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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吴世勋应着将马调转过头,随砚台往城中走去,回过神来再看溪边,小鹿儿和少年都不见了,方才,莫非是自己的幻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朴灿烈前脚刚迈进将军府大门,后脚就被朴老爷捆了起来扔进了柴房。
“爹,孩儿犯了什么错,又要关柴房?”
“好小子,还敢问犯了什么错,一声不响把你老子和皇上撇在饭桌上,几天不见人影,说!又跑哪儿鬼混去了?”
“我……”朴灿烈刚要解释,转念一想不能把子韬的事暴露了,便撒谎道:“没干什么,这不正赶上清明吗嘛,就和几个朋友踏青游玩去了。”
“大半夜跑出去踏青?你真当你老子老糊涂了?好……踏青……你就在这柴房里和你的鼠朋蟑友踏青去吧!”朴老爷说完把柴房门一锁,愤然甩手离去了。
“喂,朴喜庆,你还好吧?”看着朴老爷已经走远了,边伯贤才蹑手蹑脚地走到柴房旁边。
“算了,从小到大被我爹关习惯了,这柴房就是我的第二故乡,你放心,过不了几天老头就会放我出去的,现在你快去给我弄点吃的过来,从前天到现在几乎没吃过东西,快饿死老子了……”
“哦……”边伯贤将信将疑地答应着往厨房走去,心里却想着,朴老爷真的会轻易放过灿烈吗?
其实,白白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才关了十天不到,朴灿烈就重获自由。这天,朴灿烈刚刚从柴房里被释放出来,边伯贤为了给他“接风洗尘,祛祛晦气”,硬拉着他到京中最好的馆子聚仙阁吃饭(喂,边神医,我们真的不想揭穿你吃货的本质的说)。刚进门,就见平常宁静雅致的厅堂里熙熙攘攘挤满了人,口中不停叫嚷着些从未听过的名字。
“让开让开,我押五百两,赌花公子!”
“嘿呦喂~我偏不信,一千两,鹿先生!”
“我看,这文人的事最后孰赢孰输难说的很,不如押礼乐呢,今个儿头一年……我赌三百两,黄先生!”
“我也看好黄先生呢,我赌六百两,也押黄先生!”
朴灿烈一头雾水,拉了个跑堂的小二儿打听起来。小二抬头一看,大熟人!连忙招呼道:“唷~朴公子,边公子,好久不见了,给二位爷请安!”朴灿烈笑着将个碎银子放到小二手里:“跟你打听个事儿,前面吵吵嚷嚷的干嘛呢?”
“谢爷赏儿~”小二笑容满面地接过银子解释道:“两位公子最近没在京里吧?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今个儿是会试的最后一场啦,再过三天,状元爷就要诞生啦。”
“哦……”朴灿烈会心一笑,原来是会试,可是……他继续问道:“我方才听闻什么礼乐?”
“哦,这个啊……爷还没听说么,今年新帝登基,要施行仁政、以德服人、复兴礼乐,所以昭告天下,才选精通礼乐、擅音律琴瑟之师,比试同会试是同一时间,今个儿也是最后一场啦,也就是说今年会有两位状元爷了。另外……我听宫里面当差的表哥说,皇上打算在长清殿宴请王公贵族、文武群臣一睹两位状元的风采呢。”
莫非?朴灿烈一惊:“方才,他们说的黄先生……”
“哦,就是京城里新来的琴师黄子韬黄先生啊,今个儿最后一场,黄先生可是大热门呢!朴公子没见过吧,这黄先生不但弹得一手好琴,更是有着潘安宋玉之貌,说是绝色倾城也不过分呢。”
果然!朴灿烈和边伯贤饭也顾不得吃了,心里想着,就直奔礼乐会试的考场去了。
撇开礼乐考场不说,先说说这文试的考场之中,吴梓靖一边巡考一边摸着胡子笑开了花,为什么呢?因为他心中早已有了今年会试状元的理想人选,那就是坐在角落里从容答题的温驯少年——鹿晗。这个少年初试和复试的答卷,他和其他几位礼部、户部的大人都已查看过了,连自己最尊敬的三朝元老,学富五车的付老先生都对这个少年赞不绝口。不但饱读诗书、下笔成章,而且对今时今世很有自己的想法,针砭时弊,意见独到。若不是亲眼所见,如何也不会相信这样气势恢宏的文章竟是这角落里的文静少年所作。若能得此栋梁之才,真是国之幸事哉!
另一边,与文试会场前的冷冷清清不同,礼乐会试的考场门前,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听说皇上特别重视这次的会试,最后一场的考题由皇上亲自给出,朴灿烈和边伯贤也伸长了脖子挤在人群中,想要看看这个金俊绵到底还有什么花招可耍。
“咚——”的一声锣响,考试正式开始了。
“全场肃静!肃静!现在,请各位考生到指定位置就坐!”文公公吊着嗓子宣布道。
“那不是文公公么?他不在皇上身边伺候着,怎么……难道?”朴灿烈正纳闷着,边伯贤把手往考场后方的考官室一指,道:“你看那个身着金丝蟒袍手拿描金折扇的人是不是皇上?”朴灿烈定睛一看,果然是皇上!“呵,”朴灿烈冷笑一声,这次又是微服私访么?
“主考官上考题!”文公公继续吊着嗓子宣布流程。
“什么啊?什么啊?快看快看!”人群望着主考官端上的檀香木盘突然骚动起来,文公公把手中的拂尘往怀里一放,轻轻揭开覆在木盘上的丝帕,一朵新摘的雪白的桐花静静摆在上面。
“诸位考生能过关斩将走到这最后一场,自然都是身怀绝技、琴艺高超的,因此今日之试不考大家的琴功,而是要诸位看着这檀香木盘里的桐花新赋一曲,最后由考官一一评定。”
“啊?这……”几乎所有的考生都犯了难,他们从小都是音律指法、高山流水练大的,填词赋曲是落魄文人、梨园优伶才做的下流事吧?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一片骚乱之时,突然有一个身着白底紫纱、腰间环佩叮铃的浓眉青年站了起来,傲声道:“这有什么难的?《诗经》有云: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可见这梧桐与凤凰本就是极配,许景先也在诗中写道‘桐花集凤更来仪’,诸位都知,新帝登基,我朝万象更新、昌盛愈加,晚生不如就作一曲《桐花凤》来称颂一下这太平盛世吧?”说完便信手弹了起来,洋洋洒洒,响遏行云,一派繁荣祥和之景仿佛跃然眼中,一曲毕,在场的考官都连连称赞、拍手叫绝。只是不远处珠帘后面正吃茶的金俊绵摇了摇头,此人虽琴艺高超,但所作之曲奢靡,不免有丝竹乱耳之嫌,不可取也,况且……金俊绵想着将手中的茶放下,目光都移到了不远处正静静坐着的黄子韬身上,依旧是一身白衣,墨发披肩,腰间别了只轻细的春扇,扇柄上吊了个小巧的蜜结迦南扇坠,只是静静坐着,却已含词未吐,气若幽兰。金俊绵嘴角勾起一抹令人玩味的笑,想来,能让自己孤高冷傲的弟弟吴亦凡动了龙阳之兴的人,不说仙人下凡,也定是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的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莫说吴亦凡,就是自己……想到这里,金俊绵不禁轻笑起来,都说红颜祸水,此言差矣,眼前的这人儿不就是蓝颜祸水么?
众人正议论着,没想到这礼乐会场里卧虎藏龙,看几位考官脸上的神情,状元非这位青年莫属了,开考之前自己押的黄先生却迟迟没有动作,哎呦~五六百两银子就这么白白打水漂了?
黄子韬望了望腰间的扇坠儿,那日桐花林中的惜别之景历历在目,他的眉,他的目,他的怀抱,他的手,他唇边的温度……自己深知,这一曲抚毕,这一步迈出,就再无回头可言,他日无论是困锁深宫还是烽火连城都由不得自己了……可是,那是他深爱的人,他想要江山,他就帮他夺江山!他想要天下,自己就为他争天下!不奢求来日还能长相厮守、暮雪白头,但求若有一日,他望着那落尽的满山桐花,还能忆起自己这么个人,还能忆起他曾执迷深爱过他……
看着陷入沉思的黄子韬,文公公不禁提醒道:“不知黄先生欲作何曲?”
黄子韬轻轻将指腹按在弦上,淡淡道:“《桐花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一曲抚毕,原本嘈杂的会场变得静默无声,就在众人沉浸在这桐花落尽子规啼的哀伤之中时,却见一人掀开后面的珠帘信步走出,将手中的描金折扇一拍,朗声笑道:“好!黄先生此曲真乃千古绝响!朕今日真是大开眼界,哈哈……”
“皇上?”几位监考的大臣惊讶之余,连忙跪了下去,四下的百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