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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梅林,是的,是梅林,卢修斯总是如此感叹,与周围的人们不一样,巫师不喊上帝,也不喊天,他们喊梅林,一位伟大的巫师,或许也有意外,他记得卢修斯表情微妙的强调至少纯血巫师是如此。
梅林知道他今天过得有多快乐!他交到了一位巫师界的朋友,这位新朋友懂得许多自己不知道的知识,最棒的是,除了蜘蛛尾巷与小山丘外,他有了个新去处,马尔福庄园是如此的辽阔,当卢修斯昂着下巴告诉自己,城堡外头的森林与草地也是庄园的一部份时,西弗勒斯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有逛完每一个角落的一天。
他还想让母亲看看……伸手按了按鼓起的口袋,眼睛内闪动着属於孩子的雀跃。
爱琳停下手边的工作,抬起头看向站在身侧的西弗勒斯,注意到自己的儿子今天的表现有点不寻常。
平常西弗勒斯踩着夕阳回家後,会安静地拉开椅子坐在自己身边,帮忙把衣服自袋子内拿出来,如果托比亚在家……他则会缩着肩膀紧贴着墙壁行走,静静将身子包裹进那床棉被,把外套盖住整个脑袋。
「西弗,你剪头发了。」她看着那头黑发,有些恍惚,心里清楚地知道有个麻瓜忽略咒在他儿子的脑袋瓜上。
也许在麻瓜眼里,西弗勒斯仍然是现在自己眼前的模样,一头油腻腻参差不齐的黑发,身上套着破旧宽大的衣裤,但身为一位女巫,爱琳能够轻易地看穿这点小技俩。
「我交到一位朋友。」西弗勒斯弯起唇角,颊上浮现两个小酒涡,有些忐忑与期待地看向他的母亲,「他叫卢修斯·马尔福。」
是个大贵族。他在心底默默补上一句。
「马尔福……」爱琳喃喃念着这个贵族姓氏,她离开巫师界确实太久了,久到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彻底融入了麻瓜中,忘却巫师界的一切。
「他是巫师,和我们一样。」男孩转透看了眼紧闭的家门,慢慢从外套的口袋中捧出一团银蓝色的小东西,「母亲,看,瑞典短鼻龙。」
「啊……是的,男孩子总会喜欢这些。」爱琳笑了下,伸手接过瑞典短鼻龙玩具,马尔福家就算是玩具也极其精致,这只龙无论是神韵或形体都十足逼真,她怀念地审视每一寸漂亮的鳞片,「瑞典短鼻龙的鳞片加入魔药中能产生奇妙的作用。」
第一次听见母亲提到魔药,西弗勒斯不自觉地张大耳朵,他拿出兜在怀里的普林斯启蒙道,「普林斯启蒙说普林斯家族有强大的魔药天赋,等我年纪再大点,他会教授我魔药。我今天喝过魔药了,那是圣戈芒的医生制作的,它治好了我的胃。」他并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身体不适,但对於魔药的好奇心使他无法守住自己的嘴巴,巴不得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掏出。
看着那本由自己亲手传承给儿子的普林斯启蒙,爱琳的心里五味杂陈。
在怀孕时,她曾经暗自期待肚里的孩子是名与麻瓜没两样的哑炮,而身上普林斯的血液又沸腾着呐喊骄傲与期盼。当孩子出生时,她仍然纠结於此,直到西弗勒斯发生了魔力暴动确立事实,但是,在与托比亚无数次的争吵中,她再度在两个对立的念头翻腾:遗憾为何西弗勒斯不是名哑炮,也许托比亚与她的关系能好些?有时又想──该死的托比亚!哈!你的儿子就是名巫师!
她总是处在如此矛盾的境地,一如现在的生活。
「是的,普林斯的天赋。」捏紧手上那件属於镇长太太的漂亮披肩,爱琳只能扭曲着嘴角弯出微笑,这麽对西弗勒斯说道,现在的她,连半个鼓励的字眼都挤不出来。
您还在煮那锅魔药吗?原本想探询普林斯启蒙说的丶母亲在熬煮的魔药的西弗勒斯,看了眼被皱成一团的披肩,默默吞回在喉咙徘徊的问句。他敏感地察觉到母亲情绪的低落,猜想母亲也许是想起那锅难熬的魔药,而感到烦恼与不悦,如果自己也和母亲一样,一锅魔药熬了快十年还没完成,也会觉得烦躁。
他想起另一件事,也许能让母亲开心起来。
「母亲,您想不想看看我现在的模样?」他弯起嘴角,脱下大外套,退离两步张开双手,「这是卢修斯帮的忙,您看得到吗?我穿了一件白衬衫与格子裤,它们比镇上的小孩。。。。。。一样。」不,应该说是更好看一些。
咬紧下唇,爱琳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笑得有些勉强,「是的,我看见了。」
「好看吗?」男孩有些忐忑不安地看向母亲。
「很好看。」
听见母亲的回答,西弗勒斯满足地重新穿回大外套,他想了想,模仿着卢修斯慢悠悠的口吻说:「这只有巫师才能看见,麻瓜是不会看出来的。」
「啊……是这样。」爱琳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就像碎裂的玻璃窗,如此斑驳,她低下头,假装专注於手上的工作。
「头发上的是忽略咒,衣服上的是幻形咒。」抱着普林斯启蒙,西弗勒斯仰着小脸,认真地回忆卢修斯与他说过的话,崭新的世界让他满心欢喜,没有注意到母亲低下头颅的动作。
「是的。」爱琳感到自己再也撑不住笑容,只能举起一件衣服高高举起,藉着摊开的动作遮住自己的表情。
最後是托比亚撞开家门的巨响拯救了她,爱琳难得热切地迎上前,没有选择对她的丈夫沉下脸。
「喔!托比亚!」她的飙高的嗓音尖锐刺耳。
西弗勒斯皱起眉头,迅速抓过桌上的瑞典短鼻龙放入口袋,缩起身子快步走向自己的棉被堆,父亲在踏入家门的刹那,醉醺醺地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但仍然有半途醒来,乱发酒疯的可能,有那麽一次,自己缩在棉被内安睡时,被突然醉醒来的父亲抓住後领拖出门外。
摸了下脖子,无法忍受其馀回忆擅自造访,他掀开盖在头上的外套的一角,就着透进的亮光敲了敲普林斯启蒙。
「告诉我,幻形咒。」男孩发出气音。
普林斯启蒙挣扎地抖动了几秒,无论再有自我意识,它都是一本传播知识的书本,而幻形咒正好在实用咒语的一章,毕竟普林斯为了魔药能忘却时间的存在,总有疏於打理自己,却碰上不得不接待客人的时候,一个小小的幻形咒,能礼貌性地解决掉这一点小问题,它只能依照规则吐出每一个字句。
『幻形咒能让事物改变在别人眼中呈现的样貌,你能善用它好好修整自己,特别是在有人突如其来打扰的时候。就算你只穿着一条内裤,在别人眼里你仍是个穿着得体的绅士,然而,别过於依赖它,巫师往往能轻易查觉,挥舞一下魔杖即能解除,这将使你出糗。』
西弗勒斯陷入沉默,他抿紧双唇,漆黑的眼透过一角凝视着母亲踏在地上的脚踝,那双纤细的脚正立在托比亚的大脚边,她正奋力将醉倒的父亲拖上床铺。
明明没有挥动魔杖,却对自己说看见了。
为什麽?
连续几天,男孩显得无精打采,铂金贵族发现他对巫师界的兴致明显不如先前来得高昂。西弗勒斯该是有了不开心的事,十之八九原自於他的家庭,而这可不是他能够粗鲁插手的事。
在朋友向他发出求助前,随意打探对方的隐私,并干涉私事不是贵族应有的品德,他们向来尊重个人秘密与其所有,给予尊重,从不好奇探问。
目光轻轻一扫,瞥见自家父亲以前塞给自己的童话书时,卢修斯笑了。
「西弗,我想你会喜欢这本童话书。」
喔!怎麽能忘记他的老友现在不过六岁?那还能自童话故事获取快乐的可贵时光!
「童话?我想我都听过了,特别是三只小猪。」皱起眉头,西弗勒斯显然对所谓的童话故事兴致缺缺,因为美好的太过梦幻的童话,总让自己觉得所处的现实显得特别讽刺,母亲说过几个後也渐渐不再说了。
想起母亲,脸上又黯淡了几分。
「三只小猪?」卢修斯愣了下,满是疑惑地扬高了语气。
「你没听过?」西弗勒斯诧异地抬眼看向对方。
「如果你说的三只小猪是麻瓜的童话的话。西弗,你知道我不是很感兴趣那些麻瓜的东西,当然,如果你想说的话,也许我们也可以听听?」铂金贵族挑了下眉,皮笑不肉笑,摆明没兴趣听麻瓜的童话。
事实上,他已经脱离童话故事的年代,任何童话故事他都不感兴趣。
「一人说一个,这样很公平。」瞅了那张笑脸几秒,西弗勒斯抿了下唇,再平淡不过地补了句,「三只小猪可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故事。」
「啊,一条小毒蛇。」铂金贵族假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