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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走,一只手伸出来抓住了他,墨琮不知是何时醒过来的,眯着眼,笑得很是蛊惑人心,“水淳……留下来……”他嘴里吐出让人被迷惑的字句,连表情都是与平日不大一样的带着蛊惑。
水淳倒吸了一口气,本就三分的火一下化作七分,只是想到墨琮现在是醉酒的状态,想推开,却被一把扯过,第二次被人压倒到床上。那个如魔魅一样妖娆的男孩半坐起,跨坐在他的身上,由上而下俯视着他,脸上带着自负的挑衅的笑,微烫的手捧住了水淳的脸,他俯□,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美丽的身体弯成一道极具诱惑的弧度。
他带着酒味的唇轻触了水淳的唇,耳边,是他低低的让人迷醉的嗓音,话语霸道,不容拒绝。
“我要你。”
第 60 章
第二日,墨琮头疼欲裂的醒了过来,看窗外仍是漆黑一片,不由得吃疼的揉了揉额头,一边半坐起。
谁知薄被滑落,露出的是一大片染着暧昧痕迹的肌肤,墨琮一下反应过来,回想昨日发生的事,大惊失色。然而略一定神,一看四周围的环境不大对,不是他在家里的房间,倒像是……
“恩……你醒了?”
身边一有动静水淳便醒了过来,见墨琮怔怔的半坐着,伸手一捞,轻而易举的将他重新圈在怀里。“天还早……你昨日折腾了一夜现在还这样有精神?乖,再睡会儿。”
微热的呼吸吹在墨琮敏感的脖颈上,顿时起了一大片的鸡皮疙瘩,那犹自带着睡意的宠溺一样的话语,更是让墨琮如遭雷劈,瞬间脸就漆黑了一片。
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墨琮本来就有点惊愕,这会儿是完全的僵硬状态了。虽说他经常住在这里吧,可从未和水淳睡一张床上过,大多时候都是谈正事谈至深夜,然后各自的回去睡觉,这种在别人怀里醒来的事,比原先预想的别人在自己怀里醒来还要糟糕一百倍。他记得昨儿是在家里喝酒的,怎么一醒过来却在这里,还是这样一种片帛未挂的状态?
再一冷静,又一个糟糕至极的发现,身体某处,疼的异样……
他不否认自己一直在肖想水淳的身体,也不否认自己有更进一步的冲动。但是,这种情况……非常有自知之明并且自认十分了解水淳的墨琮在心底泪流满面,难道,我昨晚借着酒性,霸王硬上弓的却把自己受了?
“……水淳……”一张嘴,发现嗓子也有些干哑,墨琮已经不敢去想象昨晚了。
听到怀里人沙哑的声音,心满意足的酣眠中的水淳抬起眼皮,舒服的紧了紧手臂,在墨琮的肩膀上落了一个吻,“乖乖的让我抱一会儿,待会儿要杀要剐都随你。”
滚!讨了便宜还卖乖的混蛋!你现在应该像一个等待判刑的家伙一样忐忑才对!该死,好想死……
“……昨晚,咳……我先动手的?”
“……恩。”
“……”这下可以真的去死了……非凡 論壇
下了朝,立刻换上便服,水淳一刻也没停留的赶到外头的别院。但想到了墨琮此刻大概还缩在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只蚕宝宝,一定还没有吃早餐,他立即转身,派人买了几个水晶蒸包,另泡了一杯蜂蜜茶,右手托着盘子,轻轻叩了叩门。没有反应,但是仆人说了墨琮没有出来过,现在大概还在气头上的不想理他吧。
“墨琮,你不说话我就进来了。”
然而他推开门,却见到那此时应该缩在被子里的家伙坐在方桌前,面无表情的看着进来的水淳,只是脸上看起来似乎不大好,可见昨日尽管这样小心还是伤到他了,虽然,水淳以为伤的最重的估计还是此人的自尊心。
墨琮比一般人想得开,而且他们这样发展下去,迟早是要到这一步的,早晚的问题,更何况,昨日的事,还是自己的责任居多,墨琮并非无理取闹的人,只是心上还有一些不甘心罢了,若说恼怒,倒也未必。然而想到家中父母对子孙满堂的期待,墨琮还是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直言道。
“你何必这样战战兢兢?我又不曾恼你,不过是顺水推舟,还能不分青红皂白的怨你不成?而你又是堂堂国君,想来要屈居人下也不是一时就能克服的,就算你昨日乘人之危,那也是我起得头,要骂你,也得先狠狠自责一番才是。只是想起我既对不起你,又对不起家中的妻子、父母,心情烦闷罢了。”
水淳把托盘放在桌面上,伸手揉了揉墨琮的脑袋,低头轻吻了下他的额头,“使你烦恼,也是我之故。我若是真的那么好,早便该放开你,而不是一步一步的引诱,如今既然已成事实,我却是不可能再松手了。纵然我不喜另有人可以这样亲密的碰触你,也绝不会加以阻挠。只要你是真心实意没有半点虚假的看待你我之间的感情,这点事,我还忍受的了。何况,我也想看看你的孩子会是怎样的。”
墨琮看着水淳温和的笑脸,想到自己若是告诉他家中母亲要他近期要一个孩子,一定令他更加烦闷,不如压在心里不提,这妻子成婚之事决不可在他面前再提。何况,若说昨日之前他还有些犹豫,那么此刻他绝不可能继续欺骗自己的心,除了水淳,他不能接受其他任何人发生这种事……唉,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回家之后会是一场硬战,他林墨琮从来不怕硬战,只是怕家人伤心,情人为难。罢了,这事等自己解决了再告诉水淳,现在还是说些其他事转移一下话题?
想及此,墨琮展颜道,“我准备参加明年的春闱科考,历朝历代,不缺十五六岁的进士,这次我去参加,总不会惹来太多注意了。”
水淳看他脸色不大好,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复又靠近用手心贴着他的额头,才发现有发烧的迹象,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伸手抱起,在他耳边说道,“你难受怎么不说?……几个月后的事,现在烦恼什么?以你的才华,三年前就该考上了,若不是因你太小怕你木秀于林,我也不会等你四年,十六岁,该是时候了。”
墨琮被抱着平放在干净的床上,身体似乎比刚刚还烫了一些。他本就是强忍着不去想才能镇定自若的面对水淳,可给他这么一抱,什么冷静淡定,一下全都丢到爪哇国去了。被单虽是换过的,可是床没有换过,墨琮只要一想到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就再也不能静下心来冷静思考。他面红耳赤,眼睛雾蒙蒙的一片,一只手遮挡着大半张脸,不敢去看水淳含笑的眼,可水淳却像是故意看他窘迫的样子一样的一直盯着看。
“难道我没有将你体内的东西清理干净……”
“咳!你还有事。”墨琮恨不得把被子蒙头上了,但他自尊心一向很高,就算心里快要抓狂,却还是拿出淡然的表象来。
然而墨琮的亲密情人水淳此时却欣赏着墨琮难得处于下风的窘迫状态,哪肯被他一句话说走?
“我没事。”
“不,你有事,很多事。”
“那些事可以放到晚上处理。”水淳揉揉墨琮的脑袋,笑得很是愉悦:嗯,真可爱~
“古人有云:一寸光阴一寸金。”
“古人也说:良宵一刻值千金。”
墨琮一愣,身体仍旧在隐隐作痛,他倒是快活了,就自己遭罪,心里发堵,气急到:“谁与你良宵一刻?我可什么都不记得。”
“啧,吃干抹净就翻脸不认人了,这样可不好。就算你不记得,想来身体却是记着的……不过这也是我技巧不够娴熟的缘故,无所谓,下一次你再记也可以,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水淳,你是鬼,你是鬼……
“爹,我有话同您说。能让他们都先退下吗?”
林海抬起头,却看到一向令自己放心的大儿子咬着唇,脸色苍白却十分冷静的看着自己。墨琮从来没在他面前露出这个摸样,林海知道一定是一件很重大的事,点点头,吩咐伺候的仆人都退下,关上门。
“琮儿,你……”林海才想要说什么,林墨琮一下跪倒在地,好大一声声响,“爹,孩儿不孝。”
“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你这可是在威胁你爹么?”林海不喜欢人动不动就下跪,更不喜欢儿子是这样的软骨头,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孩儿不孝,恐怕不能为林家传递香火。孩儿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起身。”
林海几代单传,最注意的,也是香火一事,否则他这样爱自己妻子,也不会因为香火之事纳妾,好不容易有了两个儿子,自己引以为傲的大儿子却突然跪在地上说不能传承林家血脉,林海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