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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真想了想,觉得齐桓的话似乎有着三分道理,也就同意了。
“成才,”许三多站在我边上,轻轻扯了扯我的衣角,“你紧张吗?”
“紧张什么?”我一愣,有些对不上号的反问道,“你紧张啊?”
“恩,我特紧张。”许三多微微皱起眉头,黝黑的饼脸上隐着一丝忧虑,“比战斗演习时还紧张。”
我看着许三多额头上的汗珠,嘴角猛地抽动了两下,没有吱声。
这娃儿,心里素质也太不成形了!
军事演习时,他常常一人挑一个排的兵力都没见丝毫胆怯,这会儿不过是面试一个考核,居然紧张的头上都冒汗了。好歹那考核的首长也是他相处了三个月的教官啊!
“能。”我点了点头,简短回答。
“你怎么知道?”许三多锲而不舍的接着问。
“吴哲是个优秀的人材,他能撑过这三个月,队长就不会再放他走了。”我在心底快速思忖了数秒后,坚定回答。
其实是不是这样,我也没有多少把握。
但袁朗对吴哲的欣赏与喜欢,至少我能琢磨出个大半来。
“那就好了,”许三多咧嘴一笑,刚才的紧张早已被喜悦取代,“我也舍不得吴哲走。”
我扯着嘴皮笑了两声,心想到:也没人要吴哲走……虽然这主导权在袁大恶人的手上,但我相信这样一名优秀的技术兵,袁朗是打死也不会放手的。
正在胡乱思想着,那边吴哲已经从会议室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一串钥匙‘叮呤铛啷’的甩着直响。
“什么东西啊?”待吴哲走近后,我瞅着他手中的钥匙问道,“谁家的啊?”
“那恶人的。”吴哲挽唇一笑,俊逸的脸上绽放着一丝温雅笑意,“这是特权,”吴哲朝我晃了晃手中的钥匙,“一个月的时间,随便查岗。”
“他吃错药了?”我下意识的开口反问,“居然让‘南瓜’翻身做地主了。”
“是不是吃错药了,你进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吴哲朝会议厅的方向侧了侧头,笑道,“去吧,他让我叫你呢!”
我心下一惊,和许三多面面相觑了一眼。见许三多脸上挂满了担心,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毅然转身往会议室方向走去。
奇怪!
我边走边摸着后脑勺纳闷着。
好像这担心的表情用错人了吧?怎么反倒是我来安慰他了?
正想着,会议厅的大门已经屹立眼前。
我赶紧收敛了心绪,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袁朗低沉而略带磁性的声音在门内响起。
我拧转开门把走了进去,在室内的中央位置上站定,面向着袁朗和铁队行了一个笔直的军礼。
“成才,今天我终于同意了你们队长的话,有思想、有个性。”铁队望着我笑吟吟的开口,“对于你这几个月以来的表现,我们非常满意。我相信,以你的远程射击能力,在我们A大队会得到更好的增长。”
我望着铁队溢满了灿烂笑容的脸庞,静然沉默着。
“成才,我曾经答应过你,要给你一个解释,”袁朗坐在座位上,双眼凝视着我缓缓开口,“你们来到这里,就是我袁朗的责任。那些中途离开的不算,剩下来的,都是以后要和我一起历经生死的。”
袁朗的话说得缓慢而悠长,凝望着我的墨色眸子里闪耀着点点碎钻光芒,“我无法告诉你们真实的战役有多可怕,当你面临绝境浑身浴血时,心里是多么的绝望。而且,”袁朗顿了顿,眼睛直定定的望着我继续说道,“那血并不是自己的,而是那些曾经最亲密的战友的。所以,成才,我不能用我的言语来告诉你这其中的得失危险,很多事情,需要你们自己经历和体验。我不会抹杀你们的生存欲望,但也要你们明白,没有理想希望时,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袁朗的话令我犹然一震,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在我内心悄然蔓延至身体的每一处角落。
之前在A大队所接受的一切艰苦训练现在终于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对于袁朗的用心我感到释然理解,却始终不能认同他利用自己的生死来决定我的所有。
“那么防化演习时,你假死也是为了这个吗?”我静默了半晌后,突然开口问道。
袁朗直视着我的眼睛微微一敛,犹豫了数秒后朝我说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知道钢七连解散时,你有什么感觉?”袁朗一字一句的问道,“和高副营长分开时,你又有什么感觉?”
袁朗的问话掀起了我心底亟欲掩藏的痛楚,我眼眸蓦地一沉,在心底徘徊了许久后才慢慢回答道,“很难过。想到以后没有钢七连,或是再也见不到连长,那种痛,锥心刺骨。”
“锥心刺骨。”袁朗微勾起一边的唇角,轻轻点着头,“用了很严重的一个词。那么,”袁朗话锋一转,语气也变得格外犀利起来,“你只是经历分别就这么难过,而战争爆发时,你要眼睁睁的看着战友在身旁倒下,停止呼吸,却毫无办法,你会怎么办?”
袁朗的问话令我吃了一惊。他所问的每一个问题,都是我从未想到过的。
记忆里,袁朗在我面前倒下的那一幕再次在我脑海清晰浮现。
那种宛如濒临死境般的绝望与心痛,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我不能守护你们永远,也无法保护你们每一个人。所以我只能让你们变得更加坚强,”袁朗起身
袁朗走至我身旁后,伸手用力按在我的肩膀上,“战场上,从来就不缺犹豫和心软。”
我对视着袁朗的眼睛,刚想说话,袁朗却紧接着开口说道,“你知道我最看中的是你的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选拔赛时,你为了和伍六一共进退,差一点就放弃了。”袁朗从我身侧绕至身后,漩涡般的声音在我身体周围来回萦绕,吸引着我的注意力,“防化演习时,对于已经‘死亡’的我,你明明已经走了,却又折回来。不抛弃、不放弃,这两点,我尤为欣赏。”
说完这话时,袁朗已经从我身后又转回至我的面前,俊美无俦的脸上含着一丝浅浅的微笑。
“但是,”微笑瞬间隐去,袁朗的眸光变得更加凌厉起来,“这两点,却也是老A的最大隐患。”
听完袁朗的话,我不自觉的蹙起双眉,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我没办法做到‘抛弃和放弃’。就像您希望您的士兵都安然无恙,我也希望我的战友平安无事。”
“谁让你‘抛弃放弃’了?”袁朗瞟了我一眼,紧蹙在一起的眉间里满是郁闷,“做为一名军人,成才,你应该先履行你军人的职责,然后再去对你的战友施行你应尽的责任。不要忘了,”袁朗深邃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直视着我,“你是一名军人。”
站在原地愣了半晌后,我忽然开口,“我想请假。”
“去哪?”袁朗立刻接口问道,脸上竟毫无一丝惊讶的表情。
“不知道。”我据实回答。
“几天?”袁朗接着问道。
我沉默了。
我也不知道……
“几天”,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有些茫然。
“一个星期够吗?”就在我暗自思索之时,袁朗开口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一怔,立刻点头应许。
比预期的超出了一大截,还有什么不行的?
袁朗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气息缭绕身旁,挟着一丝隐约的沉重与抑郁。
袁朗回头朝铁队坐的方向望了一眼后,转过头来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批了。唯一一条,你给我记住。”袁朗接着补充道,“你,成才,是我袁朗的人,去到哪都不要忘了,你老A的身份!”
“是。”我立正身子伸手行了一个军礼后,反身走出了会议厅。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离开A大队时,来送我的人只有吴哲、许三多和齐桓。
袁朗没有出现,好像对我的离开表示了默认一般。
这种场景,有些象我当初离开钢七连时情景——一个连的人都来送我,却唯独少了高城。
“成才,你要早去早回啊!”许三多率先开口朝我咧嘴笑着,只是那憨厚的笑意里带着些许勉强,“你不在也挺没意思的。”
“知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