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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边公子,有朴公子在,我家先生不会有事的。”瑞香拿了件裘皮给边伯贤披上,打了个哈欠,自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放心吧,边公子,有朴公子在,我家先生不会有事的。”瑞香的话不断在边伯贤的脑海里回响,是啊,朴灿烈那家伙,就算拼了自己的命不要,也不会让子韬受到一点伤害吧。正因为这样,我才担心你啊,朴灿烈,你个大傻瓜!千万不能有事啊!
这边,黄子韬刚走到西厢房边,一个黑影就从厢房屋顶飞了下来,将一件鹤氅披在黄子韬身上,悉心为他系好带子,柔声道:“就知道你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怎么样,冷不冷?”朴灿烈握起黄子韬如冰的双手放到自己腋下,给他取着暖,黄子韬虽不十分情愿,却也不知该怎么推辞。他和灿烈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当年爹爹落难时,也多亏朴将军出手相救,自己才得以苟活到今天。只是,随着他们慢慢长大,这份手足情也渐渐变了质。上元节时,他和灿烈一起去南山庙会赏花灯,有模样标致的女子赠送香囊给灿烈,却被灿烈婉言谢绝了。自己当时正不解,却被灿烈噙住脸颊,清浅一吻,只听他温柔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此生只愿与子同袍,红绳结发梢,暮雪白头老。”风动花落,黄子韬一时失神不知所措,我一介草民,罪臣之子,怎耽误得起你八万御林军统帅独子的前途大好?更何况,你我兄弟情深,又同为男子,怎可做出如此轻薄之事?
黄子韬正失神回忆着上元节时之事,却听得朴灿烈在耳边悄声道:“不要动,他们来了……”黄子韬正欲拔剑,却被朴灿烈按进怀里笑道:“就你那点花拳绣腿还是算了吧。”说着就纵身一跃,将黄子韬带到房顶,正欲交给身后的御林军保护,却被立在那里已久的银袍男子接过,搂进怀里朗声笑道:“诸位为在下忙碌了一夜,真是辛苦了。”
“世子!!!”全副武装的御林军齐刷刷跪下。怎的?黄子韬有些不解,不是只有王爷的儿子才称为世子么?朴灿烈看出了他的疑惑,耐心解释道:“昌平公主是先皇最宠爱的妹妹,又因性格豪爽,如同男子,于是先皇特别开恩,封昌平公主为永安王,因此,昌平公主的子嗣封号承袭王爷,男子封为世子,女子封为郡主。”黄子韬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却想,先皇果然是早有传位吴亦凡的打算,当日外戚逼宫,迫使先皇无奈赐死最爱的妃子,并将刚满月的小皇子出嗣给昌平公主而非某一王爷,如此一来,吴亦凡就成了外戚,永无继位之可能,但任凭他们再怎么算也算不到先皇会给一位公主王爷的封号。如今,虽然新帝顺利即位,但吴亦凡活着始终是个隐患,除掉他成了新帝的当务之急。
“如何?该听的也听到了,该看的也看到了。取不到我项上首级,你们也不好回去交差,放马过来吧。”吴亦凡将折扇往腰间一收,拔剑而立,只听桐林深处一阵悉悉索索,十多个轻功极好的黑衣人就飞了过来,一时间刀声四起、剑映寒光,御林军与黑衣人战作一团,吴亦凡左手环着黄子韬,右手挥剑斩敌,僵持了一小会儿,黑衣人就节节败退。朴灿烈有些纳闷,这些黑衣人身形短小,武功也不是很高,总共十来个人,别说是今天有御林军在,就是平常,以吴亦凡的功夫也足以收拾得了这帮乌合之众,金俊绵怎么会派他们来行刺呢?
“朴喜庆!小心!他们是西域的飞鼠帮!”不知什么时候,在书房里一直偷偷观察着外面情况的边伯贤突然冲了出来。
身形灵巧,轻功极好,夜间行动,结队出没,善用毒!这不正是西域的飞鼠帮么?善用毒!!!朴灿烈回过神的一瞬间,第一个扑向的竟然不是黄子韬,而是呆愣在那里的边伯贤。被朴灿烈抱住的一瞬间,边伯贤也惊呆了,还……还以为……你一定会冲到黄子韬身边呢……
这一边,紧紧抱在一起的朴灿烈和边伯贤毫发未伤。另一边,立在屋檐之上的吴亦凡正挥剑与面前的一个黑衣人战斗,身后却“嗖——嗖——”飞来两根银针。
“小心!”黄子韬侧身一动,整个儿将吴亦凡抱住,细小的银针从吴亦凡耳边擦过,直直射入黄子韬的左肩。
“撤!!!”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这群灵巧的刺客就消失在树林深处,不见踪迹。
“黄先生!先生!子韬!子韬!”黄子韬在吴亦凡的呼唤声中慢慢睡去,有些人,有些事,仿佛前世今生般奇妙,黄子韬也不知道为什么毒针飞来的那一刻,他要去为吴亦凡挡这一下子,明明只是萍水相逢的过客,却好像是不能自已地……深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子韬!子韬!”吴亦凡拼命摇着怀中已失去意识的人儿,不知所措。这个时候却还是神医更冷静一些。边伯贤冲乱了阵脚的吴亦凡喊道:“哎呀,别摇了,快封住他穴道,抱他下来啊!”听了伯贤的话,吴亦凡“啪”“啪”在黄子韬胸前点了两下,飞身一跃,从房檐上下来,迅速将黄子韬抱到了厢房的榻上,灿烈、伯贤也急忙跟了进来。伯贤摸了摸子韬的额头,又号了号手脉,突然,他注意到子韬的左肩,就是银针刺入的地方,竟然没有流血!难道是?边伯贤慌忙扯开子韬的衣襟,j□j的雪白肩膀上银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小小的浅黄色的桐花。果然是……边伯贤惊出一身冷汗,这种奇毒他只在师傅留下的古书里读到过,据说早已失传,想不到当今时世竟有会用此毒的人存在…“怎么了?”看到一向胸有成竹的白白惊慌的样子,朴灿烈心里也打起鼓来,最心焦的莫过于吴亦凡了。“大家都有个心理准备,瑞香,去外面打桶凉水进来,再拿个干净帕子,一会儿你们先生该要热起来了。”边伯贤一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吩咐瑞香事做,一边转过头凝重地对朴灿烈和吴亦凡说道:“他中的是失传已久的西域奇毒——花信风!”
“花信风?”吴亦凡和朴灿烈异口同声地问道。毒药怎会有如此好听的名字?
“我从前听师傅说起过,很久之前,在西域的大漠深处住着一位毒王,生平制毒无数,尤擅长用药草花木之毒。他临终前留下了一种号称三界六道之内无人可解的剧毒——花信风。此毒以蛇信、蝎尾、蜈蚣足、守宫目、蟾蜍皮作底,依照八个不同时令混入二十四种信风花,制成相应的八种不同的剧毒。中毒者三天之内,伤口处会依次出现三种相应时令的花朵,三天之内得不到解药的话,会在最后一朵花消失的时候一同死去。”
“就是说此毒无药可医了?”吴亦凡顿觉眼前一片黑。朴灿烈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以他对边伯贤的了解,如若此毒无药可医,他便不会在这儿侃侃而谈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人儿心里定是有办法的了。
果不其然,边伯贤调皮地眨眨眼睛:“非也非也,有我边神医在,这世上还能有解不了的毒么?你们看,”边伯贤指着黄子韬肩上浅黄色的桐花对两人解释道:“这花信风按毒性强弱依次分为墨、黛、青、靛、碧、缥、缃、绯八色,据我所知,前四种确已在江湖上失传了,但所幸,子韬中的是这之中毒性较弱的缃色清明毒,只要清明前一日,日出前的露水;清明之日,午时前的雨水;清明后一日,日落前的雪水,分别煎五钱桐花、五钱麦花、五钱柳花服下即可解毒。”
“边公子说的这些东西倒是常见,桐花、麦花、柳花是清明时节的三候花,自然极易寻得,明个儿就是清明了,都道‘清明时节雨纷纷’,想来这雨水也是不难寻的,现在天儿还未亮,我和棣棠赶紧着儿去采些露水也没有问题,只是……”一旁站着的瑞香提出了大家都有的一个疑惑,“现在已是晚春时节,去哪儿寻雪水呢?”
“呵,”边伯贤似笑非笑地打了个帕子给躺着的子韬敷上,道:“这有心物自然等有心人去寻了。”
吴亦凡将锦袍一撩,给边伯贤行了个礼:“黄先生就有劳伯贤兄了。”说完提剑而起,头也不回地融进了漆黑夜色中。边伯贤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对着一旁呆立在原地的朴灿烈道:“快过来帮个忙罢,估计这位世子最早也要后天午后才能回来,这两天可够我们忙活的了,快,去把子韬家里所有的棉被都抱过来!”
“怎么?方才不是还要瑞香打冷水过来么?”朴灿烈有些不解。
“笨蛋啊,这花信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