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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压在地上的人大气也不敢喘,过了半分钟我后我起身,一摸脖子,得,削掉我小半个耳朵,流的血还有点发黑,估计有尸毒。
没时间矫情,我一边掏口袋吞下一片药,一边走回正殿里。里面的景象太恐怖,我看着都有点脚发软,跟着我走进来的年轻小伙直接就跪下了,我瞪了他一眼,大叫,“还不快看看谁还有气!”
我绕了一圈,没看到老片的身影,连忙跑到左耳室,看到他一个人倒在里面,肩头也中了两弹,晕了过去。我拍拍他的脸叫醒他,也塞了片药给他,他才挣扎醒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问他能走么,能走就赶紧起来帮忙。我们俩一起回到正殿,就看到那唯一一个毫发无伤的小伙对着墙壁发呆,我拍他,他摇摇头,声音嘶哑地说,“都救不了。”
“你大爷的!”老片骂了一句,“三爷,这都什么玩意?老子我下斗十几年都见过这阵仗。”
我从墙上拔下一块金片,仔细看看了,倒抽一口凉气,说道,“两椁一棺,这一片片金的是他第二层棺椁,无数片金片扣起来紧紧地包了一层,最外层被撬,弹飞里面的任何一片,其他的都会跟着崩掉,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力道大得很,还喂了毒。”我叹了口气,“盗墓贼一般都是围在棺材旁边一圈一起开棺,他这种三百六十五度的攻击,没死算我们仨命大。”
“啧。”老片也惊了一声,他看了看倒在脚边的同伴,眉毛拧了拧,一副想骂他手贱,可是又因为心里不好受骂不下口的样子。
而我沉默了。
是我大意,没能救得了你们。
是我太天真,对不起。
就在我们想把死掉的同伴都带出墓去掩埋的时候,忽然听到墓中的棺材里发出了一声很响的震动,我一听,心里就慌了。
我扯着嗓子说叫,“快走,正主太凶,我们打不过!”
这个时候老片已经起了杀心,他不肯走,嚷嚷着说让他来,塞他一嘴黑驴蹄子!他说什么也要把其他人的尸体安全地带出去埋了。
我大骂,就我们俩这缺胳膊断腿的样子还斗个屁,历史上这个吴家出过太多妖孽事情谁都不知道黑驴蹄子对不腐尸有没有用,难道非要我们三个都陪他们死在这里才算对得起你那些不知道几斤几两的义气?我一急,朝老片头上就砍了一手刀下去,把晕掉的人扔在小伙身上,说,“扛着,我们走。”
小伙算是听话,扛着老片就往洞口钻,我连忙抓了几本陪葬的书和钉在墙上的金片扔进包里,也跟着钻了出去。
沿着下来时候的盗洞爬出去,把土再填回去,压了个严实,确定里面的粽子蹦不出来之后,我们才松了口气,瘫倒在地。
不久老片醒来,一看情势就明白了,他也没法说什么,沉默地跟着我们离开。
离开之前,我最后朝那个墓的方向,浅浅地鞠了一躬。
这件事对我的打击很大,无论是对我的名声还是对我自己。
事情一传出去就闹了个沸沸扬扬,虽说下地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也是常有的事,可是一次没了四个就不多见了,尤其是从里面还出来三个,这就变得更加可疑。
我自认光明磊落,稍稍和苏老二解释了一下之后就不再提这个事,道上的人越传越离谱,我都没了去洗白的心思。
听说老片那次之后一蹶不振,苏老二都叫不动他,另一个被我顺手捞了一条命上来的小伙好像直接就退了圈子,改做良民去了。
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我心情有点复杂,但还是有点开心,无论如何,愣头青都不适合这一行,我是没得选,但他还能回头,这是好事。
大半个月后,我依然宅在杭州,宅在铺子里,正在伤春悲秋地思考以后该咋办的时候,铺子的大门被推开,一个简直胖得没边没际的人,逆着光,走了进来。
三十八 胖子。
王凯旋同志刚一进门就看到整个脖子和头依然缠满了紧紧的纱布的我躺在椅子上望天花板,大概是我这形象太有视觉冲击力,胖子一脸欠揍地指着我的脑袋,然后爆笑出声。
我看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忍不住大翻眼皮,下意识地就吼了一句,“王盟,关门,放狗。”
“老板,我们没有养狗。”王盟从柜台后面探出头委屈地反驳。
“哈哈哈哈哈哈哈……”于是有个人笑得更加得意。
一直到胖子发完了他的神经,坐在了我客厅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拿起我泡的西湖龙井一口喝干,我们依然没能对上一句话。
我们最后一次见面都快是两年前的事了,还是在柴达木锡铁山镇的医院外边,我依然记得一个巴掌,打得我生疼。虽然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他那一巴掌的事,但他有么有消气我可不敢说,所以我只能假装没事地望着他,看他要跟我算什么老帐。
结果胖子放下茶杯,又扯出他那副欠扁的表情指了指我的耳朵嘲笑道,“你这造型够别致的,这么久没见该行玩行为艺术啦?挺新潮的呀你。”
我没好气地说,“中毒感染了,好的慢,老长不回去。你以为我愿意包着啊。”
“缺了多少?”
“没啥,就掉了大半块耳垂肉,头发一遮就没了。”
“到底咋整的呀?”
“我说了,你就信么?”
“我不信谁都可以,会不信你么?我的吴邪大少爷。”
他此话一出,我就笑了。
之后我就把那次的事情前前后后地告诉了胖子,连同我为什么要下那个斗的理由,和我对这个斗所有的推测都一五一十地说了,胖子听得一愣一愣地,隔三差五地还骂两句娘。
我掏出我当时带出来的两块金片给他看,他隔着餐巾纸拿起来仔细一研究,也忍不住吸了口气,骂说这太毒了,我说不毒怎么能让闷油瓶也收手呢。
胖子说你真觉得闷油瓶去过那,我说对啊。胖子古古怪怪地看了我一眼问我,“你真信小哥当时讲的那铁面先生的事?”
“信,至少信8成。”我肯定地说。
“为啥?”
“直觉。”
“行。”胖子无话可说,便转移了话题,“既然事情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去道上解释解释啊,你知道我这一路多少人跟我唠叨这事,左一个板子右一个板子,说的你跟杀人变态似的。你不能由着他们传啊。”
“我跟苏老二解释过。”我叹了口气,“他知道就好了,我怕我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人利用,我们吴家一向不怕鬼神只怕人心,其实我挺烦跟他们打交道的。”
忽然,胖子沉默了一下,我正纳闷,就听到他慢慢地说,“小邪,你确定你是吴家人么?”
“你查到什么,一样都别漏,全告诉我。”
胖子清了清嗓子,终于准备把他“消失”这一年多的事情坦诚布公。
事情的源头还是楚光头,胖子后来也找上了他,得到了和我差不多的消息。我惊讶地说,“光头不是说村子被一把火烧了么?”
“烧个屁!只是小哥以前住的那栋楼被烧了,楚光头诓你呢。”胖子笑道,“说你天真无邪吧,这种人的话怎么能全信。”
“那他为什么会告诉你?”
“我多给了他二十万。”
我又默了,果然和胖子比起来我的道行还是不行,居然完全看不出来楚哥那么说只是为了让我多掏点钱买消息,我还傻傻地信了以为广西那边线索断了。哎……我无奈地催促他继续。
胖子说他立马下了广西,到了一个叫巴乃的苗寨,打听了一下发现是有栋小楼之前被烧了,在他以为白跑一趟的时候居然在村子里发现了以前陈文锦他们考察队的踪迹,这让胖子惊诧得很是风中凌乱,立马咬定线索不放松,一路直追,最后把焦点锁定在巴乃的湖底。
探索的过程是极度枯燥的,我问他是不是你一年都死在深山老林里才没法联系。胖子大骂一句奶奶的,里面根本没信号连根电话线都没有,联系个屁。
胖子说他一开始在单干,进度极慢,快一年了都没啥实质性突破,结果前不久他在那遇到我二叔,得知对方也是来刨湖底的秘密之后他乐得甩手,这才跑出了深山老林回到大都市的怀抱。
“你不要告诉我你的结论就是目前我二叔还在挖所以没有结论哦。”我咬着牙看着他。
“怎么可能!我不说了么,那对考察队出过事,他们全被人掉包啦!所以陈文锦那群人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