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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那边许三多又从单杠上狠狠摔了下来。
我都不忍再看的侧过脸去,闭上双眼。
许三多啊许三多,我是为你在这里跟连长费尽了口舌,你那却一点气也不给我争。
“看见了吗?”高城朝许三多所在的地方颔首示意,“你那是要我去鼓励他摔得不错呢?还是鼓励他那单杠得爬着上去?”
我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敢再说什么。
事实摆在眼前,许三多确实连个单杠都上不去,我再跟连长争,也没用。
“那行,那我先走了。”我朝高城行了个军礼,转身离开。
反手关门的那一刹,透过门缝我看见高城依旧目不转睛的盯视着窗外,我在嘴边轻挽起一抹浅笑,将门严实合上。
离开高城的办公室后,我没有去操场,而是直接回了宿舍。
我相信伍六一,也相信许三多。即使没有我,他也能完成腹部绕杠——至少一个。
一下午的时间,走到哪都能听见战友们议论三班集体帮助许三多练习腹部绕杠的事。
听到这些,我的心也总算是放下了一大半。
至少这木头现在也开始结识人了。
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腹部绕杠,但足以证明三班已经开始把许三多当自己人看了。
傍晚吃饭时,依旧没见许三多的人影,饭也是由三班的人给带去的。
晚上就寝前,我还特意去三班宿舍跑了一趟,仍然没能看见许三多的影子。
“别看了,啊,看也白看,”甘小宁半躺在床上跟我墨迹着,“咱史班长领着三多连夜训练去了。你要不放心就跟过去瞅瞅,也还能帮着点。”
“我放心的很。”我笑意满满的丢下一句,转身回宿舍,睡觉。
似乎是从腹部绕杠开始,许三多已经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
学习各类军事知识,学习各种作战技能。
而面对着他如此的勤奋好学,我和史今也总是抽出大量的时间来教他。
尽管只是一个简单的电脑操作,他都能耗上我大半天的时间来陪他坐在电脑上一遍一遍的重复,我却没有丝毫怨言。虽然偶尔他木到令我有种想把他往死里踹的冲动,但他进步的神速,也同时令我感到欣慰。
有了我和史今不厌其烦的帮助和教导,再加上许三多自己的努力,一段时间下来,许三多也渐渐能跟上三班的进度了。
军事化专业知识对于每一个兵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
上面对我们的考核,不仅仅是看实际操作这一方面的成绩,理论,也是密不可分的。
许三多凭借着他惊人的记忆力,在考核训练时再一次震撼了全场。
看着他站在团长前面紧张兮兮的背着有关坦克炮弹装置方面的知识,我知道,他一定是怕自己不过关,事先将整本资料全部背了下来。
“我来问问你,八二炮上尾管是用莫子材料做的?”王团长望着许三多笑得一脸的温和。
“八,八,”许三多皱起眉头,扭头朝我坐的地方望了一眼,见距离有些甚远,便往就近的史今投去求救目光。
史今往前轻轻跨了一步,被指导员发现后直接叫到了许三多的身旁。
有了史今在旁边为自己壮胆,许三多舌头也不打结了,几下就将王团长的问题给回答全了。
许三多的答案令王团长感到十分满意,连连夸奖了他好几句,说得许三多意外的脸红了起来——虽然那脸黝黑的看不出颜色。
三班依次考完后,轮到七班。
我是最后一个上前考试的。
王团长在见到我的第一眼时,就立刻笑了起来,“你就是成才?”浓浓的南方口音里含着些许赞赏。
“报告,是。”我赶紧立正回答。
赞赏?!
我不敢肯定。
但我看着王团长望着我笑时的眼睛里,分明是写着‘欣赏’二字的。
“来,你来给我回答,八一杠的枪管长度是好多啊?”王团长平和的笑容倒映在我眼底,令我打从心底感到一阵慈祥的温暖。
我心下一惊。这个问题刚才在外区休息时,正巧有战友拿来考过我了。
我定了定心神,将答案报出后,看见王团长微笑着点了点头。
接下来,又考了我几个不算太难的问题,然后王团长大手一挥,放行了。
七班的考核训练全体通过。我的总分在沈明之上。
所有排的考试全部结束后,我们以班级为单位分批回程。
当我跟着列队走至装甲车前,正准备抬脚上车时,站在一旁的高城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力捏了两下后,转身离去。
望着他走向第一辆装甲车时的背影,我揉了揉被捏疼的地方,使劲甩了下胳膊。
回到连队后,我才刚脱下作训服,那边沈明站在窗口朝我猛招着手,“快来看看,那不是你老乡吗?”
我疑惑的朝窗口走去。
“你瞧瞧。”沈明伸手一指。
顺着沈明手指的方向望去,操场上,一群人正围在单杠旁加油呐喊。而人群的中央,许三多正双手抓紧单杠一圈一圈的凭空翻转着。
汗水从他的头顶,脸颊流了下来,地上的沙滩立刻渗开湿漉漉的一片。
但动作还在继续。许三多就象要展翅翱翔一般,用尽全力,也要飞得更高。
“他做了多少了?”我下意识的问道。
“两百多个了吧!”沈明回答。
“什么?”我一惊,音量也随之提高了好几分,“他前两天不是才刚做够27个吗?”
第一卷:钢七连日子 流动红旗
流动红旗于是非常的戏剧化,许三多成功的完成了三百三十三个腹部绕杠。
虽然最后他晕了两天两夜没起床,吐得是满连的人都在为他担心,但他毕竟完成了连长承诺过的:“做满50个先进班集体的旗子就还给三班”。
话是高城撂下的,50个腹部绕杠许三多也确实完成了——还超出一大截。
但这样一来,先进班集体的旗子,就从七班直接跳到了三班——而且还是毫无理由的跳过去。
“行了啊,都理解呢!这流动红旗流动红旗,不就是流着跑吗?”三班取走旗后,高城过来想要安慰两句,话还没说上,这边沈明就开口了,“虽然这过程它是跳跃了一点,没能直接流上,但咱也理解,啊,真理解。”
一席话,说得高城一顿气闷,“我咋听着尽带刺呢?”高城坐在椅子上,瞅着一旁站着的沈明,“听你说完这话我都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我。”
“您别,”沈明赶紧搭话,“您可千万别钻,那洞小,您钻不进去。”
“你小子,”高城气得站起身一脚直接踢上沈明的屁股,“不就是面旗吗?树倒了坑还在呢!值得你这么跟我夹枪带棒的吗?”
“那行,我不说,”沈明伸手将我从窗边一把拽了过来,“让成才说。”
“我?”我骤然一愣,“我说什么?”
“你告诉连长,那旗对我们七班的重要性。”沈明伸手在我背后掐了一把,打着暗号。
沈明的意思我明白,他重视的不是那面旗,而是高城对那面旗的随意许诺。
“我觉得吧!”接收到沈明的暗示,我缓缓开口,“奖给许三多也行,毕竟人家现在进步了,我们要给与最大的鼓励与支持。”
话音落下,沈明嘴角翕然一抽。高城却坐在一旁笑得春意盎然。
于是乎,高城一脸得意的离开,留下我被沈明以‘满清十大酷刑’伺候了两天一夜。
等我从晕乎中回过神来时,那边许三多已经成了七连的头号名人。
再见我时,战友们都会以一种充满笑意的目光注视着我,顺便不忘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两下,“成才,你那老乡着实不错!”
通常这种情况下,我只能选择一种反应——傻笑。
除了尴尬的笑两声,我不知道自己还应该说些什么。
或者我必须得说些什么,来维护许三多这来之不易的名声。
但我又知道,现在的许三多,已经不需要我去再为他做些什么了。因为他已经够强大,够独立了。
拿了一瓶风油精往三班宿舍的方向走去,半路上遇见了高城和史今正在走廊上‘纠缠不清’。
说到‘纠缠不清’,其实也就是史今自己在那边一头热。
“连长你就承认一次许三多吧?”史今围着连长猛打转,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连,连长,你就承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