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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倒巷永远有惊喜在等着你!前几天与父亲出门时,添购了不少有趣的东西,有个新来的巫师研制了些新产品,不过品质参差不齐……」
瞥到架上滴溜转动的眼球,卢修斯皱了下眉,举起手轻轻一挥,眼球瞬间弹起,墙上的雕像伸出宽大的手爪,握住眼球吞进喉咙,它将依主人的意思,被摆放到最上层或者销毁。
「我什麽时候也能到翻倒巷?」男孩好奇的问,他对游走在边缘,力量为尊的翻倒巷颇感好奇。
「等你进入霍格华兹的时候。」卢修斯向男孩承诺,德拉科第一次到翻角巷,也是这个年纪,他想,带西弗进去会省心些,男孩比他儿子更加谨慎,不会随意触碰未知的东西。
霍格华兹,西弗勒斯暗暗期待起入学的那一天。届时,他将拥有现在尚未被允许拥有的一切,可以施展魔咒的魔杖与更大宽度的自由。
熟悉地走近离身边最近的雕像,他张口说道:「传达话语。」
雕像的双眼绽出绿光,各式各样的黑魔法道具与材料自木架上腾空飞出,飘浮到他面前,在空气中缓慢地形成圆圈转动,这些全是与传达话语有一定的关联性,但是确切的功效仍需要他们一一尝试。
站在一边的卢修斯边取出龙皮手套,边关注西弗勒斯的动作,脸上的笑加深了些。除了第一天进入游戏间表现出的好奇与戒备,现在的男孩已经仰起头,使用着命令的口吻,对於材料上拥有自己一套判定标准,并乐於主导每一次的小实验。
「也许我们能从这个开始?人鱼的喉咙。」接过卢修斯递来的龙皮手套戴上,西弗勒斯拿起那颗深蓝色的圆球,慢悠悠地道。
听出男孩再度拿人鱼来取笑自己今天站在落地窗前的模样,伸手接过人鱼的喉咙,卢修斯拖长每个字的尾音,「如你所愿,小毒蛇。」
喔,他讨厌人鱼这种违反马尔福审美观的生物。
游戏间的门关闭了整整一天,铂金贵族背着耗尽体力,累得一头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男孩步出游戏间,他往对面的窗户望去,一轮皎洁的月亮悬在上头,已然是深夜。
他们错过了晚餐,午餐还是在卢修斯的坚持下让家养小精灵送来的,而 劳动一天的成果丰富到让他们愿意忍受饥饿。
有别於卢修斯基於理论的作法,西弗勒斯的想法更加新颖,并乐於挑战与创新。
为什麽不行,是男孩在整场实验中最常说的话,那双黑眼睛燃着好奇与挑战欲,仰起的脑袋显得如此自信。
他们最後证实胸针能够不限距离进行谈话,并且在西弗勒斯的想法下──替胸针加入其他功能,卢修斯为胸针规划了个繁杂的魔法阵,增强胸针本身的防卫,并避免外人探查丶抢夺,额外融合了门钥匙功能,再附上一个防御性质的小小恶咒。
明天早晨,他会向父亲寻求协助,让今日的成果得以实现,毕竟自己现在没有魔杖,也没有足够的魔力去执行。
走进客房,卢修斯将背上的男孩轻轻放上柔软的床铺,看着那袭衬衫,他拿起棉被为对方盖上,决定特别容忍他没有穿睡袍就躺在床上的行为,没必要为了这点事将累坏的孩子吵醒。
卢修斯站在床边俯视着西弗勒斯,对比着记忆中成年的斯莱哲林蛇王模样,有种微妙的感觉,他微微一笑,弯下腰,眼带慈爱地在男孩的额头轻轻一吻。
「晚安,西弗勒斯,祝你有个好梦。」
第七章圣诞礼物
天刚亮,西弗勒斯拉下罩在脸上的厚外套与棉被,小脑袋有些艰辛地钻了个洞出去,脸颊粉红地大口吸气,微冷的空气让他缺氧的脑袋清醒了下,他坐起身,穿着袜子的脚丫踏上地面的刹那,因着地上泛起的寒冷颤抖了下。
压抑住想打喷涕的冲动,他手脚飞快地套上厚外套,抽出被压在枕头下的蓝色围巾,用力在脖子上绕了好几圈。围巾是母亲提前给他的圣诞节礼物,廉价的毛线触感并不柔软,织工普通却一板一眼地织得紧密,深蓝色的围巾的长度是他身高的两倍长,能够在脖子上尽情缠绕到足够保暖为止。
放轻脚步走进厨房,西弗勒斯往窗外望去,白茫茫一片,所有的色彩被掩盖在白色之下,只留下直立的屋身与笔直高大的树干颜色,而不断自天空飘下的雪仍在静静填满每一寸角落。
这种天气是不会有人出门的,连送牛奶的少年都不会再骑着脚踏车出现,特别今天还是圣诞节。
想到圣诞节,男孩想起了圣诞礼物。他回忆起铂金贵族前几天说的话,对方说会请家养小精灵帮忙,把给自己的礼物放在厨柜里。满怀期待地将椅子拖到厨柜边,双脚蹬了上去,伸手将柜门打开,首先映入眼中的是用小提篮盛装的食物,里头摆放了两条土司丶三小罐的果酱丶一只火鸡与满满的奶油饼乾丶糖果,这让男孩开心的弯起嘴角,这一些食物能让他吃上好几天。
篮子旁边摆放了一只用金色包装纸包裹成的小纸盒,上面绑了大大的银色蝴蝶结。西弗勒斯有些不舍地将包装完美的礼物盒拿在手上摩蹭了好半晌,黑眼睛像要将一切刻划入脑海地将礼物盒的每个角落都仔细看了一遍,他惊讶地发现那朵大大的蝴蝶结完美到左右两边对称得不差分毫。
卢修斯打蝴蝶结的手艺真不错,西弗勒斯想着,深吸一口气,他紧张的抿抿唇,将这份第一次收到的丶来自朋友的圣诞礼物拆开,里面是一顶毛茸茸的棕色帽子。轻轻抚着柔软的细毛,柔滑的触感与毛稍的淡金色,说明了它原本披覆在呼噜熊身上,呼噜熊的毛皮是绝佳的保暖品,但其数量稀少,在巫师界受到一定的保护,严格规范每年的猎补数量,这使得呼噜熊的毛皮价格昂贵。
戴上帽子,他发现帽子足够宽大,两侧加长的毛皮轻轻罩住他的耳朵,增添了保暖效果。颇感稀奇地举起手抓了那顶毛茸茸的帽子几下,西弗勒斯挂着开心的笑容,抽出用漂亮的红玫瑰夹在篮子上的卡片,雪白的卡片纸边缘绕了一圈漂亮的金色图腾,卢修斯优美的花体字写在正中间───圣诞快乐,西弗勒斯。
「圣诞快乐。」他轻声地回应。
这是他度过最开心的圣诞节。以前他并不喜欢这个受到众人欢迎的节日,因为圣诞假期的到来代表有一段颇长的时间,所有的商店都会歇业,包括父亲每天都要光顾的酒馆。
无法到酒馆去无疑让父亲变得更暴躁,假期同时也意味着母亲在这段期间无法登门收取要送洗的衣物,这使得他们失去微薄的收入,而他们家是不可能有积蓄的,那些母亲每日洗衣赚取的铜板早被父亲拿走,送到酒馆老板的手里,为了换取几瓶喝下後就再无所有的酒精。
下雪的日子使西弗勒斯别无选择只能待在家里,他的存在就像是某种催化剂,促使一切变得更糟。
最糟糕的圣诞节,发生在去年,那天凌晨他突然被父亲抓住衣领自被窝里拖出来,不寻常的举动令他惊慌地剧烈抵抗,手脚对抓住自己的人不断踢打,但这只让自己获得几个巴掌与拳头,仍旧无法阻止被人往家门的方向拖去。西弗勒斯开始放声大叫,然後他听见被吵醒的母亲发出凄厉的尖叫,发了疯似的扑上抓住他的父亲。
『啊──!托比亚!该死的!他是你儿子!托比亚!你这该死的混帐想做什麽!』
『不───!我,没有一个巫师的儿子!从来没有!』抓住他的父亲嘶声叫喊。
接着,西弗勒斯被拽出家门,滚入冰冷的雪堆中,父母亲则在不远处扭打丶愤怒的嘶吼。他恐惧的睁眼看着他们,无比希望能有人出现阻止一切,但狼狈地抬头望去,黑暗的雪夜安静非常,只剩下远方的灯火亮着,显得如此讽刺的温暖。
那夜後,待在雪地的他受了寒,发起高烧,全身滚烫地让他以为自己会在圣诞节死去,但在浑浑噩噩烧了一整天後,一个翻身的动作使他滚落到冰冷的地上,呆滞的仰望堆满灰尘的屋梁,西弗勒斯摀住肚子,脑子内只剩下饥饿。
今年,不一样了。
西弗勒斯眨了下眼睛,将注意力重新摆回那篮食物上,取过一片香软的土司,打开标着蛇莓果的果酱罐,将红色的果酱抹上土司,然後直接站在椅子上,一手扶住柜子一手拿着土司咬下一口,酸甜的滋味令人食欲大开,他很快将第一片土司吃进肚子,拿出第二片土司。
填饱肚子,他从篮子内抓出一把糖果放到外套的口袋里,并将一条土司拿出篮子,犹豫了一下,伸手将那只香喷喷的烤火鸡一并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