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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挣扎着要往回拉,那人在浓雾中只狠命的要拽。两人一时僵持起来,倪鸿德便撞着胆子问道:“你是何人,咱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只管拉我做什么?”
茫茫白雾里静了半晌,只听一人急促道:“我便说了姓名出来你也不知,你在凡间享乐,自然忘了素日的情分,只苦了我一人守在这,夜夜的盼你。”
倪鸿德听得狐疑,皱眉道:“名字常改常新,记不得倒还有情可原,只是这模样应该不差,你且露出面目来给我看看,保不得我是认得的。”
白雾里又静了半日,那人果然从中伸出脖子来。
倪鸿德道:“抬起头来给我看!”
10
做贼 。。。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俺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两天没更鸟【一起补上吧= =;
只见雪白的一张脸上是斗大的一双眼睛,鼻子下面鲜血横流,眼珠一转就要掉下来,嘴唇干裂,多日未饮水一般。
倪鸿德直直看着他,见那嘴唇慢慢张开,本以为是要说话,却突地张大了,露了一整排獠牙出来,竟是要将他吞食进肚。
倪鸿德吓得大叫出来,微微一挣动,却是醒了。
房间还是原本的模样,只有床幔受了风吹,微微摆动起来,便似一个人影隐约可现。
转眼天亮,倪鸿德照样起来,却不生火做饭,只挑了一个阳光盛的地方一人站着,舒展了四肢,口里振振有词。
孙悟空想起他以前也是道家一派,恐是没丢下旧时的早课也未可知,便不敢烦他,只自己做了一锅粥出来,端与唐僧。
却说唐僧这一晚睡的深沉,半夜里孙悟空扶着他翻身,一并按摩了胎腹,皆不知道。
“师傅师傅!”孙悟空轻声唤了两句,见唐僧仍旧无知无觉,便按着孩子的胎位又按摩了一遍,唐僧才慢慢醒了。
“师傅,觉得如何?”孙悟空忙忙扶着他半卧好,见他脸色憔悴,身上乏力,精神沏茶,心里担忧,面上也只笑着端碗过来,勺了稀饭喂他。
唐僧闭着眼睛摸了肚子一回,恹恹道:“不见好,仍旧坠胀,顶的胸口难受。”
孙悟空只道孩子渐大,早晚是这个光景,并不多心,只精心服侍着他吃完,便道:“我瞧着外面的天气很好,昨日邻里送过来两床被子,崭新的棉花,又松又软,这会子晒出去,下午收进来,再盖就是好的。”说罢,偷眼瞧了唐僧一回,又道:“我们在这里打扰甚多,现在新家已经建成,不多日搬过去才是正经,不知师傅怎样?”
唐僧醒了这一会,全身都不舒坦,听他这话又勾起倪鸿德昨日看他的眼神来,心里也是觉得不好,便点头道:“是了,早搬过去才是正理。”
如此,孙悟空来到院子里与倪鸿德慢慢说了,见他双目无神,看人时目光痴呆,倒像是被什么魇住了。
“先生,倪先生?”孙悟空在他身前晃了晃手掌,看他终于回神方行了一个大礼道:“我们这就去了,先生大德来日定当相报。”
倪鸿德兀自发愣,这半日过的似梦似幻,连孙悟空二人几时收拾了搬走一概不知。
却说唐僧一时到了新家,屋子里只剩孙悟空陪他,不由想起前日因为云雨之事二人不和,便也不情愿与他说话,不过是时不时答应一声,证明自己没睡的意思。
孙悟空深知他的为人,一点子小事也要闹上三天,便只挑了一些别的话说了,慢慢开解他。
唐僧也说不清自己如今是个什么心思,一面想现在这副样子若是被以往的旧相识见到不一定要怎么笑话才好;一面又想我像个妇人似的怀着孩子,心里暴躁,也不过是对他一个不善,其余的还是一般无二 。可见我是没变的,不过是受了孩子的带累,烦的厉害罢了。
这样一想,他也就把梗在自己心头的石头抛开了,只百般指使了孙悟空道:“来个桃子给我吃!”
孙悟空一怔,道:“这时节怎么还有桃子?”
唐僧看他一眼,也不为难,只道:“其他的也可,我这会嘴里苦的很,要吃瓜果垫一垫。”
孙悟空皱眉,看他横倒在炕上,腹大如箩,翻身都不方便,有心疼他,少不得四处去逛了一圈,到处哀告,直过了半日才回来。
唐僧早睡了个昏天黑地,见他手里抓着半块晒干了的地瓜干,气道:“我如今这个身子,你就找来它与我吃吗?”
孙悟空唯唯诺诺,看他在炕上挣扎了一下,似乎是要起来,不由大惊失色道:“师傅莫生气,你风寒未愈,身子也重了,千万将养着才是。”说罢扶他躺好,一径溜到门口说道:“我只管再去找找,你且歇着。”
这又去了半日,眼瞧着过了午饭,孙悟空还未见回来。
唐僧暗暗着急,少不得扶着炕沿下了地,抖着腿走了几步,待要再走,肚子里一阵躁动,生生要坠下来一般。唐僧这才想起倪鸿德让他不得下地的话,忙不迭费力爬到炕上,喘息起来。
这孩子如今也有七个月,个头大,精力也好,稍微一动就是个惊天动地的响动。唐僧疼得无法,抱着肚子摩挲道:“???????你且好好的??????一会爹爹回来了??????我们吃好的???????好不好??????”
孩子自不理他,只兀自闹腾痛快了,方才偃旗息鼓。
唐僧汗流浃背,在炕上挪了几下,裹上被子。他心里有事,一忽觉得孙悟空这就回来,一忽又觉得别是遇上了什么,绊住了手脚。左右想了一回,只想的心里发慌,忙在大肚子上来回摸了几回,和孩子说话:“再没有能过你爹爹的了,想当初他一人只身取了东海的定海神针,连天上都被戳了个窟窿。玉帝怕他,哄着他弄了个放马的官职,对外却放出一个‘齐天大圣’的名头,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行情。后来被你爹爹知道了又是一通大闹,这才有了我们的相遇。”
唐僧慢慢说着,竟不觉自己这一套话里对玉帝很不敬畏,满心满眼都是徒弟一人。
“你乖乖的,日后出来了,让你爹爹教你,学成了也去做个与天同高的圣者好不好?”肚子里的活物应声动了动,出奇的温柔。唐僧抱着肚子感慨一回,终于慢慢睡过去了。
再醒来,天已全黑。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唐僧托着肚子坐起来一点,突然对着黑暗中的一团问道:“谁在那里?”
黑影动了动,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点了油灯,对他微微一笑,却是倪鸿德。
唐僧指了指桌上的茶水,又躺回去:“麻烦先生倒一杯出来,我口渴得很。”
倪鸿德轻声应了,在陶制茶壶的肚子上摸了一回,迟疑道:“水凉了。”
唐僧摆摆手,笨拙的翻个身,肚子卡在床沿上,侧看过去,越发的大:“不相干,我这会热得很,喝点凉的也好。”
倪鸿德拗不过,少不得依言倒了喂给他。
唐僧连喝了两杯,摸着肚子叹了口气道:“饿了我这一天到不觉得,只是渴的难受。”
倪鸿德看着他脸上并无怨怼,反而十分满足,不由道:“为什么突然搬出来?我那里虽也不好,好歹也有人照应,你这,却是个无人看管的,他又不在,你这么个景况,真出了事怎么得了?”
唐僧摇摇头:“也没什么,先生自是一等一的慷慨,我们却不能总依靠着先生度日。再说,我又不下床,除了今日口渴肚子饿了,其他时候有他在,便一切都好,先生不用挂怀。”
倪鸿德原本就不是热心热意的人,只舍不下唐僧,如今听了这话,心里暗自嘀咕一回,面上只道:“我再给你看看脉象罢!”说着,便不由分说抓了唐僧一只手臂,按了三指在手腕上。
唐僧心里忐忑,半晌,才听得倪鸿德叫了一声:“还好,风寒已经去了一半,再把我开的药连吃几天将养一回,也就好了,只是因这孩子还是不宜多动,先卧床半个月再说罢!”说着,又低头瞧了唐僧一眼,起身道:“这会子还没吃,你倒忍得住,也不怕一会它闹起来给你好看吗?且别动,我去做点吃的来。”
唐僧看他走开,自己在炕上慢慢坐起来,够着桌子又喝了一杯茶,方躺好了。
却说孙悟空去了这一天,已不知走出多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