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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天子一朝臣,更遑论改朝换代,虽然说百济只是个小国,可是好歹立国数百年,虽然北府军打下百济,可是那些百济遗族就算暂时臣服,可是心里未尝没有复国的念头,不过郭孝恪从来就是个冷酷的人,而且对于敌人,他很少讲什么信用,用兵本就是诡道,所以尉迟文德在集津都护府稳定下来后,便按着郭孝恪的意思,开始了对百济遗族的清洗。
清算前朝余孽。杀掉旧朝的既得利益者。改以扶植支持新朝的人,这向来都是不变的事情,只是往往有些旧朝的既得利益者会提前站对队伍,成为胜利者的一方,不过百济的那些既得利益者,那些百济本地的贵族世家连站队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在绝对的实力下,郭孝恪根本不需要这些人来为他管理百济。
尉迟文德很好地执行了郭孝恪的命令,熊津都护府建立以后他用了半年时间让那些贵族世家帮他稳定了地方。同时也麻痹了他们,不管是真心想要投靠的,还是心怀不轨的,都认为他们能够继续维持他们过去的地位,但是尉迟文德在半年以后,在摸清了这些人的底细以后,展开了一场血腥的大清洗。
一次晚宴,百济有头有脸的贵族世家的大人物悉数到齐,然后那天晚上,尉迟文德精心安排的会客大厅里血流成河,三百颗人头堆成了一座小山。整个晚上早就布置好的各地驻军连夜行动,那一晚整个百济的夜空都被各地冲天的火光所照亮。
整整两万人死于这一次异常血腥的大清洗,甚至于百济这个名词彻底消失,对于那些没什么文化传承的普通人来说,百济人只是北府军士兵对他们的称呼而已,虽然逃走了一部分百济遗族,但是却再也没了复国的可能。尉迟文德从那一次后,得了一个刽子手的外号,不过这个老辣的半百老头。只是用了不到三个月时间,就安抚了惊恐的百济人,同时大批从那些贵族世家中查抄的土地分发给那些没地的穷人,几次凶开仓放粮的赈济。他便从刽午年变成了活菩…酬
那一次后,一些身家清白,从对百济遗族的大清洗中得了好处的普通人家子弟被召入了熊津都护府为兵,而那些家中有女儿嫁给北府军士兵为妾的百济人家也得到了保全。
现在的百济,已经被彻底抹去了过去的痕迹,虽然那个过程异常血腥,但是好处是,这是一个彻底和北府军绑在一起的百济,尉迟文德敢挥军西进,便是因为除去百济各地剩下的驻军,那些官员大部分都是大清洗后。从百济的小户地主,家中有女儿嫁给北府军士兵做妾的人家里挑选的。所以他很放心,这些人会更凶狠地清剿那些百济遗族的漏网之鱼。
如今尉迟文德的这次出征,可以说是将是熊津都护府里的百济士兵第一次为他们所崇拜的大将军,或者更准确地说如今的汉王效力。
士兵们擦拭着兵器,想着日后的前途,一个个都是摩拳擦掌,恨不得连夜拔营出发,而军官们则是已经想着打下平壤后,要如何去及时策应怀远。
书房里,尉迟文德正在奋笔疾书,既然决意进军平壤,他自然希望能够兵不血刃地夺下城池,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兵家至道,而他现在显然有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本钱。
渊大诈弑君篡位,得国不正,称王之后对高句丽的勋贵旧臣进行了大清洗,大肆任用自己一党的党羽。本来以渊大祜的手段,给他几年时间,他或许能够坐稳王位,不过在大隋征辽大军的压迫下,他根本没有休养生息的时间,只能继续穷兵默武,以应对北府军的进攻,所以渊大作在高句丽可以说就是一个残忍暴虐的独夫。
要取平壤。尉迟夫德只要修书几封给那些侥幸逃过渊大诈清洗的几个在平壤的大贵族,还有那些渊氏一党里的小人,等到他大军开到。自然会有人为他打开城门。
过了良久,尉迟文德放下了手中的笔,看着写好的信,在上面盖上了自己过去在高句丽时所用的印章,他过去在高句丽出仕王家。地位不低,又善于保身之道,表面上和渊氏的关系也不错,和渊氏党羽的几个,重要人物都有些交情,自然清楚这里面那些是可以策反的小人。
“这几封信,你亲自送去平壤尉迟文德将几封信放好之后,交给了自己的族弟,这事情事关重大,他不放心别人去,只有让这位族弟冒险了。
“是,大兄。”尉迟成德接过几封上了火漆的密信,朝尉迟文德应声道。
“等汉王赢了这一仗,我们尉迟家便能风光地回家了。”尉迟文德看着小心收好信的族弟,喃喃自语道,自从祖上从北地出逃至高句丽,尉迟家已经传家五代,到他父亲这一代时,尉迟的姓氏也变成了高句丽的乙支,不过辽东城之战,天幸他败给了汉王,尉迟家才有这落叶归根。衣锦还乡的机会。
“大兄,汉王此战能赢吗?。尉迟成德有些迟疑了一下后问道,虽然汉王神威,在辽东百族畏服,可突厥人终究是凶名昭著,而且是倾国之兵,他们手上又有皇帝在握,再加上渊氏父子的十万大军,胜负未必可知。“渊氏父子在王爷眼中,不过是土鸡瓦狗之辈,至于突厥人,要是他们还是过去那个未曾裂土东西的突厥,或许还有赢的可能。现在吗,不过是王爷要多费些手脚罢了尉迟文德看着心中有所怀疑的族弟,却是笑道,让尉迟成德放下了心。
“这不是一次豪赌尉迟文德对自己说道,这时尉迟成德已经离开了书房,他虽然内心肯定郭孝恪不会败。但是想到那些来去如飞,凶悍嗜血的突厥骑兵,还是有些担忧。
三日后,熊津都护府拔营出发,五千士兵全部各带骡马,带着军械辐重上路,尉迟文德并不满足于只取得平壤。他打算冒一次险。控制平壤以后。全军沿辽河逆流而上。直接去突厥境内偷袭突厥人的王庭。
突厥大军。可汗行营,始毕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班部将,脸色难看得很,这些日子北府军守在怀远,摆出了十足防守的姿态,将整个怀远一线守得铁桶一般,连只鸟都飞不过去,他派出的几拨探子想去打听幽州的消息,都徒劳无功,反倒是给北府军的斥候杀了不少,如今那些人头都用杆子挑着,竖在怀远的道路上。
“废物。一群废物。”始毕终于咆哮了起来。他盼星星盼月亮,等回来的消息居然是进了幽州的七万人马,如今已经给北府军杀得七零八落,几乎全都给那些隋人砍了脑袋去换钱了。
处罗在一旁看着发怒的始毕,心里也是如同惊涛骇浪一般。这次要不是有人从幽州逃了回来,恐怕他们还会给蒙在鼓里。不知道情形。
看着大发雷霆的始毕,地上跪着的部将们一个个都不敢出声,这仗打到现在,可以说是憋屈得很,北府军在怀远一线挖了深沟,又在开阔的地方建了高塔,备足了弓箭,他们几次三番地想要过去挑战。杀杀北府军的威风,也好提一下士气,可是奈何北府军却是学足了乌龟的架势,躲在那些深沟和垒起的土堡里不出来。反到是不时给他们伏击,死了不少人。
始毕发了一通脾气后,也冷静了下来。反正去幽州的那七万人都是些小部落的人,在他眼中也只是些炮灰罢了,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七万人这才多长时间就死得差不多了。那北府军也委实太可怕了。
“说,你们是怎么败的。”始毕看向了逃回来的一个小部落的中年贵族声音低沉,眼神凶狠。
。大可汗那被问到的中年汉子一脸的血污。眼中满是惊恐,此时说话时声音也还怕得有些发抖,几次忍住一刀砍死这个没用的废物的冲动,始毕还是听了下去。
当日七万人进了幽州以后。就分兵两路从东西想要劫掠沿途的隋人村庄,可是谁也没有想刊。所过之处。几乎空无一人。全都是废弃的村庄。咱多少人在意,毕竟只要隋人得了消息。必然会躲入城中,于是两路大军继续深入幽州,同时想找几个城防薄弱的城池下手,结果没想到的是一路碰上的城池都是守备严整,弓箭充足。
几次攻城未果后,两路大军里就各自起了内讧,有些小部族不想再给当炮灰使去攻城,便悄悄离开了大军,想要去找那些来不及逃走的隋人村庄下手,而始毕派下的统兵大将根本约束不了这些不知道有多少部落聚集起来的人马,最后只能听之任之。
这时候,不是没有人想过退兵,可是却因为各部的意见不统一,结果拖了下来,最后两个统兵大将生怕队伍会就此散掉,就决定全力攻打一座城市,不在因为隋人的抵抗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