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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那么拿小爷我这锅自创的青菜炖小排黄金面外加世界名菜番茄炒蛋对付一下应该不成问题,就可惜了我今天刚买回来这些东西,自己还没尝上一口,却都先便宜了一个闷油瓶子。
张起灵,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
我明明已经放弃,结果你又出现了,还带着一身的伤和一大堆的谜团,你倒是告诉我,是不是你说没事,我就可以当真的没事么?
三 质问。
不一会,闷油瓶便吃完了。
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吃完,我瞅了一眼那碗里,干干净净跟扫荡似的,连番茄皮都没留下一丝。
“小哥,你吃饱了吗?”我下意识地问他,就怕他伸手再叫我来点,那我就歇菜了,要知道,这可是我一个人一整天的量啊,他那是得多饿啊!
闷油瓶摇了摇头,起身就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然后往厨房里走。这让我给懵了一下,吃完就洗?闷油瓶这是没把自己当这屋子的客人,还是觉得吃了我的还往那一瘫跟个爷似的实在太对不起我?
我冲进厨房说,“小哥,别忙了,一会我来弄。”
闷油瓶一点没睬我,抄起旁边的洗洁精就想倒,结果三整两整地啥都没出来,我尴尬地笑了一笑,“这不叫你别忙了么,没洗洁精了等下我出去买。”
闷油瓶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二话没说就拧开瓶口灌了点水,摇一摇,倒出来,继续洗。
我当机了。
现在是怎样?!万奴王,你把我认识的那个力战血尸秒杀海猴子的强悍小哥藏在了青铜门后面,然后送回来一个精打细算勤俭持家的闷油瓶是想怎样!
你吓不倒我的!
我就这样傻傻地看着正在专心洗碗的张起灵,心底一阵烦躁。
忽然我想摸根烟出来,但是口袋里没有,只能作罢。
没多久,张起灵洗完了碗,我堵在了厨房门口,他走过来,我平视他,他平视我。
“洗完了?”我问他,“睡了,吃了,洗了,还有什么没做的要折腾完了之后才能轮到吴小爷的问题时间?要不要先洗个澡啊?”
张起灵依旧一言不发地望着我。
“你到底是谁?”
没反应。
“你跟着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反应。
“青铜门背后是什么?”
还是没反应。
于是我火了,“你他娘的哑巴张,你除了装哑巴装神秘之外还会不会玩点别的!”
闷油瓶转了脸,看着别处,说,“我不会回答的。”
我勃然大怒,吼叫道,“去你娘的,为什么不回答!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耍的我们团团转,连个理由都不给,你当我们是什么!”
闷油瓶脸色冷了下来,盯着我冷冷道,“你不觉得你很奇怪么?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然后我沉默了。
忽然之间我发现了很多事情。
我发现我们都在做一些一厢情愿的事,张起灵救我的命是他的一厢情愿,我失魂落魄的关心和等待是我的一厢情愿,我给他上药烧饭好吃好喝伺候着就生怕怠慢了他也还是我的一厢情愿。因为都是一厢情愿,所以并不能要求对方有什么反应。张起灵没有要求我报答救命之恩,所以我吴邪,应该也不能要求他回应我的关心和等待。
我冷静的,猝不及防的,一扬手,对着张起灵的脸,给了他一拳。
我站在原地,喘着粗气看着他,其实以他哑巴张的伸手,比这再快10倍的机关他都闪的过去,可是他偏偏挨了这一拳,他自己也挺惊讶的,一脸错愕,我知道他没有在惊讶我为什么突然会打他,他大概只是在惊讶这拳为什么不疼。
是的,这一拳看着挺狠的,但其实我和他都知道,这一下打上去其实没有很疼。
说实在的,抓住闷油瓶狠狠打一顿逼他说出个前因后果来一直是我的夙愿,只可惜我有这贼心没这贼胆,就怕他把我当粽子一样随手给劈了。结果好不容易被逼急了烧红了眼来了这么一拳结果还没忍心下的去手,吴邪啊吴邪。
我在心里狠狠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发现刚才的怒火就这样烟消云散了,我看着已经恢复冷漠的闷油瓶,什么都说不出来。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闷油瓶很慢很慢地伸了手过来,放在我耳边,用他奇长的食指和中指捻着我耳前的鬓发往后拨,动作很慢,很仔细,也很认真,就像在做什么要深思熟虑的事情一样,一点一点的,把我左边耳朵前长长了的鬓发,全拨到了耳朵后边,然后再捋顺,压了一压。
我记得我最后一次去剪头发还是上天宫之前的事情,从秦岭回来之后在病床上躺了这么个把个月把头发睡长了,去剪的时候只想一刀剪个痛快,结果理发店里那妞特热情跟我介绍了好多个什么韩国的日本的经典美男的经典发型,我听得头都晕了,那段时间老痒的事情一直在闹心,我没怎么耐烦就跟她说随你弄吧,结果剪完吹完一看账单才知道原来弄个特殊发型和单纯的剪头发是要区别对待的,那价钱翻了好几个跟头,估计是那妞能拿个提成才那么热情。我也没辙,就顶了个据说十分时髦的但是左边鬓发明显比右边长了很多的发型回来了,然后就顶着它上了天宫,再然后顶着它在吉林陪了三叔一个多月,再然后顶着它回杭州宅了两个礼拜,所以我左边的鬓发,实在是有点长。
闷油瓶很认真地看着我的左耳,我觉得好像从来没见过他在地面上有那么认真的眼神,平时的他除了睡觉就是望着天花板发呆,如果他的眼神聚焦就是他发现了新大陆,莫非,他也在我耳朵上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不成?
我推着他,叫,“小哥?”
他垂下手,视线从我的耳朵移到我的脸,然后出乎我意料的,他开了金口。
“吴邪,你自己吃过晚饭了吗?”
他这么问我。
四 时间。
于是闷油瓶在我家住下了,我们俩就这样同居了相安无事的又无所事事的两个礼拜。
那天,在吴小爷我十分纯爷们地揍了闷油瓶一拳之后,在闷油瓶对我的左耳完成了认真的视线研究之后,他只问了我一句,吃了晚饭了吗?
我这才想起自从有一个杀千刀的混蛋倒在我身上之后,我就全然地一心扑在他身上,上药,做饭,完全忘记了小爷自己我也是个还没吃饭的主。
最后,闷油瓶陪着我出门买了点热炒和白饭,胡乱地解决了。
往回走的时候,我看了看灯火通明的街头,看了看明月高挂的天空,看了看身边沉默不语的闷油瓶子,忽然发现,这条路今天早上我自己也走过,那个时候自己拎着两手的菜,身边空无一人,而不到12个小时之后,自己还是在这里,两手空空如也,身边倒多了一个人。
所以,在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质问过闷油瓶任何有关的问题,甚至没有问他要在我这住到什么时候。我让王盟把客房里的货都搬了出来,整了整就把闷油瓶推进去住着,他面无表情地走进去,淡淡地说了声谢谢。
王盟觉得这一幕太稀奇,朝我挤眉弄眼了一番,我看着一阵反胃,一掌拍了他去前厅吼着:“妈的有什么话不好好说抛个屁媚眼,小爷我又不是你那个经常感冒的女朋友,恶不恶啊你。”
王盟揉着后脑无辜地说,“老大,都21世纪了,我们不兴金屋藏娇那一套的……”
我听了,立刻笑歪了一张奸商的脸,“小子,你下月的工资就贡献给你老板我盖金屋吧。”
其实,家里是不是多住了一个大号的闷油瓶王区别真的不大,严肃上来说,闷油瓶在家只做五件事,前四件是睡觉、吃饭、洗澡和发呆。
每天晚上,我俩会一起坐在沙发上,我看电视,他看天花板。看着看着,他会开始做那第五件事,就是伸手把我左边耳朵前面的鬓发都梳到耳朵后面去,开始的几天我会吓一跳,后来也就习惯了,我没有问他为什么那么热衷于这件事情,反正他也不会回答。
我不知道这样和谐的日子会持续到什么时候,我不觉得这样可以天荒地老,虽然天荒地老也不差,但不可能。
前几天,我看到难得出门的闷油瓶从外面回来,背着一个长条的布裹物和一些装备,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不过既然他不肯讲,我也就不高兴问,我只是挑了挑眉,说,“我以前收过一些兵器,买过一些保养用的油,后来发现那些东西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