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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说你们俩终于能和平相处了不久,就又闹出这种事?”新罗小心地坐的离静雄远了一点:“这次又是什么事值得你用上‘报复’这个词?好啦我知道了一定是临也的错。”
“……他……找人伤害了幽……之前的一切都是骗局吧……都是假的……啊,我又上当了。”静雄很慢又很用力地吐字,让新罗不由得有种逃跑的冲动。
“……幽?你弟弟?羽岛幽平?”新罗有点疑惑,“他受了什么伤害吗?”
静雄掏出临也那只破破烂烂的手机给新罗看。
“……唔,虽然有些可疑啦,但这能说明什么呢?幽给临也打电话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最近你和临也的流言传到了满天飞+夸张至极的程度,幽给临也打电话询问情况也是有可能的啊?“新罗冷静地给他分析。
“那他为什么不问我?!”
“因为问静雄,静雄肯定只会简单地回答‘没这回事’,基本上什么情报都得不到,比起这样还不如去问另一个当事人。还有啊,临也把幽怎么了?”
“……我……看到幽他……浑身是血地……倒在那里……好、好像…………”静雄的声音颤抖着。
“……等一下,你在哪看到的?出了这样的事媒体一定会大肆报道,幽的那些FANS的女孩子会全体暴走的,可是什么也没有啊……”
“……我就是从街边大厦的电视上看到的!!!”
新罗呆了一下,思索了一会,然后打开了电视和录像机。
“因为今天赛尔提有工作,所以拜托我把她想看的电视节目录下来,没想到临时插播节目……”
他快进一阵后按下了暂停,电视上正是那个让静雄血液凝固的画面————“惊爆!染血的偶像、羽岛幽平?!”
“你看到的,该不是这个吧?”
静雄点头。
“然后呢?没有往下看吗?”
“谁还有心情往下看啊三昆蛋!!!”
新罗很受不了似地“啪”地一声打在自己的脑门上,无力地说:“本来还想说不会吧,没想到是真的。静雄啊……我收回刚才的话,不是临也的错哟。这回还真是…………”
他按下播放键,画面又开始动起来。一个一脸激动的人拿着话筒,用夸张的声音对着镜头说:“羽岛幽平的新片《血夜的阿格尼斯》正在火热拍摄中,可我们最新收到的进度画面却是这样一幅让人心痛的样子,幽平君扮演的幽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请随我们的镜头一起去片场一探究竟——!!!”
看到幽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地接受采访,身上的道具血还没有洗去,静雄终于明白自己误会了什么。
“我真的……同情起临也来了呢。”新罗从沙发上欠起身,走向手术间,留下静雄瞪着眼,张口结舌地面对着那还在吵闹的电视。
意识在黑暗中,没有任何感觉,没有任何事物——完全的虚无。
看来我还活着——因为死后的世界并不是虚无。
被做了,被很惨地做了,被小静静很惨地做了。刨去一切感官上的痛苦,大脑终于可以冷静地思考。
我应该恨小静静,应该拼尽全力报复他,这才是折原临也会有的行为。
可是,我现在是“爱”他的呢,应该包容这种行为才对吧。
对,不要用硬方法去报复小静静————反正他那个刀都扎不进的身体硬碰硬完全伤不了他。
所以我表现的越大度,小静静就会越内疚,我要让他内疚,让他从心里感到受伤,让他自责,让他自己伤害自己,因为小静静唯一柔软的地方,就是心了啊。
对,我要温柔的、宽容的、充满情意地对待他,让他对我深深深深地歉疚愧疚内疚。
已经有突破口了不是吗?我要让小静静喜欢上我,全心全意、深深地迷恋上我,这样才可以伤害到他最软弱的地方。最渴望的东西得到了又失去会让人痛得想发疯吧?
所以啊,我要更加更加地“喜欢”他。
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喜欢他————————————————————————
反复不断地重复,让这种印象硬是稳固,才能表现出好像真的存在这种感情的样子。
但是不要忘了啊折原临也,不要因为过于投入而忘记了自己的真正心声。
我讨厌他。
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讨厌他——————————————————————
世界上最讨厌,讨厌到让他死都不够的程度,啊啊,我的目的正是毁灭他啊。
我喜欢你我讨厌你我爱你我恨你我要珍爱你我要毁灭你————————————…
颠倒错乱的情感与意念混乱而扭曲,但只有一个想法是确定不变的。
你你你你你,全部都是你。
你终于成了我世界的中心————
小静静啊,我残存的、少的可怜的生命,索性就全部奉献给你————————
放在口袋中的手机响起,静雄木然地掏出接通。
「喂,哥哥。」
“…………哦,是幽啊。”静雄愣了一下才回答。
「刚刚在拍戏所以没有看手机,哥哥一连打了七、八个电话,到底是什么事呢。」幽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没有起伏。
“……没什么,你给……那家伙打电话了?”
「那家伙,哥哥是指折原先生吗?是的,一段时间没有去池袋,听闻哥哥你与他发展到共同生活的关系,所以想询问一下,但他没有接。」
“为什么不问我呢?”
「不管有没有这种情况,哥哥恐怕都会否认,询问折原先生或许能得到更详细一些的回答。」
「当然我不是不信任哥哥,我现在问哥哥,哥哥可以坦诚地回答我吗。」
‘…………啊啊…………本来,也许可以算这种关系吧…………“
心中好像传来“咔咔”的碎裂声。
“……但不久前被我给毁了。”
终于,狠狠地亲手撕下伤口上丑陋的疮疤,腥臭的脓血挣脱虚假的束缚绽出苦涩的疼痛。
一直缠绕在“悲伤”外坚硬的壳,无可救药地碎裂剥落。
他再也不会接近我了,不仅不会接近,连与他为敌都可能成了奢望。
他会远远地避开我,再也不想和我扯上任何关系。
明明习惯了孤寂,却只因这一段时间的记忆变得害怕孤寂,只是失去了一个人的视线,却好像失去了一切。
而这一切,全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因为我怀疑他、认定他是恶人,不听他说的每一句解释,随心所欲地伤害他,认为他说的做的全都是假的————
可以自欺欺人地去想“是他一向作恶所以才让人不敢信任”,可身心诚实地漫上辛辣的痛的罪恶感与内疚。
他说了没有做。
他说了希望我相信他。
他说了不会伤害和我有关的人。
他说了……喜欢我。
可我一股脑地全把它们当做谎言,没有用相同的感情去面对他,甚至亲手毁灭了这一切。
活该的,是我啊。
孤寂,这正是我应该得到的惩罚。
手机里幽的话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听了,眼眶干燥得可怕,却不妨碍悲伤把心脏淋得冰凉。再也不能面对他了,再也不敢面对他了。这样胆小畏缩的想法,完全占据了思想。
“静雄,过来帮忙。”新罗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逃避的心思。“我要检查一下临也的肋骨——不要逃跑啊你,给我负起责任来啊!”
照着新罗的吩咐,静雄坐到调高了椅背的躺椅上,让仍在昏迷的临也仰面躺在自己身上,双手轻轻扶着临也的腰让那里微微浮起,以防碰到撕裂的肠道。
“因为临也的伤一个在前胸一个在后股,所以既不能躺也不能趴,侧卧又不利于检查和养伤。”
所以就有了这个尴尬的姿势。
严格来说,临也应该算□的状态,但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