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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杨莲亭很想说我给你们教主说……但话到嘴边连忙了吞了下去。
他心中暗自揣测,一则人家教主没见过,二则素闻日月神教异于其他门派,教众皆因任性而为著称,更别说神教历任教主性情各异,而这东方教主少年得志,更是意气风发,他杨莲亭算什么?只怕给人家抬水,人家都嫌他慢,蝼蚁罢了。
“你们教主真是治教甚严!”
杨莲亭满脸尴尬地笑,暗想千穿马屁不穿!他还要活着回家,随便看看哪个貌似旭姐姐,却没事就断人胫骨的“鬼”,男女真是难辨,总不能说黑木崖上有太监吧!
“那是,我们教主武功天下第一当之无愧!”
“恩恩,我们教主神功大成,看那些口口声声一个个仗人多势众的衣冠禽兽,还敢不敢喊我们魔教!”
“最不要脸的就是五岳剑派,当年被我们神教十长老打败,就使诈害了我们十长老,想想真真可气,名门大派又如何,还不是爱使那些下三滥的下作手段。”
“恩恩……”
姑娘们一边给杨莲亭穿衣着靴,一边你一言我一句,聊些她们早已经习以为常,杨莲亭却好似初闻的江湖旧事,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得格格不入。
好容易末了,姑娘们把他穿戴整齐,随便把夹了板子右手腕,丢人又现眼地给他挂在脖子上,杨莲亭方才乘空儿问道:“不知道姐姐们何以呼在下杨总管?”他杨莲亭自认在黑木崖没亲没戚,更无朋无友,何以被冠以这样的头衔——
总管他管谁啊,他连自己没法管。
“你不知道?”一个姑娘仰头,停住手中系腰带的手,诧异。
“我?莲亭见识浅薄、又无一技之长,何来如此殊荣,弄错了吧?”杨莲亭苦笑,他睡一觉起来,就折了手,然后就有人说他是杨总管,考秀才都没这个容易,就是睡一觉,就升官了,最主要的是,他不是日月神教的人啊。
“教主的话没错,教主说您是总管,自然今后您就是总管,全黑木崖就您一个无职,而全黑木崖也只有您才来,不是总管您又是谁呢?”刚才拍手的女子,让人抬进洗漱的盐水,几句话让杨莲亭更加忐忑。
“我没见过你们教主,而且莲亭不是江湖中人……”杨莲亭陪着笑,脸笑得僵。
说白点,他杨莲亭也就算是个练过点腿脚的小小书生而已,充其量,这点本事也就能去衙门里当当捕快,名捕什么的,都只能仰望,何况这黑木崖,班门弄斧,也没这么傻得。
“杨总管,奴家只知道听教主的话,按教主的令行事,你说你不是江湖人,那你何以出现在我们黑木崖?你说你没见过我们教主,那就更离谱了,奴家亲见,我们教主把你交给奴家,也许你认识,不知道罢了!”
女子一口气连珠炮似的话说得杨莲亭哑口无言,只能怔怔地看着女子,而女子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真是素昧平生,人家教主位高威名远震,救他这么个无名氏比捡了条死狗回家更令人费解,只得将错就错,充充这总管,他反正是好心提醒了。
“总管不高兴?”女子抬眼。
“怎么会不高兴,当总管嘛!”好歹是个管事的!
杨莲亭也难得看见这么美人围着他转,多美好的事,多少男人的梦想,就是怕享受了今天,明天怎么被人踹下山,咋死的都不知道,他爹早就说过了:江湖险恶,人命似蝼蚁。
“那总管怎么不笑,一会儿见到教主,可要替我们大家美言!”姑娘们笑。
“好好,一定、一定的!”前提是东方教主看见他没把他一掌劈死。
杨莲亭笑得像哭,暗暗叫苦:自己这是什么运道,还是他过年没烧好香,以为遇上了心上人,结果骨头碎了一次又一次,心上人没摸到,他倒给摸上了黑木崖。
当总管?当笑话还差不多!杨莲亭端着粥正喝的忐忑,就听那边人喊了一句:“教主要见杨总管!”
这句话未落,杨莲亭嘴里的粥还没来得及吞下,就喷了数尺——
这不是黄泉在招手,天绝他杨莲亭吗?
作者有话要说:杨莲亭只是一个小人物,初见东方教主,我想大概和普通人初见黑、社会龙头老大一般模样吧,毕竟他不穿越的,不会一开始就知道,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老大会爱他,会愿意为他死……所以请允许他开始窝囊一点,然后为了我们的教主大人慢慢变得男人起来吧。
8
8、第八章再会 。。。
“禀教主,杨总管到了……”侍从在外面喊,只一声侍从便已经离开。
寂静屋里起初无动静,稍后片刻,水气缭绕的池水里方咕噜噜地冒出了一串水泡,瞬即一阵水花声,东方不败从冰冷的池水中陡然坐起,进而起身,如果昨天他还在为自己自宫后的身体,微微有些不适的话,此刻他已能坦然面对,尤其是杨莲亭那一触,在他曾经看来好似天大的秘密,如今想来竟是可笑的紧,知道了又如何?
东方不败踏出水池,跨过那个好似装饰的炭火盆,直视玉璧呈现出他修长笔挺的身体,他微微的愣了一下,目光淡然地扫过他的秘密,如果此刻这还能被称作秘密的话,也不是他真正还会在意的事,就好似人说鬼可怖,而见过了,那鬼也还是个人样,何惧之有?
同样,他东方不败,依旧是东方不败,是日月神教的教主!
他此刻在意的,只是锁骨间那一点红,隐隐约约想来竟有蚀骨的淡淡滋味,东方不败想着,耳边却听见了一个再明显不过的呼吸声。
东方不败心中那点旖旎也被那牛似的喘息扫荡过去——真是没用!一听就知道是爬梯子一步步上来的,上气不接下气。
“杨……杨……莲亭求见……求见教主……呼呼……真不是人爬的地儿(此句是嘀咕)……”门外的喘息声越来越让耳力极好的东方不败觉得好似打雷一般清晰可辨,他甚至可以准确判断此人正靠在靠右侧的石壁上喘息兼颤抖。
东方不败随意地拿起池边的一件衣物披上身,随手系上腰带转身出了屋,踏进自己的主卧,信手对着床畔的摇铃弹了那么两下,立听门外侍立的人说:“杨总管,教主请!”
然后,是脚步不稳的声音,带着虚浮走来,接着屋门那头被轻轻地推开一个缝隙,一个低低埋下的头,满是恭敬地从外面进来,就在门边侍立,左看右看就是没敢往前看。
东方不败坐在床边,看杨莲亭,不语。
杨莲亭就站在门边,侍立垂头,也不语,只有他的呼吸渐渐平复。
一刻……两刻……
东方不败坐意外好心情地在床边,索性把那本散了页的葵花宝典放在手中细细翻阅,然后抬眼,时不时看了看昨夜连他这教主都敢扑的“傻大胆”—— 没见过当上总管不来谢恩,却在哪里站着发傻的。
只是东方不败这么一看,却隔着书页微微走了神,昨夜倒也没在意,如今仔细一看,这杨莲亭虽非习武之人,却生得甚是魁伟,身姿也挺拔修长,肩宽腰窄臀翘,乍一看去像个不堪一击的俊俏少年郎,可看久了,站在那里竟然有卑躬不屈膝之感。
杨莲亭站在门边也纳闷,低着头以示恭敬,大约是知道自己反正都要一死,所以也没必要装得卑躬屈膝,想自己微微低低头以示恭敬,这教主喜怒无常,要杀他也罢,不杀他也罢,他这样的人,怎么做都是徒劳,不如就这样,不做不错。
但站了这许久,教主却一言不发,甚是奇怪,杀不杀也不说一声,就算这总管是真给他的,但是不至于一句话也不说吧?杨莲亭寻思了半天,这才想起,人家是教主,应该是自己先说话才对,但是想起也是徒然,时候都过了那么久了……
吸气,他没请安没杀他,说明他现在说了也没用,杨莲亭就索性继续站着,只是这屋里进来半日,除了那外面的风声、鸟声、以及水声,他实在在没听见其他声音,心中不禁疑惑,先是微微抬起点头,眼睛左骨碌、右骨碌,上骨碌、下骨碌——
除了见着这屋子雕栏画栋宛若神仙住所外,就是墙上字画似是名作,未见鸟语,更别说人语,没有,静得好似无人居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