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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楼惊愕的瞧着他们,仿佛一句话也没有听懂。司空摘星不是司空摘星?怎麽可能?!那麽熟悉的感觉,那麽熟悉的动作……熟悉!花满楼霎时呆住,他之所以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就是因为一切都太过熟悉了,自然到如呼吸一般。又有何谁会对司空见惯的事情感到诧异?又有谁会对熟悉的人感到怀疑?
“你……”花满楼心中翻起惊涛骇浪,怔怔的伸出手似乎想要碰触对方的脸仔仔细细的确认一番,却被对方紧紧握住,攥在手心里。
那双手秀美白净,十指纤长,掌心的温度暖暖的,不热也不冷,没有人比花满楼更加熟悉那上面的纹路,每一道掌纹,每一处薄茧,甚至是那指尖圆润的弧度……………不是他又会是谁!
“怜……花……”花满楼呐呐的唤道,一声声比一声急切,一声比一声焦躁。
西门吹雪皱起眉:“你们认识?”
“司空摘星”微微一笑伸出手紧紧揽住花满楼,贴在他耳畔,嘴唇微动,花满楼浑身一僵,痴了般动也不动,既不挣扎也不反抗。
“你做了什么?”西门吹雪冷声道:“你最好不要碰他一根手指。”
王怜花嘻嘻笑道:“是,遵命。在下绝不碰他一根手指……在下只碰他十根手指。”竟将花满楼整个抱起来。
“西门庄主还是好好歇歇吧!”右手一斜,突然化作一片掌形,衣衫鼓动宛如有千百条青蛇在衣衫中窜动,显然真气涨满。
西门吹雪脸色微白,丹田空空如也,全无抵挡之力,后退几步,勉强持刀横握,稳住身形。
王怜花微微一笑,轻轻将掌一送,一缕幽香瞬间窜入西门吹雪的鼻中,晃了几晃,终究倒在地上。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的落在他眼前跪在地上。
王怜花冷声道:“送西门庄主入地牢,好生看着。”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又看了一遍霜花店,浪费了一堆面巾纸。王的爱终究太过深沉而内敛,而洪林本就是个木纳而软弱的人,悲剧总是很感人,但还是希望看到he。这篇完结下一篇干脆开个霜花店新坑好了!
第三十二章
花满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有山有水,落花缤纷;流水潺潺,杨柳依依,云岚霭霭,那样的静谧温柔的世界;有他,还有他们,家人,朋友;爱人…………
睁开眼是精致的淡藕色绣折枝花卉虫草的细纱软绸帐子;环顾四周;雅室中无论一案一几;一瓶一碗,都布置的极为华丽雅致。花满楼有一瞬间的恍惚,大脑晕晕沉沉,勉强坐起来竟不知身在何处。
突然,对面的墙壁裂开,现出一道门户,一道人影施施然的走进来,只见这人发髻光洁,笑容风流,一身粉红色的锦缎长衫,在灯光下闪闪的发着微光,手中拎着一个三层高的食盒,见他醒来笑吟吟地道:“果然是醒了,正好用些吃食。”
“王……怜花?”花满楼揉了揉发疼的额角,记忆渐渐回拢,易容成司空摘星的王怜花,倒下去的西门吹雪……
床上多了个如意云纹嵌螺小案几,上面一盘山药枣泥糕,一盘金丝卷,三两样清淡的小菜,外加一盅熬得黏糊糊的碧梗米粥,却都是花满楼常吃也爱吃的。王怜花满眼疼惜柔声道:“奔波这许多日子都没正经用过东西,先喝些粥暖暖胃,再吃别的。”
花满楼停在耳中心里万般酸楚,只静静的瞧着他,他不懂为何王怜花此时还能如此从容淡定的站在自己跟前,平静的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从不愿用任何恶意去猜度别人,更何况是自己所爱之人,他总是抱着十二分的信任和宽厚。
王怜花仔细的将热热的粥吹凉,舀起一勺喂到他嘴边,花满楼顺从的张嘴咽下去,温热的感觉从嘴里一直流入到胃无比的熨贴,有什么落在粥了碗里,花满楼只觉脸上一片冰凉。
王怜花已是长长的叹息出声,手指温柔的抚摸着他的眼睛,脸颊,凉薄的唇贴上去轻轻吸允着:“为什麽哭呢?难道见到我你不欢喜吗?”
自己哭了吗?花满楼突然想到了生死不知的陆小凤,司空摘星和西门吹雪,还有那初云峰上的血色满天,尸横遍野,那样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杀戮与血腥对于花满楼来说再也无法微笑面对。
“为什麽要这样做?”花满楼沉声问道,直直地望进王怜花的眼里,不再闪躲也不再避让,无所畏惧与果敢。
王怜花微微一笑,叹息道:“你实在是个君子。”
花满楼也笑了笑,自嘲道:“君子和呆子,有时本就是差不多的。所以,你不说清楚我也就不会懂。”
王怜花了然靠坐在床边,坦荡又得意。薄薄的嘴角一抿是微笑,是冷笑,道:“我又做了什么呢?不过是做好事罢了。初云峰上既有这许多宝藏我怎好独自享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瞧,还有谁会像我这样大方可爱?”
花满楼怒极反笑:“我是不知道还有谁会像你这样‘大方’了。”
王怜花一笑而揖,美滋滋道:“多谢多谢。如果真没有人夸奖,我累死岂非冤枉。”他故意听不懂花满楼话中的讥讽,轻轻一句话便将别人的讽刺变为夸奖,他从不会让自己受窘。
他的确有这样的本事,而花满楼还没有。
花满楼问道:“九公子是谁?沙曼曾经提起过他。你认识他?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王怜花难得不满的勾了勾嘴角,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道:“不过是一个疯子罢了,虽然他确实很有本事。我不喜欢他!”这样任性的话,从王怜花嘴里说出来却多了几分理所当然的味道,也着实刻薄的很。
花满楼又问道:“你们的计划到底是什么?你又为了什么?”
王怜花哈哈大笑起来道:“什么计划?只不过是个游戏罢了,顺手还九公子一个人情到是便宜。我以为你会更关心你的朋友。”
花满楼苦笑道:“他们,起码陆小凤难道不是你的朋友?”
王怜花诧异的望着他:“酒肉朋友吗?我原只是想你高兴罢了。你放心,他们都还好好的活着,我从未让人为难过他们,这难道还不够?”
花满楼又惊又喜,颤声道:“他们果真还活着?”
王怜花笑嘻嘻的缠上他,笑道:“当然,我怎会做让你难过的事情?你放心。”
花满楼瞧着他欢喜的模样,心中百感交集,终究是不忍,苦笑着叹息道:“你还是不懂……”不懂生命之可贵,生活之可爱,朋友之可敬,杀戮之可悲。也许不是真的不懂,而是不想懂也不能懂?
花满楼突然想到,王怜花似乎从未和他谈过往事,他甚至不知他的家人是否还健在,又被安顿在何处?曾经他以为自己很了解王怜花,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罢了。
花满楼望着那张熟悉的笑脸,曾经温柔的缠绵,海誓山盟却都恍然如梦,大梦初醒。
陆小凤就是陆小凤他有一样人人称羡的本事——好运,所以他现在仍能够躺在柔软,舒适的床榻上,面对着甜美可人的姑娘头疼。
小玉娇嗔的瞪着陆小凤,眼中似乎能滴出水来,红着脸,咬着樱唇道:“我这样睡在你身边,你竟然动也不动,当真是个呆子不成?”
陆小凤目光微闪大笑道:“我不动你,你动我岂非也是一样的。”
小玉瞪大了眼:“那怎麽一样?”
陆小凤仰躺着,四肢懒懒的摊着,苦笑道:“你若也跌下悬崖从鳄鱼潭里爬出来,又遇见一个好心的姑娘睡在了软和的床上,恐怕也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小玉咯咯的笑起来:“陆小凤呀陆小凤,你究竟怎样的一个人,我是不懂。但,我很喜欢你。我曾经服侍过沙曼姑娘,常常听说你的事情。”
陆小凤眼中微光一闪:“她常提起我?”
小玉笑道:“怎麽可能?!只不过是沙曼姑娘很喜欢听你的故事,你也确实很有本事,就连公子也这样说过。”
陆小凤笑得更加温柔:“公子?九公子?我听沙曼提起过他,他到底是谁?”
小玉道:“九公子就是九公子啊,他叫宫九是岛主的徒弟,本事可比你还大,还要厉害!”
陆小凤道:“这我倒没听说过,那你们的岛主岂不是更加厉害?是了,如今死了这样多厉害的的武林人士,莫不是他想要当武林盟主不成?”
小玉叹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伺候公子的小婢罢了。”
陆小凤愁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