置的功课让你觉得有熬夜的需要?
德拉克更甚于惊讶,因为,他有时候就是和哈利睡在一起的,难不成哈利对他用了魔法?
——对不起,我……只是被一本书迷住了。
哈利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借口,总不能说他每天晚上都在偷偷的给《预言家日报》写稿吧?是的,没错,各位没有听错,《预言家日报》最近十分火热的“芳草集”板块的栏主,可不就是我们的哈利?波特小先生吗?
斯内普教授严肃看着哈利?波特,那眼神可不是好糊弄的,哈利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自己不能露怯。
半晌之后,斯内普教授才慢吞吞的说道
——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先生,我可不希望一个只会用功的书呆子。
哈利乖乖点点头。
德拉克却是不相信的,看小死神还赖在斯内普教授神说着他的“水织虫”,德拉克悄悄拉着哈利走开了,斯内普只是瞄了他们一眼,继而和小死神讨论起“水织虫”的药用价值。
……
……
……
——哈利,我以为你不会对我隐瞒什么的。
——是的,德拉克,是的。
哈利不敢看德拉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