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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的脑袋。从手臂的间隙我偷眼向四周打量,这应该是一个教室,站在黑板前向我怒目而视的那两个人应该是老师,周围那些人在最初的惊奇过去之后立刻又埋首于他们面前的试卷,那个黑衣人已经不见踪影了,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扶着桌子稍坐片刻我的脑子清醒了很多,桌面的口水、被压得有些肿的腮帮子都在告诉我刚才我睡着了,在考场上睡着了!我翻了一下面前摆着的那份试卷,竟然是一份公务员考试的历史试卷,真是没想到考公务员竟然要做这么多历史题。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看来我的晚清之行只是一场梦,我有过这种经历,曾经有一次我用课间十几分钟的打盹在梦中度过了一年的时光,在梦中时间总是瞬间即逝。发现自己没有去做二鬼子和汉奸,我不觉长出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同时又升起了一丝惆怅。
可是一个疑问突然出现在我的脑子里,如果说这几年的生活都是一个梦,那我为什么会坐在这个考场里?以往做梦虽然会给我添加一大段记忆但是从来没有从我脑海中抹去什么,但是现在显然不是这样,我完全不记得是怎么走进这个考场的,也不记得为什么进来,“日期!”对,我离开的那一年是二零零三年三月,多少号记不得了,不知道今天是多少号,这本来就是一个失忆症患者或者一个时空旅行者最需要知道的东西,我在上上上下一通乱摸希望能够找到一个能显示日期的东西,可惜什么都没有,估计这种考试不允许带这些电子台历之类的东西。搜寻了半天我抬头希望能从老师那里打听一下却看到两道严厉的目光直射了过来,或许向他们打听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交卷然后走出去,那是一切都将大白于天下。但是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上这个考场,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想要破坏自己的这场考试,或许我应该把这张卷子检查一边再交卷。
不管这张卷子是谁写的,他的历史水平一定不错,凡是我知道的地方他都答对了,看来我失忆之前的历史知识一定很丰富,或许我是因为昨天晚上复习的太晚所以才在做完了所有的题目之后睡着了。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把卷子拿起来整了一整就想站起来,可就在这时我发现最后那一页的背面还印的有字,而他的下面却是一片空白。我急忙把卷子翻了过来,这是一道论述题,分数还蛮多,想来应该是之前的我看漏了这一题:“十九世纪中叶是中国处于转折的紧要关头,在这个时期李富贵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请论述他对其后中国发展的影响及其功过。”
……(本卷结束) ……
正文
第一章 刺杀
面对镜中的自己我的双眼久久无法移开,我现在从现象来看就是一个失忆症患者,这场失忆发生在一个考场上,一次奇怪的梦境之后,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仍然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在梦境中度过的那五年,可是却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坐在那个考场上,梦境中的时间替换掉了现实中的。当我交了考卷离开考场之后我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我已经忘掉了回家的路,从校门口的报摊上我买了一张地图,同这张地图上我得知自己已经回到了故乡,而边上的日报告诉我我离开已经有五年了。即便是五年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啊,这里完全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那些漂亮甚至可以说宏伟的建筑我发誓这辈子肯定没看过,偏偏有一些建筑看起来已经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从地图上看城市扩大了七、八倍,这些变化难道会是在这五年中发生的吗。
即将陷入迷路的我突然发现了自己的出路,我急忙顺原路跑回到刚刚参加考试的学校,他们那里应该有我的资料,最后在好心的老师和警察的帮助下我终于回到了那个我完全不认识的家,幸好父母还是老样子。听说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母亲的泪水夺眶而出,抱着我嘴里不断念叨着她不应该逼我去考什么公务员。而我的心思却仍然放在那场考试的最后一道题上,李富贵到底怎么样了?
我的卧室中有许多历史书籍,我立刻一头扎了进去,整个十九世纪的后半段到处都是李富贵的名字,看到李富贵在那场暗杀中安然无恙我多少松了一口气;通过这些资料我大略的了解到李富贵波澜壮阔的后半生,这一切慢慢的在我脑海中浮现,但是又是那么的模糊,就好像一个遥远的梦。现在我最迫切的想知道的是在那场暗杀中李富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有发生了什么事。对于一八五七年的这次谋杀我的这些历史书籍中都没有提及,看来在当时它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在家下来的日子里在梦中总是有一些记忆的碎片凌乱的出现,而白天我就如同疯了一样搜罗关于李富贵的资料,把那些碎片串起来。终于有一天在一部传记中看到了一段关于那次暗杀的描述,那是一本为李富贵写的传记,其中有一段是李富贵对自己生活的回忆,他在里面说起了我,称我为一个很亲密的朋友。
“在那次暗杀之后我的这位朋友就在没有出现过,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我有一种感觉,那一次能够逃脱大难一定是他帮了我的忙。”看到这些我对那时发生的事模模糊糊的有了一点印象,当刀光向着李富贵劈来的时候李富贵突然怒目圆睁爆发出一声地动山摇的断喝,刺客显然被这无匹的气势所震慑手中的刀劈歪了,只砍伤了李富贵的手臂,甚至在把刀机械的抽回来之后还愣了一下。李富贵则在这声大喝之后压制住自己头脑中的眩晕掉头就跑,当他看到轮空和尚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得救了。轮空也向着李富贵急速的奔来,在李富贵身前三步远的地方借助一个石凳腾身而起,一个穿心腿就把那个穿黑衣服的老兄送到了十几米外的一丛灌木当中,这一段并非我亲眼所见,但是他就在我的脑海里,虽然模糊但是确确实实的存在,好像是有什么人告诉我的一样,至于是什么时候告诉我的则完全不知道了。而我对当时的记忆是当那一声断喝之后我就觉得一股无法克制的倦意升上了心头,我应该在李富贵见到轮空之前进入了梦乡。
对刺客的提审没有什么结果,那个刺客只是口吐鲜血的断断续续的讲了一些对李富贵很佩服的话就一命归西了,这原怪不得他,任何一个人胸前的肋骨被全部踢断也就只能撑到他这个样子了。看着这些莫名其妙的供词李富贵皱起了眉头,左臂上的伤口仍然非常痛,审讯又毫无结果,这当然让他感到心烦意乱。看着面前坐的几个人李富贵沉声道:“这就是结果了吗?”
“口供只有这么多,不过我们从刺客身上还推测出了一些别的东西。”风自强看出李富贵情绪不好,急忙把他们得到的一些结论摆了出来,“我们正在追查刺客的身份,刺客应该是练过一些武功,不过本领也就一般,而且他肯定不是转业的刺客,这一点从他使用的兵器上就能看出来。从他最后的供词来看,他这次前来行刺应当很害怕,不仅仅是害怕这里的卫士,更主要的应该是怕您。”
“怕我?怕我什么?”李富贵恼怒的问,那个家伙拿着明晃晃的钢刀向自己杀来,他还会怕自己。
“您是武曲下凡,他那点功夫当然会害怕,而且您在危急关头还使出了神功狮子吼。”
“我用到了狮子吼?”李富贵有些莫名其妙。
轮空点了点头,“故老相传,狮子吼为我佛门至强的武功,不过早已失传,现在虽然高僧仍能以大吼震慑对手,但是绝无大人这样惊天动地的声威。”
李富贵耸了耸肩膀,这些家伙还真是能乱盖,看来这个刺客当时的确很紧张,自己的声音可能也是大了一点,就把他吓住了,结果捡了一条命。
“俺我们的分析这个刺客应该没有什么背景,可能只是与您有仇,他的身份应该会很快弄清楚的,只是大人的安全保卫工作还是要加强,现在大人的身份不同以前,仇家自然也多了很多。”
这话提醒了李富贵,“胡苏,自从卫队组建以来不算这个你们一共抓到了几个刺客?”
“两个。”胡苏一边回答一边流着冷汗。
“很好,也就是说一个阿猫阿狗如果想杀我他大概能有三成的机会。”
“属下罪该万死。”
“别的不说了,从今天起卫队降一级。”
身分追查的工作进展得很快,没过多久李富贵就知道这个刺客是山东一个下级武官的儿子,他的父亲在前不久的一次与富贵军的冲突中送了命,这件事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