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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箫看见华阳公主有意单独留下,似是有话要说,也吩咐云飞、云扬将一边惊魂未定的迦叶心先送回小筑。
“云晚箫,今夜的你,让本宫觉得可怕。”华阳公主直言不讳。
云晚箫淡淡笑道:“殿下觉得末将做错了?”
华阳公主摇头道:“本宫不知道。”
云晚箫轻咳了两声,道:“当年潼关之战,末将也不知道前途是生是死。”
华阳公主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卫国公留在长安,于你也是……”
“于他是坏事。”云晚箫不等华阳公主说完,指了指此刻的檐上,给华阳公主递了个眼色,“人该求生,不该求死,卫国公如此,末将也如此,甚至公主殿下也该如此。”
华阳公主岂会不知道云晚箫意思檐上或许有人,可是她还是不明白,这样逼走她与卫国公上下,无疑是自断双臂,又如何与这长安城中的两头恶狼斗?
“你是个不要命的疯子!”华阳公主最后幽幽说了这样一句话。
云晚箫自嘲地笑了笑,“所以算不得良配,公主殿下早些回东都,便少些与末将的流言蜚语,于殿下来说,是天大的好事。”
“你!”华阳公主素来受天子喜爱,从来没有听过别人用如此口气待她,帝家心性翻了上来,扬手就给了云晚箫一个耳光,“本宫还不屑招你为驸马!云晚箫,你好自为之!”
云晚箫只觉得脸颊上火辣辣地甚是难受,却还笑得坦然,抱拳对着华阳公主一拜,“末将受教了!”这一拜之后,只听云晚箫压低了声音,“殿下一路小心,早一日回到洛阳,便早一日安全。”
华阳公主错愕地看着云晚箫,他分明是在提醒她小心夜长梦多,可为何方才所言所行又那般可恶?
云晚箫啊云晚箫,你究竟是怎么样一个人?
华阳公主的目光落在了云晚箫脸上通红的手印上,下意识地想要去抚上那些红印,偏偏云晚箫却往后一退,彻底截断了她与她之间的最后走近机会。
“殿下,末将告退。”
华阳公主怔然看着云晚箫渐渐走远,这样一个孤独如狼的人,将一个人留在长安继续与定王跟鱼朝恩斗下去,心头究竟是有多大的勇气?
商州病秧子云晚箫,虽然身弱,可比朝廷中那些飞扬跋扈的世家弟子不知道强上多少?
华阳公主嘴角微微一扬,自言自语道:“云晚箫,你究竟是怎么一个人?”黯然低头,华阳公主倒吸了一口气,帝家婚姻,又岂能由她自己说得算?
与此同时,定王府,静谧如昔。
定王李侗给自己斟了一杯清茶,不禁冷笑道:“云晚箫可真是个可怕的人,扳倒卫国公府做得如此干净利落。”
主簿徐枫点头道:“王爷,这样的人,究竟可信,还是不可信?”
李侗阴森地笑道:“他无路可走,唯有本王才能给他一条生路,本王信与不信,并不重要。本王只是好奇,鱼朝恩这么大的一座山,云晚箫如何给本王铲平了?”
徐枫摇头道:“据探子回报,今夜围捕卫国公府,有神秘女子将真正的杜公子给劫了去,只怕云晚箫今后的路,不好走了。”
“哦?”李侗淡淡一笑,“想不到这江湖心性的杜棠之也有女子倾心相待了,如此一来,这长安城当真是好玩了。”
徐枫提议道:“王爷,我们要不要派些人手暗中保护云晚箫?”
“他既然敢做今夜之事,就应该知道后面会有什么报应。”李侗摆摆手,“真正要保护之人,可不是云晚箫这枚棋子,而是卫国公府上下。”
“王爷的意思是,有人会在路上对卫国公下手?”徐枫冷吸了一口气。
李侗笑道:“鱼朝恩那老贼早就看不惯卫国公上下,你想,见了如此好的机会,他怎会不下手?反正近日长安城外也不太平,意外发生也在情理之中。”
“王爷?”徐枫愣了一下,“卫国公向来是皇上那边的人,有人出手除了他,对王爷来说,不是好事么?”
李侗冷笑摇头道:“与其让鱼朝恩下手,不如让皇兄亲自下手。”李侗阴沉地笑了笑,“杀一个卫国公,本王倒要看看,皇兄会掉多少民望?有些棋子可以死,但也要看是怎么死,才有价值。所以,卫国公上下,在这一路上,一定要护好,不可出半点差池!”
“属下明白了!”徐枫点头退下。
李侗微微皱眉,喃喃道:“云晚箫,本王大业能成,不可少了你,也不可多了你啊。”说完,将茶盏中的茶汤往外一倒,沉默不语地似是盘算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更新,本文进入倒计时完结状态~
☆、102第一百零二章.是非乱
昏黄的月华幽幽;云晚箫独自走在寂寥的长安街头,眸光黯淡;不知在思量着什么?
踏踏马蹄声渐行渐近,只听身后传来云扬的一声勒马之音;“吁——”
云晚箫不禁蹙眉回头;淡淡问道:“不是说先送迦叶姑娘回小筑么?怎的又回来了?”说着,云晚箫的眸光一一扫过云扬与云飞;落在了马车垂下的车帘上。
云扬挠挠头;道:“迦叶姑娘说,想在回小筑之前,跟将军说几句话,所以……”云扬为难的看了看云飞,“末将斗胆,只好将马车赶回来了。”
“箫,你不要怪他们,是我求他们带我回来。”车帘忽地掀起,迦叶心定定看着云晚箫,那眸光淡淡地带着一丝害怕。
云晚箫侧头问道:“迦叶姑娘请说。”
迦叶心迟疑地看了看赶车的云家两兄弟,云晚箫当即示意云家两兄弟先回避片刻。
迦叶心看着云家两兄弟走出十余步,这才开口道:“箫,今夜的你,让人害怕。”
云晚箫愕了一下,安静地看着迦叶心,沉吟片刻后,才淡淡应了一句,“是么?”
“不要变成另一个禄,好不好?”迦叶心心头一紧,似是哀求。她的阿禄已经彻底变了,变得那般的暴虐,而眼前这个曾经温暖的瘦弱将军今夜也如此的让人害怕,她不明白,也永远不想去明白,一切为何会成这样?她只有一个心愿,便是箫永远都是那个温暖的箫,哪怕……不属于她迦叶心。
云晚箫再愕了一下,淡淡笑道:“迦叶姑娘,你想多了……”原本想说不是一类人,又怕勾起她太多的往事,索性收了话,沉色道:“这个世上就算是菩萨,身上也会落上尘埃,我本就是世间俗人,所作所为又岂会真正干干净净?”
“箫……”迦叶心忍不住唤了一声,想到今夜设计引诱杜卿卿入瓮,这“欺君之罪”她是懂的,不由得喃喃自语道,“连我也不算干干净净了么?”
欺君之罪,重到可以诛连九族,今夜她帮了云晚箫,就相当于害了卫国公府那许多无辜之人。
云晚箫心念一动,怔然看着茫然无措的迦叶心,歉声道:“今夜这步棋,我不得不走。”
“所以,我算是害了人,是不是?”迦叶心眼圈一红,满满的都是自责。
云晚箫走近迦叶心,沉声道:“虽说是害,但也是救,这也是卫国公府的生路。”说完,云晚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冷笑道,“你可当做全是我的错,与你半点无关。”
“箫……”
“时辰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迦叶心还想说下去,云晚箫打断了她想说的,挥手示意远处的云家两兄弟过来。
“箫……”迦叶心忽然紧紧揪住了云晚箫的衣袖,定定看着云晚箫,“你不该是这样的人……”
云晚箫嘴角浮起一丝凉凉的笑来,“迦叶姑娘,你太抬举我云晚箫了,从军这些年来,死在我剑下的亡魂连我也记不清有多少了,这双手,早已满是血腥,我早就是这样的人。”说着,往后退了一步,拂开了迦叶心的手,转头吩咐云家两兄弟,“送迦叶姑娘回去,我想一个人走走。”
“诺!”云家两兄弟看见将军脸色不太好,也不敢多问,当即跳上马车,拉紧缰绳,准备赶车。
“迦叶姑娘,坐好了。”云扬嘱咐了一句,一抽马鞭,驾车远去。
云晚箫轻轻一叹,仰头看着天上薄雾轻掩的月亮,喃喃道:“若是明刀明枪就能杀出生路,我又怎会与权贵同流合污陷害忠良?”
黎明时分,云晚箫回到了香影小筑,静静地走回了书房。
如今将卫国公府上下从长安拔除,这份诚意,鱼朝恩定会满意,相信不日便会请她入神策府任职,后面的交锋还很多,她还是需要歇息歇息,才好寻机找到生路,带着大家远离长安,安乐一世。
“咯吱——”
云晚箫推门走入书房,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