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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兰花,层层绽开,飞舞在剑间宛若游戏,另一只从
西门吹雪身上拂过。
一切只发生在刹那间,西门吹雪已转过身轻轻的吹了吹,长剑垂在身边,“吧嗒”一声,血珠从长剑上滑下来,地在地上混入泥土。两人静静的对视着,眼里都充满炽热的光芒。
牛肉汤闷哼一声,胸前展开一朵血花,将胸前的织花晕染得更加艳丽,她缓缓抬手不可置信的按住伤口,之间温热的触感让她格外新奇,她娇笑着,媚眼如丝的瞧着西门吹雪,身处舌尖从染血的指尖舔舐,她的眼睛里充满了邪恶□的魅力。
牛肉汤还没有死,她还活着,有些人天生异于常人,普通人的心脏长在左边,而牛肉汤长在右边,所以她还能肆意的笑,笑的得意又欢畅。西门吹雪却没有再拔剑的意思。
“西门吹雪果然是西门吹雪。”说话间牛肉汤咳出了血沫,她却理也不理笑语嫣然:“看在你让我这麽满意的份上我不介意回答你一个问题。”
西门吹雪目光微动:“你,你们和王怜花究竟有什莫目的?”
牛肉汤笑的意味深长:“放心,总不会要了你们的命,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等一切都结束罢了。”
西门吹雪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牛肉汤苍白着脸,目光微暗,她嘲讽的一笑,几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西门吹雪轻轻吐出一口气,抬手按住肩头,微微皱起眉,那里火辣辣的但所幸没有伤的筋骨,牛肉汤的功夫端的很辣至极,足以挤进一流水平。他心中稍缓,抬头望向小楼,起码他们现在还是安全的。至于王怜花……西门吹雪握紧手中的剑,沉默不语。
第六十三章
帐内灯火通明;觥筹交错,酒宴正酣。
舞姬们舞姿飘逸;舞衣洁白,含笑流盼,如诉如怨,云鬓高盘,珠翠环绕;芙蓉面,红袖招;裙角翩然,眼波醉人。
胶西王仿佛已经喝醉了;微眯着眼靠在椅背上;痴痴地笑仿佛陷入某种不可自拔的美梦。直到一名浑身是血士兵冲进来;慌急道:“王爷,不好了!霸水,霸水朱将军的三万精兵全部战死啦!”
“你说什么?!”胶西王手中的琉璃杯直直的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舞姬们尖叫着乱作一团。“滚,。都给我滚出去!”胶西王怒声道,颤颤巍巍撑着桌子,眼里布满血丝,阴鸷
的盯着那名士兵,冷声道:“你,你,再说一遍!”
士兵抹了把脸,只得咬着牙大声重复道:“霸水朱将军的三万精兵全部战死啦!”
“不可能!”胶西王将桌上的东西全部狠狠扫落在地上,几步冲到他面前恶狠狠拎住他的衣领,状若癫狂:“不可能,不可能!有秦王,赵王在旁策应着,明明几个时辰不还是捷报吗?!本王连庆功酒都为他们备好了,不可能!”
那士兵道:“是世子,世子突然将秦王的兵调离了两翼说是另有打算,赵王临阵退缩也退了兵,只剩下朱将军还不知情,丝毫没有防备便被敌军包抄了。”
胶西王将他狠狠地掷出去,拔出随身的长剑,怨毒的问道:“世子呢?世子呢?!来人去给我把世子找来!”
许久,裁剪帘子一挑,一个苍白瘦弱的年轻人满脸惊惶的的走了进来却正是胶西王世子,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披斗篷头戴兜帽的神秘人。
胶西王宛若一头被触怒的野兽,阴森森的笑着,眼中带着嗜血的光芒,高高举起剑咬牙切齿道:“你还敢出现?老子活刮了你这个没有的废物!!”说罢,竟真的直愣愣的劈过去,直扑胶西王世子的面门。
胶西王世子惊恐的尖叫着,慌手慌脚的往后倒,脸上已是一片青紫色已是要被吓得背过气去。只见一道人影快速的挡在他面前,不慌不忙的抬手点在胶西王的手臂上,胶西王惊声呼痛,手上一麻,长剑脱手而出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胶西王抱着手臂,死死地瞪过去,只听一人笑道:“许久不见王叔的脾气还是这样火爆,要是吓坏了您的世子殿下可就不好了。”
胶西王眯起眼,哈哈笑起来,轻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下贱的小畜生!”
宫九顿住,抬起头冷笑道:“我若是小畜生你又是甚么?一个下贱的粉头生的贱种!”胶西王和济南王的生母想当初也不过是一名歌姬,因为伺候了还是皇子时的先帝有了身孕,这才被接进宫里给了名分。也算是众多皇子中出身较为卑贱的。
宫九搀扶着一旁瑟瑟发抖的胶西王世子,轻笑:“如今你还怕他什么呢?我的好堂弟,瞧瞧他如今的样子,简直就像是一只野狗,不是吗?”
胶西王世子小心翼翼的看过去,立刻被胶西王吓得缩成一团,慌忙的抓住他的衣袖,哀声道:“你不是说要帮我杀了他吗?快,快啊啊!我,我不想死,我不想跟母妃一样死在他手里。只要你杀了他,都是你的,兵权,王府,所有一切!”
宫九拂开他的手,轻笑,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诱哄:“你不是恨他吗?那为什莫不亲自动手?就像他杀死你母妃那样,将刀子狠狠地插进他的身体,让他的血流尽……”他的双目也渐渐染上异样的色彩,语气隐隐透着兴奋,我这匕首的手居然也在微微发抖。
一直站在旁边的叶孤城顿时皱起眉,厉声斥道:“阿九!”
宫九一怔,呆呆朝他看过去。叶孤城上前握住他的手,目光复杂的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清醒些。”
宫九恍然回神,歉疚的看了叶孤城一眼,胶西王世子似乎是被宫九蛊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当真迟疑的伸手,缓缓将匕首拔出来。他的胸堂剧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气,恍惚的痴笑着,清秀的脸上满是狰狞。
“我要报仇!”他缓缓看向胶西王,神色越加激动,终于狂笑着冲了过去,胶西王冷冷的嘲笑着。
宫九一道气劲打在胶西王的膝盖上,封住了他的穴道,胶西王赫然发现四肢无法动弹惊恐的瞪大了眼,“噗——”的一声,刀子插|进胶西王的胸膛,血喷涌而出,胶西王世子被贱了满脸都是,一动不动盯着胶西王的目光从怒不可遏到怨毒惊恐,最终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冷冷的倒在地上。
宫九的身子不可遏止的激动,连声音都在发颤,他问胶西王世子:“你现在是不是很快活?”
胶西王世子一动不动,半晌,他缓缓的转过头冲宫九笑,满脸血污,那双眼睛却空洞的如死灰,一片荒芜甚至远比曾经的战战兢兢还令人心悸。快活吗?宫九死死的盯着他却找不出一丝快活的模样。胶西王世子已经是一个“死人”。
宫九冲到他面前,一脚踢在胶西王的尸体上,赤红着眼疯了一样对胶西王世子叫嚣:“你不是恨他吗?你不是恨不得他去死吗?他杀了你的母亲,还要来杀你?你每天像条可怜的野狗对他摇尾乞怜,你就不恨?你就不怨?!你为甚么不高兴?他死了!你为甚么不高兴!他都死了…………”
“别碰他!”胶西王世子跪在地上踉跄的爬过去,挡在胶西王的身上,小声抽泣着。
“阿九!”叶孤城出手牵制住他,将他紧紧的箍在怀里。
宫九剧烈的喘息着,如一头奔跑了数十里的蛮牛几乎要脱力了。他软倒在叶孤城的身上,眼睫微微颤抖,迷惘的喃喃道:“怎麽会这样……怎麽可能呢?”他怔怔的抬手按在胸口,心跳一下接着一下,缓缓地却痉挛而抽痛。
“我……”宫九不知所措的看向叶孤城,指节苍白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叶孤城动作轻缓的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宛若轻哄着幼童般温柔。
宫九渐渐缓过劲儿来,勉强的对他笑道:“你把我当作元儿了?”
叶孤城微笑道:“元儿可比你乖多了。”
胶西王世子缓缓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枚兵符递给他:“这是我们说好了的,他已经是你的东西。只是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你可以答应我。”
宫九却并不接,只是冷冷的盯着他。
胶西王世子艰难的扯出一抹惨笑,目光又落到胶西王的身上:“请,让父王入土为安。”作为叛军,胶西王一旦兵败必定除宗籍,不享祭奉,甚至连该有的陵寝也不能享受,因为他是罪人!
宫九目光微闪,良久才缓缓道:“可以,我准许胶西王按规制下葬。不过这兵符还是先放在你这里,我有事情交代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