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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得叫人不敢置信。某方面而言,自己的愿望确实透过那块复活石实现了,他眯起双眼,微微一笑。
从顶着苍苍白发的老人变回幼儿後,阿不思可说适应良好,很快便接受了自己不过丁点大,除了趴躺在床上吐泡泡外,什麽事也无法自理的日子。他惬意地窝在婴儿床围出的一方空间,朝看顾自己的母亲与父亲露出愉快的笑容,唯一让他感到尴尬的是更换尿布的时候,那时他会害臊地撇过头,肥嘟嘟的面颊显出来的别扭样让邓不利多夫人乐得亲了他好几口。
等到能够下地行走的年纪,他仍旧保持着孩子应有的举动,笑眯眯地玩着母亲从麻瓜世界买来的小火车,或是父亲带回家满地滚动的毛绒绒,用点魔法做些有趣的小活动。
邓不利多夫人为此宽心不少,怀孕时她好长一段时间总皱着眉头,翻看育儿书籍或是询问他人的意见,邓不利多先生倒是感到莫名,身为巫师的他无法完全理解麻瓜妻子的担忧。
生下来的孩子会是与父亲一样的巫师,还是与母亲一样的麻瓜呢?阿不思出生後很快展现了魔法能力,压在她心上的大石顿时放了下来,孩子的乖巧也让担心不知如何照顾小巫师她抛却了烦恼。
然而,几年後肚子再次鼓涨起来时,邓不利多夫人又皱起眉来,第二个孩子会是巫师或麻瓜呢?如果这次是名麻瓜,他/她长大後是否会在意呢?
阿不思则期待地跟在母亲身,等待着他的弟弟阿不福思的到来,想着这次或许能改善与对方的关系,他记得年幼时阿不福思总和自己玩耍在一块儿,用着对兄长崇敬的目光仰头看着自己,不知何时起却换上怒目相向的姿态。
等来了阿不福思後,隔年又迎来了妹妹阿利安娜,三名孩子全是巫师让邓不利多夫人安了心,邓不利多先生则不感意外。比起两名儿子,邓不利多先生更关注娇小脆弱的女儿,每当下班回家他总会满面笑容地抱起阿利安娜,亲昵地捏捏她的小手,轻哄逗弄,与妹妹相隔一床的阿不福思倒被冷落了。
坐在一堆布偶间,阿不思注视着父亲的举动,恍然地想起小时候他与阿不福思为此不甚喜爱阿利安娜,觉得对方狡猾地分去了父母的注意,见着阿利安娜睁着那双无辜控诉被冷落的漂亮眼睛,他们更不想和她玩在一起。
阿不福思时常嘟着嘴巴,故意抢走妹妹抱在怀里的洋娃娃,或拉扯她的辫子,惹得阿利安娜哇哇大哭,被父母训斥一顿後,他会气鼓鼓地缩到角落敲打墙壁出气,过没多久,被父母哄出笑容的阿利安娜像是忘了自己才被欺负过,又抱着娃娃蹭蹭地走到哥哥面前。
那时候他在哪里呢?阿不思侧过头想了下,似乎自己较年长的关系,对於这些打闹他向来不加理睬,也许那时候自己在看书或是玩些更好玩的东西吧,他笑了笑,伸手想顺顺长胡子却扑了空。
挂着温和笑容的面孔与包容的态度很快掳获弟妹们的心,每当阿不思看着活泼开朗的阿不福思与乖巧文静的阿利安娜时,脸上的笑总会加深几许。收到霍格华兹入学通知时,阿不福思与阿利安娜依依不舍地扒住他们的兄长,要对方留下,狠狠感动了他一番。
承诺会写信回家後,他搭上特快车回到熟悉的霍格华兹,那儿在过去等同於他的家,最让人开心的是自己这副年轻躯体,他几乎天天造访厨房,满怀感激地从家养小精灵手中接过大量的点心与甜食,没有人会阻止一名成长期的男孩填饱肚子,爱吃甜食的小爱好落在教授们眼里也很是可爱,就算蛀牙了也还有健齿魔药呢!
阿不思如鱼得水般愉快地度过半学期,轻松赢得了全体教授的称赞与同学间绝多数的好评价。
提了满手的礼物回到家欢度圣诞节,迎接他的出乎意料是阿不福思双手环胸,噘嘴斜视的姿态,愣神时,阿利安娜踩着新买的小红鞋从房间跑出来,惊喜地欢呼着扑上前。
但阿不福思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臂,「妳干嘛啊!随随便便乱抱的!妳认识他吗?」他重重哼了一声。
「他是哥哥啊?」看着阿不福思不悦的脸,阿利安娜小小声地回道,低头看看被握住的手臂,试探地摇了两下没能被松开,她转头看了阿不思一眼,脚尖转了地板两下往後退。
站在门口的阿不思眨眨眼,挤出笑容举起手上的袋子,「喔,阿不福思丶阿利安娜,我给你们带了礼物回来,蜂蜜公爵这次圣诞节可出了不少美味的特殊点心。」
睨了眼阿不思与手上的礼物袋,阿不福思重重哼了声,牵起阿利安娜转身离开,顶着早上起来只匆匆梳上两下的赤褐短发的阿不思,巴巴地目送他们离开,显得隔外可怜。
短短几个月,一切好似又回到了曾经的状态,阿不思为此很是苦恼了一阵子,母亲宽慰他不过是阿不福思认为被丢下在闹脾气,过几天便会转好,他同意地点点头,个中原由他也明白,不过是因为过往的经历而感到无奈。
戴上圆形眼镜的那年,阿不思才等到阿不福思缓和下态度,原因是对方也将进入霍格华兹就读,与其说是气消,应该说是闹别扭的阿不福思总算得到一个满意的台阶可打破僵局,提着行李箱出门的时候,他抬着头用掩不住高兴的语气敷衍拉住自己的衣摆的妹妹,让她乖乖再等上一年再一同上学。
失去两名哥哥陪伴的阿利安娜在母亲的引领下,怯怯地与隔壁邻居的同龄女孩玩了起来,没几天便与一群年龄相近的孩子成了朋友。
为此,阿不思更勤劳写信回家,询问家中的大小事,尤其是阿利安娜。他写信提醒父母关注阿利安娜的状况,让她保持谨慎,勿在外人面前使用魔法,其馀他无法再做更多。
当年的欺负事件发生在暑假,他与阿不福思都回到家中,对於妹妹每日与邻居女孩出去玩习以为常,不曾料想会发生意外。
夜里等不到阿利安娜回家用餐後,母亲跑到邻居家询问,才在那名躲在家人身後的女孩口中得知下落,他们赶去时只见到地洞内浑身脏兮兮,额头流着鲜血,手脚散布大小瘀青的阿利安娜,那双湛蓝的眸子满是惊惧,见着他们後放声尖叫,怎麽也停不下来。
那天後,她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始终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只从邻居女孩嘴里勉强拼凑出缘由,之後,父亲无法压抑怒火报复了欺负女儿的家伙,因而被送进了阿兹卡班,忍住悲伤的母亲带着一家搬迁到遥远的戈德里克山谷。
比起怜悯,当时占据阿不思心头更多的是不满与愤怒,年轻的他无法理解妹妹的痛苦,厌恶无端欺负巫师的麻瓜,对因阿利安娜而起的一连串苦难感到怨怼,母亲因她而死後,他对待阿利安娜愈发冷漠与漫不经心。击败盖勒特受到称颂之际,没人再记得年轻时候的阿不思·邓不利多,也没人探究青年时的幼稚鲁莽,犯下的那些错事。
知晓理解一切,不愿意原谅他的阿不福思对於外人的赞美之词,毫不掩饰地嗤之以鼻,阿不思则微笑着保持沉默,经年累月的赞美与崇敬束缚了他,他的每一步与每一举动总需审慎小心,无法如其他人一般自由顺心。
不可背负之重令他疲倦,独自待在校长室时,他总爱抓了把甜食塞满口腔,让甜味腻上喉头,遮挡在半月眼镜後的双眼望向桌上的空白相框。
无法宣之於口,也无法直面以对。
阿不思信中的忧心忡忡未能完好传达给双亲,从回信中对阿利安娜与新朋友相处愉快的叙述,他很清楚地体认到这点,只好在给阿利安娜的信中多加提醒。
阿利安娜一直是名乖巧的女孩,暑假等来哥哥们回家後,在阿不思刻意引导下,她更常待在家听兄长谈论霍格华兹发生的趣事,几次与朋友出去玩也是有阿不思或阿不福思陪伴。
直到八月一个闷热的午後,她发现轻飘飘类似棉絮的东西被一道风吹进房间内,她好奇地站到窗前望去,不远的草地冒出一片顶着白绒球的蒲公英,她咧出微笑,蹦跳出门跑到蒲公英丛里,故意弄开绒球让种子散开,但没有风只让那些种子摇摇晃晃飘到地上。
阿利安娜气馁地蹲到地上,没多久,她眨眨眼,摊开的掌心缓缓上举,落地的蒲公英种子轻飘飘地随着她的动作飞到空中,像是有一道风从地面向上直吹一般。
她开心地挥动手臂,让蒲公英种子在空中飘舞,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河川旁有三名男孩因为这幕景象而惊讶地瞪大眼睛。
撑着头坐在书桌前的阿不思突然惊醒,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