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你喊什么呢?”我狠狠瞪了许三多一眼,怒道,“他又没死,你哭什么呢?”
“这一遭栽得可真够惨的,”史今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我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我,我都给忘了,”见史今缓过气来,许三多这才止住了眼泪,怯生生的说道,“我还以为是真的。”
“再也没人照顾你了,”史今躺在地上,喃喃自语般的话里透着一丝疲惫,“以后你真的不能再犯错了。我走了,成才也不能呆你身边了。”
史今的话宛如一块石子落入我的心湖,在我平静的湖面击起一阵微波涟漪。
他,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他知道了……
见许三多已经过来,那边高城又招着手让我过去,我只好拍了拍史今的肩膀,离开了。
最初,我以为这次的演习,至少蓝军要比我们伤亡的多,但见着高城后,我才知道,原来红军的情况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转眼一夜到天明。
紧张的一天一夜过后,我却没有感到丝毫疲倦,有的,只是怅然。
这次的山地训练后,我将面临怎样的结果?
是去是留……也许高城早已知道答案,只是他从未向我表明而已。
想到这里,我将视线转向高城所在的地方,却没有注意到,狙击镜也跟着我的视线在转动着。
感觉到从我这里传过去的热线源,高城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问道,“成才,干什么呢?”
我这才反映过来,急忙将枪一收,摇头回答,“没,没干什么。”
若在平时,高城肯定逮着我不放,非要问清楚为止。
但今天,他很快的放过了我,将注意力继续集中在对面的丛林里。
我回头瞅了一眼躺在后面的‘阵亡’兵们,正巧不巧的对上了伍六一投来的目光。
伍六一正仰在一斜坡上懒散的抽着烟,和我四目相对时,伍六一在唇角划开了一抹爽朗笑意。
我也笑了起来,意识在沉默的对视里交流着。
这一刻,四周宁静的有些惬意,大自然里,充满了虫鸣鸟叫声。
“成才,你干掉了几个?”沈明从一旁溜了过来,靠在我身边问道。
“四个。”我回答得干脆利落。
“好小子。”沈明立刻笑开了,“我才干了两个。”笑过半晌后,沈明突然问道,“听说,你要调往师部了?”
我持枪的手一抖,惊讶的转过头去看着沈明,“你怎么知道?”
“那看来就是了。”沈明笑得一脸释然,“这个事在钢七连早传开了。”
我心下一沉,没有说话。
见我脸色隐着些许黯然,沈明笑着伸手按了按我肩,力道有些偏大,“好好干。”末了,临走前补上一句,“我挺看好你的。”
扭头注视着沈明离去,我顿时感觉从心底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滋味,堵得我有些难受。
这边我的心神还未平定,那边因为白铁军的吼叫声,引来了蓝军的反击。
子弹再一次擦着脸颊飞过,我持枪将一抹窜跳在林间的身影锁入狙击镜内,笑着扣下了扳机。
第一卷:钢七连日子 演习结束
演习结束没打中?!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人跑过的地方,一片树叶飘飘然然落了下来。
我感到意外,并且极度震惊着。
这是我摸枪以来,生平第一次没有击中目标——当然,除去我刚练习时那段不上靶的日子。
但我也很肯定的相信,子弹绝对是擦着那人的脸颊飞过去的——虽然我的肯定没有丝毫依据。
想到这里,我那忿忿不平的心稍微有了一丝安慰。
可是转眼想过,却发现还是不对。
我堂堂钢七连的狙击枪王,连一名士兵都击中不了,我有什么值得可安慰的?
不服气的端起枪,我朝着那人奔跑的方向迅速瞄准过去。
那道身影再次被我牢牢锁定。
眼看成功即在眼前,只要我按下扳机……
“砰!”一颗子弹直接打在了我的背上,震得我当即僵在了原地,半晌做不出任何反应。
那人,不但在奔跑,而且还极其轻松的给予了我致命的反击……
他使用的难道不是狙击枪吗?
那一刻,我几乎要这样去怀疑了。
我被打中的那一瞬间,周围的人都呆住了。
高城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赶紧过去几个人看看,不要离开装甲火力范围。”说完后,高城迅速往我这边跑了过来。
“怎么样?成才。”高城一手扶上我的肩膀,逼我直视他的眼睛。
“呃,挺好,挺好的。”我失神的点了点头,回答得有些木然。
“别多想,啊,没啥呢!”高城急急的安慰了我两句,转身离去。
我知道,他不是不想留下来好好劝我,但是目前的情况不允许。
做为一个连长,高城在我被击中时仍冒险跑来确认,这在钢七连来说,可算得上是史前第一遭。
“许三多,许三多呢?”我还在愣神,耳边已经传来了高城的怒喊声。
我一惊,立马回神。
许三多这家伙,不会是追着那人帮我报仇去了吧?
刚想起身跟去,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阵亡’了。
灰溜溜的来到伍六一等人的聚集点,我把枪往旁边一扔,躺了下来。
“你看你那样,就失了魂似的。”伍六一伸过脚来蹬了我两下,“枪王,回神了。”
“别叫了,”我白了伍六一一眼,怨念他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是存心刺激我吧你?”
“我哪是刺激你啊!”伍六一笑得一脸的无辜,“我这是在给你做心理辅导。”
“行了行了,”我挥了挥手,回绝了伍六一冠冕堂皇的说词,“你那心里辅导留了给别人吧!我心里健全的很。”
“真健全吗?”白铁军一步窜了过来,插口道,“你看你刚才过来那样,灰不溜秋的,就跟老鼠差不多。”
“行了你们,少说两句。”史今躺在另一边淡淡开口,“白铁军你回去你自己那地方仰着去。”
见史今发话,白铁军干笑了两声转回去了。
“没事,啊,成才,”史今伸手揽过我的肩膀,将我身体的重心压了一半在他身上,“没啥大不了的,这次失手下次再来过就是。”
“下次?”我靠着史今,心底有些茫然。
说真的,一枪被敌方击中,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
毕竟我在钢七连‘枪王’的名声不是白白得来的。
就是其他的连,也早对我这个名副其实的‘枪王’垂涎三尺,只恨不得把我从高城的保护圈中直接挖了过去。
如今一场战役,对方一颗子弹,还在奔跑中将我轻松灭掉,我能不沮丧吗?
“没有啥不能重来的,”史今放在我肩侧的手轻轻拍了两下,安慰的语气听了令人感到尤心的温暖,“别放心上,啊,咱们还没完呢!”
史今的安慰让我缓缓平静下来,最初的落寞也随着史今的话语逐渐消散。
见我已然恢复状态,伍六一跟白铁军又闹腾起来了。
时间在大家的嬉笑声中过去。
随着信号弹在天空璀璨划过,对抗赛正式结束。
当我们回到驻扎的营地时,团长正对着高城等一群人发着闷气。
这次的野战演习,我方确实有些惨败。
虽然从结果上来说,我们没输,但从各方面的作战情况来看,我们输的一败涂地。
蓝军以他们劣势的兵力四面出击,将我们死死压制住。
重装部队在数量和火力上的优势,竟全未起到作用。
因为我是‘阵亡’人员,不能和生还者同时回营,所以我并不知道,许三多带着蓝军俘虏回营时,对方是怎样的毫不掩饰对我的欣赏之情。
我只知道,当我看见袁朗从装甲车上下来的那一刹,我的眼皮“嗖”的跳动了一下。
那一下代表了什么,我当时愣是没想明白。直到很久很久的以后,回忆起今天的初遇,我才猛然惊醒,原来那竟是一种心悸的感觉。
“你就是成才?”无视自己‘俘虏’的身份,袁朗大大方方的朝我走了过来。
“报告,是。”虽然并不清楚对方的军衔,但我还是选择以军礼回答。
“不错,”袁朗的嘴角始终漾着一抹微笑,慵散却又犀利,仿佛世间万物竟在他掌握之中,“知道你干掉了我多少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