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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知道为什么,木兰总让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将军,回来后,我们就没见过木兰。”那抱着两坛酒的士兵回答道,他们在郭孝恪随着麦铁杖离开后,打扫过战场,收敛了战死的同伴尸体后,就回营了,那时候木兰就不见了。
“我知道了,这坛你开封了以后,给大伙儿分着喝。”郭孝恪点了点头,老驴头被大帅叫去,想来喝的酒不会比孟金叉送来的差,拿过一坛酒后,他留了一坛给营中的士兵,然后转身离开出了营帐,他想他知道木兰在哪里。
伙头军的那处不起眼的小帐里,木兰一个人坐着,脸上呆呆地,她从小听着父亲在边关的故事长大,总以为上阵杀敌是件威风凛凛的事情,可是当她真地置身于战场,不但杀了敌人,还把敌人的人头割下来,才发现原来打仗不是像她想的那样美好。
想到那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木兰就觉得好像是一场噩梦一样,她看着一闪一闪的烛火,不敢闭上眼睛,这时原本安静的帐内忽然响起了帘子被挑起的声音,而点着的烛火也是被冲进的气流吹得‘噗噗噗’地好像快要灭掉一样,木兰闻声抬起了头,然后看到了掀帐而入的郭孝恪。
“将军。”木兰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她一个人偷偷地离开,躲到这里,以为不会有人知道,哪里想到郭孝恪会过来找她。
“难受的话,喝些酒就好了。”郭孝恪看着有些憔悴的木兰,扬了扬手中的酒坛道,“这是孟大人给我的,应该是不错的好酒。”
郭孝恪和木兰一起坐了下来,只是这一次原本的小桌上放的不是那些书卷,还是一坛酒和两只酒盏,郭孝恪拍开酒封,在满溢而出的醉人香气里,给木兰面前的酒盏倒满以后,才一边给自己倒一边说道,“会喝酒吗?”
“会一些。”木兰看着琥珀色的酒液,低声答道,她想起了小时候父亲每次去村口沽酒,都会给自己喝上一小口,那时自己却是嫌难喝,每次都是偷偷地吐掉,想到这里,木兰忽地淡淡笑了起来,心里没有那么难受了,她端起酒盏,喝了一小口,和到了辽东以后平时用来御寒的劣酒不一样,口感很淳,虽然有些辣但是一点也不酸,酒液好像一条线一样顺着喉咙冲进胸膛,让整个人暖了起来。
看着木兰小口喝酒,郭孝恪却是一口气喝下了酒盏里的酒,自从他浑浑噩噩地在涿郡醒过来,成了郭孝恪以后,心里藏了太多的事情,一直都没有真正地轻松过。
“木兰,你不会怪我吧?”放下酒盏,郭孝恪忽然说道,他的话让小口喝着酒的木兰看向了他,神情有些惊慌。
“我不该让你们去割人头。”郭孝恪喃喃自语道,“当时我只觉得,只要大家割了那些死人的人头,就不会再害怕,我…”
“将军,木兰不会怪将军。”木兰看着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的郭孝恪,柔声说道,“木兰现在已经不怕了。”木兰说完后,喝下了盏中剩下的酒,似乎把自己的害怕都喝了下去。
“是吗?”郭孝恪看着安慰自己的木兰,也笑了起来,然后替两人的酒盏添满了酒,“喝酒。”他平时不常喝酒,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想大醉一场。
“好。”木兰应了一声,脸上因为酒劲上涌而变得一片嫣红,看得郭孝恪不由一痴,不过郭孝恪随即就回过神来,举起酒盏和木兰对饮了起来,他想自己也许已经有些醉了,不过这喝醉的感觉似乎不错,从来都是极为自制的郭孝恪看着昏黄的烛火里,面若桃花的木兰,忽然这样想到,然后他喝下了更多的酒。
不知道过了多久,郭孝恪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伏在案边睡着了,他很久没有睡得这样安稳,只是口中不时说着一些酒话。木兰没有喝醉,她喝得慢,不像郭孝恪一盏接着一盏,酒喝得又急又快,只是酒量一般的她也已有了几分醉意,她看着伏在桌上,口中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的郭孝恪,心里忽然大胆了起来,瞧着郭孝恪的脸,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时郭孝恪忽地翻了个身,木兰猛地被惊醒了,她一下子跳了起来,脸上好像烧着了一般,滚烫得厉害。
黯淡的星光下,跌跌撞撞地冲出帐子的木兰在寒冷的风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膛不住地起伏,站了很久,直到脸上的酡红消退后,才重新回了帐,不多时便背着已经睡着的郭孝恪走向了远处的队帐,在雪地里留下了一串娇小的脚印。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内幕
更新时间:2010…6…13 13:46:03 本章字数:4213
清晨,郭孝恪醒了过来,只是头却疼得厉害,他从来没喝过那么多酒,睁开眼,当他发现自己睡在队帐里的床榻上,不由依稀记得昨夜好像是木兰背他回来的。
郭孝恪刚起来,木兰已是端着盆清水过来了,“将军,先洗把脸吧。”一旁还有两名士兵拿着其他洗漱用的东西,让郭孝恪有些不太习惯,他以前都是全队第一个起来的,何时被人这般伺候过。
冰冷的水珠打在脸上,郭孝恪才觉得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些,洗漱过后,郭孝恪看到大多数人也是刚起来,想到昨天都喝了不少,原本想要带队出操的想法也立刻烟消云散了。
因为昨天的一战,郭孝恪这队人也算是在全军出了名,不过却是凶名,谁都知道割人头,悬腰间的二郎军,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换了一般人谁有胆子敢在战场上去割人头挂在腰里,继续厮杀。
郭孝恪刚起来没多久,伙头军的人便挑了热汤食过来,送到了营中,他们都是听了昨日郭孝恪的威风,又想到木兰和苏吉利如今也是人头功在身,升官发财绝对逃不了,知道郭孝恪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一个个都赶着来巴结,希望郭孝恪能挑他们进队。
吃着新鲜的汤食,郭孝恪盘腿和一众活下来的部下坐在一起,听着那些伙头军士兵的好话,只是淡笑不语,他上次去伙头军,已经给了这些人机会,可是他们自己没有把握住,现在回头来再想到他麾下,他却是不愿收这些人。
木兰也给几个伙头军勉强算是认得的士兵给围了起来,几个人厚着脸皮请她向郭孝恪说项,想要补进郭孝恪的队中,木兰听了只是静静地不说话,直到几人说完了方才说了一句话,“昨天队中的人死了大半,你们若是不怕死的话,我可以替你们向将军分说。”
木兰的话尚未说完,身边的几个伙头军士兵已是变了脸色,等他们醒悟过来时,木兰已经摇了摇头,走开了,只留下几个面面相觑的伙头军士兵,在那里埋怨着自己的胆小。
“这世上的人,总是这样,只看到别人的风光,却不愿去看那风光背后的艰辛。”看着回来的木兰脸上的神情,郭孝恪却是忽地自语道,然后不等木兰开口说话,便长身而起离开了。
“六叔,将军去哪里?”木兰昨夜虽然喝了不少酒,不过却没有喝醉,老驴头昨晚回来时,带了整整四十副的明光铁铠,还是她帮着一起放进了队营。
“大帅找二郎,估摸着不会是坏事。”老驴头头也不抬的答道,只顾着擦拭手里的那副明光铁铠,他已经十年没穿过这身玩意了,不知道自己老胳膊老腿的,还能不能穿戴得动。
“对了,木兰,你身子轻,力气小,我给你拿了副琐子甲,你看看合身不。”擦到一半,老驴头猛地想起了什么,忽地抬头朝木兰道,浑浊的眼睛里透出的精光让木兰没来由地心头一紧,觉得自己好像被老驴头看穿了一般,连忙低头像做贼似地溜开了。
“要真是个女孩,倒是跟二郎蛮般配的。”瞧着木兰逃去的纤细的腰肢,老驴头却是低声咕哝道,这些日子他已经瞧出了些木兰身上不对劲的地方,他从没见过木兰和众人一起洗闹,晚上出去的时候也是独来独往的。
中军帅帐,麦铁杖和钱士雄两个人煮了壶茶,有说有笑地喝着,昨天晚上,两人商量了很长时间,才决定留下高建武这个高句丽的荣留王的性命,送到怀远献俘给天子,一来吗给他们左翼第一军挣脸,皇上最好面子,把高建武送去,皇上肯定会有重赏,二来吗也是能狠狠地打击一下高句丽人的士气。
那个冒充阿史那王姓的突厥俘虏一直在高建武身边,倒是知道不少高句丽国内的事情,如今的高句丽,国主高元早已经被架空,掌权的是渊子由这个大对卢,文皇帝在世的时候,高句丽联合靺鞨,契丹入寇幽州,便是这个手握高句丽朝政已达二十多年的权臣干的。
从去岁开始,渊子由便已